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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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嗎?我可高攀不起,”陳蘭青算是看明白了,她這個小姑子長得人模人樣,其實就一攪屎棍,哪兒哪兒她都插一嘴,她陰陽怪氣罵她就算了,還牽連她的人生導(dǎo)師,簡直忍不了,“還有這是周家,不是你們秦家,趕緊哪兒來回哪兒去?!?/br> 秦嫦蕓:“……” 好心當(dāng)驢肝肺,這個陳蘭青瘋了嗎?好話歹話一個字聽不進(jìn),真不知道阮嬌嬌給她吃了什么藥,才多會兒功夫,陳蘭青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你……你們……給我等著?!秉S桂花怒氣沖沖地拉著秦嫦蕓離開,阮嬌嬌將人喊住,“黃大娘,別著急啊,不是來找豬蹄么?作為晚輩,怎么好意思讓你老人家白跑一趟呢?!?/br> “知道怕了吧?算你識相……”兩小年輕欺負(fù)她一個老太婆,傳出去看她們還怎么做人,黃桂花轉(zhuǎn)過頭去,后面的話一個字說不出來,因為阮嬌嬌端上桌的根本不是豬蹄,而是一堆啃得干干凈凈的豬骨頭。 阮嬌嬌站起身,手里的盤子一傾,骨頭哐哐哐砸桌子上,有兩塊濺到黃桂花和秦嫦蕓的腳邊,阮嬌嬌抬眼沖兩人甜甜一笑,“狗,最愛啃骨頭了,是吧?大妹子?!?/br> 秦嫦蕓:“……” 這人怎么這么記仇! 黃桂花要氣死了,這地兒是一秒鐘也不想多待,一著急,慌不擇路,踩到地上的骨頭,膝蓋先著地,嘭——接著又是一聲,秦嫦蕓被連帶一塊摔了個大馬趴,結(jié)結(jié)實實,聽著都疼。 “喲!這么早就開始拜年了?大娘真是熱情啊!”周顧適時現(xiàn)身,站在門口,勾著唇角笑道,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被心上人看到自己這么狼狽,秦嫦蕓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老媽也顧不上了,捂住臉跑了。 第30章 黃桂花追回家, 秦嫦蕓在二樓房間照鏡子,額頭擦破了一小塊,傷得并不嚴(yán)重, 過幾天就能好, 也不會留疤。 黃桂花小題大做地哭天搶地, “哎呦喂!我的親娘?。£愄m青那個死丫頭, 老婆子算是白疼她了,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看把我閨女摔成啥樣了!” 到家了,還在演戲,秦嫦蕓有些不耐煩, “媽, 別嚷了, 我耳朵都要給你喊聾了。” “好好好, 不喊了,”黃桂花柔聲哄道, “小蕓, 別怕,媽這就帶你去醫(yī)院,我們拿最好最貴的藥,媽一定不會讓你留疤的?!?/br> 留了疤還怎么嫁人?不能嫁人,她還怎么要彩禮錢?要不到彩禮錢, 她不是白養(yǎng)這么多年! 秦嫦蕓往床上一坐,“不去。” “不去怎么行?”黃桂花一聽秦嫦蕓說不去,就像被挖了心頭rou的rou疼, “毀容可說不到好婆家了?!?/br> “不會留疤, ”秦嫦蕓抬頭看向墻上的掛歷, 說, “再過兩天,我哥就回來了?!?/br> 一語驚醒夢中人,黃桂花反應(yīng)過來,“還是我閨女聰明,咱都不擦藥,等常民回來,讓他看看自個兒娶的好媳婦,把他親娘和親meimei都欺負(fù)成啥樣了!” 陳蘭青那個賤丫頭還想攆她娘倆走,門兒都沒有,看到時候誰滾!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兒媳婦滿街跑,更何況她兒子條件這么好,干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人心險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阮嬌嬌擔(dān)心陳蘭青回去慘遭黃桂花母女毒手,一尸兩命,那就太可怕了,便勸陳蘭青在家里住了下來。 隔壁房間住著孕婦,阮嬌嬌不好意思把動靜搞大了,影響對方休息,晚上也就沒再給周顧按摩盡孝。 