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后遺癥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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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爺多姿多彩的小生活在岑稚搬來和他同住之后, 就變得格外宅,經常岑稚在哪兒他在哪兒。曲晟找不到人就給岑稚打電話,一打一個準。 岑稚正好相反,她是來到御庭水灣后發(fā)現日子還能這么過,攛掇著謝逢周出門看電影,完全不想窩在家。 謝逢周自然聽她的, 沒有意見。 三月中旬氣溫已經開始回升, 城南大道櫻花沿路開了滿樹,還能碰見旅行團大巴載著游客來汀宜看海。 不年不節(jié)的時間點, 影院沒有新電影上映。岑稚站在外面篩選半天, 最后選了部網上評論很好的愛情片。 還是情人節(jié)那天上的。 影院里人還不少,兩人買完票和爆米花, 進去之后位置幾乎滿著。 岑稚找到位置剛坐下,發(fā)現不對勁,用手輕輕戳戳旁邊的謝逢周,小聲問:“你有沒有覺得前面?zhèn)z人挺眼熟?” 謝逢周聞言往前看了眼。 前排應該是對情侶,因為染著一樣的發(fā)色, 坐姿也極其相似,都抱著胳膊, 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熒幕, 肩膀挨著卻誰也沒搭理誰,估計在冷戰(zhàn)。 岑稚很好的記憶力僅限于她想記住的人, 或者給她留下很深印象的人。 所以剛問完這句話, 她就想起來了。這兩位是她和謝逢周第一次看電影時, 坐他們后面接吻接的旁若無人抵死纏綿的那對,居然又碰見了。 顯然謝逢周也還記得。 岑稚跟他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電影沒網上評論的那么好,劇情俗套還有點水。演到主角臨近分手,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時,前面?zhèn)z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冷嘲熱諷起來。 “這男主跟你真像,沒點擔當。” “你和那女的也沒啥區(qū)別,天天閑著沒事就知道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女人險些沒壓住嗓門,被前排的人回頭看一眼,她聲音才低下來,冷笑,“現在覺得我無理取鬧了,追我的時候怎么不說?” 男人嗤之以鼻:“我追你的時候你可比現在溫柔體貼多了。” 兩人互不退讓,越吵越起勁,專挑對方最上不得臺面的糗事互相攻擊。 這不比電影有意思。 岑稚吃著爆米花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有點想換到他倆旁邊湊近聽。 倒也不是她喜歡看熱鬧,主要是這倆人以前擱她后面接吻那會兒,和現在完全兩個極端,剛好都讓她撞上。 她邊聽女人罵男人的話,暗暗從里面記住兩句,畢竟她臟話詞匯量匱乏的只有‘狗東西’和‘混蛋’,邊伸手從放在中間的紙桶里拿爆米花,不小心碰到旁邊人硬朗的指骨節(jié)。 又被他捏住指尖。 岑稚扭頭,發(fā)現謝逢周正看她。對上視線后,他傾身湊近,低聲問:“別人吵架,你怎么聽那么認真?” “……沒有啊。”岑稚不想讓這人覺得她愛吃瓜,找個借口,“主要是他們聲音有點大,我聽不清臺詞。” 這是真的。 謝逢周:“那換個位置?” “不用。”岑稚往嘴里塞顆爆米花,也湊近他,一手擋在嘴邊小聲說,“我感覺這部電影不太好看。” 她靠近時,長發(fā)發(fā)尾從肩上滑落,輕輕軟軟地掃在他手背上,衣領有淡淡的小蒼蘭花香,很抓人的甜。 沒聽見謝逢周接話,岑稚轉頭瞧他。電影熒幕忽明忽暗的畫面光影影綽綽地落在他眼睛里,他捏著她的指尖沒松手,目光往下滑到她唇上。 喉結微微動了動。 “……” 岑稚猜到他想干嘛了,剛要往后撤開距離,就被他抬手攏著后腦勺。 他們位置雖然靠后,但前排坐滿了人,岑稚咕咚把嘴里東西咽下去,用氣音道:“前面有……” 不等她說完,謝逢周就親上來。力度很輕地抿住她的唇瓣輕咬,又用舌尖舔舐了下,嘗到點甜味,稍稍退開。 “我知道。”他跟著放低聲音,輕輕淺淺的氣息撲在她耳畔,“聽過這句話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岑稚:“……” 合著你上次就想這么做了。 攏住她后腦的那只手往上,時輕時重地揉捏著她后脖頸。 岑稚被他捏的脊背過電似的,一陣又一陣。這種場合讓她的大腦也高度緊張,總感覺會被人看見。 