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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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合菜不錯,香辣花甲很夠味,就連島上最常見的紫菜蛋花湯,也是李信校吃到過的味兒最濃郁的。 最后是今兒個中飯的重頭戲,煲仔飯。 阮嬌嬌揭開鍋蓋,熱氣散去,才見擺盤非常漂亮的煲仔飯廬山真面目,鋪了色澤亮麗的臘腸和青菜還有香菇粒。 將飯菜攪拌均勻,李信校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米飯顆粒分明,看著很硬的樣子,卻香軟可口,而且每粒米飯充分地吸收了醬汁,鮮得恨不得把舌頭一塊吞了。 “大米下鍋之前浸泡了半個小時。”阮嬌嬌貼心地解惑答疑,客氣地再次道謝,“不過這次煲仔飯之所以成功,得虧了李哥帶來的廣城臘腸,賦予了煲仔飯的靈魂。” 李信校一口煲仔飯,一口臘腸炒荷蘭豆,別提多美滋滋了,然后小聲念道:“不幸中的萬幸啊。” 給周顧逮到,是他的不幸。 但萬幸的是臘腸和荷蘭豆落到了阮嬌嬌同志手里,這才沒浪費食材,甚至是錦上添花,要是拿回去給他媳婦做,指定做不到這么好吃。 阮嬌嬌也吃得一臉滿足,又香又脆的鍋巴怎么吃也不夠,很快見底,阮嬌嬌意猶未盡時,周顧將自己的鍋巴夾到她碗里,“我喜歡吃軟飯。” “是啊,年紀大了,牙口不好,”李信校很欠揍地接了一句,“老周,突然想起來,你好像比小嫂子大十多歲吧?” 周顧臉一板,語氣嚴厲糾正道:“不是十多歲,只大九歲好嗎?” 遇到阮嬌嬌之前,周顧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在意自己年紀,反而覺得男人嘛,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越豐富,才更加穩重有魅力。 可是現在……不用李信校提醒,他都覺得跟媳婦比起來,他好老啊。 奔完三就四十,步入中年油膩大叔行列。 而他媳婦還是一朵嬌花,就算再過十年也是。 “怎么才九歲?我記得你今年二十九啊。”李信校難得見周顧這么在意一件事。 “這不還沒過二十九歲生日嘛,”周顧眼角余光瞥著阮嬌嬌,就怕對方嫌棄自己,“我說自個兒二十八怎么了?” “你是除夕過生對吧?”李信校算了算日子,頭頭是道講給周顧聽,“也就還有一個月二十九,小嫂子十月份過的生日,所以你比小嫂子大九歲九個月?” 周顧咬牙,“讀書那會兒怎么沒見你算術這么好?” “人嘛,總得進步不是。”李信校心情無比好,今兒個真是走狗屎運了,居然親眼目睹大院惡霸吃癟。 阮嬌嬌一只手撐著腮幫子,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四哥比我大九歲九個月啊。” “可能還不止,”李信校裝作無意地提了一句,“我比我媳婦也就大三歲。” “九歲九個月……”阮嬌嬌莞爾一笑,聲音清脆,帶著幾分歡喜,“這說明什么?四哥,我倆一定能白頭到老,天長地久,這是多么好的祝福啊,老李哥真是有心了,專門算一遍給我們聽。” 李信校:“……” 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媳婦沒有嫌棄他,周顧劫后余生大舒一口氣,然后跟李信校秋后算賬,“老李,下回記得帶弟妹一塊來家里做客,我得好好跟她請教請教才行。” “請教什么?”李信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周顧輕笑一聲,“你藏那么多私房錢,她都沒有發現,一定有啥過人本事。” 李信校刷地站起身,深鞠一躬認錯道:“四哥,我錯了。” 還帶威脅人的,不是人啊不是人。 吃完飯,李信校就想溜,周顧強行將人留下,“嬌妹在做芒果奶昔,你一定得喝點再走。” 看在阮嬌嬌的好廚藝份上,李信校明顯有些動搖。 “芒果奶昔,”周顧拖長尾音,掩不住的驕傲,“你聽都沒聽過吧?今兒個要不是在我家,你可能這輩子都喝不到。” 