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話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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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遙提起書包過去,小不點一看他走路姿勢馬上興高采烈拍手:“哈哈我找對人啦!師哥說的瘸子果然是你!” “……” 跟著走進大廳,再七拐八拐地拐到某間小屋,里面一股飯菜味,看來是大家吃飯的地方。 李緒靠坐在角落,一條腿踩在凳子上,另一條腿舒展地伸出去,正在cao作掌機的雙手看起來靈活又熟練,臉上卻面無表情。 “你找我?” 聽到竇遙的聲音他抬頭掃了眼,又看似冷酷地低下去,視線集中到屏幕上,“誰讓你一直不走的。” 他右胳膊搭在飯桌上,那里還擺著一盤打好的餐。 竇遙看了眼:“還沒吃晚飯?” “剩的,沒人要。” 語速有點快,聽起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竇遙沉默了片刻:“我能吃么,有點餓。” 確實是餓了,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李緒敷衍地嗯了一聲,頭都懶得抬。 卸下書包以后竇遙本來打算坐對面去,結(jié)果李緒那條伸長的腿不知道為什么正好收了回去,他就坐下了。 “這是你的游戲機么。” 李緒散漫地回了句“不是”。 這里小學(xué)生那么多,家里有錢的也不少,隨便誰都能借他一臺玩玩兒。 竇遙移過餐盤吃飯。 平時在家他媽對他要求比較高,所以他雖然是男生但吃相不錯,也沒發(fā)出過什么討厭的聲音。 但李緒好像還是覺得很心煩。 少頃,一只腳踢了踢他后腰:“離我遠點兒。” 竇遙側(cè)眸看了一眼,然后端著盤子去隔壁桌,跟幾個小學(xué)生坐一起。 小不點2號滿嘴飯打量他:“你新來的?” “不是。” “那怎么吃我們這兒的飯啊。” 竇遙摸了下鼻尖。 “去。”李緒微微擰眉,抬頭,“別在這煩我們。” 嚇得小孩連滾帶爬跑了。 “……”竇遙看著他,“李緒,他年紀比我們小很多。” “有問題?” “沒。”竇遙收起視線,把飯吃完以后拿出書包里那張照片。 “我洗了兩張出來,你要不要留一張。” 李緒往照片上掃了一眼,然后重新全神貫注地對著屏幕,好像同意了又好像沒同意。 竇遙環(huán)顧四周,確定小學(xué)生們都已經(jīng)跑得差不多。 然后才起身站到李緒面前。 “讓開,”李緒側(cè)了側(cè)身,“擋我光了。” “什么游戲這么好玩。” “說了你也不懂。” “。”竇遙再次確定了,“在生氣?我能知道原因嗎。” “……” 游戲傳來落敗的聲音,李緒扔開掌機,不自在地撇開下頜,“最煩過河拆橋的人。” “?” 哪哪都不挨著的一句話。 竇遙看著他:“在說我?” “說誰誰心里有數(shù)。”李緒情緒掛臉,但還是很帥的一張臉,“老子是讓你耍著玩的?用得上我的時候天天追我屁股后面跑,用不上了就他媽裝不認識。” 這有點天降罪名了。 “所以……是在怪我沒找你?” 看著燈光下柔軟漆黑的發(fā)頂,竇遙又想揉了。 “滾。”李緒撇臉,“愛找不找。” 但肩膀有點僵硬,顯得氣勢不夠足。 小食堂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竇遙偏頭輕咳一聲,李緒抬眸,立刻皺著眉坐直:“你在笑?” 媽的,你敢笑。 “沒有。”竇遙整理好表情,“我在想回去怎么藏照片,我媽最近經(jīng)常搜我書包。” “……為什么。” “她看了我寫給你的,”他想了幾秒措詞,“信。” 