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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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還真的笑了出來。 看著他笑,應(yīng)如是瞬間更氣了,急得直跺腳:“你還笑!” 廖清杉見狀,斂了下神色,然后,長臂一伸,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他鋪天蓋地的氣息瞬間攏了過來,應(yīng)如是心里一驚,晃神片刻,才在他懷里抬起眸,有些不知所措地問:“你干嘛?” 廖清杉緊緊把她擁在懷中,微沉低啞的嗓音里,裹著一層因她而起的柔和愛意:“放心,不非禮你。” 說完,應(yīng)如是就感到一個溫?zé)岬奈牵湓诹怂陌l(fā)頂。 “只喜歡你。” 第36章 你且看她,熱烈又勇敢的十八…… 歡迎你光臨, 我熱烈又勇敢的十八歲。 南棲到濱江,直線距離兩千多公里。這意味著,今天有近八個小時,廖清杉都在飛機(jī)上度過, 這還不包括, 往返機(jī)場的時間。 但其實, 體力上的辛苦很容易克服, 難的是心理上的。 今天, 他奔波了多久, 心潮就起伏了多久。 下午的沖突會發(fā)生, 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無數(shù)次想要尋找一個機(jī)會, 去匡正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錯誤理解。 可過去太難和解,偏見又太難矯正。 所以,他習(xí)慣了克制和隱忍, 前路再難, 也不怨天尤人。 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感到無力、沮喪和疲憊。 尤其是,終于到達(dá)她家門口, 映入眼簾的, 卻是盡數(shù)熄滅的燈盞。 廖清杉站在那里, 抬頭望著,不知道她是沒回來,還是已經(jīng)入眠。 但他知道的是,他真的有可能,因為自己的離開,錯失她的十八歲生日。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將他從無盡的悵惘里,拉回現(xiàn)實。 轉(zhuǎn)身看到她的那一刻,廖清杉就感覺,自己懸了一路的心,瞬間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浠亓诵厍弧?/br> 她如往常一樣,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如往常一樣,兩只大眼睛對著他眨呀眨;如往常一樣,古靈精怪地對他說著俏皮的情話。 他也如往常一樣,任憑自己淪陷,情難自禁。 但這次,不同以往的是,他沒有克制自己,直接一個伸手,將她攏入了懷中。 擁她入懷的那個瞬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他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抱著她,輕而易舉地安放了一路以來的所有疲憊。 原來,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就能將他徹徹底底的治愈。 今夜月光溫柔得很。 他擁她入懷,稍一垂眸,便能看到她蓬松柔軟的發(fā)頂,像被扯亂的柳絮,有一撮還不安分地翹了起來。 廖清杉看著,手指忽然癢了癢,忍不住抬手,動作輕柔地將她那撮頭發(fā)掖在了耳后。 感受到他溫?zé)岬闹父够^,應(yīng)如是在他懷里抬起了眸,亮晶晶地盯著他看,紅唇微動:“戴圣到底是誰啊?” 廖清杉:“………………” 服了。 真是服了。 他在這兒跟她告白,她還在這兒跟他掰扯這個。 “應(yīng)如是,”廖清杉被她給氣笑了,“我正跟你告白呢……” “哎呀!你先別說這個,”面對這個問題,應(yīng)如是執(zhí)拗得很,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快告訴我,戴圣到底是誰!” 廖清杉無奈至極,輕輕嘆了口氣,垂下眸,看著她,耐心解釋道:“《禮記》的著者。” 應(yīng)如是:“…………” 啊哦…… 才女人設(shè)好像翻車了…… 話說回來,她剛才那番表白絕對不是一時興起。 拍攝這兩天,應(yīng)如是通過深入友軍,對廖清杉的了解又多了好幾分。 得知他才華橫溢,她就想著自己也得做個文化人,這樣兩個人才般配。 她真的是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想起了這樣一個有文化的告白方式,結(jié)果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句話就是出自《禮記》。 知道這個知識點后,應(yīng)如是感覺剛才一直問戴圣是誰的自己,就像個二缺。 “其實——”應(yīng)如是有些尷尬地?fù)狭藫项^,“我挺有文化的,我也挺愛讀書的,我就是沒留意出處而已。” 廖清杉笑著應(yīng)她:“好,有文化。” 話音一落,應(yīng)如是終于想起了正事:“對了,你剛說什么?” 廖清杉雙手依然扶著她的腰,垂眸,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十二分的鄭重其事:“我說,可以請應(yīng)如是小朋友,做我的女朋友嗎?” 應(yīng)如是搖頭反駁:“我不是小朋友啦!我馬上就十八歲啦!” 廖清杉:“……” 她思維是真能跑偏。 他只得改變說法:“那可以請應(yīng)如是大朋友,做我的女朋友嗎?” 應(yīng)如是一聽,很是爽快地點頭:“可以噠!” 她這份毫不猶豫,讓廖清杉心頭一震。 他低頭,看著她清新漂亮的臉,想起那天在公車上,她落在他臉頰上的那一個吻,難免思緒紛飛。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還沒動作,就聽到她突然叫了一聲:“阿杉。” 他心緒被迫止住:“嗯?” 應(yīng)如是看著他,冷不丁來了句:“我突然想吃圣代了。” 廖清杉:“………………” 這聯(lián)想! 應(yīng)如是! 不愧是你!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朝她伸出手:“走吧。” “去哪兒?” “帶你去吃圣代。” 應(yīng)如是一聽,二話不說牽上他的手,仰頭看著他,一臉賣乖的笑:“阿杉,你怎么可以這樣呢?” 廖清杉:“嗯?” 他哪樣了? 應(yīng)如是頭頭是道地說:“我告訴你,你這樣可不行,即使談戀愛,你也得有自己的主見,哪能女朋友說什么你就做什么。” 廖清杉:“……” “應(yīng)如是。” “嗯?” “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 “是噠!”語氣格外理直氣壯。 廖清杉:“……” 草! 真可愛。 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才繼續(xù)牽著她往車上走。 坐上車,廖清杉降下車窗,讓外面的涼風(fēng)進(jìn)來了點,等風(fēng)來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應(yīng)如是。” “嗯?” “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應(yīng)如是聽了一驚:“你突然問這個干嘛?打聽我的家底啊?” 廖清杉聽了,曲起食指,側(cè)身刮了下她的鼻翼,笑她:“想哪去了你。” 他是想問,什么樣的人,能對他說出那樣一番話。 能對他說:“未來的國際市場,真正的競爭一定是在文化層面。” 能對他說:“不能讓余秋雨《道士塔》里抒寫的困境,在當(dāng)今社會再次重演。” 能對他說:“讀不懂過去,怎么可能讀懂未來,唯有過去,能讓人們在時代浪潮的淘洗中,留住自己。” “我爸爸是做生意的,”應(yīng)如是說,“自己開了家公司。” “做生意的?” “嗯吶!” 聞言,廖清杉目光有片刻的怔愣。 他以為,昨天應(yīng)書郡之所以能跟他說出那樣一番話,一定是因為他是從事相關(guān)工作的,所以才能理解他的堅守以及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