李信校在心里罵了一聲娘,人活一世,不蒸饅頭爭口氣,“我突然想起來,你們大院我還有個老戰友,關系也挺好,既然來都來了,我還是去他家走一趟吧,不然實在說不過去。” 說話間,阮嬌嬌端了兩杯奶昔進來。 小日子過得蠻有情調,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玻璃罐,芒果奶昔盛里面特別好看,橙黃的芒果汁攙著雪白的牛奶,最上面鋪一層小方塊的芒果粒,還有一小枝薄荷嫩芽。 玻璃罐插了一根翠綠的竹管,并且配有一把木質小勺,手柄那端是一朵雕花。 太精致了吧? 李信校想要端回家給自己媳婦學習。 “老李你不是趕時間嗎?走吧,我送你出去。”周顧嘴上這么說,卻又端過一杯芒果奶昔,當著李信校的面,美滋滋地吸了一大口,夸張地感嘆道,“哎呦,這也太好喝了吧!” 李信校跟著咽口水,“其實也不趕這會兒。” 然后端過另一杯芒果奶昔狂飲兩口,滿嘴鮮香,芒果在嘴里爆炸了。 “怎么樣?我媳婦廚藝好吧?”周顧問。 李信校忙不迭點頭,“好。” “我媳婦好看吧?”周顧又問。 “好看。”李信校已經徹底迷失自我,不管周顧說什么,他絕不反駁一句。 周顧拍他肩膀,惡作劇地開口:“喊爹。” “爹~”李信校喊完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周顧,我□□大爺!” 阮嬌嬌看著周顧跟兒時好友嬉鬧,滿眼溫柔,沒想到老周也有這么孩子氣的時候,以后他倆的孩子要是隨他,還不得把家里房頂掀翻。 芒果奶昔喝完,李信校趕緊溜,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顧今天特別針對他,好像他哪兒得罪了他似的。 難道已經知道他躲他的事兒了?又不太像,不然不會這么輕易饒過他。 “李參謀這么快就要走了啊?不在發小家里多坐會兒?” 李信校從周家出來,迎面撞上住在隔壁的秦常民,“不坐了,家里人還等我回去……等一下,老秦你怎么知道我跟老周是發小?” “就昨兒個吧,跟老周喝酒,隨口嘮了幾句。”秦常民呵呵笑道,讓你背后說我媳婦壞話,現世報了吧。 心臟怦怦跳,李信校緊張死了,“嘮什么了?沒說我也在島上吧?” “你是我團的參謀,我這個副團住島上,你難道還能住海里啊?”秦常民知道李信校緊張什么,拍他肩膀安慰道,“不過老周知道后也不是很生氣。” “不是很生氣是多生氣?”李信校忐忑不安。 秦常民輕輕地來了一句,“他就甩了酒杯,罵了一聲龜孫。” “呵~”李信校回頭,感嘆道,“老周結了婚長大了,也越來越斯文了。” 這要放以前,還不得把他摁地上摩擦,但越是這樣越讓人害怕,笑里藏刀有沒有?! “老周,”李信校沖屋里喊,“那五百塊錢就別還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保命最重要。 周顧笑嘻嘻地探出個頭,“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不還也借,”見過求著別人還錢的,沒見過求著別人不還錢的,李信校太卑微了,“咱倆誰跟誰啊。” 第36章 李信校跑回去, 哭爹爹告奶奶也沒說動周顧,最后自個兒提出改天一定帶媳婦上家里做客,周顧才勉強有了好臉, 李信校乘勝追擊:“我家里有個收音機, 國外出產, 精致小巧, 給小嫂子聽再合適不過了,我過兩天就送過來。” 李信校的大姨在供銷社上班,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比周顧有門路,只要他說不一般, 市面上就很難見到。 沒有關系, 有錢也買不到。 周顧隔三差五出任務, 留阮嬌嬌一個人在家,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是過于清冷了些, 有臺收音機放家里, 沒事兒聽聽廣播,不說別的,熱鬧幾分也是好的。 他怕媳婦給悶壞了。 周顧原就打算下次出任務帶一臺收音機回來,李信校這一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周顧搭上李信校肩膀, 哥倆好地拍了拍,“這才叫兄弟嘛,仗義!” 兄弟, 我就客氣客氣, 你倒也客氣客氣啊。 李信校硬著頭皮賠笑, “兄弟, 一輩子。” 