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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綁架正義在線閱讀 - 六、正義不見了

六、正義不見了

    開庭后的數十日,宇駿一家人度日如年,深深地被時間折磨著。尤其宇駿根本沒什么心思上班,一個月來休了半個多月,一年的特休和可以請假的名目都用上了,這也難怪,他非常擔心可忻,她還沒走出惡夢陰霾,每天都關在房間里幾乎不說話,吃飯也有一餐沒一餐,甚至大部分是由方mama送到房間內,苦口婆心的拜託吃一些,這樣的情形讓人如何放心得下去上班?再來就是法院的判決還沒下來的一天,全家人就沒有平靜的一天。雖然在開庭后已大致明瞭告贏的機率不大,但心中還是每日默默地祈禱,老天能睜開眼還個公道。

    今天宇駿又沒上班,下午2點左右接到了樓下管理員通知有掛號信。開完庭后,每當有掛號信時他總是緊張害怕,明明就在等候判決通知卻是如此不安與恐懼,算算日子,他有預感今天的信應該就是等候的信,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心思紊亂憂鬱的走下樓。

    一拿到信,鼓足勇氣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封。

    最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封信忽然像佈滿了針剌,狠狠地刺向心臟,痛得令他幾乎窒息!他想怒吼咆哮控告老天的不公,更想號啕大哭宣洩心中的無助。但都沒有,因為他全身癱軟使不出半點力氣。

    使盡全身力上樓進了家門后,便癱軟坐在沙發上。妻子見狀前來關心并問是什么信?宇駿仍然不發一語的呆坐著,但眼里的眼淚不聽使喚的奔流而下。妻子見狀也大概明白了,不敢再多問一句。

    宇駿當烈不敢告訴可忻,整個下午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也不動。

    沒有知覺自然感覺不到時間,好久好久,浩哲回家了,到宇駿身旁喚了好幾聲:「爸爸吃飯了。」

    宇駿才回神的應著:「我不餓,你們吃。」

    沒有人吃得下,回家時母親就已經告訴了浩哲,他心中怒火狂燒,在怒氣要噴發之際克制住了,因為這樣會驚擾可忻,畢竟到現在她還不知情。

    浩哲陪著父親坐,一起呆坐。宇駿原本流乾的眼淚又再次泛濫,浩哲看見了也被感染的嘩啦淚流。

    沒多久門鈴響起,方mama習慣性的開了門。他們都知道是禎明來了,所有人才止住了淚水。就算禎明再老實,看見一家人雙眼發紅,當然清楚發生了不好的事,但哀傷的氛圍讓他不敢開口發問。

    浩哲將食指摀住自己的嘴巴示意,然后輕聲的將事情告訴他。

    禎明壓低嗓子,咬牙切齒地說:「老天沒眼,這么禽獸都沒事?法官也是禽獸!」

    浩哲附和切齒咬牙:「對!法官是畜生!一看就知道被收買,畜牲!」

    兩人的對話宇駿當然聽到,除了眼火燒得更旺,還是不發一語。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方mama接電話后走到宇駿身旁,小聲地說:「檢察官打來的。」

    宇駿拿起了話筒,但不到一分鐘就掛斷電話,仍然不說話的回房間了。

    大家都覺得錯愕,但并不敢多問,方mama隨后也回了房間。

    「要告訴仕華嗎?」禎明一樣小聲,但這次更小心,因為仕華就好像人間蒸發,沒有再出現也沒有任何音訊,二人也不再聯系他。

    「打給他干嘛?他已經不把我們當成朋友了。」因為又是另一樁使人生氣的事,浩哲不小心加了聲量,自知聲量稍大,這才示意禎明一起到他房間。

    雖然到了房間多了一道墻屏障,但也只能稍微大聲一點。禎明再次為仕華坦護,說他一定是和可忻吵架才會這樣,從上次說到現在的理由都一樣,因為兩人也還沒有機會問可忻,這樣的猜測是對兩人最好的安慰。

    浩哲有些嫌煩:「不聊他了,這么久音訊全無,根本沒把我倆當一回事。」

    「還是我再打打看,這么久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要打你打,不要扯上我。」其實嘴巴這么說,浩哲心中還是有些期許的。

