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變聲器?
家里的傭人也放假了,何進走了,偌大的房子瞬間變得空空蕩蕩,只留了柏小枝一個人。 柏小枝其實感覺的出來,何進雖然問她的意見,實際上也不太情愿把她帶回老宅過年。 雖然她自己倒是沒什么異議。 兩個人剛在一起是一方面,二是她的年齡擺在那,實在是不太適合拉去見家長。 自己理解,也贊同。 可是細數這些年的春節,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三年前的春節,自己一個人留在海城,繼父帶著mama回了自己的老家。 兩年前春節,她剛被送進那個所謂的青少年矯正機構。 去年春節,她還沒從機構里出來。 轉眼又是一年春節,她以為會很不一樣,的確有很多東西不一樣了,但是和前幾年都一樣的是——孤單。 其實也還好,柏小枝揉了揉自己皺著的眉頭,沒什么不一樣,春節和一年中的任何一天都是一樣的,沒什么不同。 她慢吞吞上樓,縮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整理自己的手稿,用忙碌來充實自己的大腦,試圖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暫且趕出去。 忙碌會讓人充實,也會讓人麻木。柏小枝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吃飯,甚至忘記了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兩眼睜開時,身上凍得發抖,窗外一片漆黑。 墻上云朵狀的時鐘直直的指著四點,過了十二點,就是大年三十,這么說起來,現在是大年三十的早上。 起身時才覺得頭重腳輕,腦袋昏沉著,自己忘了開暖氣,窗戶也大開著,想必是受涼感冒了。 她這樣想著,還是拖著軟綿綿的步子縮回了被子里。 春節生病,真夠倒霉的 對柏小枝來說,不過是閉上眼再睜眼的一瞬間,面前就變出來了個神色焦急的何進。 但對何進來說,是從昨晚八點多就聯系不上人,一直到現在他趕回來查看情況。 抬眼就看到男人正在看著溫度計,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沒發燒,受涼了?” 柏小枝在被窩里點點頭,“你怎么知道?” 何進回來就看著冷風呼呼的往房里灌,窗戶是一點沒關,暖氣是一點沒開。 但是他現在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心情,只是擺著臉子道了句,“我才走幾個小時,就給自己折騰感冒了。” 柏小枝不答話了,嗓子疼,鼻子堵,說話甕聲甕氣不舒服,再者,何進的態度讓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端著水杯的男人看到她的偷偷白了自己一眼,臉色更加不好看。 “還說不得你了。” 他淡淡道,還是把扶著柏小枝起身把杯里的沖劑給她灌了下去。現在小姑娘生病,不和人計較了,等人身子好了再算賬。 “叫你自己給自己上藥,你是不是也沒弄?” 何進一邊扶著人放倒在枕頭上,一邊問道。 得到的就是柏小枝沒好聲好氣的嗯了一聲。 得到答復,何進手就伸進了被子里,卻被小姑娘左扭右扭的躲了過去。 明明身上酸軟,在被子里還是和條小魚兒似的,何進沒那么好耐性,一把掐上了她的大腿固定住。 “我現在不要你碰我。” 柏小枝試圖掙扎,掐著自己大腿的那之手卻越握越緊。 “你不要,我還碰不得了?”何進不想和她叨叨那么多道理,手摁著她大腿往里一溜,便掐起了內側的嫩rou。“動不動了?” 哪知這一掐就給柏小枝把眼淚激了出來,她憤憤的說不動就不動,臉卻往另一邊轉,不看何進的臉了。 男人見她不掙扎了,手便從堪堪打開的大腿里擠了進去,手指隔著內褲勾了勾rou瓣。 “這兒還難不難受?” 柏小枝紅著臉,偏迫于這人yin威之下不能反抗。 “看到你就難受。” 何進沒有和她再拌嘴,因為他的手機又響了。 剛接起,就聽見自己爺爺不開免提勝似免提的大嗓門。 “你說你去溜達一圈,溜達了馬上三個小時了,你是不是要全家一起等你吃飯?” 柏小枝聽到了,耳朵動了動,她沒想過何進也有這種低頭挨罵的時候。 “我回家了,你們吃。” “這就是你家!你回哪?我告訴你何進,我這里不接受你除了陪女朋友以外的任何理由!” 何進年紀大一直沒結婚,甚至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讓老爺子好不著急。 “我咳咳,我女朋友在我旁邊。” 電話那頭的老人瞬間啞火,好似消化了幾遍這句話什么意思,又道:“那帶過來啊,在你旁邊你不帶過來?你是不是騙我?” “她生病了,我趕回來照顧,不信,你聽她說話。” 何進竟真的把手機直愣愣的遞了過來,柏小枝嚇得一嗆,好咳了幾聲,才輕輕的喊了聲爺爺。 鼻子堵著一聽就能聽出來,電話那頭的老爺子這下是真的啞火了。 隔了好半晌,柏小枝才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你小子是不是開變聲器騙我?” 何進忍無可忍,飛快地說了句以后帶來看你,便匆匆掛掉了電話。 一通電話下來,柏小枝心情好了些,見何進起身要走,她立馬拽住人的衣角。 “你要去哪?” “你不是看到我就難受嗎?我走了。” 何進只是想逗她玩的,真的。 沒想到小姑娘不給他一點反應時間,刷的就紅了眼。 他手忙腳亂趕緊又坐回床邊,都說人一生病就脆弱,柏小枝不但病里脆弱,面對何進的時候簡直是尤其的脆弱。 —————————— 爺爺:我一直以為自己的小孫孫喜歡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