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飯館饞哭世界[美食]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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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想到那個不知道去哪兒的女孩,一會兒又控制不住地琢磨起雞絲粥的滋味。 宋昕語放下筆,啪嗒啪嗒跑到廚房,揭開還放在灶上的砂鍋蓋子,舔了舔唇…… “放下!”母親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來。 宋昕語臭著臉放下蓋子。 “你爸爸和奶奶很快就回來了,給他們留幾口。你都吃了兩碗了!”吳麗教育道,說著把自己的女兒趕出廚房,再果斷地關(guān)上廚房的門。 她也是廢了好大勁才控制住自己。 要不是和宋昕語在這互相督促,她搞不好已經(jīng)對那鍋粥下手了! “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宋昕語郁悶地問。 正說著,門口傳來響動, 晚六點,宋父推著老母親的輪椅回到家中。他的母親年紀大了,身上有不少慢性病,胃口也很不好,整個人瘦得柴似的。 “小心。”吳麗幫著把輪椅推進來,“醫(yī)生怎么說?” “還行,醫(yī)生給抓了點藥,讓繼續(xù)好好休養(yǎng)。”宋父嘆了口氣,“就是特別囑咐得多吃點,能量都不夠,身體哪里能去自我恢復啊。但咱媽就是胃口不好……” 宋父隨口說著,話語突然停住。 往常,他的妻子聽到這話,也會跟著憂愁嘆氣,這會表情卻有點不一樣。 自己常常臭著臉的女兒也不說話,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宋父莫名其妙:“怎么了?” 吳麗走向廚房:“前陣子隔壁屋子的房東不是以為租客跑了嘛,就那姑娘,今天她居然回來了,然后還順便用咱家廚房煮了鍋粥。” 什么跟什么?為什么會在自己家煮粥?宋父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那邊吳麗已經(jīng)揭開了砂鍋的蓋子。 一股香氣蒸騰到空中,迅速穿過不遠的距離,鉆入宋父的鼻腔。 “……!” 這,這是……非常溫柔的味道,讓人想象到軟爛的米粒,粘稠、柔軟、溫熱、不需要咀嚼,能被舌頭輕易碾碎,然后留下滿口的米香。 總之,是聞起來就會覺得,吃進肚子里一定非常舒適熨帖的氣味。 宋父不由自主地走過去:“這是什么?” “那姑娘做的雞絲粥。” 宋父直勾勾地盯著砂鍋里的粥,土黃色的砂鍋中,粥水米白中帶著淡淡微黃,其間散落著細碎的火腿粒、香菇粒、蔥花、還有軟嫩白皙的雞絲。 好……好想吃。 “奶奶?”宋昕語瞧見了奶奶的動作。 宋父回過頭,只見原本因為疲憊坐在輪椅上昏昏欲睡的老人,這時突然抬起了頭,干瘦的臉朝他望過來。 “媽,你想吃?”宋父驚喜道。 頭發(fā)蒼白的老人緩慢地點點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瞌睡著,就聞到了一股特別饞人的味道。 簡直讓她想起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時,饞嘴的模樣。 鍋里剩下的粥不多,宋父裝出一碗擺到自己母親身前。只見老人伸出瘦巴巴的手,主動抓起了勺子,勺了一口吃進嘴里。 停頓三秒,又吃一口。 宋父看著老人這胃口不錯的模樣,心情大好,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朝砂鍋下手,自己嘗了一口。 一瞬間,他就被這滋味征服了。 飽滿的大米里已經(jīng)被砂鍋悶得軟乎乎的,米漿都悶了出來,口感柔滑微稠,還帶著雞湯的鮮美。下一秒,舌頭上突然嘗到火腿的咸香,豬rou在鹽分和時間作用下,煥發(fā)出迷人的風味。不止如此!雞絲煮得軟嫩無比,香菇丁鮮香四溢,每一種食材都帶給人新的驚喜! 宋父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怎么能這么好吃!這誰的手藝?隔壁那姑娘?” 吳麗笑道:“是啊,想不到吧。” 宋父抓起湯勺,想盛鍋里剩下的粥吃,卻被妻子拽住了手臂。 宋父:“怎么了?” “你看。”妻子怒怒嘴。 宋父回頭看去,只見廚房外,自己的八十歲的母親正在一口接一口地喝粥,神情松弛,干癟的嘴唇偶爾還美美地砸吧一下。 這是母親在病痛中少見的快樂模樣。 宋父的手突然就僵住了,咽了口唾沫,把砂鍋蓋子重新蓋了回去。 宋父沉默兩秒,問:“怎么聯(lián)系那姑娘,能拜托她幫忙做飯嗎?” “你在想什么?”吳麗雖然心動,不過也覺得不可能,“你嘗過這手藝了,你覺得咱們家請得起嗎?” 宋父陷入沉思。 “不過……那姑娘好想說她準備開店,我去打聽打聽,等她店開起來,我們就能去吃了。”吳麗道。 “那敢情好!” 嘗過粥,宋父開始抱不平:“這么好的一姑娘,老劉怎么回事?