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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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廖清杉說,“我們的答案都是,有意義。” “熱愛,是人們療愈自己的方式。” 應如是聽著,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他走過來的這一路。 看他如何讓夢想在夾縫中生存,看他如何初心不泯。 于是,有句話就自然而然地從心底流淌了出來: “廖清杉,你好珍貴。”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著他,眼里明晃晃的,是一個生命體對另一個生命體純粹至極的欣賞。 廖清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夸獎打了眼,疑惑道:“嗯?” 應如是彎起嘴角,跟他解釋:“這個世界上的選擇那么多,多少人窮盡一生,可能也無法找到自己的熱愛。” “你找到了。” “不僅找到了自己的,而且還找到了我的。” 廖清杉聽了,瞬間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低頭,蹭著她的鼻尖,說:“我的榮幸。” “阿杉杉,悠悠越來越喜歡你了,怎么辦啊?” “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嗯?” “我人都是你的,任你處置。” “那要是這樣算的話,我的身價真的好高哦。” 廖清杉看著她,心里樂得不行。 她又何嘗不是。 他們在一起,既能嬉笑玩鬧,也能促膝長談;既能安于柴米油鹽的瑣碎煙火,也能暢談那些關于夢想的一切。 這是她期待的,最理想的情侶狀態。 如今,眼前這個人,悉數替她實現。 - 翌日,廖清杉先把應如是送到了京大,之后,他開車去往機場,坐飛機直飛南棲。 三個半小時后,飛機平穩落地南棲國際機場,有司機過來接機,廖清杉坐上車之后,便徑直前往廖氏大廈。 廖氏集團大樓占據著整座城市的最中心地段,整棟建筑物巍峨矗立,拔地而起,高聳入云。 車身停穩之后,廖清杉下了車,直接乘電梯上了十八樓。 十八樓最里側的那個辦公室里,廖京妍穿著一件淺灰色西裝,氣質沉穩,投注在屏幕上的目光專注冷靜。直到聽到敲門聲,看到來人,眼底才多了層柔光。 看她抬眸,廖清杉快步走到她面前,喊了聲:“姐。” “你回來了。” “嗯。” “京溪的事情,著手的怎么樣了?” “挺順利的,”廖清杉拽了張椅子坐下,“爸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嗯,不知道。” “爸人呢?” “在樓上的茶室,跟段總談事呢。” “段總?”廖清杉聽到這個姓氏微微蹙了下眉,“段正明嗎?” 廖京妍:“嗯。” 依誮 廖清杉一聽,動作迅疾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我先上去一下。” 樓上的茶室,是廖敬遠會客的私人場所,一般人上不去。 當然,這其中肯定不包括廖清杉。 他徑直上了樓,穿過一條裝潢清幽的走廊,走到了一扇黃梨木門前。 門沒徹底關上,而是半掩著。 廖清杉一走近,在聞到一陣裊裊茶香的同時,也落入耳中一段意料之中的對話。 “我這姑娘啊,你從小也是看著長大的,雖說有點小孩子脾性,但人品是真的沒話說。” 果不其然,是段正明的聲音。 緊接著,廖敬遠就開口了:“薇綺這孩子是不錯。” “老廖,咱倆也共事這么多年了,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應該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段正明一臉老成的笑,“你說這倆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們也都知根知底,門當戶對,強強聯合。” “老段啊——”廖敬遠聽了,微微側過身,把手中的茶盞放到紅木桌上,“你什么意思我也明白,但感情這事不比別的,勉強不得,咱這些做家長的,順其自然就好。” 看他不接招,段正明只好暗示:“就怕這順其自然,順著順著,就順到歪門邪道上去咯。” 廖敬遠聽了微微蹙眉:“這話什么意思?” “我聽說清杉有女朋友了,這事你知道嗎?” 