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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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我們真是太有緣了,我哥也是當兵的,你們家屬院剛剛建成,他跟我嫂子就搬進去了,我哥是營長,姐夫是什么官職啊?”問完,夏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跟人道歉,“對不起,jiejie,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激動了,一時沒想那么多。” 阮嬌嬌整個人懵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jiejie這么年輕,姐夫也一定很年輕,二十出頭的話,入伍沒幾年,我記得我哥那時候也才是大隊長,大隊長好像分不到家屬樓……哎呀!”夏英捂嘴,一雙眼睛充滿歉意地看著阮嬌嬌,含糊不清地再次道歉,“jiejie,我是不是又說錯什么了?我真是太嘴笨了。” 阮嬌嬌沒搭話,扶著自行車加快腳步往辦公樓走。 小姑娘喜歡演獨角戲,可她不喜歡看。 見人不說話,夏英以為自己說到對方的傷心處,心里得意,嘴角微彎,安慰阮嬌嬌,“不過jiejie也不用太著急,畢竟姐夫還年輕,有的機會建功立業,而且jiejie這么漂亮,就算稿子選不上,還找得到其他工作,不像我什么都不會,就會寫點東西。” 阮嬌嬌將自行車停到車棚,鎖好車,抬起頭,問:“你不是文筆不好嗎?” “不管好不好,我都比不上jiejie,有jiejie投稿,電臺肯定看不上我寫的東西。”夏英站在臺階上,埋著頭盯著腳尖,耷拉著腦袋,讓她看起來自卑又渺小,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大多人心里都有個英雄夢,想要拯救弱者于水深火熱中……阮嬌嬌除外,她從小長在尼姑庵,庵里的菩薩是她的英雄,后來穿到這個世界后,周顧成了她的英雄,她很享受被人保護,不想保護別人。 就像靜慧師太跟她說的,任何事都應量力而行。 更何況,這一路攀談下來,阮嬌嬌對夏英就一個印象——虛偽。 她明里暗里貶低自己,然后一個勁兒地捧殺她,是想干嘛?讓她輕敵嗎? 可是她倆播音稿都寫好了,她這么做還有什么意思?不是畫蛇添足嗎? “jiejie先進去吧,我再等會兒。”就剛剛,夏英裝自卑的時候,低著頭,阮嬌嬌從她身邊過,她無意瞥到一眼對方的稿子,不只有文稿,居然還有配圖?! 真是跟她人一樣,花里胡哨,心眼這么多。 夏英雖然對自己創作的這個文藝節目很有信心,但她絕不允許別人有的東西她沒有,這樣就會顯得她低對方一等,萬一……她說萬一,就是因為配圖,電臺沒選用她的播音稿,那她豈不是太虧了。 于是,夏英臨時決定,今天先不投稿,回去配了圖再來一趟。 阮嬌嬌沒想那么多,拿上播音稿進了辦公樓,突然想到什么,回頭跟夏英說:“小meimei,我丈夫不是大隊長,他是團長。” 笑她可以,但周顧絕對不行,她聽不了任何人說他一句不是。 目送阮嬌嬌上了樓,夏英才撲哧笑出聲,充滿了譏諷,小聲嘀咕道,“團長?我還將軍呢。” 真是為了面子什么都敢說,回頭她就去跟她哥打聽,像阮嬌嬌長相這么sao氣的家屬,家屬院肯定不多,一問一個準。 下次在電臺碰到,她就當面拆穿她,就她這種愛慕虛榮的行為,臺領導也不會選用她的播音稿。 這么一想,夏英就更有信心了,電臺這次只要一位簽約作家,非她莫屬。 夏英沒有立馬回家,她還要等薛露出來,她倆住一個大院,不過夏英住人多嘈雜的四合院,而薛露住的是獨棟小洋房,誰叫人家會投胎是廠長閨女呢,她的父母只是海城rou聯廠的普通職工。 夏英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好。 “夏英,你發什么愣?快走咯,我都要熱死了。”薛露撐著一把洋傘走前面,不耐煩地回頭催夏英。 態度極其不善,就像夏英根本不是她的同伴,而是伺候她的貼身丫鬟。 夏英已經習以為常,跟薛露在一起的大多時候,她都是沒有尊嚴的,她之所以還要跟她黏在一起,跟其他人一樣,因為薛露是廠長閨女,不過別人接近她是為了資源,夏露就簡單多了,只是看她長得漂亮,性子又張揚,走哪兒都能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她跟她成為朋友,自然也會得到更多目光。 