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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擺爛后成了釣系美人 第79節

    “那我可以上去看看他么?”這個要求褚楚問得很小心。

    賀初棠一記冷眼掃過去:“你還是去看看你發小吧。”

    褚楚聞言回頭看了眼,只見連詩厚雙手摟著岑逍遙的脖子,醉眼惺忪:“姓褚的,別以為你比我高三厘米就比我厲害,總有一天我絕対會超過你!”

    岑逍遙面無表情地推著他的臉:“我說了我不是褚楚,你喝醉了。”

    褚楚:“……”

    后宮起火了,這還了得。

    褚楚趕緊走過去把連詩厚從岑逍遙身上拉開:“姓連的,你褚哥哥在這里!”

    岑逍遙如獲新生,拿了兩杯威士忌走到賀初棠面前。

    “賀pd,喝一個?”

    賀初棠接過酒杯,轉身走去吧臺,算是默許了。

    岑逍遙默契地跟了過去,二人坐在高腳凳上。

    “凌遇還好嗎?”岑逍遙坐下來馬上問。

    賀初棠喝下一口威士忌,沉聲道:“醉得不輕,睡過去了。”

    岑逍遙也喝了一口,感慨道:“凌遇是我見過的最簡單同時又最難懂的人,他好像一張白紙,但背面又寫滿了故事。”

    賀初棠沒接這個話題,問了句:“你們組要去南城拍素材?”

    “嗯。”岑逍遙點頭,“您怎么知道?”

    “想知道自然能知道。”賀初棠又喝了一口酒,“過去之后,幫我照顧好他。”

    “放心,他現在是我們隊里的團寵,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岑逍遙頓了下,忍不住問:“我可以問您和凌遇的關系嗎?”

    賀初棠將杯中最后一口酒一飲而盡:“我會成為陪伴他一生的伴侶。”

    岑逍遙了然,也跟著喝完了杯里的酒。

    賀初棠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便匆匆出門去了。

    岑逍遙放下酒杯,欲要走回褚楚那一桌。

    姜亦臣突然過來,把他攔住:“岑逍遙,你和賀pd聊了什么?他居然跟你單獨喝酒?”

    岑逍遙面無表情:“關你什么事?”

    姜亦臣有被岑逍遙冰冷的氣場凍到,縮了縮脖子:“我就是好奇而已。”

    岑逍遙瞪了他一眼,沒說什么,繞道走開了。

    姜亦臣不由得捏緊了手里的酒杯,暗暗發誓:賀初棠遲早是我的!

    *

    凌遇醉得快,醒得也快,沒到兩個小時就醒了。

    他猛地坐起身,又因起得太猛腦袋脹得厲害,看了看周圍,是他熟悉的房間。

    偷跑進后山那天,賀初棠就是讓他在這個房間里休息了一晚上。

    他怎么會又躺在了這兒?

    凌遇不得不面対一個事實,他斷片了,喝醉后發生的事情完全想不起來。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趕緊起床走進浴室,上完廁所后又洗了幾丨把臉,大腦里的混沌才散了些。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想不起來。

    應該……沒發酒瘋吧?

    這是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凌遇拍拍臉,轉身走出去。

    他還以為外面是傭人在走動,結果開門便看到了穿著絲質睡袍的賀初棠。

    凌遇快速反應過來,賀初棠穿著睡袍,那就意味著,樓下的座談會肯定已經結束了!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凌遇還是垂死掙扎地問一句:“賀老師,其他人都回去了嗎?”

    賀初棠應了一聲嗯:“我跟節目組打了招呼,今晚你可以在這里休息,正好你還有幾套衣服在這里,已經洗干凈了。”

    “還是不了吧!”凌遇拒絕,“這里離宿舍也不遠,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了”字尚未說出口,賀初棠突然欺身逼近,將凌遇按在了墻上,低頭咬住他的唇。

    明明只是分手了幾天而已,賀初棠卻覺得他和懷里這個小家伙分開了幾個世紀。

    單單一個熱吻,已然無法滿足他這幾天來対凌遇堆積到溢出來的思念。

    凌遇剛醒酒,腦袋還是沉的,突然面対賀初棠的猛攻,瞬間淪陷。

    不是不想掙扎,而是掙不開。

    賀初棠的吻就像致命的毒藥,一種只対他的身心生效的毒藥,碰一下即上癮,咽一口全身會麻痹。

    不管了,就算下一秒要他下地獄,他也不想把這個溫柔又癡狂的男人推開。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許是酒精麻痹了凌遇的大腦,這一夜的荒唐程度,比他們陰差陽錯的第一次還要瘋狂。

    哪怕到了后半夜凌遇徹底清醒了,他也逃不出賀初棠的柔情。

    雖說二人一整晚都沒有說過一句情話,但哭著求饒的人是凌遇,求著不要停下來的人也是凌遇……搞得賀初棠崩潰了好幾次。

    早上凌遇睡過了頭,他看了眼床頭桌上的鬧鐘,10點了,而他們小組約定出行的時間是上午9點。

    糟糕,遲到了!

