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捉jian(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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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阿宴也想做父親了?” 沉宴忙怯怯搖頭,“臣侍不敢!” “你們沉家求的那個藥,能迷心亂情,更有益于一舉得子,阿宴當真沒有想過……” “陛下!臣侍伺候陛下起居,已是天大的榮幸,從未想過更進一步!”沉宴連連叩首,“臣侍所有皆為陛下所賜,若失了陛下愛寵,臣侍無以立足,還要那龍嗣作甚!” 成璧有些無奈,揪了揪他的發,“好了好了,瞧你嚇的。朕隨口一問而已。不過朕也要同你說清,如今前朝后宮暗流涌動,朕于中游擊浪,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是以此刻并非有孕的好時機。” “臣侍明白,陛下不必解釋這些。” “若你服侍的好了,待到此間事了,朕說不定……?” 成璧語調魅惑,卻沒有說完,遮一點露一點地由著他去遐想。就見他眸中爆出一陣光火,喜得忙上了榻,貼著她哽咽輕喃:“陛下真好。” “這么快就投懷送抱?” 成璧往沉宴懷里一窩,手指點了點他的心口胎記,“你是怎么回事呀,明明受了這么重的傷,卻還誘著朕誨jian導yin。瞧這兒紅的,知不知羞?” 沉宴臉頰微紅,囁嚅道:“臣侍歡喜得沒了章法,陛下莫看了……” 女帝嬌蠻地撥開他遮遮掩掩的手,伸出小舌探了下那縷紅痕。 沉宴的這塊胎記比容珩稍淺一些,卻也生動鮮明,可以以此窺見他的心潮起伏。她舌尖到處,戰栗的酥麻席卷全身,讓他不自覺地繃緊身子向后仰去。 “朕的人,怎么能叫旁人罰了去?阿宴,你讓朕生氣。” “臣侍知錯了……” 成璧輕輕地啃咬著他的皮rou,眼中閃爍著小獸似的光,天真爛漫,而又野心勃勃。“朕要罰你。” 她這么說著,究竟如何去做卻也沒有想好,只是遂著自己的心意,用親吻和輕咬細碎地磋磨著他。手指漸漸下移,握住一物卻不多加撫慰,只虛虛實實地逗弄著。 “陛下龍體不安,臣侍不能……”沉宴面露痛苦,勉力壓抑著自己。 成璧笑了笑,在他耳邊道:“太醫沒告訴你么?朕吐血昏迷,是服了藥后做的一場戲。個中緣由,朕不便相告。這么睡了一晚上,朕正生龍活虎著呢。” 沉宴聞言再無猶豫,抬手便抽落自己腰間束封,將軀體全然奉送給她。成璧也有些意亂情迷,卻仍記著他的傷處,推了推他,“悠著點兒,你還行么?朕其實不怎么著急——” “臣侍可以。”沉宴一面說話,一面上手剝除成璧的寢衣,熟稔而小心地挑動著一切敏感之處,“是臣侍急了,求陛下予了臣侍吧。” 女帝仍有些不放心,暗道自己恐怕是過分禽獸了些。 “真的能成?朕看還是算了,唔……” 沉宴的吻與往日不同,急迫中帶著異常強硬的力度,濕熱長驅直入,翻攪著她的思緒。他身體力行地回應著她的質疑,唇舌手指一齊動作,用火熱的喘息灼燒著她的耳膜。 成璧無意識地往后挪了挪,卻被他傾身覆上,無處可逃。玉指順勢落在他背后游移,撫摸著那些斑斕的鞭痕,心中微微觸動。 “阿宴今日,在上面吧。”女帝閉著眼兒,淺笑溫存,“朕疼惜你,允你僭越。” 耳畔的喘息有了片刻停頓,隨即愈加狂熱起來,與她的低吟連成一片。 沉宴曲起她的雙腿頂入,動作輕柔,試探著她的感受。她則輕蹙蛾眉,神情似歡愉又似痛楚。這樣的神情使得沉宴卑劣的心思得到滿足,是以又加了一分力道往里挺進。 成璧緩了緩氣息,嗔他:“阿宴今天很不尋常,好像有主見了些?特別是在床上。” “……臣侍想要記住陛下待臣的好。” “朕哪里好,背上不疼了?” “陛下所賜,即便是沾了鹽水的鞭子,臣侍也甘之如飴。”