她作為綠葉一聲不響地襯托著薛露這朵紅花,直到一天,通過一件突發事件人們發現綠葉比紅花厲害,紅花之前吸引的所有關注就會轉到她的身上。 薛露摔下高臺,被她狠狠地踩在腳下。 為此,夏英才忍氣吞聲地討好薛露,她安慰自己是臥薪嘗膽的勾踐。 夏英跟薛露并肩走在回紡織廠的路上,突然感嘆一句:“露露,剛我看到一個jiejie,她長得好漂亮啊。” 薛露是他們紡織廠一枝花,從小夸她漂亮的人太多了,她早就聽膩了,也對自己的長相很有自信,“有我漂亮?” 夏英委婉地形容道,“各有千秋,如果將你們比作花的話,露露你就是三角梅,而那個jiejie是牡丹。” 三角梅雖然是海城的市花,但牡丹是國花,兩者有可比性嗎? “夏英你什么意思?”薛露覺得夏英在嘲諷自己,出了紡織廠,隨便一個jiejie都比她漂亮,而她給人提鞋都不配。 “露露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夏英卑微地道歉,然后補充道,“那個jiejie漂亮是漂亮,但她爸爸又不是廠長,而且她都結婚了。” “你拿一個已婚婦女跟我比?”薛露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臉不高興地瞪了眼夏英。 “我隨口說說,你這么認真干嘛?”夏英繼續討好地笑道。 薛露嬌蠻地哼了一聲,主動打聽道:“她也來考播音員嗎?” “不是,她跟我一樣去電臺投稿的,”夏英一臉憂心忡忡地拉住薛露,“露露,怎么辦?我好擔心啊,電臺肯定要她不要我,她那么漂亮。” “你們是寫播音稿,又不是比漂亮,”薛露瞥了眼因為害怕說話發抖的夏英,嫌棄地將手抽回去,“不過你都求我了,作為朋友,這個忙我怎么說也得幫不是?明兒個我就去找劉叔叔,讓他多關照關照你。” 薛露口中的劉叔叔就是電臺臺長,劉盛豐,薛露之所以幫她,才不是像她說的那樣,當她是朋友,這一點,夏英比誰都清楚,薛露是紡織廠一枝花,怎么可能允許電臺有人比她還漂亮。 不過嘴上說得好聽罷了。 “你不是去交播音稿嗎?怎么又拿回來了?”進了紡織廠大門,薛露才注意到夏英手里的文件夾。 夏英面不改色地解釋道:“我想回去給我的《水滸傳》配個圖,這樣圖文并茂才更有吸引力……哎呀,露露,你說我是不是太笨了?” 薛露莫名其妙,不過在她看來,夏英確實不聰明。 “配圖這事兒,我跟那個jiejie說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夏英自編自導自演,聳肩搖頭笑道,“應該不會,我看那個jiejie不是那種人,而且她播音稿都交了。” 看吧,就說她不聰明吧,薛露恨鐵不成鋼,“知人知面不知心,夏英,你就長點心吧。” “你是說那個jiejie可能學我也給自己配圖?”夏英擠出兩滴眼淚,裝得很怕的樣子,“那,那怎么辦啊?這種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時候電臺肯定信她不信我,她長那么漂亮。” “她如果真的那么不要臉跟你學,我就去電臺給你作證,是你想出來的法子,她是小偷,品行不正,電臺肯定不會錄用她。”薛露正氣凜然道。 “謝謝你,露露,”夏英感激涕零地跟薛露道謝,“我上輩子是積了多大的德,這輩子才交到你這個朋友。” 豬腦子的朋友,三兩句話,就能給她當槍使,有薛露幫忙從中作梗,夏英更有把握贏過阮嬌嬌。 而給電臺寫文藝節目播音稿,只是她嶄露頭角的第一步,她的目標是成為作家,大作家,她要讓所有人對她刮目相看。 第39章 阮嬌嬌做事不喜歡張揚, 所以自己投稿的事情,除了陳蘭青,她沒有跟任何人說, 也再三叮囑陳蘭青不要告訴別人。 不然鬧得人盡皆知, 最后播音稿沒被選上, 多讓人不好意思。 結果……從電臺回來, 一進家屬院大門,首先是站崗的小戰士,“小嫂子考得怎么樣啊?” “什么考得怎么樣?”阮嬌嬌一臉茫然。 小戰士笑得憨厚,“電臺的播音員。” 阮嬌嬌交稿的時候, 確實聽人說電臺今天有播音員考試, 那人也誤會她是過去考試的。 “我沒去考試。”阮嬌嬌不好說明。 小戰士卻不信, 以為阮嬌嬌不好意思, “小嫂子條件這么好,肯定考得上播音員。” 阮嬌嬌覺得多說無益, 沖小戰士露出一個清甜的笑容, 騎著自行車往家走。 路上碰到不少人,包括郭秀芝,見到她第一句話都是:“小阮考得怎么樣啊?” 