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她,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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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車沛靜再次踏在霞河城的石板路上,楊韻正安靜的跟隨在后,時而有百姓悄聲議論的聲音傳入耳里。 途經一家首飾店鋪,車沛靜伸手拉著楊韻走進店鋪,笑得開懷:「我想買個飾品給小韻你。可好?」楊韻看著眼前那些琳瑯滿目的首飾,稍稍皺眉,道:「小姐,我不需這些身外之物。」 「我便是想買來贈與你。」聽著車沛靜的話,楊韻也拗不過她,只得讓車沛靜去挑選首飾。 不過多久,車沛靜便拿起一枚白玉手鐲,不知為何那白玉還夾帶著一絲絲的朱紅。她瞧著這枚白玉手鐲,思忖著應當與楊韻那一身赤紅衣衫十分相襯,便直接了當買了下來。 隨即執起楊韻的左手,將那枚白玉手鐲戴在對方的腕上,而后退了幾步,看著楊韻一會,十分滿意的點了頭:「果然很襯你。」語畢,便拉著楊韻走出首飾店鋪。 當兩人方走出店鋪的那一霎,楊韻頓時感覺到一股殺氣,剎那間雙眼銳利起來,立刻伸手攬過車沛靜往一旁跳開。車沛靜受到驚嚇得連忙抓著楊韻的衣領,沒能及時反應剛剛發生了何事。 只見楊韻已經拔出佩刀,刀尖指向前方,狠戾的眼神直視著眼前的蒙面男子:「誰?」蒙面男子揮動手中的長劍,冷笑:「海龍幫。將車府千金交出來,我便饒你不死。」 「作夢。」楊韻側頭,與車沛靜細語道:「小姐,莫要離我太遠。我們得立刻回府。」說完的片刻,楊韻一手抱著車沛靜,一手持刀,跳上了一旁的屋簷上。 蒙面男子也緊跟在后的跳上了屋簷,同時在楊韻背后砍下。楊韻立即轉身用刀擋下,瞬息之間抬腳將蒙面男子踢下屋簷,被踢下屋簷的男子忽然拿出吹箭管,對著楊韻吹出了一根短箭。 看見那突如其來的吹箭,楊韻趕忙偏過身護住車沛靜,箭頭擦過她肩頭處的衣衫,裂開了一小縫。但楊韻也不再多留,立即帶著車沛靜離開此地。 可她不明白,為何會有人要抓車沛靜。車府向來不惹事生非,莫不是車老爺當官時的敵人前來報復? 「小韻,又有人過來了!」 車沛靜的聲音打斷了楊韻的思緒,看著前方幾位拿著劍朝她刺來的蒙面人,楊韻右腳一蹬,跳躍起閃躲那幾把同時刺來的劍,在空中翻過身時,仔細端看了那幾位蒙面人——大約是剛剛那蒙面男子的同伙。 海龍幫。 她曾聽聞過,那是大漠民族的一個幫派,那伙人善于用蠱毒,甚至有幾件轟動整個官府的滅門事件或連續殺人案,便是那海龍幫用蠱毒cao控人心所導致。 可又怎么會與車府有關連? 楊韻一邊護著車沛靜一邊朝那幾位蒙面人攻擊,身上已經被那數把劍劃傷。 看著擒拿不下對方,蒙面人彼此看了一眼后,忽然有一人朝車沛靜揮劍,楊韻注意到的那一瞬,立刻提刀擋下,而另一人便抓準時機將劍刺進楊韻的體內。刺痛竄上腦門,楊韻正要轉身揮刀砍去時,原本刺向車沛靜的那蒙面人,舉起左手,夾帶內力的一掌,擊中楊韻的背部。 楊韻應聲倒下后,咳了幾聲,再用刀來支撐著身體,車沛靜卻已經被他們打昏帶走了。 只徒留一個人站在她面前,那人甩動了劍,壓聲道:「若要你家小姐平安無事,便回去車府。將那車夫人的手記帶來海龍幫,我等的所在地是城外的那家宅邸。今晚我等便要看見那手記。」說完,便運用輕功離開。 「……」楊韻眼睜著那蒙面人離開,思索著一會后,便返回車府。 回到車府,許多下人看見楊韻身上滿是傷痕,那張冷峻臉龐的神情比往常更加嚴肅,進而遠之。 楊韻直接踏進大堂,朝車老爺道:「老爺,屬下無能,小姐被人抓走了。」車老爺執著毛筆的手顫抖了一下,一臉錯愕的轉過頭:「怎么回事?」楊韻半跪下身并低頭,道出方才的所發生之事。 聽聞,車老爺神色復雜的皺著眉頭,低聲呢喃:「夫人的手記…?莫非是夫人當年前往瘟疫肆虐的村子時,所寫的那本手記?」楊韻緩緩抬頭,望向車老爺,問道:「老爺知道?」 迎著楊韻疑惑的眼神,車老爺搖了搖頭,解釋著:「詳細情況,我并不知。但那村子的瘟疫并非尋常疾病,后來我見夫人那本手記,才知道個大概。那場瘟疫,恐怕是海龍幫利用蠱毒在村民的貓狗上,導致那些貓狗發了瘋,咬了村民。以至于那些村民也染上了那蠱毒。由此可見,夫人在醫治好那些村民后,自己卻染上了。」