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后遺癥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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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逢周看她一會兒,給手機重新擺個位置,又往后靠回椅背里,聲音輕慢地哄:“不用你弄,你別掛。” 他眼神guntang地落在她臉上,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勾開松散的系帶。 “看著我就行。” – 第二天清早,唐秀見到岑稚時吃了一驚:“岑岑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跟被男妖精吸干了精氣似的。” 岑稚眼下微微青灰,沒精打采地跟她道聲早,點點頭:“差不多。” 她昨晚被謝逢周帶著打開新世界大門,奇怪的經(jīng)驗值刷刷上漲。 掛掉視頻后睜眼閉眼都是滿腦子有色廢料,夜里做的夢也亂七八糟。 唐秀今天來得早,辦公室只有岑稚她倆,聞言邊把包和咖啡放桌上邊納悶道:“弟弟不是出差了嗎?” 岑稚被她這么一提醒,忽然想到謝逢周今天回來,立刻精神不少。 昨天那個實驗讓她臨時改變計劃,已經(jīng)想好要給謝逢周送什么禮物。趁人還沒來齊,壓低聲音問唐秀:“唐秀姐,你知道哪兒有那種店嗎?” 唐秀沒懂:“啊?哪種?” “就……”岑稚音量低得要打馬賽克,含蓄道,“cosplay。” 唐秀一秒get到,被驚得舌橋不下,將岑稚打量一遍:“看不出來啊岑岑,你跟弟弟私底下玩這么花。” “沒有沒有。”岑稚連忙解釋,沖她豎起根食指,“第一次。” 唐秀看著小姑娘甜凈可人的樣子,感慨:“你這是要把弟弟榨干啊。” 岑稚被她說得臉熱,豎起的食指屈起撓撓下巴:“……所以有嗎?” “當(dāng)然有。”唐秀打個響指,“等jiejie列個清單發(fā)你微信上。” 唐秀效率很高,列得清清楚楚,岑稚一眼掃過去耳根都發(fā)燙,不太敢仔細看,眼睛半睜半閉地迅速瞟完,最后挑了個店名不那么open的。 傍晚下班搭地鐵到那家店,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岑稚還挺新奇。 但別人都是情侶,兩兩成雙地逛,只有她單槍匹馬,格格不入。不等店員來介紹,她選套符合審美的,速戰(zhàn)速決五分鐘就拎著袋子出來了。 她到家時謝逢周還沒回來,照常遛完五折,洗澡洗漱,換完衣服之后坐在床上翻開看完一半的書。 昨晚睡眠不足,沒看多大一會兒,書頁上的鉛黑色小字像長了翅膀,轉(zhuǎn)著圈在她眼前飛,越飛越遠。 不知道怎么的就睡著了。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短短十幾分鐘,岑稚恍惚間聽見腳步聲,行李箱滾輪聲,之后是淅瀝水聲。 臥室里打著空調(diào),她感到悶熱,將灰色絨被掀開,黑發(fā)凌亂地披散著,發(fā)箍間質(zhì)感柔軟的兔耳耷拉下來。一只手搭在肚子上,另只手臂高高舉過頭頂。浴袍衣領(lǐng)隨著動作微微敞開,脖頸到鎖骨連出纖瘦清晰的線條,頸窩白皙泛粉。腰間綁帶松散,衣擺底下小腿纖長細白,搭在床沿,一只腳踝還系著條細細的黑色蕾絲環(huán)。 謝逢周從浴室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撩人場景。 他趿拉著拖鞋懶懶散散地走向床邊,擦頭發(fā)的動作慢條斯理,垂眼看著床上難得睡姿沒那么規(guī)范的人。 目光在她那只系著綁帶的腳踝停頓片刻,繼而往上,流水一般掠過纖白的腿、披散的發(fā)、清秀的肩頸,最后停留在她睡著也乖乖抿合的唇上,他屈起指節(jié)勾了下睡衣襯衫的領(lǐng)口。 耳邊乍然響起玻璃杯碰撞的聲音,突兀尖銳,岑稚從夢里掙扎出來,眼前滿是霧氣,她揉揉眼睛,心跳被那聲磕碰震得劇烈跳動,轉(zhuǎn)過頭。 書桌前的轉(zhuǎn)椅上坐著個人,椅子轉(zhuǎn)向她這邊,長腿很是隨意地敞著,自然往前,一邊看她,一邊靜靜地喝水。 “謝逢周?”岑稚辨認出來,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你回來了。” 她說著想下床,結(jié)果腿有點睡麻了,沒走兩步膝蓋一彎,往前撲去。 正正好撲進他懷里。 謝逢周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還綽綽有余,另只手將水杯拿遠一些,以免灑到她身上。聽到清脆的叮咚聲,他垂眼,這才看見她脖子上還系著黑色蕾絲choker,墜一顆很小的兔耳鈴。 他饒有興致地挑起眉峰,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用指尖撥了下那顆鈴鐺。 輕聲脆響。 他沒忍住,低笑一聲,接著卡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把她抱到腿上。 他剛洗過澡,身上有薄荷沐浴液的清冽冷香,降了房里干燥的高溫。