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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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嬌嬌倍感壓力,為了陳蘭青家里的祖墳,她也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 而作為阮嬌嬌背后的女人,陳蘭青連夜趕出一份時間表,第二天一早敲響隔壁院門,探頭進(jìn)去,“嬌嬌,臘月二十三投稿截止,也就小年那天,這么算的話,只剩大半個月時間,時間緊迫,以后你就不要做飯了,我每天去食堂給你打飯,另外院子里的活兒,我也幫你分擔(dān)些,你就專心搞創(chuàng)作,這兩天你先多聽聽廣播,尤其是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他們的文藝節(jié)目做得可好了……” “那個,打斷一下,”阮嬌嬌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稿子我已經(jīng)寫完了。” “啊?!”陳蘭青張大嘴巴,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你寫完了?一晚上?!寫完了!!!” 阮嬌嬌點頭,“也是受你啟發(fā),自己擅長的東西,花不了多少時間。” “你寫的做飯?”結(jié)婚前,陳蘭青在家經(jīng)常跟她媽一塊聽廣播,她媽喜歡聽新聞和天氣預(yù)報,她最喜歡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每周日的電影解說,其次是點歌節(jié)目……她聽了那么多年的廣播,從沒聽過廣播怎么做飯,雖然新穎少見,但廣播不是電視,它沒有畫面只有聲音,很難讓人信服跟著廣播做出的飯菜好吃。 更何況,大多家庭都是媳婦做飯,媳婦卻又不只是媳婦,她還是孩子的mama,這個家的女主人,一人身兼多職,除了做飯,還有很多家務(wù)活等著她,一天忙得腳不沾地,哪兒有空閑聽廣播學(xué)做菜。 陳蘭青將自己的擔(dān)憂跟阮嬌嬌一說,好心勸道:“要不重新想個節(jié)目?反正還有時間,不著急,真的。” “其實也不算做飯教學(xué),準(zhǔn)備來說是美食小故事。”阮嬌嬌一開始確實想過投稿美食菜譜,而且也動筆了,寫到一半,發(fā)現(xiàn)美食菜譜雖然實用,卻不具趣味性。 就像陳蘭青說的那樣,大多人聽廣播是為打發(fā)時間,不是學(xué)習(xí)。 又是美食又是故事,成功地勾起了陳蘭青的興趣,“嬌嬌,你的播音稿呢?先給我拜讀一下可以嗎?” 阮嬌嬌上樓取來播音稿,遞給陳蘭青之前,撓著臉笑得格外不好意思,“我這個節(jié)目目標(biāo)群體是學(xué)齡前兒童,所以故事很簡單,文筆也幼稚,你看了,千萬別笑我。” 陳蘭青迫不及待地接過播音稿,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笑你,我是狗。” 阮嬌嬌坐到陳蘭青對面的椅子上,一臉的緊張局促。 陳蘭青喜歡聽電影,也喜歡看小說,為此,秦常民出任務(wù)經(jīng)常給她帶小說回來,只是她高小文化,認(rèn)識的字有限,那些之乎者也的文言文小說,她根本看不懂,興趣失了一大半,翻了兩次就擱置了,這會兒也不知道擱哪兒積灰呢。 但阮嬌嬌寫的故事,她不僅看得懂,而且看得很快,三個小故事,十分鐘不到就看完了。 “怎么樣?”阮嬌嬌忐忑。 “哈哈哈……”陳蘭青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 阮嬌嬌很受傷,剛還說誰笑誰小狗,她寧愿當(dāng)狗也要笑,足以見得她寫的東西……就是一個笑話! 