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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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潺搖頭,執拗道:“不好。” 穆亦川耐著性子問:“那誰好?” 蘇潺重復道:“悠悠好,悠悠好……” 穆亦川對這個對比很無語:“你指望我跟她一樣,娘們唧唧地跟你一起哭?那你做夢去吧你。” “你還兇我。”說著說著,蘇潺又哭了起來。 穆亦川:“……” 看他沉默,蘇潺又哭訴道:“我爸還說要送我出國,我說不去,他還罵我。” “這事我絕對站在你這邊,”穆亦川附和道,“畢竟,你爸也不想想,就你那破英語水平,在國外能活得下去嗎?” 蘇潺:“………………” 她知道了,他家不是賣鹽的,是賣缺德的。 “邊穆,”蘇潺收斂了下情緒,說,“我感覺我可能要請悠悠吃辣條了。” 穆亦川聽了,神情一愣,繼而一回想—— 當初她倆打賭他能不能在大學找到女朋友,賭注是一包辣條。 蘇潺當初說他能。 剛那話一出,就證明她輸了。 穆亦川一琢磨,算是明白了—— 這是拐著彎地罵他呢。 于是,也沒功夫在這兒跟她耗了,直接打電話給了應如是。 應如是一來,蘇潺就抱著她哭訴:“悠悠,邊穆欺負我。” 穆亦川:“???” “悠悠,我真的運氣好差啊,我高考沒考好,我爸爸不喜歡我,我喜歡的人也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呀,”應如是安慰道,說完,想讓自己的話更有力度,她看了眼身邊站著的人,但她實在不忍心拿自己的心上人舉例,只好說,“邊穆也喜歡你啊。” 穆亦川:“???” 蘇潺一聽,哭得更厲害了:“我運氣好差,邊穆竟然喜歡我嗚嗚嗚嗚……” 穆亦川:“???” 我他媽這暴脾氣。 “走啦,”在穆亦川發飆之前,應如是趕緊拉上蘇潺往馬路上走,“我帶你去找好運氣。” 廖清杉旁觀著這一幕,本來還納悶,運氣這玩意兒還能找的? 然后,就看到應如是帶著他們來到了ktv。 于是,這天晚上,廖清杉和穆亦川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聽這倆人嗷了一晚上的《好運來》。 整整兩個小時,無限循環播放。 應如是拿著話筒,像人民表演藝術家一樣,動作、眼神和演唱方法都相當投入: “疊個千紙鶴,再系個紅飄帶 愿善良的人們天天好運來 你勤勞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為了笑逐顏開” 唱完,右手瀟灑一揚,將后面的歌詞交給自己的搭檔。 “打個中國結,請春風剪個彩 愿祖國的日月年年好運來 你鳳舞太平年,你龍騰新時代 你幸福的家園迎來百花盛開” 蘇潺唱完,兩個人相視一笑,跟在開演唱會一揚,把自己的右手舉高,帶動沙發上坐著的兩個大男人,也舉起手來,和她倆一起唱。 如果他們不配合,兩個人還會去拽他們的胳膊。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好運來我們好運來, 迎著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 廖清杉amp;穆亦川:“……” 就無語。 - 最后,蘇潺終于唱累了,也不再為愛情流淚了,一心只想著好好睡一覺。 穆亦川跟個倒霉蛋一樣,任勞任怨地把她送回家。 等他們走后,應如是才說:“阿杉,你也會有好運來的。” 月光下,她的眼神清透又明亮:“你的未來,一定光芒萬丈。” 她輕而易舉,用寥寥幾言,再次讓他的內心陷了一塊進去。 廖清杉喉結滾動了下,說:“你也會的。” ——我們的前途一定都是風光。 “好噠!”應如是笑著應,然后,順帶著看了眼路的盡頭,提議道,“別打車了,我們做公交回去吧,正好來了。” “好。” 來的這趟是末班車,只零零星星坐了幾個人。 兩個人找了個后排地座位坐下。 一坐穩,廖清杉眼皮就開始打架。 他實在是疲憊,昨晚根本沒睡幾個小時,今天一大早就被叫醒,然后便是一整天的連軸轉,剛才還要配合著她,盡心盡職地當她演唱會的觀眾。 鐵人都經不住這么造,他不累才怪。 于是,不一會兒,廖清杉就合上了眼。 窗外光影在流動,察覺到他逐漸均勻的呼吸,應如是側過頭,視線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心想,這個男人真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膩。 皮相出眾,骨相更是優越。 她離他太近,甚至連他耳廓上的細軟絨毛都看得清,這會兒,他輕閉著眼,眉骨線條極為柔和,卻掩不住一身盎然的少年氣。 輕抿著的薄唇,被月光一打,竟然泛起一種勾人的性感。 看著看著,一時間,應如是就亂了呼吸,有些慌亂地錯開了自己的目光。 可最終,還是抵不住本能反應,讓目光折返。 涼風通過車窗灌進來,驅散了燥熱的夏季,卻繁茂了她蠢蠢欲動的心。 風吹動他的襯衫,吹動他額前的頭發。 也吹動了她對愛情的希冀。 應如是坐在離他近在咫尺的地方,抬手揪了揪自己發燙的耳朵,感覺心里跟撓癢癢似的,需要一種更為瘋狂的行為,壓壓心底的躁動。 車窗外時明時滅的路燈,如精心鋪陳的電影布光,將周遭的氣氛,襯出一種幽深昏昧。 她眼睫輕輕一掃,湊近他耳邊,竊竊私語地叫了聲:“阿杉。” 他雙眸輕閉,沒有作答。 這份沉默,讓她的膽子更大了些。 她微微側身,離他更近,輕聲問:“你是睡著了么?” 還是無人作答。 “那……我可以親你一口嗎?”說著,她翹起食指,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就一小口。” “你要是不愿意,就醒來告訴我,你要是沒醒來——”說著,她莫名地,深呼了一口氣,“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下一秒,她帶著自己的眉目和氣息,一起湊近。 五厘米、四厘米、三厘米、兩厘米、一厘米…… 十毫米、九毫米、八毫米…… 三毫米、兩毫米…… 漸漸地,這距離近到,她一個呼吸,就可以將他的臉頰熨燙。 結果,就差一點就能親上時,司機突然來了個急剎車。 突然闖入的意外,讓她的理智瞬間回神。 啊啊啊應如是你剛在做什么啊! 你真是色令智昏了! 你們還不是男女朋友! 你怎么能這樣趁人之危! 這樣是不道德的你知不知道! 于是,剛熄滅的野火,在她耳側又燒了起來,格外發燙。 不過,這次是因為羞赧。 想明白之后,她懸崖勒馬,果斷又利落地放棄了自己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