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咬(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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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岸從浴室里出來,發(fā)現(xiàn)艾珥盤腿坐在床上,還在專心地擺弄她的瓶瓶罐罐。 短短的發(fā)梢上帶著濕意,一滴水珠顫巍巍地滴落,沿著白嫩的后頸蜿蜒向下,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先吹了頭發(fā)再涂別的,小心在空調(diào)下面凍著了。”他也在床邊坐下,拿過手邊的毛巾輕輕揉干黛黑的發(fā)絲。 “別,我要搽點發(fā)油再去吹干。” “從我去洗澡開始你都涂了十幾分鐘了,怎么這么多工序?” “前幾天在外面逛到太晚了,今天難得回來早一點,把我?guī)淼倪@些都用上,好好補一補。”艾珥一邊說著,一邊往手心的乳液里滴精油。 “這什么味道?聞得我怪暈的。”一種說不出是花香還是草香的,甘苦相滲的味兒。 “是嗎?我用鼠尾草摻了點天竺葵,可以放松助眠的,聞著精油的氣味很容易就睡著了。”她掀開浴袍下擺,露出白雪光潔的兩條腿,掌心慢悠悠地推開乳液。 田岸用指尖蹭了一點乳液,送到鼻子下面嗅著,一股深邃的植物香氣直沖腦門,“這味道太邪門了,摻起來有點像檀香的味兒,我聞著就渾身發(fā)軟。你是不是晚上不想搞了,故意涂些有的沒的。” “罪過罪過。”小耳朵裝模作樣地合了個十。 “這里別涂……”田岸的大手蓋住一邊奶團子。 “為什么?” “你說為什么?”他把懷里的人放倒,俯下身舔弄起柔柔的團子,“真好吃……這是什么餡的?” “你說呢?”小耳朵白了他一眼,小手卻主動捧起另一只送到他嘴邊。 吃著吃著,精油的味道熏得他頭疼,眼睛也快睜不開了,只好抬起頭來:“你身上涂的油真快把我熏死了,你聞起來就像從廟里的香灰里撈上來的。” 小耳朵咯咯地笑起來,把他的臉扭過一邊,掖好浴袍的前襟。“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是故意的,正好我也累了,和你說說話就睡了。” 田岸挨著她躺下來,一口氣摁滅了房里所有的燈。冷氣化作靜夜的清涼徐徐降下,輕輕包裹起柔軟的大床。小耳朵身上奇奇怪怪的藥草味兒這會兒聞著不那么令人頭疼了,添了幾分沉靜甜美的氣息,催得他的眼皮越發(fā)沉重起來。 “剛剛在紅燈區(qū)感覺真奇怪,總覺得在那里看到的人們感覺很陌生……每個人既像獵人又像獵物,測量叁圍、價格、發(fā)色、體重、種族……我覺得我也要被來來往往的人看穿了,從牛仔巷出來坐上出租車我才想起來,司機肯定覺得是你在巷子里挑中了我,把我?guī)Щ鼐频甑摹毙《渫蝗婚_口,用一種沒精打采的語氣,慢騰騰地說了一大篇,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瞎想什么?”田岸笑著伸出手把她圈在懷里,“自己哭著喊著要去,去了沒兩分鐘就被嚇得丟了魂了。” “我沒害怕,我只要跟著你不走丟就行。”小耳朵急著為自己辯解,聲音終于明亮了一些。“我是覺得那個地方好像放大了人身上的一些東西。” “你覺得放大了什么?” “可能也不是放大,就像一個異世界,通行的是更直接的規(guī)則。”她伸出一條胳膊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肩膀縮起,枕在他的肩窩。 她保持著這個有些乖巧的姿勢一動不動,久得田岸以為她睡著了。 “我討厭那種被當成商品的感覺。”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隔著T恤低頭咬上他的肩頭。“會讓我覺得……會不會我也要給你付費?” “啊……”他猝不及防地被咬了一口,手條件反射地劃上肩頭,又頓了頓,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什么付費亂七八糟的……還咬我,你是屬貓的還是屬狗的?” 她嗚嗚地輕笑起來,順勢掛上一條晃晃悠悠的細腿,輕輕壓過他的小腹。