沉宴聲音低啞,溫柔絮語。“臣侍要記得這樣的感受,只有陛下能讓臣侍疼痛,對么?” “真乖。” 成璧摟著他把自己送上去,更深入更密切地容納著他。 “朕心悅你這一點。” 而沉宴卻只想記住前四個字。他讓自己低到塵埃里,搖尾乞憐,只為帝王虛無縹緲的一瞬心悅。 “宣政殿夜里從不留人,朕今日恐怕……要破例了。” 成璧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符,又被他用熱情拖入艷色池沼,愈陷愈深。 而他身上越是疼痛,則反而越能尋到一種奇異的安寧,是臥冰求鯉,也是飲鴆止渴,一腔孤勇地奉獻著自己,不敢有半點藏私。 春事將了,被褥上已然殘紅點點。成璧嗅著腥味兒皺了皺鼻子,“阿宴,快停下,你受不住的。” 沉宴卻充耳不聞,用激烈的沖撞迫著她呻吟出聲,兩手也緊緊抓握著她,直至十指相扣。 “你不要命了!” “不要了。” 他在迷蒙中垂首凝望懷中之人,虔誠地俯身,與她唇齒相依。 未央宮是整個內廷最華麗也最冷清之處。先帝年間,那皇帝的結發之妻早早病逝,而后慧嫻貴妃獨得盛寵,帝無心復立后位,便令慧嫻貴妃居碧霞宮代掌鳳印,攝六宮事。本該屬于皇朝二圣之一的瓊樓殿宇就此空置了十余年。 而今終于有人奉新皇之命住了進去,一時闔宮上下,不知多少眼睛都聚焦于此,有心探看著那位女帝不曾宣之于眾的心上人。 容珩自入了天牢,身子便一直不好,如今更是病來如山倒,昏昏沉沉不知其所在也。他燒了大半日的光景,直至月滿中宵才略微醒神,嗓間焦渴不已。 斜倚在枕靠上,正欲起身尋些清水,忽聞殿中小侍壓著聲音道:“宣政殿那邊是怎么回事,為何太醫院上下全趕去了?” “好像是沉家出了什么事端,鬧得圣上大怒,將那沉貴卿發落至慎刑司打成了重傷。” “打傷了沉貴卿,怎的不是玉棠宮那邊叫診,反倒使喚人一股腦地往宣政殿跑?” “可不就是這點不通么,咄咄怪事!” 容珩從只言片語中飛速尋出一些機要,神色微變,急忙披上外衫下了地。 “更衣醒了!您是要用水還是……” “不必勞煩。”容珩扶額輕喘了一會,才道:“宣政殿……是怎么回事?” 小太監看他搖搖欲墜,駭得忙道:“更衣您都病成了這般,奴才扶您回榻上歇一時吧!” 容珩止住他,神情嚴肅起來,平日里綠竹猗猗的君子風度全數化作凜冽寒霜,“回答我的話!” “這……”小太監為難地左右看了看,囁嚅道:“就是咱們做奴才的都猜疑著,其實也是捕風捉影的事兒,更衣萬不能往心里去……” “可是成……”容珩閉了閉眼,“陛下當真安好么?” 那太監哎呀一聲,軟了腿腳跪拜道:“冒犯天顏的話奴才可不敢說!” “宣政殿可有戒嚴?” “回更衣的話,兩位掌事姑姑都在那兒吩咐照看,奴才尋思依這么著,即便沒明說戒嚴,可也算近似了吧。” 容珩身形微晃,低聲道:“陛下可有吩咐我不能出此殿門?” “這倒是不曾,聽聞您病著,陛下還親自解了您的禁足令呢!” “好。”容珩點了點頭,轉身便往殿外行去。 “誒!容更衣您這是往哪去?” “宣政殿。” “哎呀,您這不是讓奴才難做嘛。”小太監忙攔住容珩,“您病著還四處亂走,明兒陛下一看該罰奴才了!再者說,夜已深了,宮規森嚴,可不比更衣家中。哪有君侍隨意走動的道理?” 容珩抿唇看他,忽地出手一點定住他的xue道,輕聲對軟倒下去的人道了一句抱歉。 旁邊另一侍者驚得目瞪口呆,不待容珩靠近,自己便喏喏直道:“奴才不想死!奴才帶您去宣政殿就是了,只是到了正地兒若圣上發怒,更衣您……您可得顧念著奴才……” “我并未殺他,只是讓他睡一時。” 那小侍連頭也不敢抬,連忙打著燈籠引他去了。 宣政殿前,椋鳥與鷓鴣正襟危立,階下一列御前侍衛則是盔甲猙獰,寒光輝映。容珩一看便知的確有事發生,心中更憂心了幾分。 他正欲往殿門去,卻被侍衛以兵戈攔下,“容太傅,這里不是您該呆的地方。” 