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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偏執丞相和離后 第10節

    看了眼沈浮,他冷淡著神色,一言不發,姜知意便知道,他不同意,他向來愛惜羽毛,怎么可能為她破例?

    可肚子一直冷著墜著的疼,林正聲必是知道情勢急迫,所以才冒險提出針灸,她又怎么能讓沈浮為著前途,斷絕孩子求生的機會?

    姜知意咬了咬唇,正要開口時,突然聽見沈浮說道:“施針吧。”

    姜知意在驚詫中,見他清雅的眉目突然逼近,他彎腰抱起了她。

    柔軟的身體貼在懷里,輕得像片羽毛,沈浮低眼,看著姜知意。

    夫妻兩年,雖然他刻意保持距離,卻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對她了解太多,譬如現在,她琥珀似的眸子蒙著水光看著他,他知道她是驚訝,驚訝他竟然同意施針,而她方才咬著唇,他也知道,她是失望,覺得他不會同意。

    她大約以為他會顧忌什么體面什么前途,以為他會害怕外界的流言蜚語,真是笑話,他沈浮敢與所有人為敵,敢做朝中唯一的孤臣,就從來不會是被世俗掣肘的人。

    沈浮將姜知意放在榻上,卷起她的衣袖褲管,脫下她腳上的細絹白襪,吩咐林正聲:“開始。”

    他退在旁邊,林正聲拿著針囊走了過來,數十根銀針襯在黑色絨布上,冷光閃爍,無端便讓人害怕。

    姜知意不自覺地縮了一下。

    沈浮上前一步,在自己還沒想清楚之前,伸手搭上了她的肩。

    姜知意又吃一驚,想要躲閃時,林正聲取下第一根針:“夫人不要動,盡量放松。”

    姜知意沒再動了,屏著呼吸,看著那根細長的銀針帶著冷光,倏地刺進了小臂。

    疼,麻,有點說不出的酸脹,姜知意下意識地想躲,又被沈浮牢牢按住,他的體溫一向偏低,淡淡的涼意透過衣料貼上來,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抗拒。

    姜知意咬牙忍耐,看著林正聲第二根針刺進她的手腕,而后是小腿、足底。

    幾十根銀針眨眼間刺進了一大半,手上、腿上、腳上密密麻麻扎滿了,閃著微冷的銀光,扎針的地方是痛的麻的,小腹處有淡淡的暖意開始聚攏,對抗著先前濕冷墜疼的感覺。

    姜知意剛開始還在看,后面便閉上眼睛盡量放松,聽見林正聲低聲說道:“最后幾針要刺頭頂。”

    肩膀上淡淡的涼意離開了,沈浮松開她,讓出了位置。

    姜知意睜開眼,沈浮站在側面,垂目看她。

    他漆黑的長眉微微皺起一點,他薄薄的唇抿著,露出線條鋒利的唇線,冷淡不可親近。

    姜知意恍惚想起曾在哪里聽過,嘴唇薄的人薄情,心冷意冷。這話,倒是沒有說錯。

    頂心處猛地刺痛,林正聲又刺進一根銀針,姜知意疼得嘶了一聲,看見沈浮漆黑的眸子里幽光一閃,眉頭又皺緊一些。

    姜知意知道,他是嫌她太過軟弱。他向來苛刻,對人如此,對自己更是如此,八年前他眼睛受了那么重的傷,差點失明,那時候他還只有十四歲,卻從不曾抱怨自憐,更是連一次疼都沒有叫過。

    在他看來,怕疼是軟弱的表現,而他,是要拋卻一切軟弱的。

    姜知意想,他不喜歡她,大約也是嫌她軟弱吧?八年前他從懸崖上救起她時,他眼睛上的傷口撕開了,血滲出來染紅了包扎的紗布,她哭著幫他擦,眼淚一滴滴掉下來,打濕了他的手。

    成婚之后她才知道,她當時的表現,大約是要被他歸為軟弱無能的,因為他討厭軟弱,她開始壓抑忍耐,再苦再疼都不做聲,永遠對他笑臉相迎,不過現在,她不在乎了。

    又一根針刺入頂心,姜知意輕嘶一聲,見沈浮皺眉問道:“還要扎多少?”

