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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同歸于愛在線閱讀 - 27.華林菸

27.華林菸

    稀微陽光擠破云層透入窗,在床上那男人一絲不掛的身上照出了一片特別明亮的色塊,乍看倒有了那點希臘神話里英雄的感覺。

    肌rou線條恰到好處,他夾著一根菸,也不曉得醒多久了賀勤都沒發現,他似笑非笑望著鏡前的賀勤。

    那句笑意濃厚的「真小氣」以后,他滅了菸。

    他要過來了。

    賀勤這么想,于是急忙想套上那件短衫,他心急神慌,下一秒,那件衣服便被從高處抽起,一把甩到了床上。

    倒霉的衣服摔死在了床上,賀勤赤裸裸站在鏡前,身上每吋肌膚都能被盡收眼底。

    「這么好看的身體,怎么能只留著孤芳自賞?」他笑問,隨后彎腰吻他。

    他站在賀勤背后,低頭吻他的角度刁鑽,賀勤只感覺整張臉似快被他連根拔起。

    「晚點要去一趟蕭蘭茝那里。」他道。

    「……去干嘛?」

    「商量些事情。」姜賾悟答道,隨后打了幾個噴嚏,「春天夏天,怎么他媽都這么愛下雨?」

    蕭蘭茝今天不知怎的龍心大悅,午餐被設在美輪美奐的庭園,姜賾悟不太滿意。

    「天氣這么陰,時不時刮風下雨,蕭總這是談戀愛談傻了。」他低聲在賀勤耳邊道。

    隨后蕭蘭茝跟方寧一前一后走了出來,方寧西裝筆挺,像個能干的助理。

    「看上去倒挺能干。」九爺道。

    「是真能干。」賀勤道。

    這句話倒把九爺逗成了傻子,笑的肩膀都發顫。

    午餐沒吃幾口,風越刮越大,全世界的烏云似都聚集在蕭家上空。

    方寧的頭發被風吹得凌亂,賀勤的位置正好有姜賾悟這堵墻替他擋著風,他看著方寧一頭及腰亂發,隨后遠近馳名的黑心毒梟便溫柔似水替他整理了那頭亂發。

    「瞧,就非得在外面吃成傻子。」蕭蘭茝道。

    方寧噘起嘴,他噘起嘴。

    賀勤跟這方寧也不算陌生,畢竟方寧的業務跟他們也算是比較近的,有過幾次交流,也知道他的個性。

    總而言之就不是個會噘嘴的人。

    他嘴巴一扁,蕭蘭茝便湊了上去。

    賀勤聽見隔壁九爺喉頭傳出了奇怪的聲音,爾后優雅放下了餐具。

    賀勤心里笑他,心想你姜九爺要甜膩起來可比他們還噁心,現下居然還看不慣別人秀恩愛了。

    細雨開始飄落,蕭蘭茝招呼他們進屋。

    姜賾悟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心里直罵娘,這方寧根本挾怨報復,方寧跟他算久,也知道他這鼻息rou的老毛病,肯定是還怨他把他賣給了蕭蘭茝。

    分明跟在旁邊像條尾巴。得了便宜還賣乖。

    飯吃了大半,飯桌上都還沒切入主題。

    突然門口那里又來了人,賀勤扭頭一看,居然是那范良跟蘇惠全。

    賀勤這下算是明白了,人沒到齊,所以話題才一直繞著些不重要的事情。

    范良入座以后,餐桌氣氛就有了不同。

    首先是方寧,他很顯然十分不喜歡那范良,絕對是不可能給好臉色看的程度。

    這不難理解。

    蘇惠全是個棄嬰,就丟在方寧面前,哇哇地哭。

    于心不忍,方寧最終把那孩子撿回了家里。早上過著血腥的日子,晚上一身奶臭味。

    他當時也不大,成年剛沒多久,好不容易才拉拔蘇惠全長大。

    他待蘇惠全的好,蘇惠全無以回報,因此在工作上報答他。

    方寧公私分明,對蘇惠全再好也是回了家的事,在組織里,犯錯一樣罰,他的信條如此,因此范良綁架蘇惠全害他任務失敗這件事,幾乎要了蘇惠全的命。

    他是多么在蕭蘭茝面前苦苦求情,才得到了寬恕?

