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終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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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中央有密密的竹林和一大片人工湖,棧道連接著漂亮的獨拱橋,很多條石子路通往各個學院。 許歲過去走了走,之后順著一條小路來到南cao場,晨練的學生很多,卻沒找到她想找的那個身影。 她又去了北cao場,這里相對大很多,看臺上可以同時容納幾千人,相鄰就是比賽規(guī)格的籃球場。 許歲站在菱形格的護欄外,望著里面跑步的人,忽然覺得,她給自己的這個機會有點可笑,畢竟不是演電影,哪來那么多偶遇情節(jié)來彌補遺憾。 而早晨睜眼時,那種迫切想見他的沖動也慢慢冷卻下來,她準備回去了。 就在這時,有人走過來:“姐?” 許歲回頭。 “真的是你。”對方穿著背心和黑色短褲,應(yīng)該是剛剛運動完,脖子上都是汗:“來找陳準?” 許歲認得這個人,他是陳準籃球隊的學弟,以前見過兩三面。 她沒答,只笑了笑。 他一咧嘴,笑得傻乎乎:“那你可來得不是時候,準哥今早都沒晨練,急著給我們系花買早飯去了。” 許歲抿了下唇。 對方一抬眼,指著一個方向:“可巧了,不就在那邊嗎。” 許歲順著他目光看過去,見體育場和籃球場之間的夾道上站著兩個人。女孩子高挑的身材,披肩長發(fā),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瞧見的柔美樣子。 她和陳準說了句什么,引來他搖頭發(fā)笑。 他手里拿了兩份早餐,將其中一份遞給對方,兩人又說了幾句話,然后并肩朝生活區(qū)的方向走去。 許歲低下頭,他嘴角的那抹弧度狠狠刺痛她的心,看樣子這段日子他過得還不錯。 也許男生的愛慕就是這樣短暫,也許他的告白只是一時興起,也許是誤會但他現(xiàn)在的生活恢復(fù)如常了,什么都好,就別再錯下去了吧。 “哎!怎么走了,我?guī)湍憬兴!蹦猩眯牡馈?/br> “不用。”許歲說:“我不是來找他的。” . “我給系花送飯?什么時候的事?”陳準皺眉。 “你問我嗎?”許歲躺在被子里,安安靜靜地反問。 陳準根本想不起來,因為是未曾掛心的一件事。 那時候,同宿舍的兄弟在追系花,全年365天無休地為對方送早飯,某日兄弟有急事,便將送飯的差事托付給陳準,猜他不肯去,兄弟直接跪地請求,陳準條件反射地叫了聲兒子,這忙也就不得不幫了,后來他去食堂路上遇見傳話的學弟,順便一提,說給某某送早飯。 那女孩是系里紅人,平時身邊的男生趨之若鶩,學弟便理所當然地以為陳準也在追對方。 “那男的又是誰?你跟我形容一下長什么樣,看我不收拾他。”陳準氣的直捏拳。 許歲卻輕聲問:“所以八年里你沒變過?”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一線月光為彼此照明。陳準看著懷里的人,平靜卻堅定地道:“我發(fā)誓。” “那我們好像錯過了好幾年。”許歲摳著指甲縫,嘴角掛的一抹笑讓人有些心疼。 陳準屏了下呼吸,不知道此刻該開心還是遺憾,他握著她的手,最后竟生出幾分怒氣:“真他媽是個膽小鬼。” 他沒指名道姓。 許歲也沒反駁,她鼻子往下全部藏在被子里,一雙眼直直望著眼前他不太清晰的臉。 過了會兒,她翻開被子,湊過去吻他。 陳準啟開唇。 他們慢慢吻著,欲望不少,也不曾加多一分,此刻擁抱著彼此,就已經(jīng)是獲取慰籍的最好方式了。 很久后,終于分開。 許歲小聲:“你冷不冷?” “不冷。” 她又問:“你晚上吃過飯才來的?” “沒吃。”陳準說。 “那餓不餓?” 他實話實說:“有點胃疼。” 許歲掀開被子,騎著他的腰下地:“我去給你泡個面。” “別折騰了,小心被發(fā)現(xiàn)。” “他們睡覺沉,我也常常半夜起來弄東西吃。”