“有什么奇怪的,女的也可以嫖男的,我沒花錢就把你帶走了……啊不對,你還貼了打車錢給我,我說要還你的還一直沒有還。” “越說越離譜了”,田岸攥住她的前腳掌,綿綿的,比他自己的手掌還嫩些。他手上加了點力,慢慢滑上她的小腿肚揉捏起來。 “這兩天走累了吧?” “還好……”,她舒服得在他手下直哼哼。 “你家里沒找你嗎?” “找我也不知道,都沒插國內(nèi)的卡。我把考試時間說晚了一個月,應該不會找我吧,我在爸媽跟前他們就特別不放心我,我去上學了就默認我每天在學校乖乖的,平時也不來打聽我的事。” “不是全校統(tǒng)一考試周的嗎?” “每個人選的課不一樣就不一定。唉我們說點別的,不想說暑假的事。” “你聽聽你自己多任性。” “還不是你攛掇的。” “也是……但你就這么信我?你不怕我和街上那些買春的男人一樣?” “是誰說律師連開車都很小心怕留污點的?” “……也是,你還挺聰明。” “我如果不聰明你怎么會喜歡我?這是你那天自己說的啊,我可沒有說自己聰明。” 黑暗里,田岸俯身把她壓在身下,湊近她的耳邊。“快……睡……,等你睡著了我就把你吃干抹凈了。” “幼稚”,她在黑暗里擠出一個白眼。 “你和誰說話呢?自言自語是個毛病要改。” 第二天早上艾珥是被田岸親醒的。褪下內(nèi)褲,在她的腿上屁股上又親又咬的。 “涂了乳液呢,你不是說聞著頭暈嗎?” “一個晚上都吸收完了。”說著就把她翻了個個兒,手指在腿心的花園小徑里探索起來。 “奇了怪了,你一來泰國水就流得特別快。” 身后傳來的這句聲音悶悶的,說話的人正堵著她的花蕊吸舔著。 “不要……” 艾珥的小手被抓過,反剪在背后。 “你銬我呢?我又不是犯人。” “幫我把套捋平了。”小手被揪著參與準備工作。 “自己來。”艾珥氣得摔手的瞬間,雙腿已經(jīng)被打開,被硬著的、再熟悉不過的冤家一貫到底。 “啊……急色鬼……”她蹬起腳丫,腳腕卻被攥住提起,接著大腳趾被咬了一口。 “討厭……”趴著的小人兒把臉埋在枕頭里呻吟起來,一聲一聲,急促轉(zhuǎn)悠長。 田岸只覺得要化在她的穿耳魔音里,伸手去捏她的鼻頭。她果然順從地張開小嘴,銜住他的食指吮吸起來。 “喜不喜歡?”田岸一邊按著她的屁股進進出出,一邊用閑著的那只手給她的腰際呵癢。 “不喜歡……癢……”她左閃右躲,夾得他幾乎要發(fā)泄出來,一股酥麻的電流從兩人交合的地方噼里啪啦地傳導著。 小人兒喘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來。而他被突然而至的充實感擊中,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在床上糾纏了一回,小耳朵又貼著他要再一起洗一次。 “你要天天和我鴛鴦浴嗎?”田岸忍不住逗她。 “就要,難道你不樂意?”答得理直氣壯。 “大小姐,鴛鴦浴要加錢的。”邊說著,手指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又探進了她的花心。 “我明明已經(jīng)無限期買斷你了。”小耳朵一口咬上他的前臂,不慌不忙地輕輕咬著皮rou,像小獸勉力叼起她的獵物。 “你戴著浴帽好搞笑。” “哎呀再吹頭發(fā)太浪費時間了。你小心不要把我的浴帽弄掉了,等下頭發(fā)濕了找你算賬。”小耳朵一邊往他身上貼,一邊伸手調(diào)整著浴帽邊邊,把一邊露出來的耳朵完全遮住了。 田岸關了水,把手指從她身體里抽出來。 取過毛巾把她擦干,拉著她走出淋浴間,然后一把抱起。 “啊啊啊干嘛……放我下來。” 田岸把她抱到沙發(fā)上放下。 “剛剛在浴室里就想抱你了,怕滑倒了。” “你還是這么注-意-安-全”,小耳朵笑他。 “怕你摔倒了,出來再說。” “嗯……” 她一絲不掛、仰起臉望著自己的樣子實在可愛,浴帽還牢牢地掛在頭上。 “好想給你照一張,太滑稽了。” “來啊?”小耳朵笑得沒心沒肺的。 “你傻啊,就這么留下裸照。不許亂說話。” “噢……那你好好看看,記住了。” “記住了,”田岸伸手把她那滑稽的透明浴帽擼下來,把她又按倒在沙發(fā)上。 “哎,你快點,早飯時間要過了。” “怎么能說快,你咒我呢?”抱著她瘦瘦的肩頭,在頸間一頓亂親。“讓我發(fā)會瘋就下去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