岑稚還有點沒睡醒,被他抬手摸上側(cè)臉的時候,感覺他掌心涼涼的,很舒服,忍不住主動用臉蹭了他兩下,輕輕地“嗯”了一聲,尾音軟綿綿的。 他見狀,手下更加輕柔,貼著她的臉頰慢慢滑到她的下巴下面那塊,逗貓似的用手指勾弄著,她跟著他的動作昂起下巴,纖細的脖頸線條完全展露,鎖骨像兩根細直的白玉竹子。 謝逢周視線落在她微敞的領(lǐng)口,風(fēng)光若隱若現(xiàn),看得他腰腹發(fā)緊,開口時聲線也沙啞:“你這什么打扮?” “……嗯?” 岑稚聽到他聲音后清醒了點,發(fā)現(xiàn)謝逢周還戴著副細細的金絲邊框的眼鏡,鏡片很薄,完全遮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星火似的燎落著皮膚。 她抓了把有些凌亂的濃密長發(fā),很誠實地說:“送你的禮物啊。” 謝逢周笑了下,把玩著她choker上那枚小小的鈴鐺:“那我開始拆了。” “拆什么?” 岑稚剛問完,腰間一松。 軟白系帶被抽出來扔到地毯上,謝逢周仰頸咬住她唇瓣,啞聲道。 “拆禮物。” 作者有話說: 大家知道去哪兒找我吧(瘋狂眨眼x2) —— 第58章 吹蠟燭 岑稚睜開眼的時候感覺還好, 沒電視劇里演得那么夸張。 也就腰酸了點。 她探身想把床頭柜響個不停的鬧鐘關(guān)掉,胳膊還沒有抬起來,睡她旁邊的人按著背將她攬進懷里, 下巴擱在她腦袋頂上,挨挨蹭蹭地像在吸貓。 “起那么早?” 他的嗓音有一點沒睡醒的黏啞,像羽毛撓過耳尖,酥酥癢癢的。 “今天周五。”岑稚試圖從他懷里掙出來,“我還要上班。” 謝逢周抱得很緊沒讓她動,一開口就非常資本家:“打電話請假。” “不行。” 岑稚無情拒絕, “我這個月已經(jīng)請一次假了, 再請別人會有意見。” 謝逢周沒所謂地哦了下,短發(fā)凌亂的腦袋埋在她頸窩, 聲音聽著困倦懶散, 也很拽:“那你認真記下來,回家拿給我看看, 是誰對你有意見。” “……”岑稚一把推開他的臉,“你怎么不直接說天涼王破呢?” 謝逢周悶笑出聲,順勢松開手。 為了趕著周四回來,他兩天沒怎么好好睡過,昨晚把他余下的精力也耗空, 現(xiàn)在是真困得不行。但懷里的人掙開他起來,他又有些睡不著。 于是撐著坐起來, 靠在床頭看岑稚跪坐到床沿四處找拖鞋。 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 低頭時長發(fā)從頸后分開散落,寬松的領(lǐng)口歪斜著露出半邊白凈的肩膀, 印子還沒消。 地上一片狼藉, 岑稚終于在四處散落的衣服里找到拖鞋, 伸長了腿用腳尖去勾,感覺到床墊輕陷,有人慢吞吞地挪到她背后,然后整個貼上來,下巴墊在她肩上,還沒打理的淡青色胡茬扎著她細嫩的后頸皮膚,帶出輕微酥麻,懶洋洋地:“真要去公司?” “再陪我睡會兒吧。” 這人像只樹懶似的掛在她身上,聲線聽著清澈無害,岑稚卻明顯感覺到一種清晨自然現(xiàn)象,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睡覺’是名詞還是動詞。 昨晚的記憶在瞬間涌入腦海,岑稚腰更酸了,三下五除二趿拉上拖鞋從床沿站起來,言辭鑿鑿地批評:“謝逢周,請不要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 拒絕完美色.誘惑,沉迷于存款的岑稚同學(xué)一鍵重啟清心寡欲,下樓吃完早飯,冷酷地開著小電驢上班去了。 可能是早上剛起床,痛覺系統(tǒng)還沒有完全打開,等她到辦公室工位上開始整理采訪資料,怎么坐怎么別扭。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就像三年沒運動,一運動三個小時,然后還沒做拉伸。 為了不讓唐秀和李可悅看出來,岑稚特地穿了高領(lǐng)毛衣,把印子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工作一上午愣是沒換坐姿。 中午唐秀喊岑稚去樓下吃飯,有同事給她領(lǐng)了份外賣回來,只看海記樓獨有的盒裝手法就知道是誰點的。 謝逢周像掐準(zhǔn)了送到的時間,發(fā)條微信過:【吃完給我拍個照。】 岑稚有段時間太忙,吃泡面和餅干應(yīng)付,被他逮到之后開始按點打卡。 岑稚乖乖回復(fù):【噢。】 那邊又問:【覺得難受嗎?】 【還好。】 岑稚老實答,【就腰疼。】 過了幾秒。 對面回:【讓你非要在上面。】 岑稚一口飯差點噴出來,立馬用鼠標(biāo)叉掉電腦聊天框。即使辦公室人很少,沒誰注意,她也臉頰發(fā)燙。 岑稚是非典型窩里橫類型,在家里怎么樣都行,在外面道德感特強。 生怕這人下句來句更離譜的,岑稚趕緊轉(zhuǎn)戰(zhàn)手機結(jié)束話題。 【好了我要吃飯了。】 她退出謝逢周的聊天框,要返回時發(fā)現(xiàn)程凇兩天前給她發(fā)了消息。 他現(xiàn)在不是她的置頂,發(fā)來后又被其他新消息給刷下去,她沒看見。 岑稚沒有點開,因為點開也不知道回什么,于是給擱置掉了。 退出后又看一眼物流。 她給謝逢周準(zhǔn)備了別的禮物,本來算好周四能到,路上又因為各種關(guān)卡耽誤兩天,保守估計明天才送來。 四舍五入相當(dāng)于沒送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