李緒擰緊眉心盯他。 他嗯了聲:“是我不小心。” 不是,這是小不小心的問題嗎,難道還有人變態(tài)到留著復(fù)印件?李緒張嘴就要罵,竇遙接著說:“我不應(yīng)該落款的。” 李緒:“。” 竇遙:“但我沒想到信你沒扔。” 李緒頂著臭臉站起來:“忘了,不行?” 狗逼吳作富。 屋里光線不太亮,以至于他這樣站著,明明心里在想怎么把吳作富大卸八塊,表情也還是顯得殺氣不足,反而很…… 算了不說了。 “還有。”竇遙忽然轉(zhuǎn)開臉,把旁邊的書包挪了個位置,然后又挪回來,“暑假我應(yīng)該不能找你了,我媽會把我管得很緊。” 李緒想罵,張開唇又沒罵出口,剎住以后良久才悶聲扔出一個字:“嗯。” “但我房間那個窗戶不會上鎖。” 李緒:“關(guān)我什么事。” “我是說,”竇遙想了想,“如果你有不會的暑假作業(yè),其實可以來問我。” “誰告訴你我會寫作業(yè)。” “要寫。”竇遙說,“有空還可以預(yù)習一下初三課程,這樣中考把握更大。” “我沒打算——” “想跟你考一個高中。”竇遙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然后一起住校。” 第20章 濃烈如酒的夜 異想天開。 李緒啞了啞。 不要說自己成績不夠,就光說下棋,真想走職業(yè)的誰不是初中就輟學(xué)?自己再有天賦也沒那么多精力可浪費。 “我沒時間。” “每周跟著聽三天課就行,我可以輔導(dǎo)你。” 人不能既要這個又要那個。 也不現(xiàn)實。 但李緒忽然不知道怎么拒絕竇遙了。他收起掌機要走,忽然又聽到竇遙說:“不行上高中以后我就來棋院找你。” “……” “反正住得也近。” 李緒:“隨你的便。” 腿長你身上,我又不能阻止。 晚上回家李緒差點又跟吳作富干起來。也怪他自己,那幾張信紙鎖抽屜里就沒再看過,連丟了都不知道。 吳作富以前也不是他對手,何況他現(xiàn)在又長高了,個子馬上就快躥到一米八。再長長估計一凳子就能給吳作富腦袋開瓢,不用等到十八歲。 暑假這段時間天天練棋十多個小時,李緒的水平突飛猛進,跟孟函文下五回至少能贏個三回,連孟老頭也被迫承認他現(xiàn)在是一幫徒弟里最爭氣的。 但是怎么說呢,業(yè)余五段到職業(yè)初段之間,這是一條看似很窄實際非常寬泛的中間帶,全國茫茫的業(yè)五還真沒幾個能打進職業(yè)。 圍棋是屬于年輕人的游戲,能參加圍甲聯(lián)賽的人平均定段年齡在13歲左右,世界冠軍級別的種子選手平均定段年齡甚至低于12歲——很多人連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就已經(jīng)在打職業(yè)。 李緒因為家庭原因中途耽誤了兩三年,現(xiàn)在15歲的他還算是天賦級黃金期。孟函文就不同了,窗口期眼看就快關(guān)閉,好在她性格溫和樂觀,從來沒覺得定不了段是什么天大的事,能繼續(xù)下棋就行。 職業(yè)定段賽在每年七月,跟高考前后腳,孟為剛給李緒的初步設(shè)想是16歲去試一次,也就是初中畢業(yè)之后。所以初三這一年他不僅得拼命,還得參加若干場跟業(yè)六、職業(yè)的對弈,提高競技水平。 這個暑假他不是在棋院跟真人下,就是在網(wǎng)吧找網(wǎng)友下,以至于家里剛剛添置了電腦的遲欽特意給他裝了下棋軟件,兜里沒錢的時候李緒就去他家。 那天過去,遲欽父母不在,李緒熟門熟路地進房間開機。 點開d盤看到“圍棋教程笨鳥先飛版”幾個字,他眉微微皺了皺。 這么體貼? 五秒鐘后遲欽端著西瓜沖進來:“我媽這回買的瓜沒籽,而且還特別——我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