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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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相處了好幾天,再次見面,李信校還是不由地愣住,對于周顧的炫耀無力反駁。 有啥辦法呢?這就是現實,不管多殘酷,人家媳婦就是美。 李信校微微點頭,“小嫂子好久不見。” 阮嬌嬌笑得愈發燦爛,跟一朵盛陽里綻放的向日葵似的,“上島路上多虧老李哥照顧,為表感謝,我跟四哥今天肯定好好招待。” 這話就好聽多了嘛。 李信校笑呵呵道:“小嫂子客氣了。” “嬌妹,你看這什么?”周顧打開從李信校那里得來的牛皮紙袋,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臘腸和荷蘭豆,中午可以加餐了。” 阮嬌嬌眼睛亮堂堂,稀罕地問道:“哪兒來的臘腸和荷蘭豆啊。” 周顧挑眉,揚下巴,“老李一片心意。” 小兩口一人一句往李信校傷口撒鹽,是真疼啊。 “有臘腸的話,中午我給四哥做煲仔飯吧?”阮嬌嬌也想吃煲仔飯,尤其是里面的鍋巴。 “好啊,”周顧掂了掂手里的荷蘭豆,“這個菜也做煲仔飯?” “蒜香荷蘭豆吧。”阮嬌嬌想了想道。 夾在兩人中間,誰說話,李信校就看誰,來回轉頭,欲哭無淚:我的臘腸炒荷蘭豆啊。 見人神情悲傷,阮嬌嬌主動問一句:“老李哥有沒有特別想吃的菜呀?” 臘腸炒荷蘭豆已經到了舌尖,周顧搶先一步,“老李跟我一樣,有吃的就行,他不挑嘴,嬌妹,馬上十一點了,我們快回去燒飯吧,不然老李肚子都餓了,怠慢了客人多不好。” 阮嬌嬌乖巧地點頭,“還是四哥考慮周全。” 李信校:“……” “老李,這些東西就麻煩你駝回去了。”周顧將海貨和牛皮紙袋一股腦兒塞給李信校。 “走路嗎?”李信校問,這就是你說的待客之道? “怎么能讓客人走路?當然有車招待了。”周顧去推自己的自行車。 就在李信校暗自感嘆算你臭小子有點良心的時候,然后一輛后座栽得滿滿當當的二八杠映入眼簾,李信校狂咽口水,“周扒皮啊周扒皮。” “老李加油,中午給你做一盤臘腸炒荷蘭豆。”周顧意氣風發地載著阮嬌嬌打李信校身邊過,鼓勵道。 李信校太感動了,終于有臘腸炒荷蘭豆吃了,駝東西也有了動力,呼哧呼哧地跟在周顧小兩口后面。 半道上,他突然反應過來,周顧那個臭小子一直跟他揣著明白裝糊涂,知道他喜歡吃臘腸炒荷蘭豆,還跟自個兒媳婦在哪兒有的沒的…… 生氣,李信校咬牙切齒地瞪著周顧的后腦勺。 就在這時,周顧突然回頭,李信校條件反射地低頭,低完頭反應過來,他怕什么? 第35章 他怕什么?是周顧理虧, 該他無臉面對他才對。 李信校雄赳赳氣昂昂地抬頭,一張笑得無比燦爛的臉龐映入眼簾,李信校下意識地跟著扯了扯嘴角。 然后發現周顧根本沒看他, 人家眼里只有自己媳婦, 也不知道他媳婦說了什么, 周顧臉上的笑容擴大了, 但依舊的那么溫柔。 李信校唏噓不已,就像周顧說的那樣,他倆一塊長大,開襠褲交情, 就沒見過他溫柔, 從來都張狂得很。 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周顧溫柔的樣子, 沒想到…… 臭小子溫柔起來, 真是人模狗樣啊。 李信校不禁回想起自個兒三歲那年,追在周顧屁股后面要跟他結婚的場景, 可把周家和李家的大人們笑壞了, 后來長大些了還時不時地被提起,幾乎成了他年少時期不可磨滅的噩夢。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周顧那張臉長得實在太好看了,跟年畫上的小娃娃一樣。 