    “最后一根了。”林正聲細細檢查一遍,調整了幾根針的位置,“一炷香后起針,在此期間,夫人千萬不要動。”

    姜知意安靜地躺著,濕冷墜疼的感覺消失了一大半,肚子里越來越暖,林正聲果然醫術高明。

    若是用他替下朱正就好了,只是,該怎么才能說服沈浮?

    邊上,沈浮打量著姜知意,她頭頂、手臂、小腿和腳底,密密麻麻扎的都是銀針,方才他默默數著,一共三十二根。

    這滋味他體驗過,目疾復發時他也扎過針,對他來說這點疼不算什么,可姜知意是不一樣的,她柔軟嬌嫩,肯定是很疼的吧,也就難怪她方才一直輕聲嘶著,強忍又忍不住的模樣。

    這讓他心里再次泛起那種近似于憐惜的情緒,讓他方才不自覺地搭著她的肩,讓他現在想靠近,甚至想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這可恥的,軟弱。

    沈浮斬斷紛亂的思緒,要離開時,聽見姜知意低聲喚他:“浮光。”

    沈浮停步,姜知意因為不能動,只平平躺著,目視前方:“我覺得針灸很有效,今后就讓林太醫給我診脈吧。”

    沈浮看了眼林正聲,他正在外間寫藥方,神色專注著,似乎并沒有聽見他們的議論。

    林正聲,年紀輕輕,擔任太醫還不到兩年,卻有膽子當著他的面,要他的妻子袒露體膚針灸。

    還有那個白蘇,與姜嘉宜生得那么相似的白蘇……

    太醫院這潭水,深得很呢。

    沈浮拒絕了:“朱正很好,不必換。”

    不容她多說,抬步走了出去。

    外間語聲低低,沈浮向林正聲詢問著藥方,姜知意咬著唇,壓下心頭的懊惱。

    他竟絲毫不肯商量!

    沒有他的同意,林正聲就不可能進府診脈,到時候朱正來了,她該怎么應付?

    思慮不定之時,一炷香已經燃盡,林正聲進來起針,細細說著調理之法,又道:“夫人最好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對病情更有益處。”

    如此便是過了明路,今后她閉門臥床,沈浮也挑不出理。姜知意在枕上頷首致意,輕聲道謝。

    沈浮走過來,看了眼藥方:“走吧。”

    他轉身離開,林正聲連忙跟上,姜知意只道他是有話要問林正聲,哪知這一去許久不見回來,又過一會兒丫鬟來報,沈浮已經離家,進宮去了。

    若在以往,他這般一聲不吭就走,不免讓她傷心,可此時,姜知意只覺得松一口氣,走了更好,不用跟他周旋。

    “姑娘,”輕羅一路小跑進來,額頭上全都是汗,“話已經帶給黃三奶奶了,三奶奶說馬上去聯系林太醫,姑娘沒事吧?”

    “林太醫剛剛來過,還給我診了脈,做了針灸。”姜知意安慰著她,“沒事了,你先去歇歇吧,估計再過會子,黃jiejie那邊就該送藥送過來了。”

    林正聲聰明沉穩,方才給她開的方子應該只是尋常的補藥,用來瞞過沈浮的眼睛,他已經診過脈,對她的情況心里有數,想來會把真正的藥方送給黃靜盈,由她安排煎藥送藥的事。

    這么看的話,她的運氣其實不壞,至少,還有這么多人在幫她。

    姜知意叫過小善:“打發人跟侯府說一聲,就說我想回去住幾天。”

    今天沈浮親眼盯著診脈,疑心已除,她正好名正言順回家,安心保胎。

    ***

    嘉蔭堂中。

    沈浮躬身行禮:“臣剛剛聽說,周老太妃病了。”