車老爺停頓片刻,低聲道:「若是讓海龍幫取得那本手記,怕是會再次讓那蠱毒瘟疫肆虐。不可。」 「倘若老爺信得過楊韻的話……楊韻有方法能破壞海龍幫,手記也將不存在于這世上。」 「此話當真?」楊韻看著車老爺,眼神堅毅,道:「老爺可還記得,屬下擅長機關術此事?」 「自然。當年你製作了許多小機關,逗靜兒開心——等等,你這是打算在那本手記上動手腳?」聽見車老爺的話后,楊韻再次低下頭,回應:「是。屬下會等到小姐平安出來后,再啟動機關。」 「……便這般吧,我去取那手記來。」 當楊韻拿到手記后,便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稍微翻閱了一下那手記。就如同車老爺所言,手記描述的是那作瘟疫肆虐的村子的事情,寫下了病因還有醫治方法。 海龍幫想拿到這本手記,怕是要讓那蠱毒作改良,到時便會造成諾大的傷亡。 她除去在手記上製作個機關外,順勢寫了封信并在信封里放入了一個她自己編織的平安結,放在車沛靜閨房的桌上。 轉頭看著窗外的天色,估算著時辰。 夜幕降臨,車沛靜不知身在何處,雙眼被布條遮住,雙手也被人綁在椅子上。但她并不感到恐懼,因為她相信楊韻會過來救她。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聲音傳入耳里:「哼,還真敢一個人來呀。東西呢。」隨后傳入耳里的是那熟悉的聲音:「這里。但是,先放了她,讓她平安離開后,我才給你們。」 「我怎么相信你?」 「信不信隨你。我向來不食言。」說完的那一剎,車沛靜便察覺到自己臉上的布條被拆開來,隨后手腕上的繩索也被解開,被幾個男子粗魯的押著走。 她看著楊韻冷峻的看著前方的高大男子,她本想對她開口說什么,但楊韻頭也不轉的和她說:「走出去之后,直接回車府。不要回頭。」車沛靜沒能與楊韻對話,就被推出了這座宅邸。 車沛靜往前走了好幾步,可楊韻與她說不要回頭,但是她很擔心楊韻,終于忍不住的轉過頭。 竟在那同時,宅邸瞬間傳來爆炸聲,猛烈的火舌吞噬了那座宅邸。 可當她想走回去時,藏身在暗處的車府小廝立刻阻止了她,并強硬地將她帶回車府。 那小廝神色悲傷,同她說:「這些都是楊韻jiejie的計畫,還請小姐莫要辜負了她的決心。」 目送車沛靜離開后,楊韻手里拿著手記,朝著海龍幫幫主晃了晃,微笑道:「海龍幫主,要的可是這本手記?」海龍幫幫主瞧見那本手記,狡黠的笑了笑,伸出手:「將它交付與我。」 楊韻瞥了對方一眼后,伸手隨意翻閱著這手記,道:「可惜了。我已看過里頭的內容了,若把這手記給你們,我怕是會鬧出人命。」 「本幫主沒那么多時間同你耗。將手記給我,你便能平安回去。」海龍幫幫主的臉色逐漸浮現慍怒,而楊韻笑了笑后說:「誰知道你們以后還會不會再來叼擾小姐。我拒絕。」 「臭丫頭,你找死!」說完,便抬手朝楊韻一掌拍去! 而楊韻靈巧的翻越到屋脊上方,俯視著海龍幫幫主,笑道:「我可不要同你正面交鋒呢,我又沒勝算。那么,你猜我該怎么辦?」 「自然是成為死在我掌下的尸體。」 「才不要咧,沒意思。你不是要這手記嗎?那就給你,自個來拿吧。」楊韻說完的同時,將手記甩了出去。 海龍幫幫主立刻躍起,伸手作勢要抓取那本手記時——楊韻勾起一抹笑容,左手不知為何做了拉扯的動作,并同時拔刀,衝向海龍幫幫主砍去。 近乎同一時間,那本手記竟然冒出一團焰火,隨之產生了一股氣流,一聲轟聲震在海龍幫幫主的耳邊,灼熱的溫度在他身上燃燒,火苗碰到宅邸的木頭后瞬間燃燒了起來,火勢迅速蔓延。 這手記怎會爆炸?! 未等海龍幫幫主反應過來,一把鋒利的刀刃便砍了過來,右手被那刀砍落,他震驚的望向楊韻。楊韻已然有半邊身子同他一般,被那場爆炸燒得焦黑,可對方的動作卻沒有一絲遲緩。 那把刀筆直的刺進他的胸口。 整個宅邸燃燒起來,被燒斷的屋樑壓死了不少海龍幫的幫眾。楊韻靠在一處角落,望著身上冒火的海龍幫眾痛苦的死去。心想著應該是埋藏在各處的炸藥同時炸開了。 失笑了一聲。 她很早便來這座宅邸了,不過在那之前,她先是潛入每個房間里,藏了幾枚炸藥,那些炸藥都用著一條細線纏在房門口,但凡有人扯到那細線便會引發爆炸。至于那手記會爆炸也是同樣手法,只是外表是手記罷了,里面的紙張早被她燒毀了。 緩緩抬頭看著上方,熊熊火焰吞噬了一切。 小姐沒事,便足夠了。 楊韻閉上了雙眼,一根燒斷的屋樑在她上方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