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前雪 第70節(jié)
“我怪你了?”靳朝安也冷了語氣。 莊燦扭頭就把手里的大棗朝他身上砍了過去,“我怪你!” 靳朝安躲閃不及,大棗直接砸在了他腦門上,勁兒不小,還真挺疼。 他的額前頓時浮現(xiàn)一抹紅印子。 還是在正中,顯得有點滑稽。 “來勁兒是吧?” 莊燦鼻子冒煙,哼的一聲扭過了頭。 不一會兒,屁股就被人踢了一腳。 “起來。”靳朝安居高臨下地站在她身后,見她不動,又踢了她一下。 其實他踢得很輕,無奈莊燦蹲久了腿麻,稍微碰一下就疼得不行。 她哎呦一聲,剛想起來,腳跟就晃了一下,整個人便往前撲了過去,還好雙手及時撐住了地面,就是懷里的棗子撒了一地。 莊燦突然跪'趴在他眼前,這個姿勢,讓他差點失去理智,當(dāng)場暴走。 靳朝安恨不得立刻馬上將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他壓抑著內(nèi)心瀕臨爆發(fā)的邪火,上前一步彎下腰來,抄起她的脖子和膝蓋,一個公主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忌憚著她小腹的刀口,雖然齊優(yōu)說刀口恢復(fù)得很好,現(xiàn)在日常的觸碰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但他還是不敢大意,小心避開她的腹部,因此只能用公主抱的姿勢。 想到她從樹上掉下來的樣子,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都這樣了,居然還敢爬樹? “放我下來!”莊燦撲騰著小腿,仰面窩在他懷中,臉蛋紅紅的,繼續(xù)拿棗丟他。 她的口袋里竟然還有棗,她身上到底裝了多少棗? 靳朝安抱著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再動我就廢了你的腿。” “哈!你就會欺負(fù)我!” “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欺負(fù)誰?”靳朝安偏了一下頭,莊燦丟過來的棗便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 “你!你欺負(fù)我!就是你欺負(fù)我!”莊燦摸到口袋里的最后一顆大棗,忽然頓了一下。 靳朝安踹開門,兩個人同時倒在床上。 靳朝安還摟著她的脖子。 他癡癡凝望她眉眼片刻,此刻她眼里泛著隱隱的水光。 “哼。”她都委屈成這樣了,還死不低頭,要拿腳踹他。 靳朝安真是服了,到底怕她扯到傷口,他一把抓住她的腳踝,趁她不注意,迅速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她嗚嗚嗚地拒絕,他卻拼盡全力加深了這個吻。 最后,這個吻是痛的,她和他都很痛。 眼淚滑下來的瞬間,他適時離開她的唇,大口喘息著,搶先一步道,“我錯了,行了么?” 莊燦抽抽鼻子,眼淚汪汪地盯著他。 靳朝安何時給人認(rèn)過錯?他又何時肯認(rèn)錯?這是他生平頭一次,頭一句。 “不鬧了好嗎?”他伸舌,把她滑落在臉頰的珍珠一顆顆舔凈,“以后,無論我去哪里,都會告訴你。” “說話算話。” “算。” “那你親我嘴巴一下,算是蓋個章。” 靳朝安低頭親了她的嘴巴一下。 莊燦也回親了他一下,“這樣才有效。” “傻子。” “你才是。” 莊燦這才把口袋里的最后一顆大棗掏出來。 這一顆,個頭很大,還很紅,一看就很甜很脆。 她喂到他嘴邊,輕輕戳著他的唇角,他沒有張嘴,“本來口袋里的棗都是給你留的,是我挑得最好的棗,結(jié)果為了砍你都丟沒了,就剩了這最后一顆。” “很甜的,你嘗一嘗嘛。” 靳朝安突然感覺胸口發(fā)麻,有什么好像在他的心臟表面不停地搔動著,他好難受好難受,此刻,必須要用一樣?xùn)|西來為他立即止癢。 他輕輕抓住她的手,一點點向下,按在她的身側(cè),五指同時滑入她手心。 火紅的棗子掉在地上,一瞬間滾出老遠(yuǎn),莊燦心跳怦怦,整個身子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聽著耳邊近在咫尺的粗'喘,她的呼吸也漸漸急促,靳朝安一直凝視著她的眼睛,此刻,她竟有些不敢與他對視。 莊燦閉上了眼,下一秒,耳邊便響起靳朝安那粗重的聲音。 他說,“你最甜了,我只想嘗你。” …… 作者有話說: 話筒:燦燦和三哥就是典型的相愛相殺模式 第39章 紅羅寺篇 直到傍晚, 莊燦才算是見到了住在東院兒里的真正貴客,靳朝安的爺爺,靳盛洪。 靳老爺子的名號她是聽說過的, 多少年前就是華國商業(yè)界的傳奇人物,歸隱后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當(dāng)然, 很多八卦都是她在各路媒體小報上看來的。 不過她對這種?????八卦向來興趣不大, 什么股神啊, 世界首富啊, 賭王啊的,頂多算是有點好奇心,之所以對靳老爺子有些了解,還是之前為了接近靳朝安而做的功課。 