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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32節

    周顧臉色一沉,似很不高興。

    阮嬌嬌受傷地耷拉著腦袋,小聲嘟囔道:“果然不喜歡對嗎?跟我領證是逼不得已,這些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周顧很生氣,再次捏住阮嬌嬌的下巴,抬起,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啊?”阮嬌嬌眨眼睛,懵懵地。

    “我喜歡你啊,你居然不知道?!”周顧覺得不可思議,是他的小兔子太遲鈍,還是他表達得還不夠明顯,“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上你了,不然才不會跟你扯證結婚。”

    “第一次見面……”阮嬌嬌腦海里立馬浮出自己搖搖晃晃險些摔到,當時她看起來難道不像一只呆頭呆腦的企鵝嗎?

    “一眼萬年,一見鐘情,”周顧深情告白,“媳婦,我對你的喜歡,早就刻進骨頭里。”

    阮嬌嬌沒想到周顧這么直白,怪不好意思地揮起小拳頭落在他胸口,“四哥口才這么好,一定談了不少對象吧?”

    “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周顧額頭抵上阮嬌嬌的額頭,輕輕地蹭蹭,“這輩子的唯一,下輩子也是。”

    阮嬌嬌心尖一縮,她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媳婦,你喜歡我嗎?”周顧緊張,放輕呼吸。

    阮嬌嬌沒有回答,仰起頭,鄭重其事地親吻他的唇。

    這次不是蜻蜓點水,周顧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十來秒過后,周顧反客為主,埋頭咬住阮嬌嬌那水晶晶暖呼呼的紅唇。

    雖然沒處過對象,更沒有跟人接過吻,但周顧這孩子打小聰明,做任何事兒都無師自通。

    阮嬌嬌癱在周顧懷里,脫水似的,一點力氣沒有。

    周顧將人抱回房間,輕輕地放到床上,還是早上那句話:“媳婦,天還早,不如我們再睡會兒。”

    阮嬌嬌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腦子也還沒有清明過來,周顧那高大的身影就壓了下來,他一只手撐在她身側,另一只手摸她的頭,“媳婦,怕嗎?”

    怕什么?疼嗎?

    阮嬌嬌想起陳蘭青的提醒,伸手抓住周顧的衣服央求道:“四哥,先給我咬一口吧?”

    周顧不明所以,但對媳婦有求必應,俯身下去,將脖子遞給她。

    阮嬌嬌沒咬周顧的脖子,而是不慌不忙地解開他的襯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太硬了,不好咬。

    阮嬌嬌換了個地兒,對準周顧的喉結,還是很輕地咬了一下。

    真的很輕,一點不像咬,更像舔、舐,將周顧撩得轟地燒了起來,捉住阮嬌嬌的胳膊,重新摁回床上,炙熱的親吻如雨點般落到阮嬌嬌的脖子上,“嬌妹,不怕,我會很輕的。”

    只是,他好像對很輕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阮嬌嬌一直睡到中午才有點力氣撐開眼皮,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眶布滿了紅血絲,眼底淚光點點……

    回籠覺,他們睡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到現在枕巾還沒干透。

    動了動身子,就一個感受:藝術來源生活,難怪那些作者描寫女主第一夜總喜歡用被大卡車壓過,真的一點不為過。

    阮嬌嬌覺得自己裂開了。

    艱難地坐起來,阮嬌嬌后悔死了,昨兒個為什么要給老周吃韭菜盒子和蒜蓉生蠔啊?

    一上午,老周就跟上了發條的小馬達似的,停不下來。

    她越咬,他越興奮,她越哭,他越激動。

    “媳婦醒了?”周顧推門進來,手里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一雙眼睛跟探燈似的在阮嬌嬌身上掃視,帶著一絲壞笑。

    阮嬌嬌反應慢半拍地拉起被子裹身上,說他是狗真的不冤枉,一激動他就發狗瘋,把她的衣服咬得稀爛,好好一條睡裙撕成了碎布,零星地散落一地。

    周顧坐到床邊,討好地將雞湯喂到阮嬌嬌嘴邊,“媳婦餓了吧?先喝點湯墊墊肚子。”

    阮嬌嬌看了看周顧,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雞湯,原本一肚子怨氣,可是……雞湯好香哦。

    她決定暫且原諒他。

    撅起紅唇吹了吹雞湯,就著周顧的手喝了兩口,美滋滋地舔了舔唇,然后聽到周顧咽口水的聲音。

    “四哥也想喝?”阮嬌嬌護食地接過搪瓷碗,有點著急,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肩頭。

    周顧舌尖抵著下顎輕笑一聲,“不想喝雞湯,想吃你。”

    還是一只喂不飽的小狗狗!

    阮嬌嬌為難地抿嘴,“可是,我腰好疼啊。”

    “媳婦,對不起,是我沒控制好自己,保證下次不會了。”周顧跟阮嬌嬌道歉,語氣誠懇,但他兩眼放光,就像說:我錯了,下次還敢。

    大運動太消耗體力,阮嬌嬌餓得前胸貼后背,沒過多精力跟他計較這些,喝完雞湯,伸手拉他衣服,撒嬌地晃了晃,“好餓,想吃rou。”

    “我們先洗澡好不好?”周顧放軟語氣,連帶薄被,將人打橫抱起,一邊下樓一邊哄道,“出了那么多汗,洗熱水澡才舒服。”

    阮嬌嬌犯懶,“不想動。”

    只想吃rou。

    “不動,我幫你洗,洗完,我們就吃rou,而且我保證只洗澡,什么也不干。”周顧連哄帶騙。

    阮嬌嬌想了想,乖乖點頭,“洗澡的時候,不要吵我好不好?還有點困,想再睡會兒。”

    “好。”周顧爽快答應,然后吹起了口哨。

    心情很好的樣子,阮嬌嬌在心里感嘆老周真是任勞任怨的人民好子弟兵啊。

    *

    秦常民和媳婦散步回來,經過胡家門口聽到哼唧聲,探頭瞧了眼,墻角蹲了好大黑黢黢的一坨,他以為是院里的野狗在鉆狗洞,陳蘭青跟他說那是胡政委。

    秦常民先送媳婦回家,再折回去安慰戰友,“老胡咋還哭上了?”