那侍衛首領是侍奉兩代君主的老人了,從前朝請議事也與他有過幾面之緣,是以態度還算客氣,恭敬卻不失嚴肅地說道:“太傅請回。” “臣欲見陛下。” “太傅請回!” 容珩眸中神色逐漸肅穆,聯想到朝中局勢,登時捻緊了掌心,又再道:“臣有先皇特許,可星夜與帝議天下事,前廷三殿,無臣不可踏足之地。大人仍要阻我?” 那先皇榮恩倒是不假,只是容珩自己也知,成璧不會如先皇般視他為后輩良才,繼續寵慣著他。他的政治生涯,在入宮為侍之前,容家全族被戮的那一刻起,便戛然而止。心念及此,容珩眉目之間涌起復雜,不知是怨是憂。 侍衛長默思了一會,才低聲道:“太傅可是憂心陛下?” 見他回避不語,侍衛長便明白了七八分,點頭道:“太傅光風霽月,卑職便不阻攔了,還望太傅以當今為重,莫要糾結前事恩怨。須知帝王之情,最是淡漠,傷人難免傷己,太傅莫要自誤。” 言罷便令眾人收起兵戈,讓開一條小徑。容珩獨自拾級而上,椋鳥打眼一瞧,驚得忙捂住口,小聲問:“您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鷓鴣素性沉穩,將她的手一拉,搖了搖頭。 “天子近前行止有異,臣惶恐難安,憂心社稷。”容珩躬身一拜,“還請二位姑姑解惑。” 椋鳥性子跳脫一些,也曾與成璧同歷當年波折,私心偏疼著自家陛下受過的苦,是以對容珩滿腹偏見。 “憂心社稷?太傅還真是會找詞掩飾自己,奴婢瞧著你就是憂心陛下吧!一句實心話也不敢說,陛下真是看錯了你!” “胡說什么!”鷓鴣將她的口一掩,再抬首望時,容珩已然無言閉上雙目。 “太傅既有此心,奴婢也不必隱瞞什么。今日陛下因沉家之事大動肝火,氣不順行,慪得吐血昏迷了半日。因這個事端,太醫院連番地診治到現在,才發覺,” 鷓鴣頓了頓,將頭低下去,“陛下被人暗算日久,已然毒入心肺。沉貴卿倒是滿心誠懇,為著掩蓋痕跡自領了慎刑司五十鞭刑,將喚太醫的名頭扣到了自己這里。” 容珩喉結微動,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半晌,才沙啞道:“……毒入心肺?太醫可有法子救治?”他說到這兒,再難開口,眼睫震顫如雨打浮萍,捂住自己心口跪下身去。 鷓鴣不去看椋鳥揶揄的神情,一味埋著頭平聲道:“陛下當年在掖庭傷了根基,近半年始終小心將養著,誰知這毒實在陰損,非積聚過量不可察。陛下體質有恙,又積重難返,太醫院那邊也是盡力了。” 終究是因著容家當年之罪,才害的她這般。 容珩心痛如絞,眼睫已濕,伏在地上咳喘不止。椋鳥看了看他,又瞧了瞧殿中光景,小聲道:“太傅還是去看看陛下吧,陛下一直惦念著您呢。” 容珩聞言連忙起身往殿中去。 他想見到她,卻又不知如何面對她。兩個人之間早已相隔了無數時光與背叛,彼此的至親皆因對方而亡。天牢之中,成璧曾湊近了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與他念容家之罪,又將證據全數扔甩到他面上,她想必是恨極了他的。 或許早在那之前,她便已恨著他,再難紓解。 容珩想起慧嫻貴妃被害前,自己因為一事孤身直入宣政殿,向先帝請辭與爾玉公主這一段姻緣。十八九歲的少年郎正意氣風發,一身的清高矜傲,振振有詞:“微臣與公主并非良配,望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微訝,但仍溫和笑看著所倚重的晚輩,“玉兒聽了這話,恐怕要傷心了。容卿也知,朕這愛女秉性嬌縱,若偶有口角爭執的,你也莫要入心。說開了便好了。這樣,朕先不允,你再好好想想去罷。” 他仍是決絕叩首,再三請辭。皇帝無奈,只得口頭允了他。 待他出了殿門,才察覺有一人正躲在庭柱后面偷偷望看著他,眼中早含了一包淚。他狠心拂袖而去,身后抽泣聲漸漸壓制不住。再回頭時,那小姑娘已毫無規矩地趴在地上痛哭失聲,淚珠兒打濕了宣政殿前的漢白玉石磚。 慧嫻貴妃得知此事,把他傳進宮中。