院子里, 莊燦嚷嚷著要回去,要回她自己住的南院去,靳朝安拉著她的小手不讓走。 最后, 靳朝安干脆從她身后抱住她, 牢牢捆住她的胳膊,將她直接拴在懷里。 他低頭咬了她的耳垂一口,“今晚就住我這兒。” 莊燦耳朵紅得像是要滴血——這可是佛門清凈地!瞧瞧這人一天到晚干的都是什么事兒! “不住!”她羞憤當(dāng)頭, 抬腿就要給他來上一腳, 但她沒想到靳朝安的反應(yīng)會這么快。 莊燦手肘向后, 搗向他的腹部,靳朝安迅速一個轉(zhuǎn)身,不僅一點沒被她碰到, 還直接將她帶倒在一側(cè)的石凳上。 一套動作下來, 他大氣都沒喘, 此刻已穩(wěn)穩(wěn)坐在了凳子上,同時將她圈在懷里,緊緊按在他的大腿之上。 倆人各懷心思地對視兩眼,莊燦倒是有點氣喘,她雙手扶著他的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延悅總說她三哥的身手深不可測,可至今,她看到的都是這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出門周圍全是保鏢,她知道除了明面上的那幾個人,實際在暗處也有不少。 這么一個走哪兒都得需要被人時刻保護(hù)著的玻璃瓶子,輕輕碰一下就能碎掉似的,這樣的人,會有多好的身手? 換句話說,這么一個深藏不露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試試他。 莊燦滿心琢磨著怎么搞偷襲,靳朝安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他的舌尖剛一舔上她的下頜,莊燦搭在他腰后的手便立即揚(yáng)起,電光火石地朝著靳朝安后背的要害處劈了下去。 既然決心要試,就一定不能失手,莊燦這一掌,幾乎用了十成的力氣,但她也知道不會這么容易得手,果然,下一秒,靳朝安的手便沿著她的脖子瞬間移到了她手腕,幾乎無聲無息,只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四兩撥千金地將她的掌風(fēng)掐滅在他手中。 不過這也在莊燦的意料之中,她故意朝他挑了下眉,同時迅速抬起右手,照著他胸口的某個xue位便點了下去! 可她的手指剛一落下,就被他瞬間撥開,她又來,他又撥……無論她使出什么花招,他都能見招拆招,倆人就這樣無聲過了幾個來回兒。 莊燦此刻還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被他牢牢按死在石桌上,他倆都只有一只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此刻正在半空中你來我往地過著招。 莊燦想點他胸口的某個xue位,這個xue位對身體不會有太大傷害,但是能讓人暫時麻痹,能彰顯她的勝利,可每次到了快要碰到他的時候,就會被他巧妙避開,如此來來回回幾個回合,莊燦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你逗我玩呢?!”在半空中較勁的兩只手同時頓住。 靳朝安輕輕咳了一聲,反手捉住她的手腕,抵到他胸口,“別鬧。” 莊燦到底擔(dān)心他身體,只得悻悻作罷,并順勢給他揉了揉,她小聲哼了一嘴,“沒事吧?” 她低著頭,溫溫柔柔地給他揉著胸口,全然不似方才的氣勢洶洶,察覺到男人逐漸放松了警惕,女人低垂在暗處的嘴角倏地浮起一抹壞笑。 只一眨眼的功夫,莊燦便火速點死了他的xue位。 靳朝安一動不動,表情難看得要死。 莊燦“哎呀”一聲,拍拍手,哈哈大笑起來。 “我贏了!”她笑著,雙手捧住他的臉,在他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她看起來是真的開心極了,連眼睛都彎成了月亮,忽閃著他從未在她眼中見過的光。 張狂的,驕傲的,明艷的,肆意的。 令人心動的。 靳朝安的睫毛顫了顫,眼里同樣有光,“你確定?” 眸光向下,帶著幾分譎詭,幾分狡黠。 莊燦疑惑地低下頭,赫然間,看到自己衣襟大敞的風(fēng)景,入眼便是一對雪白酥軟的小白兔! 剛剛在屋里的時候,襯衫被他徹底玩壞,完事后,靳朝安給她找了件他平時持修穿的僧服,就是那種棉麻質(zhì)地的羅漢褂,沒有扣子,只在一側(cè)胳膊下系個帶子。 這褂子大得離譜,莊燦瘦瘦小小的一只,穿著都能去唱戲,她嫌累贅,因此里面沒穿別的,就只穿了內(nèi)衣。 這下,輪到靳朝安哈哈大笑起來。 尤其親眼目睹某人從洋洋自得到一張窘臉,可真令他心情愉快。 莊燦好氣!他究竟什么時候把她衣服解開的?這人不僅是瘋批,還是變態(tài)吧! 尤其她身上,此刻還有著一塊又一塊他留下的痕跡,明顯得簡直不能再明顯,曝曬在光天化日下的每一處,都赤果果地提醒著她,剛剛的他們到底有多瘋狂。 莊燦臉頰火辣,狠狠瞪他一眼,剛把褂子合上,繩子還沒碰到,就被靳朝安突然伸手扯開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