    周老太妃,岐王謝勿疑的生母,當初岐王到封地就藩時,先帝留下周老太妃在宮里,名為孝敬,實則是為了牽制謝勿疑。

    謝洹神色肅然:“已經病了十幾天,周老太妃愣是把消息壓著,剛剛才報上來。”

    原來如此,那么謝勿疑怪異的舉動也就有了解釋。沈浮沉聲道:“陛下該早做準備。”

    這天,君臣兩個商議到三更才散,沈浮沒有回家,合衣在丞相官署瞇了一會兒,四更近前仆從上前叫醒,沈浮正洗著臉,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作者有話說:

    看到有寶寶問更新,是這樣的,v前按榜單要求來,可能做不到日更,v后日更,一般是上午9點發新章啦~

    第11章

    晨光透過窗格子照進來,案上擺著早飯,熱騰騰的乳餅豆粥,又有拌的蓮藕,煮的菱角,可是不對,很不對。

    這些都是街上現買的飯菜,姜知意沒有送飯過來。

    以往他留宿官署時,她總會一大早就差人送來早飯,兩年間算起來不知有多少回,一回也不曾落下過。

    今天她沒送飯。

    昨天她也沒送飯,雖然昨天是在宮中歇宿,然而她并不知情,照理,也該送過來才是。

    仆從送上替換衣裳,沈浮伸臂穿著,問道:“昨天我沒回,有沒有往家里捎信?”

    “昨兒晚上就回稟了老太太和夫人,這衣服也是昨晚上從家里拿來的。”

    沈浮動作一頓。

    很不對。

    細算一算,自從四天前一道吃了早飯后,他們再沒有一起用過飯,雖說這幾天他公事忙總不在家,然而從前他也是這樣,她從前既然能夠盡心盡力,沒道理近來突然變得這么簡慢。

    沈浮夾起一塊乳餅吃著,味同嚼蠟。

    不得不承認她打點的飯食比趙氏,比市面上買的這些,甚至比昨天的御膳都更合他的口味,咸淡軟硬,冷熱葷素,她總能安排得恰到好處,讓他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有她在身邊。

    沈浮放下乳餅,拿了一個菱角。

    他不怎么看重口腹之欲,唯一偏好的,大約就是時令新鮮的瓜果,如今蓮藕菱角才剛上市不久,想來仆從也是知道這點,特意買了給他。

    可這個菱角太嫩,掰開來取了瓤,一咬一口水,還帶著苦澀味兒。

    沈浮想起姜知意很會挑菱角,她給他做的都是成熟綿糯的,蒸好了熱騰騰的擺在竹屜上,她拿把小剪刀咔嚓一聲從中間剪開,再剪掉兩邊的尖角,拿根竹筷輕輕一捅,白生生的菱角rou就取了出來。

    每次他吃著,她在邊上剝著,四周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小剪刀嚓嚓的聲響,偶爾她會軟軟地叫他一聲,浮光。

    沈浮丟掉菱角,有種后知后覺的恍然。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如此習慣她的存在。

    晚歸時為他留的燈火,相對時輕言細語的說話,夜深時溫軟緊貼的身體,她總是這樣,細致妥帖,如無聲的細雨,讓他時常想不起她的存在,可一旦沒有了,立時就會覺得渾身難受。

    那熟悉的,自我厭棄的感覺,洶涌著又來了。

    他竟如此軟弱,實在是,可恥。

    喚過胡成:“給家里捎個信,我這幾天不回去。”

    他得冷她幾天,也讓自己冷靜幾天,他從來都是只身獨自,他不可能對任何人有什么留戀,尤其是對她。

    眼見胡成要走,沈浮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安排幾個妥當的人,悄悄盯著夫人。”

    在胡成極力掩飾的驚詫中,沈浮整了整衣冠,出門上朝。

    她沒什么破綻,盡管他疑心,盡管他幾次發難,她都應付得很好,然而她突然的冷淡,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事。

    他不喜歡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他從來都要求一切盡在掌握,他得盡快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沈浮忽地停住步子,仔細回想的話,一切都是從那天晚上,從她問他如果有了孩子,從他說墮了吧,一切,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沈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