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耕云釣月、黑皮書[刑偵]、帶交易系統(tǒng)混無限天災、穿成原文女配、贅婿文男主對我下手了/龍傲天對我下手了、逆蘭(重生)、有始有終、上京春事、七十年代海島甜蜜蜜、白羊(校園1v1)
除此之外,侯三總能比他弄到更多的錢和票,找到更多的門路,就連找的兄弟都比他的靠譜,這回知道有人在后頭打主意,江淮和他一回來就把貨全清盤了,目的就是為了把風險轉(zhuǎn)嫁給其他人,趕著散貨,分了錢,目標一分散,打主意的人就抓瞎。 侯三說五箱貨不見了,口說無憑,又無對證,老水就惱火了,陰笑道:“侯三,淮子,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尤其是你,淮子,你meimei總要坐我那趟車回東北的。” 這是軟的不行,硬的來,剛剛還在認錯,現(xiàn)在又改威脅了? 江淮倒也不十分怕:“水哥,我meimei要是出事了,不管跟你有沒有關系,我都算你頭上。”他細心把用過的帕子疊好,放進自己口袋里,“說起來,您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就你一個青壯年,還常年跑火車不在家,家里要是時不時進個帶刀帶槍的賊,您年輕貌美的愛人和兩歲多的孩子,得多害怕。” 老水猛地看向江淮,揪住他的衣領:“你敢!” “你看,水哥,我們都是有正經(jīng)單位的人,大家都是要做正經(jīng)人的。”江淮把他的手重重地撥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侯三說得沒錯,我們的貨確實是少了五箱,好多人都知道的,還幫著找了好久。您和這兩位兄弟若是能找回來,我們就送你們了。” 阿大和阿二兩人兩兩相望,難道阿三真的自己把貨帶著跑了? 老水死死盯住江淮,他不相信貨不見的話,眼睛里的狠毒都能射出來,可江淮那張和江心有幾分相似的臉卻平靜得很,老水突然又笑了,哈哈大笑,笑出眼淚,把旁邊人的眼光都吸引來了。 “侯三淮子,你們兩個,就是太過認真!”老水伸手擦擦眼里的淚水,又搭上兩人的肩膀,“坐下坐下,不講這些。水哥和你們商量一件大事!” “水哥,我不奉陪了。”江淮還要回去上班,他也不想和老水這人再糾纏下去,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是說死的了。 侯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江淮已經(jīng)站起來往外頭走了,老水也沒強留人,拉著侯三不讓他走,湊在他耳邊說:“侯三,哥知道你有野心,你也不滿足現(xiàn)在一箱兩箱,小打小鬧地賣貨吧?我一個月跑一趟東北,你讓淮子的meimei找大批貨源,有阿大阿二在中轉(zhuǎn)站幫忙看著,一回運個幾十箱上百箱都不成問題,到時別在新慶兜來兜去的,咱們也把貨賣到省城去。要干就干大的!” 這話可是sao到了侯三的癢處,他早就想讓江心進多點貨,別那么小氣,每次跟擠牙膏似的,兩箱三箱,這回十五箱已經(jīng)是最大的量了,他都覺得不夠塞牙縫的! 可再心動,侯三也不敢擅自答應,他對東北和邊境一無所知,全靠著江小妹在中間聯(lián)系周轉(zhuǎn),渠道是她發(fā)現(xiàn)的,他只是負責出錢和出貨,水哥今天把人得罪了,要是淮子不想搭理,那也有的磨。 可,侯三就偏偏結(jié)結(jié)實實地動搖了,和水哥當不成兄弟,難道還不能當個合作伙伴?他得想想怎么說服淮子和江小妹。 江淮回到公安局開始寫材料,寫了一半,稿紙上都是他一筆一劃仿報紙上的正楷,走神片刻,覺得老水和侯三后面估計還有事兒。 