    禎明撥打電話,一次二次,但這次更夸張,連接都沒有接。

    浩哲又是負氣又是幸災樂禍:「你看吧!他早就不把咱倆當朋友了。」

    禎明又氣又羞愧的轉了話題:「算了不管他了,法律討不回公道,我們自己來。」語氣氣憤,似乎把剛剛仕華沒接電話的怒氣一併用上。

    浩哲面有難色:「可是你也看到,禽獸現在保護的人這么多,我們先前也討論不出辦法,還是你有想出什么好辦法了?」

    這次換禎明囧了。摸摸頭難為情地說:「還..還沒有,不過憑我們兩人努力想,一定有辦法的。」

    兩人就這樣想,到夜深人靜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不過不急,兩人時間多的很,今天想不出來明天再想,總有一天會想得出來。就像仕華為什么有如此大的轉變?遲早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隔晚大概8點左右,宇駿一家人還有禎明都在客廳坐著。突然來了一位訪客,就是先前也曾來關心可忻的派出所洪所長。

    所長直接說明他的來意,原來是昨晚檢察官打電話來,先說了一些慰問的話,后來提到要上訴,就被宇駿直接掛斷電話。所長也相當關心此事,所以就親自跑一趟要來說明。這時候大家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

    但在所長談到要上訴時,宇駿不客氣的回絕:「不用了,如果沒別的事,請回吧!」這時候便起身,一付送客模樣。

    所長被這突然的拒絕嚇了一跳,但并不生氣,溫和禮貌的請求讓他把話說清楚,并強調他是真的關心也不會勉強。

    所長的誠意宇駿當然感受到,但在所長說為何要上訴的時候,宇駿接連問了幾個問題:「這次的法官明顯被收買,能保證下次的法官不會被收買嗎?」「有新的證據嗎?」「難道要我女兒再被傷害一次嗎?」..

    這些問題所長雖然回答的不能讓人滿意,但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有公正的法官,自己也一定會努力的再找新證據。說的真情流露,說的誠意十足,說到可忻還不時泛著疼惜的淚光。

    如此鐵漢柔情,宇駿不好意思再正面拒絕,只說會和可忻商量后再決定,并麻煩所長能努力的找到新證據,最后所長才肯離去。

    這些不設防的對話可忻當然聽到了。本以為已經麻木的自己,再次被撕心裂肺,千針萬剌的狠狠打擊。除了繼續傷痛外當然不會表達任何意見。

    宇駿也明白可忻應該都知道了,在沒有任何新的證據前不會再問她任何意見,甚至連現在去關心她都不敢,他只有求助似的看向妻子,因為他知道這時候可忻需要的不是安慰的話,而是真情的擁抱。

    上次開庭后自覺沒幫上忙,玉珊心里滿懷歉意。打了幾次電話給可忻都沒有獲得回應。不過開庭后,她也自身難保,因為她可是承認了吸毒。警方當然會另案調查,雖然她肯定的說毒品是謝添帥提供的,并說明自己是被迫害的,但當警察問她:既然認為被迫害,為什么不報警?她可就回答不上來。

    謝添帥當然不會承認有提供毒品,畢竟自己沒碰毒品就是最好的證明,更何況就算要提告也找不到任何證據,更甭說他根本不怕會被提告。

    還好玉珊是學生又還年輕,沒有任何前科,再加上自己也是受害者并且深深后悔,所以就先行強制勒戒。就算不強制,她也沒有毒品來源了。自從上次出庭作證后便和謝添帥及柳媚切斷所有關係。目前她只希望會將毒癮戒掉,再求得可忻的原諒。

    因為毒癮不深,一個月左右就大致戒了毒癮。她每日祈求可忻早日走出傷痛,更關心著判決的結果,但判決一出來她就知道了,會知道是從洪所長那得知的。

    這段吸毒案調查期間,所長對她關懷有加,更不時的鼓勵,這也是讓她能快速恢復正常的一個原因。知道噩耗讓她傷痛不已,她真的好想可忻,所以鼓足勇氣來到了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可忻的家。要來見她并祈求原諒。

    既然要求原諒就要可忻的家人都能原諒,所以選擇一家人都會在的晚上來,全家人都對她很好,好到可忻幾度的要將她和浩哲送作堆,但慚愧的她不敢再回憶了,用著發抖的手按了門鈴。

    開門的是浩哲,一瞧見是玉珊,一句話都沒說就想把門關上。

    「求求你讓我看看可忻。」玉珊話還沒說,眼淚就流了滿臉。

    浩哲沒有回答,也沒有關門,更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刻意將門半掩,回到座位坐著。

