春前雪 第125節(jié)
她才松了口氣,慢慢地挪到他身邊。 跪在他身后。 他緊閉著眼,發(fā)出勻速的呼吸聲,真的是睡著的樣子,只是眉心擰著疙瘩,一臉倦容。 確實,日日笙歌,是挺費體力的。莊燦無聲努了努嘴。 她目光向下,落在他受傷的肩膀。 隔著衣服,什么都看不出來。 莊燦的手忍不住伸了過去,就要碰到他傷口的那一刻,突然止住了。 隨后她把手慢慢放回他雙肩,輕輕地揉捏起來。 被人揉著肩膀,他竟然也沒有拒絕。 莊燦感覺到他醒了,因他眉稍有了細微的變化,他知道是“頭牌”在身后為他按摩肩膀,可他沒有制止。 莊燦好氣,手上的力氣就不自覺地加大,狠狠地攆了他兩下。 看我不舒服死你! 狗男人還是不出聲。 莊燦憋著心火,想再試探他幾分。 她手指向下,曖'昧?????游走在他鎖骨,最后,輕輕挑開一側的襯衫領口,手指像小蛇似地往里鉆。 還沒反應,還不制止! 莊燦只恨自己沒留指甲,不然狠狠撓他兩下。 她收回手。 但沒停手。 這一次,更過分,她挪到竹椅前面,跪在他腿邊,小手扣住皮帶,輕車熟路地向下……莊燦在心里默念,“再不拒絕就分手!分手?。 ?/br> 結果,就在小指勾開拉鏈的那一瞬,靳朝安睜開眼,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他向上一拽,莊燦整個人便撲到他身上。 靳朝安盯著她的眼睛,冷冷扯了下嘴角,“慣犯?” 第68章 撥亂反正篇 莊燦看清他的臉, 只用了一秒,就把頭迅速埋在他胸口,雙手牢牢摟住他的腰。 靳朝安越推, 她便摟得越緊,死也不松手。 “慣犯也是因為你,除了你, 我沒‘偷襲’過別人。” 靳朝安從鼻子里輕哼一聲, 拍了下她的頭, “起開?!?/br> “不起, 就不起?!鼻f燦的頭還在他懷里蹭,“我不是慣犯,你才是慣犯,被人又摸又蹭都沒反應, 你是不是背著我經(jīng)常出來尋歡作樂?” 想到這,莊燦抬起頭,淚珠顫顫的, “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靳朝安氣笑了, 他用力一提,莊燦便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手卡住她下巴, 把她臉上的面紗一扯, “以為我不知道是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 領口太散了……真晃眼。 其實從一進來,他就有點上頭。 剛剛她給他按摩的時候,差一點他就要忍不住了。 最后那一下, 不想被她摸到, 也是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早早起了的反應。 莊燦眨眨眼睛。 所以從他一進來, 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那他這么半天不出聲,合著逗她玩呢? 莊燦哼了聲,但很快,她便意識到一個點。 他剛剛……居然對她笑了?而且他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明顯沒有前兩天那么冷漠、那么強硬,所以他現(xiàn)在是打算原諒她了? 莊燦趁熱打鐵,一個霸道強勢的吻落在他嘴角,隨后,用最溫柔的動作,慢慢廝磨他唇瓣。 他沒有主動回應,任她放肆,但她能感覺出他逐漸急促的呼吸,和漸漸起伏的胸口。 趁著這時,她突然離了他的唇,低下頭去,俯身在他傷口那里,閉眼吻了上去。 明明沒有任何身體上的直接接觸,可卻刺激得他渾身一顫,他的手指插入她發(fā)間,一把薅住她的頭發(fā)。 最是意亂情迷時。 莊燦抬起頭,因著頭發(fā)被他狠狠薅在掌中,故而疼痛使她聲音有些輕微哽咽—— “在沒回到北城前,我一直在找我妹,全國各地的找,后來有一天,我的朋友博威告訴我,他好像在云歌見過我妹,但是只見過一眼,再去,就找不到了。 我想找到她,但我知道云歌有背景,所以決定給自己找個靠山。偶然間發(fā)現(xiàn)你和沈夏的關系,聯(lián)想到你在北城的地位,于是我便想,要是能讓你做我的靠山,不僅可以幫我找meimei,還能給沈家那些人添點堵,所以我才會接近你,勾引你……” “可是進了云歌,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的朋友就是云歌的老板,而云歌的幕后大佬一直未曾現(xiàn)身,那時我便開始懷疑,懷疑你就是云歌的幕后大佬。 