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 第1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怎么哄不好、聘嬌嬌、側(cè)妃生存指南、黑魔法學(xué)院[基建]、嫁進年代文里成了祖國棟梁、浮京一夢、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公子應(yīng)翩翩/美人得天下[穿書]、驕寵、豪門病弱長嫂開掛了
他尚且不知長房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和左都御史還有關(guān)系,若是再牽扯一層,想脫身就更難了。 那是皇親國戚,手里不知有多少勢力。 保皇族是依附皇上,這個時候出事,秦王乃皇上親子,他若說顧家早就跟他勾結(jié),皇上是信顧家還是信秦王。 可若皇上駕崩,當真是秦王即位。哪怕讓顧見山一直待在西北也能善全。 至于能不能把顧見風叫來問清楚,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看顧見風的樣子,怕是不清楚,若是問了,難免自亂陣腳。而其他幾房若是在此時離了心,侯府才當真完了。 顧見山走了,還有老四。 永寧侯一夜之間老了許多,白發(fā)多了不少,人也顯得疲倦。等鄭氏進來,他拍了拍鄭氏的手,“放心,會安然無事的。” 鄭氏鼻子一酸,喃喃道:“都怪我,怪我沒教養(yǎng)好孩子。” 永寧侯覺得現(xiàn)在不是怪誰的時候,再說,他也有責任,“不怪你,怪我,當時只顧著高興,沒有多問問。” 鄭氏心里更加酸楚,是啊,得知顧見風升官時,侯爺多高興。 鄭氏低頭擦了擦眼淚,“這個家,讓侯爺費心了。” 永寧侯搖了搖頭,為人父不是當如此嗎。 哪怕出了這樣的事,永寧侯還是想著盡力保全長房,“夫人別說這些了,見山離開侯府,這陣子你先不要去看,看緊大房,這個節(jié)骨眼上別再出事。見山的親事你也別傷心了,就當是遂了他的心愿,只是他成親你萬萬不能去。就托長寧侯夫人幫襯著點,也算合情合理。” 鄭氏這回淚止都止不住了,“姜棠是個好姑娘,有勇氣,有膽量,她和見山會好好的,早知如此,我何必……” 何必攔著阻著。 如今,鄭氏倒是信了天意這回事,天意如此。 永寧侯點了點頭,“娶妻娶賢,再說,那姑娘不是還為顧家立了幾次功,你也別覺得委屈了見山。” 鄭氏道:“他自己求來的,能委屈什么,心里還高興著呢。” 鄭氏能這樣想,永寧侯就放心,這一天他太過勞累,沒說幾句困頓得不行,“你我也別太過擔心,先歇息吧” 而其他幾房,誰都沒睡好。 陸錦瑤是覺得這事有蹊蹺,但又處處都能解釋的通。顧見舟不在,她也不知和誰說。自己思來想去,到深夜才睡著。 而韓氏,單純是怕的。 顧見風還為親弟弟被趕出府難受不已,也沒注意到韓氏的不對勁,他道:“父親這般也太狠心了,說把五弟趕出去就趕出去了,一點都不顧念父子之情。” 韓氏沒有說話,顧見風碰了一下她的手,“娘子?” 韓氏猛地回過神,眼中還有驚慌,“啊?怎么了。” 顧見風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從正院回來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讓思瑕請府醫(yī)過來看看。” 剛剛在正院也是如此。 韓氏忙搖頭,“我沒事,剛才只是在想事情,你剛說什么了?” 顧見風沒有心情說第二遍了,他道:“沒什么。” 