    這時宇駿走了出去,其實一家人都知道玉珊也是受害者,也了解她絕不會害可忻,但就是對簡訊邀約的事仍然無法釋懷,他打開了門,只說了一句:「等一下,我去問可忻。」

    「謝謝!謝謝方爸爸,謝謝..」儘管宇駿早就離開,還是感激的一直謝著。

    沒多久宇駿就走回來,嚴肅的說:「可忻不想見你,回去吧!」隨后要把門關上時被玉珊迅速的撐開并哀求:「我只在可忻房門口說些話就走,一下子就好,拜託拜託..」

    宇駿無法拒絕同樣受傷害的女孩。

    玉珊走到可忻的房門口跪了下來,雖然知道可忻看不到但還是跪了下來。她要訴說真心的悔意:「可忻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但簡訊..簡訊真的不是我傳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話聲和哭聲一樣痛人心扉。

    可忻沒有任何動靜,她不是不相信,只是毫無生意的不想動。

    方mama上前將玉珊挽起,慈祥的說:「先回去吧!方mama相信你,先回去吧!過些日子等可忻平復些再說吧!」

    宇峻也前來關心:「先回去吧!」

    玉珊失落的走了,不過心里明白,就算可忻還不能原諒她,但方爸爸爸方mama已經原諒了,她會盡力彌補求得原諒,如何彌補?玉珊心中堅定的認為一定有辦法的。

    志原來到了派出所,記者常需要一些題材資料,常跑派出所事件正常的事,更何況他還是名追蹤社會新聞的記者。他和所長坐在沙發上泡著茶,可見頗有交情。

    志原常從這里獲得一些獨家資訊,就算不是獨家也往往是最快得知,為何會有如此不同的待遇呢?難不成是錢在做主?當然不是,所長和志原兩人都是正氣的人,不來這一套,會受到禮遇,主要是兩人年紀相近個性相同,而且兩人的交情已經10年了,沒錯,所長就是10年前認識的洪姓警員。

    討論片刻,志原神情凝重,語氣憤怒:「又讓這畜牲逃過一劫,洪老大,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天理?」

    所指的畜牲當然是謝添帥。只要是關于他的案件,志原一定第一個勇敢挺身報導,但每次都是鍛羽而歸。

    這次談的是可忻的事,面對和自己meimei一樣不幸的遭遇,志原當然更關心。回想慧絜,可是經過了幾年才慢慢的平復心情面對現實,但身體受的傷及父親傷心過度而死,這是永遠抹不去的傷痕。現在的可忻正是最難捱的階段,如今正義又不能伸張,她怎么受得了?所以才會憤怒的說出這樣的話。

    還有他不是和洪所長年紀相近嗎。怎么會江湖口氣的稱呼洪老大?在還沒升所長的時候,志原確實直接叫名字,自從升了所長以后,在大家面前尤其在警局,當然不能這么沒禮貌的叫,但叫洪所長又感覺生疏繞口,心想這個派出所當然他最大,索性就叫洪老大了,這么一叫上口,現在就連私下也是如此稱呼。

    「阿原你也不用太生氣,報應早晚會到的。」洪所長這十年來都是如此叫志原。

    「每次說報應報應,到底要有多少人受害報應才會來到?」憤恨依然不減。

    這時洪所長可回答不上來,因為確實如志原說的一樣,畜牲為所欲為,無惡不作,但每次都安然無事,連他有時都洩氣的覺得要法律干嘛?要警察干嘛?但在警局是不允許他說這樣的話。于是鼓勵的說:「所以我們兩個都要加油,努力尋找新證據,如果連我們都放棄了,這一家人還有什么希望?」

    這一番話打動了志原,但除了報導他能做些什么?這時臉色又更凝重了,不發一語的陷入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所長受不了沒說話的呆坐著,便叫了兩聲:「阿原!阿原!你在發什么呆?」

    志原被喚醒后突然的起身說:「我要先走了。」

    「什么事這么匆忙。說走就走?」所長一頭霧水。

    志原似乎想出什么辦法,高興的說:「洪老大,努力找證據是你的責任,而我的責任呢就是好好的報導這件事。」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晚上我有空,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所長提聲呼叫著。

    怎知志原竟不給情面的大聲說:「沒空!」

    洪所長錯愕的哭笑不得,但并不生氣,因為這并不是第一次,記者嘛!忙到人來瘋也是正常的事。

    議長公子再次全身而退?法官公正嗎?法律公平嗎?

