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前雪 第41節
莊燦雖然口上說要打死他,可是秦戈看出了她的意思,于是叫人直接把沈君柏“請”出去了。 人家畢竟是沈少爺,礙于沈家,秦戈也不能做得太過。 打一頓,也可以了。 秦戈想了想,還是把這事兒匯報給了老三。 靳朝安聽了,半天沒說話。 秦戈有點虛,趕緊解釋,“我是看在他是她哥的份上。” “以后他也不準。”靳朝安說了這句話后,就掛了電話。 秦戈“哎”了一聲! 沈君柏病了幾天,對家里說自己喝酒喝多了跟別人打了一架,又被沈興德臭罵了一頓,好在孫幼蓉攔著,“孩子還病著呢,你就算要說,也等君柏好了再說。” 沈興德因為莊燦的事最近心情一直都不痛快,跟孫幼蓉吵了兩句,說她這樣教育不出好孩子! 孫幼蓉最近心里也很憋屈,又看到君柏受傷,情緒一下子沒繃住,忍不住開口,“是,我教育不出,她教育得出,那你就去看她教育出的好孩子吧!” “你——” “行了行了,”沈君柏煩死了,蒙著被子露著個頭,“你們要吵能不能出去吵?” 倆人這才出去,沈興德在前,冷哼一聲,大步邁了出去,孫幼蓉在后面梨花帶雨,關門的時候還在說,“我就算教育不好,也給你生了四個孩子了,你現在想后悔也遲了……” 沈君柏直接把耳塞塞進了耳朵里。 沈夏大概知道他是怎么受傷的,心里一直很內疚,趁著沒人的時候,敲了他的房門,剛要說什么,就被他擺擺手制止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夏抿著唇,沒說話。 沈君柏:“我該休息了。” 沈夏只好先出去了。 一轉身,見到沈煜正慢悠悠地走過來,沈夏一動不動,直到沈煜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留下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沈夏才回過神兒來,轉身看了他單薄的背影一眼。 她的手,下意識地有些發顫,回到房間后,就忍不住給靳朝安打了個電話。 靳朝安最近為了拿下碧水村的地,行程非常忙碌,和沈夏也好久沒通過電話了。 當然,莊燦也一樣。 沈夏:“我怕,朝安,我怕。” 靳朝安:“有我在。” 他的聲音有奇妙的安撫力量,本來沈夏的心跳得很快,聽到他的聲音后,慢慢就安穩了下來。 沈夏:“我想和你早點結婚。” 是結婚,不是訂婚。 她們的訂婚日也快了。 訂婚宴的事兒,一直是靳舒寧在忙,沈夏這邊就省了不少事兒,但是孫幼蓉該準備的還是一樣沒差。 “結了婚,我也能早點幫你做事,你讓我去做的……” “不急。”靳朝安淡淡咳了兩聲,他大概是在外面走路,沈夏聽到了隱約的風聲。 今天外面的風很大。 “你在外面?” “嗯。”他稍微解釋了兩句,“剛從碧水村回來。” “哦。”沈夏不懂他工作上的這些事兒,頓了頓,又想起了燦燦,“今天大哥好像去云歌找了燦燦——” 靳朝安打斷她,“既然你這個meimei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生活,也不領你這個jiejie的情,我想你以后還是不要把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了。你應該把時間都花在自己身上,我不想每次和你打電話都在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這樣也不利于我們增進感情。” 靳朝安還是第一次用這么嚴肅的語氣和她說話,沈夏不由得愣了愣,握著電話的手,也緊了緊。 想了想,也確實如此,她最近的焦點都在燦燦身上,也確實太過于忽略他了,他不開心,也是應該的。 “我知道了。” “我姐說有段時間沒見你了。” “對不起,最近……我確實好長時間沒去看舒寧姐了,我明天就去。” “去吧,多陪陪她。訂婚宴上好多細節需要商議,我們的婚宴,不能都讓她一個人cao心。” “對不起……” “我說過,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沈夏眼圈有些發紅,她沒再說話。 靳朝安上了車,“有些事,不必非要等到婚后才可以動手。”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 靳朝安在后排閉上眼睛,坐了很久。 偏僻的馬路邊,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孤孤單單地停在路燈下。 “三哥,我們回哪兒?” 靳朝安疲憊地閉著眼,像是不經大腦,條件反射地說了兩個字,“云歌。” 