韓氏嗯了一聲,打起精神勸了兩句,“你不要太過傷神,這事總歸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也別太往心里去。他愿意脫離侯府,只能說明在他心里,那個女子比侯府重要,比爹娘兄弟重要,這才不惜一切代價想要離開。” 顧見風皺著眉道:“五弟不是那樣的人,四弟妹說的對,只是兩難全,總得有取舍,難道要他做忘恩負義之人。離開侯府,日后關(guān)系緩和還能孝順爹娘,但那女子呢,會不會被五弟耽誤一生!再者,這事傳出去的確會影響遠哥兒這一輩的婚事,他為子侄考慮,哪里說得上誰更重要?” 顧見風字字珠璣,韓氏被顧見風氣得心里直梗得慌,這是什么話,“好,全天下都是好人,她陸錦瑤是好人,顧見山也是好人,就我一個是惡人成了吧!我為了寬慰你,你卻不識好歹反過來說上我了!” 韓氏更氣惱,她本來氣就不順,何故還要受顧見風的氣,她做這些都是為了誰! 顧見風道:“你那般想本就不對。” 韓氏胸口起伏,“是我不對,你對,你們?nèi)覜]一個錯的!” 她坐在一旁生悶氣,原指望著顧見風會過來低個頭,可他連屁股都沒動一下。 因為五皇子帶來的驚慌以及因為顧見風生的氣在她心里揉成了一團,脹得她心口疼,公爹有令,不許把這事往外說,婆婆更說了若是聽見風言風語,直接治她的罪…… 那該怎么辦吶,她到底要不要把這消息傳出去。 如果知道了,秦王會不會動怒,到時候會不會連累顧家,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肯定會被罰的,那遠哥兒怎么辦。 韓氏一夜沒怎么睡,次日一早眼下青黑,嘴邊還起了一個燎泡。 顧見風讓思瑕白日請府醫(yī)過來一趟,卻也沒多說別的。 心里似乎還計較韓氏說錯話的事。 這對二房影響是最小的,顧見水與顧見山感情不深,顧見山對他的仕途也沒什么助力,分出去就分出去。 而三房顧見海不由感嘆,沒想到顧見山竟然還是個情種,對姜棠真是一往情深,他是萬萬沒想到顧見山能做到這個份上。 那人應(yīng)該就是姜棠,不會是別人,想想也不容易,哪怕以后成親了,也得擔著這些。不過,就算離開侯府,顧見山還有皇上的賞賜,總不至于連日子都過不下去。 云氏對此不敢說什么,只問了顧見海,“那以后和五弟那邊怎么走?” 顧見海道:“關(guān)系是關(guān)系,情分是情分,我不信日后父親母親不會心軟。這事你別摻和,咱們的孩子要緊。” 云氏點了點頭,只希望婆婆別那么生氣了。 這一早,侯府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寧靜,宴回堂門口還是兩個看門的婆子。 顧見山回來了兩日,又離開,好像從沒回來過。 離開永寧侯府后,顧見山先住的莊子,行李和箱籠也一并帶到莊子了。他一大早進城,騎馬快,但也得半個多時辰。 他讓春臺去看宅子,選幾個他再挑,春臺現(xiàn)在也沒賣身契了,他想不出叫顧見山什么,還是按照以前的叫法叫公子。 顧見山得先置辦宅院,盛京城內(nèi)沒有新宅院,只能從別人手里買。 他讓春臺找兩處,一間小一點,他現(xiàn)在自己住,另一間樣子好,東西齊全,日后留作新家。 而且,不許張揚。 顧見山覺得他脫離出府這事有些蹊蹺,只跪了一夜,他以為至少得脫層皮。 他是男子,吃點苦頭就吃點苦頭,可他被趕出去,只有東西是丟出來的,他卻安然無事。 