察覺到她在分神,謝逢周微微用力,將她按向自己這邊,側過臉錯開鼻峰重新吻上來。另只手抵住她下頜,岑稚不自覺地順著力道啟開唇,他舌尖探進來,勾住她的,一寸寸往內。 前面吵架的兩人聽到動靜,雙雙回頭往后看。岑稚立馬推開謝逢周,把爆米花抱進懷里往旁邊挪。 謝逢周手還搭在岑稚的椅背上,神色冷淡地瞥回去:“看什么?” “……” 兩人又把頭扭回來,這架也吵不下去了,越坐越憋屈,騰地站起來。 岑稚看兩人出放映廳,用手肘碰碰謝逢周,說:“他倆走了。” 真是一報還一報。 謝逢周不關心地嗯了聲,指腹輕輕蹭下她唇角,又親過來,啞聲道。 “那我們繼續(xù)。” – 一部電影看到最后,誰也不記得到底講了什么。 岑稚從影院出來,翻翻列好的行程表,準備先去粵菜館吃午飯。 公交站臺等車的人不多,有個女生坐在椅子上跟閨蜜發(fā)微信,不經意地往右側瞟了眼,視線一頓。 右側公交站牌前站著個年輕男人,個子很高,冷白皮,戴著頂棒球帽,百無聊賴似的垂著頭在用廣告單折東西。帽檐壓得低,從側面看也沒死角,眉高鼻挺,下頜線清瘦流暢。 穿了件石頭島和supreme聯名的黑色立領衛(wèi)衣,側排扣工裝長褲。 不論衣品又或者那種招人氣質,都能驗證是個很經得起推敲的大帥哥。 女生動了心思,趁他低頭專注地疊紙,迅速偷拍一張發(fā)給閨蜜。 【md好帥!是我喜歡的類型,又酷又拽,一看就很會談戀愛!】 女生不確定他有沒有女朋友,觀察一會兒見他還是一個人等車,確認他單身,鼓起勇氣沖上去打招呼。 “嗨。” 謝逢周從帽檐下抬起眼,他被搭訕的次數太多,輕飄飄一掃,就知道這人是來干嘛的,又把頭垂下去,很直接地道:“抱歉我結婚了。” 哪有這么年輕就結婚的。 這拒絕人的理由也太敷衍了。 女生順著他的話往下,玩笑道:“是嘛,那你怎么沒有戴戒指?” 說完,旁邊又來一個人。 女生扭頭,對上一雙潤黑漂亮的荔枝眼,巴掌臉圓瘦甜凈,也戴著頂棒球帽,不過是藏藍色,帽子上還有一小只卡通兔子的刺繡貼。 寬松的黑色連帽衛(wèi)衣,襯得一截脖頸和臉都如牛奶浸潤似的白。 氣質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間,像盛春枝梢剔透紅潤的櫻桃果。 女生一眼認出他倆的帽子是情侶款的,人漂亮meimei手上還戴著鉆戒。 沒想到大帥哥真的結婚了,尷尬地道個歉匆匆離開。 岑稚把懷里兩罐飲料都遞給謝逢周,正想找茬說“我怎么一不看著你,你就開始招蜂引蝶”,話沒說出口,謝逢周先接過她的蜜桃汽水擰開瓶蓋,連帶著疊好的東西一起還回去。 是只紙兔子。 岑稚頓時忘得一干二凈,驚喜地捏起兔子問:“你哪里來的紙?” “剛剛有人給我發(fā)的廣告單。”謝逢周勾開可樂拉環(huán),仰頭喝了口。 “哦。”岑稚愛不釋手地把兔子翻來覆去看,崇拜地仰起頭望他,“怎么疊出來的?能不能教教我?” 謝逢周完全抵抗不了她滿眼星星的樣子,把剩下半張紙給她,耐心地教了會兒后,發(fā)現他還是能抵抗的。 “算了吧你。” 謝逢周冷酷無情,“別為難自己,家里有一個會做手工的就行了。” 岑稚不信邪,把四不像的一團紙拆開,自力更生重新搗鼓幾分鐘。 最后疊出個圈。 “你這什么?”謝逢周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可樂,“空心月亮?” 岑稚沒理他的調侃,把他抄在兜里的那只手拽出來,低頭將廣告單折成的紙環(huán)從他的無名指推進去,折的寬松,戴上后還留有空間:“給你疊個戒指,省的你繼續(xù)禍害小姑娘。” “……” 謝逢周單手拎著可樂,懶洋洋地站在那兒,瞧著她沒吭聲。聽她說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搖晃地逗她,“是不是你說今天不用戴?嗯?” 他昨晚給五折修玩具,不小心在手上劃道小口,在無名指指根的地方。 岑稚擔心他戴著戒指會磨到傷口,讓他摘下來放在床頭柜里了。 岑稚被他捏的嘟起嘴,握住他的手腕拿開,才不管:“反正你的左手要一直放在外面,不許揣進口袋里,聽到沒有?” 謝逢周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欣賞兩秒這枚戒指,評價:“真丑。” 岑稚:“……嫌丑你還給我。” 她說著要摘下來,謝逢周把左手背到身后,沒讓她碰,用可樂罐敲一下她額頭:“第一次,可以原諒。” “誰說第一次?”岑稚滿臉你少自作多情,“我給別人疊過好多次。” 謝逢周聞言眉梢一挑,倚著站牌微垂著眼冷淡地睨她,又把視線撇向旁側:“你這小孩我有點不喜歡你了。” 岑稚沒忍住笑出聲,趕緊咽下去,抱住他的腰哄:“哎呀別嘛。” “騙你的騙你的,你是第一個。” 謝逢周掰了下她纏上來的手,力氣不大沒有掰開,索性也就由她了。 ……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