果然,到了下午侯三在外頭等他,把老水的話興奮地朝他轉(zhuǎn)述:“淮子,我覺得水哥的話有道理!” 江淮推著自行車,黑著臉:“侯三,早上就想和你說,我和我meimei決定不做這門生意了。” 侯三都懵了:“你說什么?好端端的,有錢干嘛不賺?” “為了保命。”江淮是陪著江心從那幾個站過來的,他親身經(jīng)歷過其中的兇險,何況他天天在公安局,寫材料的時候,動不動就是某某因為倒買倒賣國家禁止流通商品,而被判勞改幾年,哪一日,萬一這個材料套到他江淮身上,他媽能把眼睛哭瞎,他不能踏錯一步。 侯三有些自討沒趣:“反正我覺得水哥說的有道理,你把這些話回去和你meimei也說一說,說不定她也同意。” 有錢不賺王八蛋,他侯三就不信江小妹要當王八蛋。 小妹肯定不會同意,江淮對這個還是很有把握的,欣欣下了決心要做的事情,可比他這個哥哥堅決多了,看著侯三一副要干票大的模樣,忍不住潑了他一盆冷水:“現(xiàn)在十五箱貨,老水都敢讓人上門搶。等你們走到一百五十箱,你覺得他敢不敢鋌而走險去殺人?” 這殺的是誰,就讓侯三自己去想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差點就趕不上了。 第109章 江淮那日回來后, 把在飯店見到老水和那兩個搬運工的事說了,他也后怕,好在小妹和兩個孩子都平平安安地站在他眼前, 江心聽完也是心驚rou跳的, 這回是她失算了, 往后可不能再這樣拿自己的安全去冒險。 “小哥, 那另外一個人,你們怎么處理了?”江心好奇,那日早上拿砍柴刀子的人,最后到底怎么樣了。 “你一個姑娘家,打聽那么多這些干嘛。”江淮怕嚇著小妹, 生硬地把話岔開, “你只要知道他人沒事,但吃了點苦頭就行了。” 江心白了他一眼:“你還是我哥嗎?怎么說話這么欠揍。” 江淮就笑嘻嘻的,讓她別cao心,想著多給自己買幾塊布, 做幾身漂亮衣服,多捯飭捯飭自己, 順便又說了一下老水慫恿侯三做大生意的事,而且老水還說讓小妹繼續(xù)參與進來,他很嚴肅:“欣欣, 我已經(jīng)回絕侯三了, 他后頭如果再找你, 你可千萬小心,別被他油嘴滑舌給拐進去了。” “放心吧, 這回已經(jīng)把我驚得夠厲害的了。”老水都威脅小哥和她了, 她再愛錢也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那就行。”江淮不擔心小妹, 更擔心的是侯三。 侯三上頭有爹娘哥哥罩著,他自己手里有錢,在新慶也吃得開,總有種叛逆心理,覺得自己是條龍,新慶這個小地方困住了他,施展不開手腳,有點子事兒都折騰個不休,想看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江淮想了想,又叮囑她,“欣欣,我今天得和隊友一起下鄉(xiāng)鎮(zhèn),住一夜,明天下午才回來,你自己在家小心,別亂跑。遇到老水就避開點兒,遇到侯三找上門,就說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江心點頭:“知道了。兩個孩子在,我能去哪兒,也就是去看看關大姐和以前供銷社的同事們,走不了多遠的,放心吧。” 剛回來沒兩日,江心就帶著兩個孩子去看了陳剛鋒和柳小銀夫婦,這對夫妻是霍一忠和她最直接的媒人,如果沒有陳剛鋒的熱心,他們就組不成一個家了,何況霍一忠還叫陳剛鋒一聲大哥,于情于理都該帶孩子去看看人家,上門時,江心帶上霍一忠的問候和家屬村的特產(chǎn)。 柳小銀稀罕地看著這兩個孩子,大的估計像她媽林秀,穿著小裙子,白凈秀氣,江心給她綁了兩根小辮子,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嘴甜大方,惹人疼;小的像極了霍一忠,不過眼神兒更靈活,一看就是在家被好好教著的男孩兒。 