而且,就連跪的都是墊了墊子,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這讓顧見山懷疑,侯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剛離開侯府,不好去問,只能等等再看。 顧見山這次進京,準備先去找姜棠,然后去長寧侯府和徐將軍的夫人商量提親的事。 他早該來見姜棠,也不知姜棠有沒有等急了。 初十這一早,姜棠都沒出門。 五月上旬,天已經(jīng)熱了,天亮的也早,左右鄰居起的更早,光坐在這兒就熱熱鬧鬧的。 姜棠來這兒有一年多了,從侯府到現(xiàn)在,有鋪子,也有小吃攤,還遇見了陸錦瑤顧見山他們。 縱使有過不如意的時候,但還是好事居多。 昨兒春臺過來,說顧見山有事,得今日才能過來。 點金烏金叫一次姜棠就往門口看看,第一次是劉大嬸過來送東西,她今兒早上回來從街上買了rou燒餅,這家rou燒餅特別有名,殼硬還酥,咬一口嘎巴嘎巴掉渣的,里面rou多,用的是五花rou,醬汁腌好,還流汁的。 來這兒賣燒餅的人可多了。 一塊燒餅要三文錢,擱以前,劉大嫂打死都舍不得買這個,現(xiàn)在是能賺錢了,她家靠小吃攤一個月能賺三兩多銀子,還有劉大郎,每月能拿回來一兩多。 姜棠給他的工錢和掌柜的差不多,還要低一點,若是做好什么事會另給錢。這劉大嫂就很知足了,所以買了六塊燒餅,自家留了四塊,給姜棠拿了兩塊。 姜棠不好意思光拿東西,去鍋里拿了一屜燒麥,還有蒸的虎皮雞爪和小銀魚,都給劉大嫂拿了。 她做的不少,也是因為顧見山,不過就算拿了還有顧見山吃的。 劉大嫂也沒客氣,倒是驚得眼睛都瞪大了,“怎么這么多!我拿一樣就夠了。” 她把燒麥拿上,別的沒要,“這是來客人呀。” 不然咋做這么多東西。 姜棠笑著點了下頭,“一會兒過來,我就做點吃的。” 劉大嫂道:“那你先招待著,我回去了。” 姜棠也不知顧見山什么時候過來,有沒有用飯,反正自己也要吃,就一起做了。 再聽點金叫,是隔壁的隔壁鄰居從她家門口過去,姜棠心道,等著他做什么,侯府事多,今日不一定能過來。 姜棠就往灶臺里添了把火,然后起身回屋子里記賬去了。 過了有一刻鐘,點金烏金又開始叫,這回姜棠頭夜沒抬,可等了一會兒,聲音仍舊不停,姜棠站起來從窗子往外看,向外望去,見顧見山擠在門口,腳邊是兩只到他膝蓋的狗。 點金眼睛上面兩個金點,烏金黑亮黑亮的,兩只狗養(yǎng)的油光水滑。 明明以前見過顧見山,但這次還是呲著牙,一直在叫。 顧見山抬頭間看見姜棠了,她打著窗子,頭探了出來。 似乎是想看看點金烏金為什么叫,結(jié)果看見他了。 姜棠眼中有驚有喜,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羞澀。 姜棠眨了眨眼睛,然后偏開頭錯開了目光,“點金烏金,過來,不是壞人。” 點金烏金朝著姜棠跑過來,在她腳邊吐著舌頭搖尾巴。 姜棠從屋里出來,對著顧見山道:“快進來吧。” 顧見山上會回來還在冬日,那會兒冷,院子里光禿禿的。 現(xiàn)在兩塊菜畦里種了蔥和蒜,還有不知名的小花,顯得特別好看。看來姜棠過的不錯,那他就放心了。 顧見山看著宅子,又看看姜棠,忍不住笑了一下,“嗯,那我進來了。” 姜棠問:“你笑什么?” 兩人還隔著幾層臺階,這樣姜棠比顧見山還高那么一點,好像從未這樣看過顧見山。 他黑了一點,臉上的新傷還沒好,今兒既沒穿賣rou小哥的衣裳,也沒穿錦袍,就是很尋常的衣裳,但板板正正,還挺好看的。 顧見山摸了摸嘴角,“我剛笑了嗎,我也不知道。” 姜棠篤定:“肯定笑了,我眼又沒花……算了,先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