李信校rou疼得很,但總比一天到晚提心吊膽得好,更何況家里那臺收音機雖然寶貝,但放家里只能閑置落灰,他跟媳婦都不怎么愛聽,還不如轉送,物盡其用。 最重要的是收音機不是給周顧那個臭小子,是給小嫂子聽的,小嫂子做飯那么好吃,芒果奶昔做那么好喝……這么一想,李信校心里舒服多了。 終于把人哄好,李信校功成身退,往外走的時候,秦常民喊住他,攬著陳蘭青,陰陽怪氣地開口:“李參謀,不是我媳婦懶,她只是身懷有孕多有不便,望諒解。” 沒等人說什么,秦常民攙著媳婦轉身進了周家,李信校反應過來,這?他好像又得罪一人,可家里沒有兩臺收音機。 “嬌嬌,你也太厲害了吧!”陳蘭青嘗了一口阮嬌嬌端給她的芒果奶昔,滿眼星辰璀璨,掩不住崇拜之意,“這世上怕沒有你不會的東西吧?” “不是,我也有好多不會的,”阮嬌嬌撓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嘴,“比如我和面就沒有四哥和得好,四哥針線活也比我厲害,還有四哥力氣好大,他可以一只手把我舉起來。” “周團長這么厲害啊!”陳蘭青往秦常民方向瞥了眼,似惋惜似羨慕地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不像某些人,不會和面,不會針線活,力氣也不大,但脾氣大啊。” 秦常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媳婦說的某些人好像是特指,頓時如坐針氈如芒刺背,連忙岔開話題:“老周,我前些日子收了個冰柜,你要不?我去搬過來。” 聽到“冰柜”兩個字,阮嬌嬌眼睛忽閃兩下,不好直接跟人要,就偷偷地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衣角。 周顧立馬會意,笑呵呵地回了秦常民一句:“那就太謝謝了,嬌妹剛還跟我說,這個芒果奶昔要是能放點碎冰就更完美了。” “是我謝謝弟妹才是。”自從送走老母和meimei,家里終于消停下來,媳婦不僅臉上有了笑意,也肯多跟他說心里話了,兩個人好像回到了新婚那會兒,如膠似漆,秦常民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而這些阮嬌嬌功不可沒,秦常民視她為再生父母,別說一個冰柜,就是給她養老送終也愿意。 沒過會兒,秦常民就把冰柜搬了過來,很小,根本沒法跟后世比,但這個年代冰柜那才叫一個稀罕,市面上見都見不著,是秦常民托關系從基地淘來的舊貨,醫用器材,專門放藥物的,一打開,還能聞到一股很濃的藥味。 陳蘭青聞不了,捂住口鼻,退老遠,又忍不住好奇,伸著脖子張望。 “味兒有點重,弟妹別介意。”現在家里就他和媳婦兩個人,媳婦肚子越來越大,好多事情都需要他幫忙,秦常民又要照顧媳婦又要收拾家里,累是真的累,不過也是痛并快樂著。 冰柜搬回家,秦常民也想說洗好再送人,結果一忙起來就把這事兒忘了。 “不介意,一點不介意。”家里有冰柜,就不怕東西做多了浪費,可以冷凍起來慢慢吃,阮嬌嬌對于秦常民這個謝禮實在太喜歡了。 “晚上我多包點餃子放冰柜里,我不在家,嬌妹不想做飯就吃餃子,方便。”充滿愛意的餃子,媳婦一定吃在嘴里暖在心里,時時刻刻地想著他,周顧打得一手好算盤。 “周團長還會包餃子呢!”陳蘭青再次發出感嘆,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 秦常民心知肚明,立馬接了一句,“老周晚上啥時候包餃子,我過來跟你學,不學會不為人。” “送這么大一份禮,我肯定傾囊相授。”周顧笑道。 秦常民有不好的預感,委婉地問:“你之前教老胡織毛褲也是傾囊相授?” 周顧面不改色,“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秦常民見過周顧給阮嬌嬌織的圍巾,跟老胡給他媳婦織的毛褲,簡直是天壤之別,“你是說老胡不行?” 周顧斜著嘴角笑了笑,“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有些人是天生的,而有些人是人生的,強求不來,盡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