柳嫂子只有兩個調(diào)皮搗蛋的兒子,總想要個女兒,拉著霍明的手不放開,讓她干脆別回家屬村了,就住他們家,給她夫婦當女兒,還送了霍明一把精致的木頭梳子,不無羨慕地對江心說:“小江,你這女兒養(yǎng)得好,又活潑又可愛,往后和你最貼心。” 江心讓霍明謝過柳嫂子的禮物,幫她把嘴角的一點餅干屑拿掉:“嫂子是不知道她調(diào)皮的時候,能把人氣得七竅生煙。”不過又有些驕傲的神色,“兩個孩子都聽話,性子也好,值得疼。” 霍巖出來拆臺:“媽,你說的不對,我們來外公外婆家之前,爸還罰了霍明站軍姿!”那是霍明亂跑,把家里一個水壺打破的事情。 “你還不是被爸打了屁股!”剛剛還甜笑的霍明,一遇到弟弟,馬上就黑臉,兩人不顧江心教過的在人家里要有禮貌的話,立刻就對掐起來。 柳小銀看得大笑,這倆孩子可比他們家兩個兒子好玩多了,嘴巴說話那么溜,一點不怕生。 陳剛鋒逗霍明:“女孩子不應該是斯斯文文,小聲說話的嗎?哪有你這樣潑辣的?” 霍明就瞪著溜圓的眼睛,看著眼前一本正經(jīng)的叔叔,又看看江心,把腦袋埋到她懷里,不作聲。 江心不太喜歡聽這樣的調(diào)調(diào),女孩子就應該有主見,能獨立,要是把霍明養(yǎng)成唯唯諾諾的性子,她都不能原諒自己,就笑笑,拍了拍霍明的背,不軟不硬地說:“明明這樣挺好的。” 霍明一得到江心的在支持,立即又囂張起來,兩條小辮子甩動,大有和霍巖打一架的意思。 柳小銀就拍拍陳剛鋒的胳膊:“人家小江是高中生,還用你一個大老粗來教怎么養(yǎng)孩子。” 陳剛鋒就笑,也是,要是有人跑來說他們夫妻不會教孩子,他也得頂回去,點根煙,又感慨,一忠還挺會給孩子找后媽。 拜訪過了陳剛鋒和柳嫂子,這個人情交往算是應承下來了,往后兩家人再來往就更有名頭了。 江心在家多住幾日,過得是挺快活的,不過住到快八月份時就有些悶,老想著霍一忠和家屬村里的事情,也不知道鄭嬸子有沒有去幫她的菜地澆水,還有家里上下的灰塵估計得掃一下了,就連霍明霍巖兩人都會念叨想回家,不想住招待所了,招待所就一個房間,洗澡也麻煩,不像他們家屬村的新房舒服。 而出門在外的霍一忠只有前陣子給她發(fā)了兩次電報,后頭就沒有了,也不知道他來不來新慶和她匯合,等的人焦心,卻又不知道人到哪兒去了。 江心心里記掛著他,一個人的時候,就偶爾就看看和他拍的照片,露出傻笑。 那晚和江淮說了話之后,江心在筒子樓悶著,準備隔天到廠區(qū)醫(yī)院后面的宿舍,去看望唐醫(yī)生和關美蘭一家人,她結(jié)婚的時候,唐太太還送了她一個胸針呢。 小哥說了,唐醫(yī)生現(xiàn)在一直剃著個光頭,周強被抓后,他不再像那只驚弓之鳥,但這些年養(yǎng)成膽小謹慎,和人說話閃躲的習慣,怎么都改不掉,倒是關大姐,聯(lián)系上了他們在西南的兒子后,心情開朗了許多,這一年多找江淮換過好幾次糧票,到供銷社買了布,給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兒子寄過去。 江心去見關美蘭時,沒帶著兩個孩子,天兒熱,買了幾根冰棍讓他們幾個孩子在家待著聽收音機看連環(huán)畫,自己拿著巧克力和蘇聯(lián)酒,穿過街心公園往前走。 侯三一直在筒子樓外頭等著她,見到江心也沒上前去打招呼,就跟在人家后頭,搔掻頭發(fā),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怎么說服江小妹。 這幾天,侯三翻來覆去地想水哥的話,其實他也氣惱老水不講道義,連他的貨都想劫,尤其是散貨時還害的他擔心半宿,讓人上門來明搶。 后來那兩個挑貨工問了他好幾回,他們那叫阿三的兄弟去了哪兒,加上水哥在旁邊攻勢,侯三沒頂住,就說了,他和淮子找了江上兄弟幫他們分憂,但,還是一口咬定,他們不見了五箱貨。 