所以我不敢把小芙的事情告訴你,我只能一個人默默地調查,在云歌那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很多姑娘總是莫名其妙地被帶走,想到小芙很可能也在被帶走的那些女孩里,我便讓博威幫我調查。游樂園那天,博威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在碼頭發(fā)現(xiàn)了云歌失蹤的女孩,我找妹心切,所以才瞞著你,偷偷地跑去碼頭——” 這故事莊燦改了好幾個版本,最終確定了這一版,憑她的直覺,靳朝安相信它的概率為百分之五十。 她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想要把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提高到百分之八十。 “因為你和秦戈的關系,所以我才想瞞著你?!?/br> 她沒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碼頭,延悅說,是因為延良在酒店外發(fā)現(xiàn)她半夜上了別人的車,便一路跟蹤她來到港口,聽到槍聲后,立刻聯(lián)系了三哥,靳朝安才隨后趕到。 可莊燦一個字都不信,在沒確定他和他大姐不是一伙人之前,便全當一伙人處理。 莊燦貼貼他下巴,小聲的,委屈地告訴他,“這次真的把底都交給你了?!?/br> 靳朝安扣著她的后頸,一點點將她拉近,最后拉至眼前,很近很近,他閉上眼,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字一句地問,“心呢?” “心早就交給你了呀。” 他喘息著一笑。 莊燦的呼吸噴灑在他鼻畔,“你不信?” 然而,不等他回答,莊燦便一把將他推開,她直起身來,手繞到背后,將綁在腰上的絲帶輕輕一抽,紗裙輕飄飄落地,無聲無息。 陶瓷一般的莊燦,解除胸前的累贅,朝他嫵媚一笑。 不管他信不信,她今天必須讓他信! 莊燦俯身上前,雙手捧住他的臉,一字一句地對他說,“信我就c'我?!?/br> …… 靳朝安把她扔到床上。 “等等,”莊燦抬手輕抵在他胸口,“所以,我們和好啦?” 她在笑,笑得有些邪魅。 今晚她真像個妖精。 靳朝安不禁想,她本來就是個妖精吧,幻成人形來蠱惑他,玩弄他,逼瘋他。 口口聲聲說他愛。 可卻一次次地欺騙他。 想及此,他握住她的手腕,拉到嘴邊,在細嫩的軟rou上泄憤似地咬了一口。 “疼。”她喊。 看吧,她一喊疼,他的心就化了。 又在那個深深的牙印上,更深地吻了一口。 他自嘲地笑了,“我還有不和好的選擇么?” 事到如今,他還能逃嗎?逃得掉嗎? 就剛剛那五個字,除了繳械投降,他還有其它選擇的余地么? 她好厲害啊。 誰說一直是他掌控全局,他和她之間,明明是她在拿捏著他。 靳朝安小心握著她的手腕,舉到頭頂,埋頭親吻她的脖子。 莊燦被他舔得直癢癢,她抱著只枕頭,咯咯地笑。 “等等……”她又等等。 這次是笑著說,“……你新寵物還在衣柜里呢,都被我打成豬頭了?!?/br> 靳朝安看著她,臉上除了對她的欲,完全沒有絲毫其它的表情。 “你不心疼???” 靳朝安揮開床單,扣在她頭上。 隨后他下床,拿起手機打給秦戈。 不一會兒便來人把那女人從衣柜里拖了出去。 等門一關,靳朝安便往回走。 剛走到臥室門口,莊燦便嘩啦一聲掀開床單,“出水芙蓉”一般,燦著一張嫣紅的小臉,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怎么還能忍的住。 他快走幾步來到床前,撈起她的細腰便吻上她的唇。 這一夜,兩人都極盡全力想要“討好”對方。 結束時,莊燦攏著他粉色的耳朵,貼他很近很近,她小聲喘著氣,急切地對他說,“我們結婚吧。” “我不要再回沈家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每天睡覺在一起,吃飯在一起,洗澡在一起,怎樣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