她說著,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沒多久,許歲捧著注滿熱水的泡面桶回來,手里還拿了兩根雞rou腸。 雖然不太健康,卻是泡面絕配。 她把面桶放在書桌上,撕掉雞rou腸的外包裝,整根放進去。 等待幾分鐘,nongnong香味散發(fā)出來。 許歲掀開紙蓋攪了攪:“可以吃了。” “小雞燉蘑菇的?” “嗯。”她給他讓位置:“家里只有這種口味了。” 陳準站起來,還沒從她手上接過筷子,身形忽地頓住。 許歲也屏住呼吸,同樣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 兩人快速對視,陳準:“鎖門沒有?” “沒。”許歲心跳如鼓。她怕那樣反倒起嫌疑,所以只是闔嚴了門,沒有上鎖。 腳步聲越來越近。 許歲還心存一絲僥幸,希望外面的人只是路過去衛(wèi)生間,卻在下一秒,門口忽然傳來轉(zhuǎn)動門把手的聲音。 郝婉青推開門,沒等進來先出聲:“大半夜的,折騰什么呢?” 許歲整個人僵在那里,只有大腦還在飛速運轉(zhuǎn),她快速搜尋一圈,只有床底可以快且完整地藏下這個大塊頭。 她猛地拉住他衣領(lǐng)往下扯,好在陳準不笨,也想到了一處,身體迅速趴于地面,向內(nèi)一滾。 與此同時,郝婉青摸到墻面的開關(guān),啪一下?lián)辶琳彰鳌?/br> 整間臥室頓時亮如白晝。 郝婉青探進半個身:“關(guān)著燈吃東西?” 許歲嗓子干得快冒煙,努力咽了咽口水:“怕影響您和爸爸。” “又吃這些垃圾東西。” 許歲說:“有點餓了。” 誰成想郝婉青在門口停留片刻,竟走進來,坐到了她床邊:“晚飯不好好吃,半夜像耗子似的東一口西一口。” 許歲做賊心虛地朝床下瞄一眼,手心全是汗:“您去睡吧,我小點聲。” “你快吃。”郝婉青打個哈欠,探頭看了看書桌上的鬧鐘:“陪陪你。” 許歲一愣,如坐針氈。她硬著頭皮挑起一筷子面條送入口中,味同嚼蠟。 郝婉青身上披一件針織毛衣,手肘撐著書桌,看許歲吃面。 她很久沒有這樣仔細看過女兒了,雖然從來不說,卻一直都覺得女兒極漂亮,眉眼像許康,嘴巴隨了她,又比他們兩人精致很多倍。 郝婉青難得語調(diào)柔軟:“好吃嗎?” 許歲擠出個笑,點點頭。 “少吃點,睡覺會不舒服。” 許歲趕緊道:“我吃完了。” 郝婉青剛好坐的有些累,稍微挺直背,隨之往后縮了下腳,準備起身。卻在這時,鞋跟碰著個什么,她低頭。 郝婉青看見床單下好像掩著一雙黑色籃球鞋,船一樣大小,正回憶鞋子是否屬于許康,又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她彎下腰,準備抽出來看仔細。 許歲一把扶住她肩膀:“您幫我把泡面桶拿出去唄。” 郝婉青腦子沒有年輕人轉(zhuǎn)的快,手上被塞入一個面桶,香味撲鼻,心說這垃圾食品調(diào)制的味道比她做的還正宗。 她往外走:“早點睡吧。” “您也是。” “燈給你關(guān)了?” “好。”許歲倚著書桌,笑著答。 “啪”的一下,整間房再次陷入黑暗。 腳步聲漸遠,直至安靜無聲。 許歲提著的心也終于落回原位,她癱坐在椅子上,覺得周圍奇熱無比,便解開最上面兩顆扣子,拿手扇了扇。 陳準從床下爬出,手上勾著個小東西:“這什么?” 許歲看過去,是她的內(nèi)褲,不知何時掉到了床下去。 陳準改用兩手勾開,拎到月光下仔細瞧了瞧,純黑色,又是蕾絲又是細細的帶子,腰頭呈v字。這么一點布料,估計做只襪子都不夠。 他挑了下唇,轉(zhuǎn)頭問:“你這遮什么?” “你管我。”許歲去搶。 陳準抬高手臂:“怎么沒見你穿過。” “你沒見到的事多了。”她拽住他前襟,墊腳去夠:“給我。” “誰發(fā)現(xiàn)就誰的。” 許歲問:“你要來干嘛?套頭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