阮嬌嬌垂著頭,揪衣角,喃喃問,“這么好笑嗎?” 像個沒得到糖果的小朋友,誰看誰忍心? “不是,嬌嬌……”陳蘭青揩了揩眼睛,伸手去拉住阮嬌嬌,柔聲哄道,“不是你寫的故事好笑,是我太喜歡你寫的故事了,所以才喜極而泣。” 終于有她看得懂的故事了,她不是文盲,小時候讀的書也沒有讀到牛屁股里,等秦常民回來,她一定要跟他好好擺談擺談,都是他的問題,選一些不適合她的小說,你看人家嬌嬌多厲害。 阮嬌嬌半信半疑,覺得陳蘭青哄她,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份懷疑。 “不是,我是真的很喜歡,雖然故事簡單,但非常有趣啊,我最喜歡芒果果了,三歲大的小孩兒,怎么那么喜歡吃啊,”隨著肚子越來越大,陳蘭青也越來越有母愛,平時在大院遛彎,看到別人家孩子,都會上去逗一逗,“別的小孩三歲大,張嘴都是十萬個為什么,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芒果果張嘴卻是mama這個好吃嗎?mama這個可以吃嗎?mama我再吃一個好不好?……” “嬌嬌,你家芒果果這么喜歡吃東西,一定長得很好吧?”家屬院的小孩兒,陳蘭青幾乎都認(rèn)識,快速地腦子里搜刮一遍,“是不是比郭姐的女兒還要rou乎?” 陳蘭青口中的郭姐就是郭秀芝,阮嬌嬌第一天上島碰到那個熱情大姐,她有印象,后來在家屬院也打過兩次照面,有一次是郭秀芝送她閨女去幼兒園。 小閨女比阮江瑤還要rou,迎面朝她跑來,就像一個rou團子滾過來,一把抱住她大腿,仰著圓乎乎的小臉蛋,奶聲奶氣地問她:“大jiejie,你是玉皇大帝的閨女,七仙女嗎?” 經(jīng)陳蘭青提醒,阮嬌嬌茅塞頓開,有了新主意,上樓拿了紙和筆下來,簡單幾筆把芒果果畫了出來,然后是芒果mama和芒果爸爸。 作為《芒果果美食記》系列故事的主角,芒果果一家三口雖然外在形象都是芒果,但每個人特征鮮明,芒果mama戴了紅圍巾,芒果爸爸個頭高,芒果果胖乎乎,像泡開的胖大海,小胳膊小短腿,不仔細(xì)看,幾乎跟圓乎乎的身子融為一體,眼睛也又大又圓,黑白分明,水霧霧,亮堂堂…… 阮嬌嬌畫得認(rèn)真,陳蘭青回家取來蠟筆,那是秦常民提前買給自己孩子畫畫的……娃還沒生出來,就想畫畫的事情,真是提前! 阮嬌嬌給芒果果一家三口上色,陳蘭青目不轉(zhuǎn)睛地守在邊上,“這個芒果mama就是嬌嬌吧?所以嬌嬌想生個大胖兒子?” 阮嬌嬌略顯羞恥地抿了抿紅唇,“兒子女兒不重要,健健康康最重要。” 不過她確實想給周顧生一個像芒果果一樣可愛rou乎的小奶娃娃。 “嬌嬌,芒果果還是混血啊?”陳蘭青突然問。 阮嬌嬌正在給芒果爸爸上色,一臉懵,“什么混血?” “mama是芒果,他爸怎么是爬爬蝦啊?”陳蘭青指著又瘦又高兩排腹肌的芒果爸爸,“爬爬蝦跟芒果結(jié)婚生子,嬌嬌你好有想象力哦。” 阮嬌嬌尷尬地摸摸鼻子,笑得格外的不好意思,“芒果爸爸也是芒果,這個是他的腹肌……是不是太夸張了?” “不夸張,很有意思,”陳蘭青冷不丁地突然感嘆一句,“嬌嬌你還有福氣哦。” 阮嬌嬌表情認(rèn)真,“秦副團沒有腹肌嗎?他們?nèi)嗣褡拥鼙皇侨巳税藟K腹肌嗎?” 要不是了解阮嬌嬌為人,陳蘭青一定會覺得她在炫耀,“腹肌沒有,啤酒肚倒不小,月份跟我差不多。” 阮嬌嬌眨眨眼睛,“哦,原來是我撿到寶了。” “嬌嬌,你能多畫一只芒果果嗎?”陳蘭青實在太喜歡阮嬌嬌筆下的芒果果了,忍不住跟人討要,“我想拿一張回去貼床頭,每天起床睡覺看兩眼,開春生一個跟芒果果一樣可愛的小寶寶。” 阮嬌嬌單獨畫了一張芒果果給陳蘭青,陳蘭青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一臉姨母笑。 “嬌嬌,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陳蘭青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芒果媽接下來會帶芒果果去吃什么別的美食了,“以后你寫了小故事,交稿之前可不可以先給我看啊?” 