    這是志原想到的標題,不只暗諷謝添帥,更扯出法官蔡金鍂先前就有過多次的爭議案件。志原也是不只一次批評過他,在他眼中殺人和姑息殺人一樣無良。

    這些都還沒成為事實,所以只能用問號,標題有些聳動,上級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順利求得同意,雖然只是小篇幅的刋在地方新聞上,但己足夠讓謝添帥和蔡金銓注意到了。

    志原難道不怕被挾怨報復嗎?他當然不怕!而且這是他故意的想以身作餌,等待謝添帥找上他。

    志原雖然沒有告訴所長,不過當所長知道后馬上打電話關心志原,更不客氣的嘮叨了幾句。志原知道是好友的關心,當然不會回嘴,只是開玩笑的回應著他的想法。這可讓所長更加擔心,并決定這幾天只要有空,尤其是晚上,一定會保護式的陪著他。

    志原失算了,他平安的很。難道這樣聳動的標題也惹怒不了謝添帥?當然不是,他暴跳如雷,恨不得千刀萬剮,但并不是對志原,其實他根本不認識志原,十年前不認識,十年后當然更不記得了,而且仇人那么多,他哪記得了?再說以他囂張的個性要搞就搞大的,才夠爽快威風,所以報社就成為出氣洩恨的首要目標了。

    志原的報社座落于商業區精華地段,不是平面的樓層而是在一棟大樓的第8層樓。

    儘管來往的車輛多,出入的人也多,但囂張的報復人根本無所忌憚,而且他只是負責幕后指揮,就算出事了也牽扯不到他,更可怕的是他并非莽撞行事,而是有縝密的計畫,從可忻的例子就可知陰險的程度。

    二人選擇在晚上6,7點時,這個時間是交通最繁忙的時間,也是大多數人用餐的時間,總之整個時段是最忙碌最不惹人注意的。

    行兇的惡人并不多,只有四人。兩個人背著背包另外兩個人什么也沒帶,他們是步行而來的。全身慣例黑衣打扮,只戴著黑口罩,但口罩格外的大,幾乎把臉蓋到只剩下眼睛,就這樣大剌剌的兩個人兩個人輪流上樓,因為分開上去所以沒有醒目到讓人特別留意。

    4人在七樓的安全門集合,背包的兩個人將背包的組合鐵棍取出來,另外看似沒有帶任何東西的二人,取出藏在腰間的手槍,4人從樓梯快速的上了8樓,迅速又有默契的直接闖入報社。

    拿槍的人直接大喊:「不要動!」

    拿棍的人快速破壞電腦機器等較有價值的物品,不到一分鐘,報社宛如戰場,面目全非。

    四人以更快的速度搭電梯下去,坐上一輛預先叫好的黃牌出租車,離開時間算的如此精準。然后載到最近的一處大公園后,四人便鳥獸散,各自在預先斟查好的安全處,脫去一件衣服及口罩后就消失在人群中。計畫甚是周詳,警方就算要查也得大費周章。

    發生這么大的事當然會馬上報警,現場更不敢隨便移動,但是不知是警車也會塞車還是用餐時間真的比較忙?五分鐘的車程一直等了十來分鐘,才有3名警員到場。用最快的速度拍了照,大致問了一些問題,調了報社及大樓的監視器便離去。感覺不出因為自己轄區被搗亂的那種憤怒,或是給予報社任何同情的問候關懷,可能是類似的案子太多了?所以習以為常的冷漠和嚴肅吧!

    志原一接到同事通知就火速趕到報社。這時報社尚未整理還是一片凌亂。其實報社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件事和志原的那篇報導肯定有關。志原當然清楚,帶著一臉歉意努力幫忙整理,但沒多久就被上級喚了進去。

    報社遭遇襲擊損失慘重,被罵被處份甚至被開除都無話可說,畢竟自己是責任最大的禍因,所以心里也做好了準備,絕不反抗的全然接受。但沒想到并沒有任何處份,反倒是擔心他成為下一個標靶,所以命令式的要他休息一週。志原心中既愧疚欠又感動的眼眶發熱,胸口澎湃。