阿大阿二是外地人,不知道新慶人嘴里說的“江上兄弟”是干什么的,老水給他們解釋了一通,那兩人還以為是侯三和江淮把他們兄弟給殺了,正要沖上來和他拼命。 侯三躲開,不耐煩擺手:“我是要賺錢的人,又不要人命。人沒死,不過你們得花點錢,去找江上兄弟打聽打聽,人被丟在哪兒了。” 那兩兄弟又只好舔著臉,找老水借了幾十塊錢錢,上船去找他們兄弟。 老水貨沒搶成,還墊出去幾十塊錢,那三個苦哈哈的搬貨工,身無分文,能還他才有鬼,可他也不在意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能把侯三拉上船,他和侯三說:“我看這筆生意,重要的還是江小妹在中間的作用。不是我想離間你和淮子的情義,你自己想,江小妹找貨源,我運貨,你散貨,如果沒有淮子,我們是不是能分更多?” 侯三笑笑看著老水:“水哥,我侯三雖然愛錢,但也知道淮子是個好兄弟,沒有他幫著,我就賺不了這筆錢。你這話說的不好,我不愛聽,往后別說了。” 老水也揚手:“得,就當是水哥我胡說八道,白白cao心你賺的錢被分走。” 侯三嗤笑,他以前怎么看不出來水哥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越了解一個人,就覺得越是有意思,主席說得對,與人斗其樂無窮。 江心往前走,大太陽的,該上班的上班,街上也沒幾個人,幾個小商店里的人都在里頭昏昏欲睡,去年的她也是其中一員,夏天太陽大,曬得人沒精神,拐過一個彎的時候,她突然回頭,手上還拿著一塊石頭,正要把石頭砸出去,就看到侯三那張汗涔涔,睜大眼睛的臉:“江小妹,是我!” “侯三哥!你偷偷摸摸跟著我干什么?”江心氣得要死,這一路都有個影子在后頭,害她還以為是老水或者是那幾個搬貨工跟著她呢,弄得她驚心吊膽的! “我...我這不是,這不是想和你說會兒話嗎?”侯三笑,那管鷹鉤鼻也跟著皺起來。 江心把石頭丟掉,拿手擋住陽光,沖他嚷:“你再跟近點兒,我非拿著石頭把你腦袋砸出洞不可!” “江小妹,你當軍屬一年多,脾氣和身手都見長啊。”侯三記得江欣不是這么野的女孩兒啊,怎么這回見她,氣性這么大,還敢拿石頭砸人,真牛! “我還要到前頭廠區(qū)醫(yī)院去。”江心找了個陰影站著,其實心里多少知道他是為何而來,問他,“找我什么事兒?趕緊說,天兒熱!” 侯三想了想,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是淮子的meimei,也是他的meimei:“江小妹,水哥的事情,你哥和你說了吧?” “水哥的事情?你說的是哪件?說他半道動歪腦子的事兒,還是他慫恿你做大生意的事兒?”江心刺他,也有些氣侯三過分重利了,連老水這樣的人還敢再次合作,鉆到錢眼兒里了吧? 侯三就笑,淮子可沒說過他meimei這么直球:“生意,生意的事兒。”他可不敢再提老水跟著他們回新慶的話了。 “我哥和你說了,我們兄妹退出。你們想怎么發(fā)財就怎么發(fā)財。”江心和江淮已經(jīng)決定好了,是不會動搖的,不然搖搖擺擺不堅定,只會讓人有可趁之機,破壞他們兄妹團結(jié)。 “小妹,江小妹,聽侯三哥和你講。”侯三擺出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從養(yǎng)家,到養(yǎng)孩子,到未來,到腰包有錢心里有底,到走出去有面子,方方面面,分別給江心講把生意做大了,大家能撈到什么好處,說得口干舌燥,“你想想,你們家現(xiàn)在就住在筒子樓,你哥現(xiàn)在睡公安局的那個招待所,那房間你去看了嗎?除了那張木板,其他什么都沒有,跟個棺材似的。你不心疼他們?