    要不是范良這狗東西,他方寧需要巴著蕭蘭茝?方寧望向了身旁的男人,那人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也看了過來,眸光柔和溫順,半點沒有外人眼底那狠戾樣子。

    好吧,就結果來看,其實跟著蕭蘭茝也不差啦。但哪怕結局美滿,過程的艱苦也不能一筆帶過。

    因此方寧對那范良態度簡直可以說是奇差無比。

    但范良根本無所謂。

    不過反觀方寧的刻薄,蕭蘭茝對待范良倒是客氣了許多。這讓方寧滿心不是滋味。

    「你干嘛對他這么客氣?」

    蕭蘭茝湊到他耳邊,「范良算是我們媒人。給好姻緣要感謝。」

    方寧面上大紅。

    而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姜賾悟則是再次放下了餐具,「我說,能切入正題了吧?人都齊了。」

    于是擱置大半天的話題總算被幾個男人開門見山。

    原來是楊金森的死驚動了范良的上級。

    「那些人,豬一樣。」范良喝了口酒,又道:「告訴我盡量不要驚擾到政圈。問題是,掃黑掃到政府里了,怎么不驚擾?最大的流氓就是他們。」

    在西門是西門以前,也曾有過其他名字的。

    當然賀勤也是聽九爺說的。九爺在這一塊一向很小心,他會盡量不讓賀勤新舊回憶產生混淆,因此有的事他是不會提的。

    但西門的舊名稱,是賀勤慢慢想起一些事情以后,心覺奇巧才詢問的。

    在他記憶里,一直恍惚有個叫「華林」的地方。

    爾后九爺才道,「華林就是西門舊稱。我們住在那里的時候就叫華林。」

    「這名字有什么意思?」賀勤隨口一問,他以為九爺肯定又能再次侃侃而談,跟他介紹老華林由來。

    可姜賾悟只是尋思良久,才道:「搜腸刮肚也沒能想起什么。似乎打小那地方就叫這名字,沒來由。」

    賀勤笑了,「是你不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什么沒來由。萬物有名字都有原因。」

    姜賾悟笑而不語,九爺說沒來由就是沒來由。

    總之,像范良或是蕭蘭茝他們這種人,是不會稱華林為西門的。

    那感覺很像老一輩的人總喜歡講老地名。可能是講慣了,改不了,也可能是懷念又或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夸耀,一樣的地方,改了名字后來的人便聽不懂了,像個秘密基地。

    其實他們都年輕,可到底都經歷了太多。

    華林對他們而言是時代的記憶,曾經如此風光的地方。雖是荒煙漫草,卻是個寶地,有姜九爺坐鎮在那里,華林如同刨地便能有錢。

    當時管他多有派頭的高官貴客,都不辭辛勞走一遭華林,就為了談上生意,沾點好處。

    沒人會嫌棄那里地處偏僻。

    那樣的地方,他們是不可能遺忘的。

    那地方帶來了利潤,也帶來了血腥。成也九爺敗也九爺,可說穿了,華林要沒了姜賾悟,就是塊死地。

    但他再次歸來后,興許是觸景傷情,倒也不愛回去了。

    賀勤不怪他,那片土地上,肯定埋藏了太多逝去的生命。

    姜賾悟認為自己沒保護好的,他沒臉看。

    范良抓著酒杯,玻璃杯子杯緣又大又圓,杯身上有著雕花,被酒水透出的顏色染成了金色,范良指尖輕敲著杯口,那動作透著焦躁,可在范良身上倒更像興奮,「跟華林一事有關的,大半都是官,另一半就是姜家那些人。主事者主要還是姜小二爺跟七爺還有那狗三,而華林那事,腥風血雨為的還是k-533。」

    蕭蘭茝輕挑起眉稍,「現在還有k-533嗎?」

    「沒了。」范良大嘆一口氣:「華林都成什么模樣了?」

    「k-533是什么?」方寧問道。

    蕭蘭茝立刻回答,「能神經致幻的一種菸草,很特別,只有姜九爺知道怎么混種培育種植,那時簡直是天價,因為是菸草,也不算毒品,算灰色地帶吧,抽的人都是些名望,很高級的菸。」