駝的東西太多,累得李信校跟哈巴狗似的張嘴喘大氣,而前面的小兩口一路上談笑風生, 羨煞旁人。 李信校懊悔不已,今兒個出門怎么忘看黃歷了,不過以周顧心疼媳婦的程度, 肯定舍不得她做除了燒飯以外的其他家務活, 而周顧又經常不在家, 家里一定亂得跟狗窩一樣, 尤其是院子保準雜草叢生,沒個家的樣子。 如此這般,李信校就有炫耀的資本了,他媳婦性子冷了點,卻做得一手好家務,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院子里雖然沒種草養花,但見不到一根雜草。 到了周家,李信校再好好地跟周顧擺談擺談一下到底什么叫好媳婦,臺詞都已經想好了:媳婦嘛,光是好看怎么得行,賢惠最重要。 遠遠地看到一家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芒果樹,而剛在碼頭周顧提了一嘴中午有芒果奶昔喝,這就讓李信校深信不疑那一定是周家了,伸著脖子掃了一眼,雖然沒有他想的那么荒涼,但也是亂成了一鍋粥,東一塊西一塊地翻過地,長了不少雜草。 更別說還有隔壁那家作為參照物,你看看人家,多有規劃,菜地是菜地,花園是花園。 近了,瞧得更清楚,每塊菜地都種上了菜苗,綠油油的一片,李信校認不全,也知道品種不一樣,待成熟采摘,根本吃不完,每天變著花兒地烹煮各種新鮮蔬菜,在老家可能不算什么,但這是海島啊,太奢侈了,李信校真的太羨慕這家男主人了。 不過他也就羨慕這一天兩天,不辛苦,不像周顧就住隔壁,抬頭不見低頭見,多難熬啊。 李信校從車上下來,主動跟周顧搭話,指著那家院子里的菜地問,“那是茄子苗吧?” 他也要往周顧傷口上撒鹽,這就叫一報還一報。 周顧點頭。 “還有大白菜、小白菜、油麥菜,”李信校笑呵呵地繼續道,“最邊上搭了架子的那兩個是啥菜啊?” “好像是西紅柿和四季豆。”周顧回答,在此之前,他也不認得這些菜苗,還是媳婦逐一介紹。 對于周顧答上他的提問,李信校表示一點不驚訝,畢竟他就住隔壁,語氣夸張地贊嘆道,“這家女主人真是能干啊,你看把菜架搭得多漂亮,是吧?老周。” “是啊。”周顧也這么認為,前個兒回來一進院子,看到院里這番景象,他都懷疑自個兒是不是走錯門了,這哪兒是菜地啊,分明是藝術展覽館。 李信校再接再厲,“這家男主人也太幸福了,是吧?老周。” “是啊,”周顧搭上李信校的肩膀,勾著唇角悠悠道,“老李是不是很羨慕?” “這擱誰不羨慕?尤其是你,就住人家隔壁。”李信校緊盯著周顧,哪怕一點細微表情也不肯放過,看他這只死鴨子要嘴硬到什么時候。 “我不羨慕啊,”周顧呵地一聲哂笑,“因為這就我家啊。” “???!!!”李信校做最后掙扎,“你家不是隔壁嗎?” 周顧攬過阮嬌嬌肩膀,“嬌妹,老李夸你賢惠能干呢。” 阮嬌嬌謙虛道:“隔壁黃大娘死活一根菜苗發不來,我這邊隨便一種就長這么好,只能說運氣好。” 李信校:“……” 有句老話怎么說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阮嬌嬌同志給周顧帶壞了,都學會跟人臭顯擺了。 “我才是運氣好,娶到嬌妹這么溫柔漂亮這么賢惠能干的媳婦。”周顧忍不住低頭在阮嬌嬌發間落下一吻。 阮嬌嬌臉紅地往他懷里靠。 李信校以為她害羞了,畢竟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周顧那個臭小子一樣厚顏無恥,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早上沒洗頭,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很臭啊?”阮嬌嬌仰起小臉,然后指著自己的臉頰,“四哥,這里不臭。” 