萬一過幾年能花錢買筒子樓里的房子,你和淮子手里有錢,就能買下一間來,一家人不分開,但又能住得舒舒服服,不好嗎?” 江心再次認真打量侯信德這個人,個子雖沒小哥高,可五官周正,臉上那個棱角分明的鷹鉤鼻,聚財,直通天庭的鼻梁令人注目,這種長相的人,遲早要飛黃騰達的。 他這么年輕,窩在新慶這個地方,也沒去過什么大城市,在這樣嚴苛的計劃經(jīng)濟大環(huán)境的洗禮下,居然還能暢想出商品房的雛形,這個人若是走正道,肯定是大才,所以她不好把人給得罪死了,話得拐著彎兒說。 “侯三哥,老水既然說自己的列車是會到邊境的,你問問他,怎么不自己親自去收貨?”江心見侯三已經(jīng)被老水那“幾十箱上百箱貨”給蠱惑得要失去理智了,提醒了他一句,“我打聽來的消息,這些東西在邊境常見,不需要條子和票,只要他肯花心思,拿錢去換,肯定能拿到貨。怎么就非要我和我哥參與進去,分一杯羹呢?” 侯三一下就反應過來,老水其實也怕冒險。 這么大規(guī)模走貨是很容易引起人注意的,萬一南北倒賣商品被抓到了,牽頭人是江心,散貨人是江淮和侯三,他可推脫自己單純,朋友叫他幫忙帶單位的東西,給出一些偽造的單子,推到他們身上,他就能脫身。 其實侯三也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一想到一大筆錢,腦子突然就轉(zhuǎn)不動了,像是被糊住了眼睛,如果不是江心戳破這個幻想泡沫,估計他還能再欺騙自己一兩天。 “何況你說了那么多的好處,壞處怎么不說一呢?如果數(shù)量過大,勞改都不夠,估計得吃槍子兒。”江心把最壞的那一面攤開來講,這是真正的自己人,沒必要虛偽,更沒必要光說好聽的,不考慮最壞的后果,她和小哥都冒不起這個險。 “江小妹,那也不能說停就停掉這條線啊。”侯三還是不愿意把這件事停下來,“你想想,你收錢也高興,給家里買東西都大方了,何況你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對不對?” 侯三說的很在理,但打動不了江心,她在家屬村的物欲是非常低的,主要是這年頭也沒什么好買的,大家情況差不多,也不攀比,還是搖頭:“侯三哥,適可而止。如果你非要和老水合作,我就祝你們好運。” 侯三攔著她,不讓她走:“你要是擔心水哥那頭,那咱們撇開他,跟原來一樣,還是你我淮子三個人,錢少就錢少,咱們換條線,繼續(xù)把這個事兒做下去。” 總之無論如何他都不肯放棄,江淮說他重利,沒有說錯。 江心低頭想了想:“我考慮考慮。” 她根本不會考慮,但是侯三是個有點背景的人,不能把人趕跑,小哥現(xiàn)在有上進心,一心往前沖,過幾年開放了,肯定要大展宏圖,能有多幾個這樣的朋友,對他往后會更有助力。 侯三聽了這話,心就略微安定了些,他就說,江小妹一個女人家,肯定比淮子更好說服,也沒費他很大力氣嘛:“那侯三哥就等你好消息啦!” 江心點頭,朝他揮手,準備往外頭走,想想,又回頭和他說:“侯三哥,你也別被老水牽著走,和他說,撇開我們兄妹,讓他自己去找貨,少人分錢,不是能賺更多嗎?” 想讓人家賣力氣,別的人辛辛苦苦收貨散貨,他在工作之時坐收漁翁之利,想得倒挺美,看她不給他添點兒堵! 侯三開始有些反感江小妹的強勢,但他還是笑了一下:“行,我就這么問他。” 侯三又不是三歲小孩,他比江家兄妹要聰明狡猾得多,跟誰都是朋友,跟誰都能處成兄弟,誰能給他帶來好處,他就能對那人放寬容忍度,老水是動了花心思,可最終他沒有損失,在路上擔驚受怕的也不是他本人,他就能閉著眼當不知道。 他也不會去問水哥這個問題,不過,侯三認為,他還是太被動了,江小妹這條渠道,他要是能拿到手上,那就不必受制于人,甚至還能撇開其他所有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