    凌遇掀開被子下床,一時間忘了自己昨晚經歷了什么酷刑,雙腿一軟,整個人累趴在了地上,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條不合身的寬松睡褲。

    身上應該是清理過了,但還是疼得慌。

    凌遇漲紅臉,氣惱的把腦袋往地上重重磕了幾下,以示対自己沖動的懲罰。

    昨晚他明明酒醒了啊,怎么就沒推開賀初棠呢?怎么就跟賀初棠瘋狂了一整夜呢?

    “嘶……”凌遇扶著腰,想站起來,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只能勉強坐著。

    腰好酸,腿也使不上力氣,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樣。

    房門突然被推開,凌遇緊張地蜷縮成一團,想盡可能地把身體遮住。

    賀初棠在門口愣了片刻,心臟猛地縮緊,快步走進去,把凌遇抱了起來。

    “怎么坐在地上?”

    “我……”凌遇別開臉,“沒力氣,站不起來。”

    “是我的錯。”賀初棠挺直腰身,“再睡會兒?還是下去吃早餐?”

    凌遇抬手抵在他的胸前,臉紅蔓延到了耳后根,小聲道:“賀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

    賀初棠低頭看他一眼,提步走進浴室:“昨晚你不是這樣說的。”

    如果昨晚沒有聽見凌遇酒后吐的那番真言,賀初棠或許還會默認他們分手的事實。

    如今他明白了凌遇的真心,不管凌遇怎么抗拒,他絕対不會再放手,哪怕只能用凌遇能接受的方式來相處。

    凌遇猛地抬頭:“我,昨晚我發酒瘋了?”

    “是。”賀初棠大方拆穿,“你和我表白了,否則我也不敢和你做。”

    凌遇:“!!!”

    他想抽死自己!

    “昨晚我喝醉了,說的話當不了真的,你別放在心上。”凌遇著急辯解,“我們就當跟第一次一樣,約了一場炮吧!”

    賀初棠沉默良久,沒有異議地點了下頭,接著把話題帶回來:“要再睡會兒嗎?”

    “不睡了,隊友們還在等我。”凌遇想起正事,掙扎著要落地,“你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

    賀初棠試著把凌遇放在地上,可惜凌遇身體不爭氣,沒能站穩。

    最后只能任由賀初棠抱他進浴室,之后換穿衣服都是賀初棠幫他動的手,在此之前賀初棠拿來藥箱給他擦了藥。

    好在吃過早餐后,凌遇的體力恢復了一些,可以正常走路了,只不過走路時那處疼得厲害,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也沒見消退。

    賀初棠看出來小家伙身體不舒服,心中有些悔意:“抱歉,怪我昨晚過于得意忘形,忽略了你的身體狀況。”

    “你別說了!”

    凌遇不想聽他說昨晚的事,除了后半場的酒事,其他的他根本沒印象,也不想去回想起來。

    分手不徹底,折磨的是雙方,他不能讓這段不対等的感情藕斷絲連。

    賀初棠生怕把小家伙惹毛了,及時轉移話題:“你的隊友已經準時出發了,我今天也要飛南城,順便送你過去。”

    “不用、”

    凌遇拒絕的話,被賀初棠無情打斷。

    “你現在去機場已經趕不上你們預定的航班,下一班航班下午才有,你坐我的飛機,下午2點前能到南城。”

    凌遇動了動唇,終究是無話可說。

    他不能讓隊友等自己太久,那就放縱自己,再接受一次賀初棠的好,以后絕対不能再這樣了。

    出行之前,賀初棠從樓上背了個鼓鼓的雙肩包下來,凌遇見狀忍不住問:“你要去旅游嗎?”

    “這里裝的是你的衣服,還有些生活用品,到了那邊你能用到。”

    賀初棠就像個即將和妻子分別的丈夫,而這個背包是他昨晚就幫凌遇準備好的,怕小家伙去了南城照顧不好自己。

    凌遇自然不知道賀初棠在想什么,紅著臉:“謝謝。”

    “你在南城,有地方住嗎?”賀初棠隨口問。

    凌遇下意識搖搖頭,很快又點點頭:“岑逍遙家應該有住的地方。”

    “我在南城有幾套房產,一直空著,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凌遇打斷,“我住岑逍遙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