周顧再次低頭,在阮嬌嬌臉上親了一口,寵溺道,“不臭,媳婦哪兒哪兒都不臭,媳婦最香了。” 李信校:“……” 到底有完沒完了! “老李,你媳婦是不是也在家種了好多菜啊?”周顧懷擁美人,扭頭問李信校。 到地兒之前,李信校有多想跟周顧擺談媳婦現在就有多想挖個洞鉆進去,指著隔壁院子強硬轉移話題:“老周,你看隔壁媳婦多懶啊,家里長這么多雜草也不管。” 話音未落,秦常民走了出來,一臉不悅地跟李信校打招呼,“李參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李信校心里突地一下,怎么也沒想到自個兒副團就住周顧隔壁,擠出笑臉,討好地找補道,“老秦,這你家啊,我就說誰家雜草能長這么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種的花呢。” 秦常民冷聲呵呵,看向了周顧。 “老周,都到家門口了,也不領我進屋參觀參觀?”李信校迫不及待逃離,就怕秦常民當面拆穿他。 不參觀還好,一參觀,李信校都要哭了。 阮嬌嬌不僅將家里收拾得干凈整潔,更是隨處放置了不少小擺件,撲面而來的溫馨感,像是他們已經在這兒住了好久,給人一種真正的家的感覺。 “進房間看看?”周顧提議。 但李信校累了,“房間過于私密,還是算了吧。” “咱倆誰跟誰?”周顧將人拉進去,然后指著墻上的畫像,湊臉過去,“嬌妹給我畫的畫,是不是一模一樣?” 李信校疲憊不堪地點頭,這阮嬌嬌同志到底咋回事啊?天底下還有沒有她不會的東西了? 周顧驕傲得很,“我出去大半個月里,嬌妹天天看著我的照片畫畫,你就說我是不是聰明絕頂?” 李信校沒聽明白,人家畫畫跟你聰不聰明有啥關系? “就我這張臉,”周顧甩頭,帥氣,“一眼足矣,更別說天天看,嬌妹還不得被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李信校:“……” 無言以對,畢竟他小時候也被周顧那張臉迷得不要不要的。 “老李啊,雖然你比我結婚早幾年,但有句老話不還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嗎?我傳你經驗,你得記心上啊。”周顧小尾巴快翹天上了。 李信校只求阮嬌嬌同志快些把飯煮好,救他于水深火熱中。 “老李,我家露臺也種了好些菜,我帶去你瞧瞧。”周顧拉著李信校往陽臺走。 李信校一臉生無可戀,“老周,那么多菜,小嫂子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你不去搭把手嗎?” “還是老李思慮周全。”周顧也不帶李信校參觀陽臺了,而是把人一塊拽進灶房幫忙。 然后小兩口就旁若無人地膩歪起來,李信校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大嘴,叫你話多! 卻也不得不承認阮嬌嬌同志的廚藝,這一點,周顧沒有吹牛。 臘腸炒荷蘭豆、蒜蓉生蠔、炒合菜、香辣花甲、紫菜蛋花湯,還有三份煲仔飯,光看賣相就很好吃。 蒜蓉生蠔里面加了粉絲和黃燈籠椒,一端上桌,撲鼻的香味,最上面撒了幾顆蔥花,更是添了幾分鮮美。 李信校跟周顧一樣,很少吃辣,他媳婦也是北方人,再加上有倆孩子,所以家里飯菜都比較清淡。 上島這么久,還是頭一次品嘗海城的黃燈籠椒,比他想象中更辣,鮮辣一絕,也比他想的好吃,辣而不嗆。 辣得他噓噓噓,還是連著吃了兩個,才轉了筷子去夾他最喜歡的臘腸炒荷蘭豆,眼睛一下睜大,果然比國營飯店炒得還要美味。 要是在家里,他肯定盯著這個菜一直吃,但阮嬌嬌同志的廚藝實在太好了,讓李信校實在好奇其他幾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