正在整理文稿和插畫的阮嬌嬌眸色茫然地抬起頭。 “我這不是快生了嗎?可能等不到電臺廣播了。”陳蘭青夸張道。 不是還沒有七個月嗎?就快生了! 有人這么喜歡自己寫的小故事,阮嬌嬌說不高興肯定是假的,不過八字還沒一撇,也不知道電臺那邊會不會選用她這個節(jié)目,陳蘭青就已經(jīng)開始催更新了,阮嬌嬌頓時哭笑不得。 “《芒果果美食記》如果通過了電臺征稿,后續(xù)第一個讀者肯定非你莫屬,你要有什么想吃的美食也可以跟我說,我把它寫進(jìn)去。”阮嬌嬌答應(yīng)道,畢竟陳蘭青提供了靈感和蠟筆,是該好好謝謝人家的。 按理說,她寫的故事,應(yīng)該最先給周顧看,但她不好意思,覺得好羞恥。 “好啊,咱們吃完北城,就去遼市吧,我好想老家吃的呀。”自從跟秦常民結(jié)婚,陳蘭青回娘家的次數(shù),一只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有時候做夢都在喊鍋包rou。 阮嬌嬌暗自慶幸陳蘭青的老家是遼市,不是川渝,不然她的美食故事就很難寫下去了,就像后世的一位外國美食博主,放言一年吃遍華國美食,如今五年還沒走出四川,只因為四川美食實在太多了。 “故事這么有趣,芒果果這么可愛,誰看了不喜歡,絕對通得過甄選。”陳蘭青篤定道,甚至有些按耐不住地催阮嬌嬌要不現(xiàn)在就去電臺把稿子投了。 阮嬌嬌昨晚寫完小故事,來回看了好幾遍,看著看著睡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打算過幾天再投稿,現(xiàn)在配圖一畫出來,靈魂有了。 雖然不能說完美,但至少阮嬌嬌自個兒也很喜歡。 海城人民廣播電臺離家屬大院不是很遠(yuǎn),騎車只要二十來分鐘,阮嬌嬌過馬路的時候,聽到電臺門口在吵架。 小姑娘的聲音又尖又利,飛揚跋扈,“老頭兒,你這什么態(tài)度?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收發(fā)室大爺推開窗戶,探出半個身子,很無奈,看了眼小姑娘胸前沒有佩戴電臺的工作證,“只要不是電臺工作人員,就算臺長閨女進(jìn)出也得登記。” “你們臺長昨天還到我家做客了,他說了當(dāng)我是親閨女,過生日送我一臺雅馬哈鋼琴。”薛露趾高氣昂,重復(fù)強調(diào)一遍,帶著不屑和鄙夷,“聽好了,是鋼琴,還是雅馬哈鋼琴,不過你一個守門老頭兒怎么可能知道雅馬哈鋼琴,肯定聽都沒聽說吧?” “露露,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先進(jìn)去考試吧,不然就遲到了。”夏英拉薛露的衣服,小聲勸道。 薛露抬手看了眼手表,還有十分鐘開考,氣惱地瞪了眼收發(fā)室大爺,一把甩開自己的小伙伴,提起裙擺往電臺辦公樓跑去。 收發(fā)室大爺反應(yīng)慢半拍地大喊一聲:“同志,回來,登記!” 薛露頭也不回地放著狠話,“我要考不上,老頭兒,你也別想干了。” 收發(fā)室大爺在海城人民廣播電臺干了大半輩子,從來沒碰到過這么不講道理的小姑娘,真當(dāng)自己是臺長閨女了。 “大爺,露露大小姐脾氣慣了,對誰都這樣,您別跟她一般計較,”夏英打圓場,笑得眉眼彎彎,拿過登記簿,俯在窗臺上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薛露的名字,寫完,雙手遞回去,很有禮貌,“大爺,我?guī)吐堵兜怯浟耍痛笕瞬挥浶∪诉^,別跟她一般見識,生氣對您身體也不好。” 多乖多懂事一孩子。 陳大爺看了眼登記簿,笑得和顏悅色地夸道:“老話說得好啊,字如其人,小同志這個字寫得可真好啊。” 