    報社遇襲的案件,洪所長幫不上忙,因為并不是他的轄區,但他了解這個?子要破可不太容易,并不是因為作案的計畫周全,而是偵辦的用心度,怎么說呢?一來這次只有破壞沒有傷到人,為的只是恐嚇警告,并不是大案件。再來如果幕后真是謝添帥指使,以他的背景實力,要脫罪輕而易舉。而且就算抓到黑衣人也扯不到大惡人,所以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所能的保護阿原,因為他很有可能是下一個目標。

    所長隔天就約志原到家里吃飯,他希望最好將志原都帶在身邊,但志原卻堅持要到外面,其實志原和所長的太太及一名女兒都熟,但他不想連累到好友家人,因為萬一如果自己被跟監,那豈不是會跟到所長家?所以才會這樣堅持。

    這是他們常來座落在派出所附近的一家快炒店,小酌也是二人共同的嗜好。但其實他倆更多的時間是在洪老大家中小聚,因為畢竟老大有妻小,如果常在外鬼混,對妻小也不好交代,而且志原因為傾全力照顧家人,尤其是慧絜,至今仍單身,到老大家中讓他也得到關懷溫暖,這是多么的幸福啊!

    兩人無所不聊,除了聊報社的事,更常聊兩家人的點滴。好友喝酒最是暢快最是舒心。

    聊著聊著所長又無來由的擔心說:「明天晚上到所梩來找我泡茶吧!」為什么說一句這么不搭嘎的話,原來是他明晚要守在所里,但又怕志原一個人不安全,所以才會這么說。

    「又不工作,到你所里干嘛?」志原開玩笑的說。

    「什么意思?跟工作有什么關係?」老大一臉狐疑。

    「既然不工作就不需要收集資料,既然不收集資料當然就不用去所里報到,警察局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一般人誰喜歡去啊!」開心的說了一大串。

    所長當然知道是玩笑話,所以也跟著演了起來:「好啊!你個林志原,原來你這么現實,今天總算看清你了。」

    志原很快接著說:「看清我是個好人對不對?好人哪會常常往派出所報到?只有壞人,只有壞人..」故意停頓,然后嘻皮笑臉愛昧的看著洪老大。

    「好啊!你說我是壞人是嗎?我就壞給你看。」故意挽起袖子握起拳頭。

    「你不是壞人,你是老大,老大老大!」覺得覺得很順口,硬是多叫了幾聲。

    兩人連這種如同小孩般的玩笑也可以聊上半天,交情自然不用多說。聊著聊著,老大還是拉回了話題關心的說:「記得明天要來陪我。」從要來找我改成要來陪我,感覺上就是從命令轉為請求,用心良苦。

    志原沒有回答,似乎在沉思。

    「你有沒有聽到?」老大按不住性子,大聲地問。

    怎知志原卻不知好歹的說:「沒空!」

    「沒空?老大找你,敢說沒空?」

    「沒空!我很忙的。」一副欠揍的表情。

    老大當然繼續一連串的追問,但志原故作神秘,不說就是不說,兩人快樂的開喝,志原高興的回家。

    志原休假有什么要忙呢?原來是忙著跟蹤謝添帥。其實在十年前他就曾經跟蹤過畜牲了,那時候就是想找個適當的機會,好好洩憤的修理一頓,尤其在父親過世后更是跟了好長一段時間,但都找不到他落單機會,最后才罷手。既然如此現在為什么還要跟蹤?以前沒機會難道現在有機會?不是,他只是想跟蹤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其他把柄?看能不能找到有關可忻案件的新證據。

    連續跟了兩天,畜牲的行蹤除了偶爾到公司報到一下,大部分時間和十年前一樣,不是夜店夜總會不然就是開趴,盡是一些聲色場所。身邊也是隨從和司機跟進跟出的,跟到自己有些心灰意冷。

    今天是第三天,白天畜牲一樣到公司報到后便回到住處,一直到現在已經晚上9點了都不見他出門。心里暗想:每天這樣玩還是會累吧!再玩,玩死你這大畜牲。想著想著不由得笑了出來。正笑得起勁時,忽然看到了一個人走出來,那不是他的司機嗎?怎么會一個人走出來?然后見他戴上安全帽,騎車準備離開。

    記者當了十年,訓練出敏捷的思考,他直覺既然司機離開,那表示禽獸暫時不會出門,因為司機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現在跟著司機或許會有什么新發現也說不定,于是迅速的尾隨在后。