本以為免不了一頓叱罵,豈料那溫柔的女子只是讓他跪了一會兒,便親自扶起他道:“本宮心知,成璧心性不定,原是配不上太傅的。然為人父母,總不免有些出格的期盼,姑且巴望著你們能白頭偕老,一輩子磕磕絆絆的也就過去了。如今不能,本宮雖失望,卻也不會強迫太傅。成璧這幾日頹唐得厲害,食不下咽,一心要往外跑,本宮若看顧不及時,恐怕會給太傅添亂。你也包容她些吧。” 貴妃將他送出庭苑,在風口處靜靜站了一會,向他施禮:“日后若她成了家,駙馬行止出格,還請太傅看在往日的情誼上,幫扶一二。” 容珩不大能記清自己那時的反應,似乎只是皺了皺眉,未給出半點回音。貴妃垂了眼十分失落,卻也未再開口。 先帝與貴妃待他真如親子,而他卻因著偏袒容家,以及自己的淺薄私心,生生負了他們。 他做錯太多,也錯過太多了。 宣政殿占地極廣,前殿充作帝王辦公之用的御書房,后殿則是休憩之所。容珩往里走著,耳畔忽多出一聲女子的嬌笑,含蓄幽微。 他直以為是自己心念著成璧,風邪上頭致使心魔作祟,叫他聽著了她的聲音。可當他踏入后殿,眼前景況便將他的想法盡數割裂,摔碎在地上。 那女帝正仰面扶胸,與君侍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一只玉腿還掛在沉宴臂彎之上,嬌喘微微。聽見有人動靜,趙成璧怒道:“放肆!誰讓你進來的!” 她身上的甜香伴著一室yin靡裹挾住容珩,讓他一時不能言語。 成璧不得回應,怒而起身看向他,神情立時一愕,隨即下意識抬手用錦被蓋住沉宴胸口胎記。這動作落在容珩眼中便如袒護,旗幟分明地嘲諷著他。 “太傅……?” 她結結巴巴地喚他,忽而醒覺自己此刻未著寸縷,又羞又氣,“你竟不通傳一聲,好大的膽子!” 容珩不說話,緊走幾步近了榻前,右手將紗簾猛地扯下。 “趙成璧,你在作甚!” 成璧掩住羞處,眼睛四處亂撇,始終不敢與他對視,嘴上猶自端著體面道:“朕寵幸后宮君侍,與你有何干系!” 沉宴安安靜靜地趴伏在女帝身側,不發一語。 “趙成璧,你配做君王么。” “你說什么?”趙成璧雙手顫抖,隨意攏了件外衫后直起腰,“容珩,是不是朕把你寵昏了頭,你怎么敢!” “陛下聽得不順耳是不是,”容珩雙眼掙得通紅,憤然與她對峙,“臣瞎了心思,直以為你被人暗害后會長點教訓,豈料還是這般荒yin無道,如今大業無以為繼,你可安心了!” “你在說甚?”趙成璧不明所以,“可是燒糊涂了,跑到朕這里撒野!朕的江山大業太傅還想分一杯羹?是嫌容家的教訓不夠慘么!” “你……”容珩氣血上涌面頰紅赤,喘息間喉頭一陣腥甜,勉強咽了下去,身形搖搖晃晃直往后退,“你總是這樣,半點不顧及自己,哪天死在床榻上最好!” “太傅……” 趙成璧皺著眉品了品他話中寓意,挑眉問:“椋鳥和鷓鴣都跟你說的什么?” “沒說什么。”他閉上眼,神情空寂。 許久后,方道:“既是帝王,便不該再自欺欺人。” “太傅是聽說朕中毒已深,命不久矣,這才趕來見朕最后一面?”成璧理順了個中緣由,眸中涌起一陣欣喜,“太傅,原來你這樣擔心朕。” 她已起身下榻,身上薄薄的外衫如煙如霧,攏著她往他懷里撲。他側身避開,她也不多勉強,光著腳站在他面前笑,“太傅!朕好歡喜!” 成璧嘗試著去拉他的手,“你誤會朕了,朕沒中毒,那兩個婢子頑皮,想必是故意這般說為朕打抱不平的呢。” 沉宴自被中抬眼看向二人,神色晦暗。這個模樣的成璧是他從未見過的,靈動而活潑,像尋常女兒家一般沖情郎撒著嬌,語調甜軟,怯生生的嬌嫩。 他心中忽然涌出說不清的占有欲,想讓女帝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一人身上。 即便眼前之人是她畢生所愛,而自己只是一個庶出的贗品,他也想著,要豁出命去,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