怎么能就這么把人趕出來,自己的房客住了一年,也不給點信任。” “對啊,這姑娘前陣子還住院,太可憐了。”吳麗跟著埋怨。 宋昕語瞧著奶奶吃粥的模樣,小臉板得嚴肅,也不知道是在饞粥,還是在思考別的什么。 …… 宋父口中的老劉是姜瓷原本的房東,這處老城區(qū)房子是他早年的房子,搬家不住以后就成了一個進項。 他這個地段距離地鐵站不近,在租房市場上不算有優(yōu)勢,租客更替時可能會有幾個月的空檔期。 但最近卻是趕巧了,他上一位房客剛失聯(lián),這房子就被一位財大氣粗的租客包下,給的價格還挺高的,條件是讓他迅速把房子清出來。 巧的是新房客也是位年輕女孩,也姓姜。 “姜小姐,這是鑰匙,這房子已經(jīng)清得干干凈凈了。”老劉帶著姜曉棠在房子里繞了圈。 “行,就這樣吧。”姜曉棠接過鑰匙,轉(zhuǎn)身往樓下走。 “你什么時候搬行李,我可以幫忙搭把手。”老劉熱心道。 “不必了,我不住這里。”姜曉棠一笑,突然問,“對了,上一位房客,知道我住這兒嗎?” “上一位房客?”老劉不明所以,“說來也巧,我昨天才知道她不是跑了,只是住院,你別說,我這么把她行李弄出來,心里真不踏實。” 姜曉棠“哼”了聲:“她活該。” 老劉呆住,他沒想到眼前的人是這個反應,難道她認識上一位房客? “她不好奇嗎?不好奇是誰占了她的位置嗎?”姜曉棠仰起臉向上望,看著被自己租下的房子陽臺,臉上笑容明媚。 正開心著,突然聽到“呸”的一聲。 姜曉棠低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女孩在呸自己,她高檔的裙子上一定沾到唾沫了!姜曉棠氣得跳腳:“你干嘛!你有病啊?!” “小語,你怎么回事?!”老劉也是嚇了一跳。 但小女孩已經(jīng)跑開了,跑出十幾米后才回頭:“惡心,趁著人生病把人趕出家門,上次也是你來這里鬧她的!” “這叫趁人之危!” 女孩這么一喊,附近的行人都看過來,目光中有疑惑,有八卦,還有一些不屑。 姜曉棠氣得臉色漲紅,憤怒道:“劉先生,我趁人生病趕人?你是這么想的嗎?”她根本不認識這女孩,跟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想來只能從房東口中傳出去。 轉(zhuǎn)過頭,卻見老劉眉頭緊皺,一臉驚異地望著她。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老劉恍然大悟,想到自己在老鄰居心中可能出現(xiàn)的形象,臉色又青又紅。 老劉咬牙:“小小年紀,怎么這么歹毒!” …… 另一邊,姜瓷已經(jīng)找到了新居。 她上輩子為了尋訪名師,經(jīng)常跋山涉水,生存能力也算是練出來了。不到兩天,她便找到了一個姑且能住的住處。 所謂姑且能住,就是里面有個廚房,能供她折騰。 這兩天里,姜瓷對這個世界也多了些了解。她目前沒本錢,得先找份工作,但現(xiàn)世的后廚工作都需要一份叫做“健康證”的東西。 姜瓷于是去申辦了個健康證,等證下來的時間里,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來自原身外婆的電話。 姜瓷天不怕地不怕,碰到異世還魂這種事情,也沒慌亂超過兩天。這時,心里卻少見地打了個突。 這是原身唯一還有點兒放不下的家人。 姜瓷對于原身本要承擔的責任,是打算好好擔下去的。 她接通電話:“外婆?” …… 周末,城郊教師小區(qū),姜瓷在家屬樓里的小廚房中忙碌。 香菇,撿個大體正、菌蓋肥厚、氣味純香的洗凈煮軟,去蒂切碎,放入姜蒜煸炒出香味,倒入提前備好的鮮湯調(diào)味,慢慢熬煮入味,最后撒上西紅柿丁、火腿丁、松子仁略煮,勾薄芡,點香油,撒蔥花,一氣呵成。 莼菜,挑碧綠鮮嫩、莖肥葉壯的,放入沸水里迅速一灼,撈出盛進湯碗。將提前上好漿的雞脯絲丟入高湯鍋中略煮,撇去浮沫,調(diào)味起鍋,熱騰騰的高湯淋在莼菜上,再撒上火腿絲,淋幾點雞油。 豬五花,取肥瘦相間、層次均勻、色澤鮮紅的,焯水去腥后,和八角、桂皮、黃酒、茴香等調(diào)料一起旺火熬煮,再放入梅菜干、白糖翻拌燒煮,收濃湯汁,與干菜段、料酒、湯汁上籠旺火蒸煮…… 正是飯點,老家屬樓里,晚飯的香味透過家家戶戶的窗子飄散到外邊,在樓道走廊里蔓延。 其中,一股最為誘人的霸道濃香蓋過了其他所有的味道,引得人腹中饑餓,食指大動。 不到五分鐘,原本空無一人的樓道里突然冒出了好多個腦袋,大家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后,都明白了:大家都是被這股香味吸引出來的! 很快,他們便鎖定了一戶人的家門。 家屬樓里破天荒響起一聲脆亮的吆喝:“趙老師!您家煮的什么,怎么這么香呀?” 過了十幾秒,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從打開房門,從屋子里探出個腦袋。 她滿臉紅光,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得意:“哎呀,我孫女兒來看我,哈哈,她給我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