    「為什么叫k-533?」這回換蘇惠全提問了。

    范良笑了,「外國人都喜歡這樣,搞個編號才好賣。九爺為了搞出口,隨便編的。這東西在我們這里,就叫華草。全名就是華林草煙。」

    華林草煙?賀勤后腦一抽,總感覺又有什么呼之欲出。

    乳白色的菸管,濾嘴是深藍色的,上頭纏繞著金色的花紋,纏著金線,端莊大氣。

    煙盒硬殼外包著絨布,也是穿著金絲線,上頭龍飛鳳舞寫著「華林草煙」。

    「總之那東西,」范良接續說著:「比原子彈可怕多了。大家爭相模仿爭相想知道配方,可至今依舊沒人成功。當時就是為了這個華草,鬧得滿城風雨。」

    姜賾悟沒說話,只靜靜摳弄著酒杯上的圖騰。

    他在想什么?賀勤有些介意。

    「華草的利益到底是太大,大家都想分杯羹。姜狗三也是因為想霸佔姜老頭的遺產,調查了九爺身家,才意外發現華草這東西。當然主要還是歸功陳春恆那老東西,為了巴上狗三大腿,倒也不惜出賣九爺。」范良道。

    「三爺不是九爺『死后』才發達的嗎?」蘇惠全問道。

    「是沒錯,但真要說起來的話差別應該就是姜成民很有門路,他跟官密不可分。陳春恆到底是想當上流而不是流氓。」范良笑了笑,對陳春恆滿是不屑。

    蕭蘭茝接著道,「不過當時華林提煉技術還不夠好,我在國外有個大麻工廠,跟九爺談了合作,貨物都是運送到那里加工處理,再回來,價格又能翻倍,就是這批回來的貨出了問題。」

    賀勤想起那日詢問姜賾悟時,他提起的帳目與貨物兜不攏。他為何不告訴他華林草煙的事?

    「原先我是懷疑九爺的。畢竟那是他的貨,卻成了蕭蘭茝的錢。」范良道。

    「說那什么話,我跟姜九爺是合作關係。到你嘴里成了他的貨變成我的錢。政客黑嘴。」

    姜賾悟總算開口,「講那些古都沒意義。主要是牽連其中最大的到底是誰?」

    「當然是鞏云那傢伙。」范良道。

    鞏云這二字一出,在場都是一陣沉默。

    想都沒想是這么有威望的人。這鞏云,可說是白道里最大的人物,隨口一聲都能調派一堆人為他效勞。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姜賾悟問道。

    「早知道了,你假死后沒多久我就知道了,當時我順藤摸瓜,卻摸到了鞏云這大佬,心里也慌。我想我的單位是不可能玩得起的。但這事牽連太廣,鞏云在華草這一頓吃相也過于難看。我不想就這么算了,因此計畫靠近鞏云計畫了很久,花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攀上點關係,可卻沒想計畫全亂了。」范良說著。

    「你原本打算怎么辦?」九爺又問。

    范良有些尷尬,看了眼蘇惠全,「原本。先說了原本,原本我是想著找一個殺手跟我一起搭檔,然后出其不意做掉鞏云。做掉再查案,上頭就沒顧忌了,而且人也不是我殺的,即使那殺手被發現也是他的鍋。但誰成想,九爺不但回來了,蕭蘭茝還讓人派我一直暗中觀察的殺手來殺我,然后我其實早就想睡了人家那殺手,之后真的睡了以后,才知道早喜歡上了,怎么樣也不可能捨得他做這么危險的事了。」

    「……你可真是奇葩。」方寧總算肯跟那范良說話了,「有你這么追求人的嗎?」

    范良乾笑了幾聲,連忙轉移話題,「所以我后來就覺得依靠老家這路肯定沒用了。」

    「可是你這樣不就背叛了組織?」方寧又問。

    「沒辦法,喜歡上了不都得負責嗎?」范良微微一笑,「愛情跟正義總得選一個。不過,那鞏云到底不是好貨,道雖不同,義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