    跟了快要一小時,來到偏鄉地方,看見老頭正要走進一間老宅時,有一個人高興出來迎接。由此可以確定,畜牲今晚不會出門了,今天應該是司機的休息日,這里應該是他的家,好奇奇心驅使他想要多了解一些。

    因為是鄉下老房子,所以要監聽不是困難事。果然和自己所想一樣,司機今晚休息,明天一大早就得趕回去。他是送錢回家,每周一次,順便探視家人。一位坐在輪椅60歲左右的母親及一名30歲的meimei。而他送的錢有一小曡的千元鈔,想必收入相當不錯,從他談話中也知道這個家完全由司機扶養,meimei則是專職照顧母親。言語之中可以感覺到一家人的深情,也可以清楚知道司機是個孝子。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有關係禽獸的事情,所以只能失望的離開了。

    隔天志原沒有再跟蹤,但不是放棄,而是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可以幫忙找到有利可忻的一些線索,所以急著想要將他的想法告訴老大。而且這么多天不見面也怪難受的。

    看到志原安全的站在自己面前,老大當然高興。志原也迫不及待的將想到的事說出來,他說的是昨晚跟蹤司機和看到他家中的一些情形。

    老大聽后完全不懂的問:「你說這些要干什么?和我們有什么關係嗎?」

    「和我們沒關係,但和可忻的案件可能有關係。」

    老大依然不懂:「一個司機和可忻的案子能有什么關係?」

    志原嘴角上揚,故作神秘又故意吊胃口的說:「老大,你想想看,畜牲是如何載可忻的。」

    「開車啊!就是司機載的啊!先前檢察官不是也問過了嗎?完全問不出什么,你不是也知道嗎?」老大更迷惑了。

    「哎喲?老大,當初我們以為司機也是小畜牲,但現在看他這樣孝順..」

    老大頓時開竅:「所以你想藉由他母親的施壓,再從司機重新調查..」稍思考后又說:「就算孝順依然是畜牲的人,怎么可能跟警方配合?對他也沒什么好處。」

    志原說出了他的想法:「反正也沒什么好辦法,試試也不礙事,而且既然司機這么孝順,心地應該善良吧!我們就...」

    依照志原的想法,司機除了休息幾乎和畜牲寸步不離,要私下找他談很難,要等到他休息那還得等一周,所以直接來找他母親。

    所長很有禮貌的表明身份并告訴他母親,說需要司機的幫忙協助調查,然后留下名片變離去。

    司機接到母親焦急的電話后,心頭紊亂擔心,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又能協助什么?但警察都找上門了,母親又慎重交代,為了不讓家人擔心,自己也想知道發生什么事?所以找了一點空檔,向謝添帥報備的來到了派出所。

    雖說協助調查,司機還是被帶到偵訊室,因為所長認為偵訊室的氣氛比較嚴肅,容易套出實話,不過怕他產生抗拒心態,所以禮貌的準備了點心,泡了一杯咖啡。

    司機從一進門,神情就很緊張連問了好幾次找我來做什么?這也難怪,雖然跟著畜牲做事,但他可不是壞人,對警局也是陌生的。

    所長親自問話,先禮后兵的客套了幾句,再用溫情攻勢訴說可忻生不如死,悲慘的近況。然后轉而一臉嚴肅的問:「要他再次把所有的經過老實的說清楚,甚至強調如果說謊也算是從犯,一切照著和志原的演練問話,軟硬兼施,試圖挑出司機的良知。

    司機確實有同情可忻,也有被所長的話驚嚇到,但想起謝添帥雖然常常對他發脾氣,卻也常常打賞他,而且家中也需要靠這份薪水來維持,最后還想到如果自己出賣他,他的手段自己是見識過的,自己受害就算了,家人也會連帶受影響,所以只能繼續違背良心,照著謝添帥當初就交代好的話再說一次。

    所長當然不會輕易罷休,怎奈無論用什么方式問就是問不出任何事,最后只能語重心長扳著臉說:「我知道你是個孝子也是好人,但你主人可不是,你在他的身邊應該很了解,也應該看過不少他做過的黑心事,幫著隱瞞和幫忙做壞事是一樣的,你不會良心不安嗎?不會覺得對不起母親嗎?」

    說了一長串有用嗎?司機不肯配合也不再說話了。一絲絲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