    胡前進太悲傷了,頭也不回地哭訴道,“我媳婦把我的大蟒蛇……大毛褲給拆了!”

    “這不是喜事嗎?你哭啥啊?”家里擱這么一條大蟒蛇多瘆得慌,秦常民覺得拆得好。

    “啥?你說啥?”胡前進抱著一團毛線,不敢相信地轉過頭,“喜事?什么喜事?”

    秦常民看到胡前進臉上的手爪子印,嚇一大跳,“老胡,熊瞎子進你家撓人了?”

    “什么熊瞎子,我媳婦給我打的,”胡前進開始賣慘,這個他最在行,“這算最輕的了,你看我耳朵,還有屁股……”

    屁股不方便,他就扯著自己的耳朵給秦常民看,又紅又紫,實在是慘。

    “弟妹為啥打你啊?就因為你送她毛褲?”這回秦常民一點不同情胡前進,畢竟這毛褲……換他,他能把他打死。

    “還不是喝酒誤事。”胡前進言簡意賅地總結一句,又問,“昨兒個你沒鬧笑話吧?”

    秦常民心虛地看向別處,“沒有。”

    “是嗎?”胡前進狐疑地盯著秦常民,“我怎么聽說你喝了一大盆洗腳水?”

    秦常民尷尬地拍他肩膀,“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就過去了,明天更加美好。”

    “你說……”胡前進瞥向隔壁周家,“周顧昨晚整起沒有?”

    “咋整?醉成那樣,站都站不起來。”秦常民一臉篤定。

    “他肯定不高興咱倆,那小子蔫壞蔫壞的,往后日子安生不了,”胡前進將毛線團夾到胳肢窩,兩只手重重地握住秦常民,“老秦同志,以后咱得并肩作戰啊。”

    “那必須的,”趁周顧還沒有反擊,秦常民最后的狂歡,“童子尿,一個人怎么扛得住。”

    “喲,說曹cao曹cao到。”胡前進給秦常民使了個眼色。

    秦常民跟著回頭,看到周顧端著洗衣盆走進來,似乎心情不錯,嘴里吹著輕快的口哨。

    “老周,昨晚實在對不住啊,我跟老秦誰也沒想到,你酒量這么差,一喝就醉。”胡前進搭上周顧的肩膀,埋頭憋著笑,裝模作樣地表示歉意,“是老哥們不地道,壞了你的好事,我跟老秦心里都十分過意不去,說吧,想我們怎么補償你。”

    “這種事能補償嗎?”秦常民憤憤不平地接話,“人家結婚這么久還沒開葷,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結果……醉了,起不來,留下心理陰影怎么辦?以后都不行了怎么辦?”

    “大男人怎么能不行?老周,別慌,你嫂子泡了瑪咖酒,我給你倒一瓶過去,沒事兒喝兩杯,要不了一個月保證行。”胡前進熱情。

    秦常民同樣熱情,“你嫂子懷孕,隔三差五吃海鮮,到時候生蠔我都給你揀出來,好好補補身子。”

    跟兩人比起來,周顧顯得十分淡定,他勾著唇角,不緊不慢地拎起洗衣盆里的床單,語調上揚,“嬌妹太累了,只好我來換這個床單洗這個床單了。”

    “這個床單”,強調再強調,特指意味明顯。

    第34章

    “什么太累了?”

    “什么床單?”

    胡前進和秦常民異口同聲。

    周顧笑而不語, 一臉滿足的表情。

    胡前進和秦常民不敢相信,再次異口同聲:“行了?!”

    周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手里的洗衣盆, 慢悠悠地解開自己的襯衣, 將領口拉向一邊展示, 一肩膀的咬痕, 并不嚴重,但過于扎眼,足以見得戰況多激烈。

    周顧什么也沒說,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昨晚上?”

    “今早上?”

    問完, 胡前進和秦常民面面相覷, 不管是晚上還是早上, 受屈辱的也只是他們, 一塊喝酒,一塊醉酒, 他倆昨晚鬧大笑話, 早上睡得比豬還死,而周顧同志他一個人居然在戰斗!

    周顧一只手拍上胡前進的肩膀,笑嘻嘻幫他回憶:“聽說老哥哥昨晚收拾嫂子了,拿蛇咬她?”

    胡前進:“……”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

    周顧站在兩人中間, 秦常民見勢不妙想要逃,周顧另只手摁住他的肩膀,扭頭, 絕不厚此薄彼, 也笑嘻嘻地看著他, “聽說老哥哥昨晚喝嫂子洗腳水了?”

    秦常民:“……”

    這事兒到底誰說出去的!?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都說不出話來,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周顧端起洗衣盆,半瞇著眼睛,一一掃過兩人,最后總結陳詞:“哥哥們,老了,不行。”

    胡前進和秦常民頓時后老悔了,干啥灌他的酒?現在好了吧,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