車子剛剛發動,他便睜開眼睛,微的斂了下眉,“算了,回景園。” 有些癮,必須要戒掉。 作者有話說: 看到這里,沈家故事線已經很清晰很明朗(尤其本章沈君柏陸爾豪上身)沈家劇情的唯一伏筆在沈夏,隱藏著一個大陰謀。 另外,本文主故事線是靳家故事線,燦燦回來也是為了調查靳家,后來(順便)把自己家里的爛攤子一起收拾了。 靳家故事線,有的小朋友沒看明白人物關系,這里我用大白話講一下: 三哥的爺爺靳盛洪有三個兒子。 長子靳長清死得早(也就是三哥生父),他有四個孩子,從大到小排:靳舒寧,靳朝安,靳樂言,靳樂一。 次子靳長豐(也就是三哥的二叔):只有一個兒子,靳承越 三子靳長遠(三哥的三叔,從政,文章提及少):也只有一個兒子,靳楚澤 靳家大家庭,男女分開排行,這群孩子按年齡排序: 男:大哥靳楚澤,二哥靳承越,老三靳朝安,老四靳樂言,老五靳樂一 女:大姐靳舒寧(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 p.s.沈家是一家子,男女便一起排,所以沈夏排在沈君柏后面,為二姐。 第24章 云歌篇 莊燦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靳朝安了, 電話微信都不回,人就跟消失了一樣。 一開始莊燦還樂得自在,可是等時間一久, 莊燦就意識到了不對,她不是被打入冷宮了吧? 那怎么行?! 莊燦怎么想,都覺得不應該啊……上一次他們見面時, 還是他讓她跳舞那次, 那次她覺得他挺開心的啊? 果然, 她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真搞不懂, 這人怎么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了?上次的時候,他對她意外溫柔,莊燦早上醒來后,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還以為自己和他的關系進步一大截了。 敢情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莊燦這天,給博威打了個電話,約好了晚上見個面, 互相交換一下手里的信息。 她這邊進展平平, 舞團里的妹子嘴都很死,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 博威那邊說有了一個小小的進展。 兩年前,莊燦給了博威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個中年男人。 她要查這個男人的信息。 但是這個男人并不是那么好調查, 博威調查了很久, 幾乎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只調查出一點點,就是這個男人和云歌有點關系。 至于是什么關系, 又不得而知了。 他并不是這里的客人, 這個博威可以肯定。 所以莊燦一直在猜測,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云歌背后的神秘大老板? 為此,她決定親自來云歌探一探。 約好了時間,等到晚上莊燦請了個假,就準備去找博威了。 也打算讓博威幫她查查靳朝安那個狗男人最近在干什么,是不是死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了? 結果好死不死,一出門就撞見了等在大門口的沈君柏。 這個狗皮膏藥居然又來了? 莊燦也是服了。 實際上沈君柏自打前兩天病好就過來了,只不過云歌他進不去,秦戈吩咐了以后都不許沈少爺上來,因此他只能在大門口“守株待兔”。 莊燦前兩天一直在小樓里練舞,舞團也沒演出,就沒怎么來大樓幫忙,今天才過來,就遇見了這瘟神,心說自己這運氣也是絕了。 沈君柏看見她,剛一過來,莊燦就扭頭回了大廳,沈君柏被保安攔著,也不退讓,但也沒發瘋,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把莊燦看得直發毛。 好氣! 她只好回了樓上。 往后幾天,也是這樣。 沈君柏樂意在門口站著,秦戈也管不著,畢竟馬路邊屬于公共場所,沈君柏沒進大門,他也沒權利去轟人。 莊燦回小樓還可以走后門,畢竟小樓就在主樓后,和主樓在一個院子里,但是她要是想出門,就必然得走大門,院子的大門和主樓的大門都挨著,反正無論走哪個門,都躲不過去那個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