聞言,廖敬遠有些刻意地咳了兩聲,看著窗外,嘴角有些生硬地扯了個笑:“知道。” “那清杉為了她,要把公司的部分重心轉移到京溪,你知道么?” 這話一出,廖敬遠臉色突變:“什么?” 段正明啜了一口茶:“京溪雖然是政治經濟中心,但它歸根到底是個內陸城市,廖氏可是以集裝箱出口為主營業務的外貿集團,建在那里,恐怕得不償失。” 說完,繼續煽風點火:“對了,我聽說那女孩出身普通,性格還格外強勢,清杉在她面前,沒一點主見,她說什么都是什么。” “這年頭,想一步登天的人太多了,你這辛辛苦苦打拼了大半輩子的家產,能舍得拱手讓人?要我說,還是我家薇綺適合。” 聽著段正明的編排,廖敬遠淡淡笑了聲:“老段啊,咱倆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放心——” 聽到這句話,廖清杉都準備推門進去了,結果,手觸上門把正準備轉動的那一刻,他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后半句話。 是廖敬遠在說:“不管咱倆孩子成沒成,咱倆這交情是肯定不會淡。” 寥寥幾語,卻已經將態度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事,他不會插手。 段正明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變,不過,只消片刻,又恢復了如初的笑:“老廖啊,你說這話,那是不給我面子。” “這面子我還真不能給。”廖敬遠語氣平穩,語速緩慢,但說出的一字一句,卻都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我這手里,什么都可以作為籌碼。” “唯獨我這雙兒女的幸福,不能作為籌碼。” 依誮 第68章 你別怕,有我在,快樂永遠可再…… 你總是沉默, 總是不說,總是怕奪走我身上的快樂。 可你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你給我帶來了多大的能量。 你的出現對我來說也是一道光。 指引著我,以最快的速度, 去到了一個和夢想交手的地方。 ——《敢夢人》 “我這手里, 什么都可以作為籌碼。” “唯獨我這雙兒女的幸福, 不能作為籌碼。” 廖敬遠此話一出, 噎得早已在商場上見慣大風大浪的段正明, 也一時語塞。 兩個人面面相覷時, 一道聲音倏地從身后響起:“公司重心轉移到京溪完全是因為我自己, 是我根據市場預判做出的商業決策, 跟我女朋友沒有關系。” 廖清杉身姿筆挺地走到段正明面前,目光沉肅地糾正:“我女朋友正直坦蕩,從未脅迫我做過任何事情。” “并且, 她的優秀, 遠勝于我,能被她看上,是我高攀。” 他寥寥幾言, 沒有一個字是廢話。 卻用擲地有聲的語氣, 將段薇綺想借段正明之口說出的無端猜測, 全部反駁了回去。 - 清幽的茶室,來了一個人,又走了一個人。 在竹椅上重新坐下以后,廖敬遠看著廖清杉,瞬間就恢復了嚴父形象。 “把子公司建在京溪,方便你追夢了是吧?” 廖清杉語氣淡淡地說:“是又如何。” “廖清杉,我說過, 你是我廖敬遠的兒子,做點你該做的事,你做這些事能有什么大出息?” “你對出息的定義是什么?”廖清杉冷笑了聲,“你是個商人,如果你對出息的定義就是創造利潤的話,那我做這件事不會讓你失望,不信你看投資回報比。” 廖敬遠:“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他在這個社會摸爬滾打多年,嘗過太多人情冷暖,走到如今這一步,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他目光永遠從容,但偏偏這份從容,更讓人感覺到壓迫。 “廖清杉,你別把我想得太不近人情,我沒那么專.制,你想當醫生、想當科學家、哪怕你想當宇航員,我都不反對,因為這些職業足夠偉大,現在呢?你做這些事情有什么意義?” 廖清杉最聽不得這樣站在制高點的質問,他重重哽了下喉,垂在身側的雙手驟然收緊:“那我問你,這些職業的偉大,你是怎么知道的?” 氣氛靜默一瞬。 “你是像醫生一樣救死扶傷了,”廖清杉步步緊逼地問,“還是像科學家一樣深入實驗室研究了,還是成為宇航員飛上太空了?” “這些職業的偉大毋庸置疑,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怎么了解到了,這些職業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