夏英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大爺說笑了,我媽還說我寫個字跟鬼畫符差不多。” “這還鬼畫符?小同志你媽要求也太高了吧?我閨女寫得要有你一半,我做夢都得笑醒。” 夏英抿嘴笑,不說話。 她才不會跟任何人說,為了練這一手好字,她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 大爺會說話,你就多說點,夏英最喜歡聽別人夸她了,誰讓她打小就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在家里是,在學(xué)校更是。 長相普通,性格規(guī)矩,能力中等,反正就是扔進(jìn)人群就找不出來的那種,默默無聞地蜷縮在角落艱難度日,直到有一次她寫的作文被學(xué)校送去參加比賽得了獎。 她站在國旗下面發(fā)表獲獎感言,全校師生的目光匯聚到她身上,那一刻,夏英不覺得緊張,也一點不害怕,反而很興奮。 他們終于看到她了! 她才是人群中最閃耀的存在。 嘗過甜頭,夏英不甘做回默默無聞的那個自己,于是如法炮制…… 表面上還是唯唯諾諾,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會,私底下拼了老命地偷偷用功,然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大爺,請問辦公樓怎么走?” 夏英還在等陳大爺夸她,被一個脆若銀鈴的聲音打斷,回頭,看到扶著淑女車站在她身后的阮嬌嬌,一時愣住。 薛露是她認(rèn)識的所有同齡女孩子里面長得最漂亮的,而阮嬌嬌比薛露還要漂亮,而且漂亮不知多少倍。 陳大爺也沒見過這么水靈的小閨女,瞇眼一笑,態(tài)度和善,“沿著這條大路直走就到了。” “謝謝大爺。”阮嬌嬌登了記,道完謝,扶著自行車進(jìn)了電臺大門。 阮嬌嬌不趕時間,走走停停,一雙皓月當(dāng)空的丹鳳眼,就像看西洋景似的,一刻沒有停止過打量。 夏英跟在后面觀察阮嬌嬌,一看就是鄉(xiāng)里來的土丫頭,就算長得好看又怎么樣,還不是上不了臺面,夏英心里很看不起對方。 “jiejie也去辦公樓嗎?”夏英瞧不起阮嬌嬌,卻又十分熱情地跟人攀談,“好巧哦,我也去辦公樓交播音稿,jiejie呢?” 第38章 阮嬌嬌的稿子就放車筐里, 很顯眼,小姑娘沒看到? 好好一雙眼睛,該不會瞎了吧?阮嬌嬌伸手到夏英眼跟前一晃。 夏英條件反射地將自己的稿子往身后掖了掖, 抿嘴笑得靦腆, “jiejie長這么好看, 文筆也一定很好吧?不像我, 從小作文就不行,讀書那會兒沒少挨老師說,有一次因為這事兒還喊了家長呢,jiejie, 你說我是不是太笨了?” 阮嬌嬌收回手, 原來沒瞎啊。 “這么笨的話, 你還來投稿, ”阮嬌嬌眨眨眼睛,由衷地夸贊道, “真是勇氣可嘉啊, 小meimei。” “其實不瞞jiejie,我都要緊張死了,”夏英伸手給阮嬌嬌看,一手的冷汗,然后越說越害怕似的, 快哭了,“我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晚上沒睡好了,真的太嚇人了, 我文筆那么差, 寫的東西狗屁不通, 電臺的那些老師肯定看不上。” “既然這么害怕, 你就不要寫不要投稿啊,這樣就能睡好覺了。”人生在世幾十年,有什么比吃好睡好更重要,干嘛非要給自己添堵呢?阮嬌嬌想法簡單,就像她來投稿,說到底不也是為了吃好睡好嗎。 “可是……”夏英局促地揪著衣角,小小聲回答,“我得找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啊,不然我媽就要逼我相親結(jié)婚,我還這么年輕,不想結(jié)婚,jiejie也一定沒結(jié)婚吧?” “我結(jié)婚了啊,”阮嬌嬌甚至有點小驕傲,眼睛泛著亮光,“我丈夫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