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瑞生撿到了
匕首捅得不深,只差一點就捅到腎臟。喬瑞生作為病患的陪護人,警察的工作就容易做很多。 安瑤的父母也是接到警察電話才知道,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她不是好好在b市過好日子嗎?怎么會被拐賣到甸城,又怎么會受傷! 喬瑞生守著安瑤,直到半夜脫離危險,他才松了一口氣給公司回電話。 他和同事一同出差,配合紅十字會到良山送一批愛心物資,這樣的公益事業他們已經做了兩年了,成效很不錯,喬瑞生因為性格溫和,認真負責,已經是這方面的主要負責人,他在這方面又找到了真真實實的樂趣,所以慢慢把事業重心就放到了甸城來。 本以為,這輩子都沒太可能重遇生命中那個如同仙女一樣的人。 冥冥之中注定,竟讓他再次遇見她了。 喬瑞生隱約的自卑一掃而空。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遇見,這說明就連老天爺都愿意讓他來守護她吧。 安瑤長的好,這兩年尤為豐腴,或許在一些人心里這就是禍國殃民的長相,她的過往或許也不簡單,可喬瑞生不在乎,他只知道,他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守護他。 后半夜的時候安瑤醒來,看到趴在床邊的舊人側臉,還愣了片刻。 她推醒喬瑞生,細細問清楚了現在的情況,得知自己安全,她松了一口氣。又得知父母知道了她的事,她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父母的德性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榮鈞既然狠心出賣她,也必然能查到她父母那里。給點錢,他們什么都說。 在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做筆錄的時候,警察對安瑤的要求極為不解。 世界上哪有不盼著女兒好的父母?為什么要防著呢?有什么可防的呢?不過,她已經是個成年人,警察尊重她的權利,沒有再對其父母反映她的情況。 遠在他鄉的榮鈞確實拿錢撬開了安家父母的嘴,只不過安家父母兩個人腦子靈光了一回,給了個假地址,老實人說起謊來,所有人都看不出,這一波cao作騙過了所有人。 安瑤暫時安全,只是她所有的銀行卡都不敢再用。 喬瑞生笑著說,“要不你和我去良縣吧?雖然是偏遠縣城,但是環境很好,適合養傷呢。” 安瑤答應了他。 等這邊事畢,安瑤悄悄動身和喬瑞生轉了兩叁次車進了良山。她的傷經不起折騰,喬瑞生看她臉色蒼白,都有些不忍心帶她這么頻繁的轉車。 她明明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這么狼狽的躲藏? 到底在躲藏什么? 她說,她也不知道害她的是誰,只是這輩子她都不會再靠近有錢人。 喬瑞生不知道安瑤的過去,也不想打聽她的過去。他默默陪著她養傷,每天抱她出去曬曬太陽吹吹微風,這里的小動物很多還不怕人,兩個人揣兩口袋的小零食,在平房頂喂鳥,喂貓咪,又或者去釣魚,怎么樣都是愜意的下午。 安瑤問過他,他不工作嗎? 后來看到全縣的鄉里鄉親都對喬瑞生親熱得不行,她好像明白了,他的工作地址好像就是這里。 全縣的貧困戶孩子每周組織一次看電影,地址就在喬瑞生的住處。 周六晚上,安瑤看著一個一個孩子魚貫而入,大多數孩子笑容靦腆,自帶凳子,也有自帶零食的上來給喬瑞生分,然后又好奇又害怕的看著安瑤。 —這是喬老師的女朋友嗎?好漂亮啊! 小孩子們天真無邪,竊竊私語的聲音大到安瑤都沒辦法裝聽不見。 她回屋把喬瑞生買給她的零食拿出來給大家分,喬瑞生正在整理幕布,看到這一幕,笑著和她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笑了。 這場電影,是安瑤看過最開心的一場電影。 這里的孩子簡單純粹,沒有上過網絡,也就沒有被荼毒成滿口污言穢語的熊孩子,大多數男孩子最愛的運動還是踢足球,乒乓球,爬樹,打水漂等等,女孩子喜歡跳皮筋,捉迷藏,納石子等等。 他們的夢想是做科學家,做老師,醫生。安瑤看著他們,感覺自己又找回了年輕時候的初心。 她在這邊歲月靜好,b市程思遠被白琛背后中傷,清算了程思遠手里叁分之二的灰色產業。程思遠遠走b市,到青港躲藏追捕,顧不上找人,下一步準備出國避禍。 靠著程思遠這條肥魚,白琛直接連升兩級從市里調到了中央。 而榮氏也因為榮鈞的亂來,元氣損傷,在四大豪門中成為墊底的存在。 被他報復的李家也進行了反撲,和榮氏爭奪市場份額,各家項目又是一場狗咬狗,撕扯得熱火朝天。 榮鈞被老爺子趕到了歐洲,不許他回國。 安瑤一直有偷偷關注他們的新聞,得知此事,她終于放心動用自己的銀行卡和資產,和喬瑞生一起創辦了一個紅太陽愛心基地,不僅幫助貧困兒童,還救助受傷的野生動物。 一開始這里只是一個小小的站點,后來運營成一個小旅行社,如今也有六人團隊的規模。 安瑤出資在全縣十叁個鄉建了圖書室,百分之七十新書,百分之叁十捐贈,給全縣范圍提供了免費閱讀和自習場所。 偶爾也有些媒體會來宣傳采訪,安瑤從不上鏡。 大家夸喬瑞生,說他有一個好媳婦,真靦腆。 喬瑞生總是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