阮嬌嬌來回一句話,“我沒去考試。” 不過沒一個人信,然后收獲一堆安慰、鼓勵還有嘲諷, 阮嬌嬌來者不拒,一一收下,道了謝回家干飯, 她好餓啊。 “你小姑子不也在考電臺播音員嗎?周家那位這一去, 我看你小姑子懸咯。”陳大姐跟郭秀芝搭話。 “英子沒考播音員, 她是想給電臺寫播音稿, 不過也不知道選不選得上,”郭秀芝替小姑子安舒一口氣,“還好英子不是考播音員,不然跟嬌嬌競爭同一崗位,就算超常發揮也比不過。” 陳大姐狐疑地皺眉,“我聽你這話……好像很看好周家那位?” “小阮是很好啊,”這下輪到郭秀芝一臉不解,“小阮剛剛說話,你沒聽到?普通話多標準,長得又漂亮,我要是電臺領導,肯定錄用小阮。” “你沒聽說院里那些傳聞啊?”陳大姐拉住郭秀芝小聲道,“阮嬌嬌就一張臉長得還行,其它啥都不會,家里的床單都是周團長洗的,他們搬進來的那天,周團長還給她煮飯吃,你說這像話嗎?她是隨軍家屬,又不是小祖宗。” 郭秀芝拂開陳大姐,義憤填膺道:“你家一年到頭就床單要洗啊?你家一年到頭就只吃一頓飯啊?周團長也就洗了那次床單煮了那一頓飯,其他時候家里的活兒不都是人家小阮干的嗎?這么勤快賢惠的小媳婦,怎么到你們嘴里就成了啥啥不行只會享福的小祖宗了?” 陳大姐:“……” “有點自己主意吧,不要聽風就是雨。”郭秀芝轉身離開,丈夫今天晚上回來,她準備給他做油潑面吃,煮好的寬面條,撒上一把蒜粒和辣椒,熱油一潑,滋滋作響,滿屋蒜味和辣味,不要太香。 被郭秀芝說得頭暈眼花的陳大姐好半天回過神:“吃炸藥了!我又沒說她,她那么生氣干嘛?阮嬌嬌給她啥好處了?這么幫著她說好話!” 回來太晚,來不及做飯,阮嬌嬌跑到隔壁蹭飯,一端起碗,就聽到陳蘭青問她:“考得怎么樣啊?” 阮嬌嬌就著紅燒rou扒了一大口米飯,抬起頭,撓撓鼓得圓圓的腮幫,提醒:“我沒去考試。” “哈哈哈……”陳蘭青尷尬地笑了笑,“她們問來問去,我都給問糊涂了,你不是去考播音員,而是去電臺交稿了。” 所以,為了慶祝阮嬌嬌成為大作家,陳蘭青去食堂打了三葷兩素,其中一大飯盒紅燒rou,不愧是食堂最受歡迎的菜,她排了好久的隊。 “你跟她們說了?”食堂的紅燒rou味道確實不錯,色澤鮮亮,肥而不膩,如果燉的時間再長些軟爛些就完美了。 陳蘭青連忙擺手,“沒有,我什么都沒說,不管她們怎么問,我只說自己不知道,可能是有人看到你去電臺了吧。” “不管了,反正稿子交了,”這種事深究也沒什么意思,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最重要,阮嬌嬌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盡人事聽天命。” 陳蘭青最佩服阮嬌嬌這一點,雖然生在鬧市,卻不受繁華影響,心明如鏡,只管做好自己。 好多人活了大半輩子也想不明白,阮嬌嬌年紀比她還要小,要不是她一頭秀發飄逸,陳蘭青都想喊她一聲阮大師。 “阮大師……不是,嬌嬌,你們今年回哪兒過年?”陳蘭青肚子大了,行動不便,只能留島過年,往年也在島上過過一次年,跟老家沒啥不一樣,就是冷清了些,如果阮嬌嬌他們也留在這里過年,到時候他們兩家一起過肯定熱鬧。 “還不知道,多半回北城過年。”阮嬌嬌猜測,畢竟這是他們婚后第一個春節,按理說,周顧是該帶她回老家見公婆和周家其它親戚的。 * “不回去,就在海城過年。”周顧跟胡前進坐在甲板上一邊啃大饅頭一邊聊天。 兩人關系看似和諧友好,其實暗自較勁硝煙四起,而這一切的導火線就是阮嬌嬌做的那瓶香菇辣椒醬。 出發那天,胡前進一上艦艇,就發現周顧不對勁兒,時時刻刻盯著他,像是在防著他什么。 好奇心作祟,胡前進偷偷潛入周顧的宿舍,在他的被子里翻出一瓶辣椒醬,黃燦燦的一大瓶,看起來就很好吃。 胡前進忍不住嘗了一口,還沒有來及得細品,嘴巴就被周顧一把捏住。 “給我吐出來!”周顧很生氣,這是他媳婦給他做的愛心辣椒醬,他一直舍不得吃,胡前進這個老王八不講武德,居然偷吃! “唔唔唔……”胡前進感覺下巴要碎掉了,求生欲使然,伸手扒拉周顧。 周顧眼疾手快,將他的手臂拉過肩膀,來了個干脆利落的過肩摔。 胡前進哎呦連天地摔地上,趁機將嘴巴里的辣椒醬咽了下去,然后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兩腿一蹬,躺平了,夸張地喊道:“沒個一瓶兩瓶辣椒醬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