兩人洗完澡躺床上暢聊人生,聊著聊著,阮嬌嬌眼皮漸漸沉了下來,在周顧低沉磁性的說話聲中進(jìn)入夢鄉(xiāng),周顧摟著軟乎乎的小媳婦,可能是沒吃生蠔的緣故,今兒個心情平靜了不少,低頭吻了吻阮嬌嬌的額角,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睡夢中,阮嬌嬌聽到細(xì)細(xì)索索的聲音,她緩緩睜開惺忪睡眼,看到站在床邊換衣服的周顧,銀輝皎潔地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他就那么筆直地站在那抹柔光中,脫掉了身上的軍背心,然后是褲子,好身材一覽無遺。 阮嬌嬌眨眨眼睛,莫名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顧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一套海軍裝,慢條斯理地穿上。 阮嬌嬌害羞,不敢看,又忍不住,兩只手捏著被角,一雙大眼睛探出來,直勾勾地盯著周顧看。 周顧本就長得好,即便是背心短褲,也是氣度非凡,但老話不也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一身筆挺的軍裝換上,渾然正氣和攝人魅力再也藏不住,跟火山噴發(fā)似的洶涌而出,走哪兒都是最矚目的存在。 果然,用后世的一句話來說,長得好看的都上交給國家了。 阮嬌嬌就說自己運氣好嘛,不然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怎么會看上她。 周顧系好衣扣,回頭看到躺床上盯著他發(fā)呆的阮嬌嬌,嘴角笑意深了幾分,走上去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怎么醒了?” “幾點了?”鼻子仍不透氣,阮嬌嬌說話帶點鼻音,像一只小奶貓,她扳過他的手腕看表,“才三點,這么早走嗎?” “嗯。”周顧將人摁回床上,幫她掖了掖被角,“這會兒天冷,就別起來了。” “不行,我送你去碼頭?!边@是他們的家,不是旅館,送別和迎接,一個不能少,這些阮嬌嬌早想好了的,她從周顧胳肢窩鉆出去,手腳麻溜地套了一件外套,轉(zhuǎn)眼睨到周顧眉頭緊皺地看著她。 阮嬌嬌立馬從衣柜里翻出紅圍巾裹身上,夸張地感嘆道:“四哥織的圍巾好暖和啊?!?/br> 這么軟的撒嬌,誰能拒絕? 周顧只能笑著搖了搖頭,由著她。 半夜,碼頭風(fēng)大,周顧轉(zhuǎn)個方向,站到迎風(fēng)面,將阮嬌嬌護(hù)在懷里,阮嬌嬌找了舒服的姿勢,小臉貼著他炙熱的胸膛,兩只手臂纏在他腰上。 周顧下巴抵在她發(fā)頂,低著嗓子絮絮叨叨地叮囑道,“一個人在家,安全最重要,晚上睡覺,一定要關(guān)好門窗,花槽和柵欄,我都做好了,你要是無聊,也可以種點菜,但不能累著也不能曬壞了,記住了嗎?” 阮嬌嬌乖乖地點頭,再次感嘆父愛如山啊。 周顧還是不放心,從頭開始地重復(fù)了一遍,阮嬌嬌也不嫌煩,溫順地趴在他懷里聽著。 胡前進(jìn)從家里趕來,遠(yuǎn)遠(yuǎn)看到碼頭上抱一塊的周顧夫婦,耳鬢廝磨,好不膩歪,也不知道是冷還是酸,胡前進(jìn)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摟著胳膊使勁搓了搓。 “老周,該出發(fā)了?!焙斑M(jìn)沒媳婦抱抱,也不想周顧抱媳婦,走上去打斷二人。 周顧開口就問:“老胡,你媳婦沒來送你啊?!?/br> 胡前進(jìn)盯著周顧的后腦勺,很無語。 跟我說話,能看我一眼不?不看,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媳婦沒來送我?你后腦勺長眼睛了? “這么冷的天,我也舍不得我媳婦出來受罪,但她就是不聽呢,非要送我?!敝茴櫩鄲赖?。 胡前進(jìn):“……” 苦惱嗎?他明明很得意,他在跟他炫耀! “下不為例,好嗎?媳婦。”周顧終于回頭看向胡前進(jìn)。 胡前進(jìn)頭皮發(fā)麻,我又不是你媳婦……阮嬌嬌同志,你就不能管管你男人啊,他膨脹了! 阮嬌嬌從周顧懷里抬起臉,也跟著轉(zhuǎn)過頭看向胡前進(jìn),表情認(rèn)真地回答周顧,“不好,我是你媳婦,不管多早多晚,我都會送你接你。” 昏黃的路燈下,紅艷艷的毛線圍巾在海風(fēng)中揚起——落下——揚起……啪啪啪地呼在胡前進(jìn)的臉上。 胡前進(jìn)好暴躁,抬手拂開圍巾,被周顧厲聲呵住,“輕點,這是我織給嬌妹的圍巾?!?/br> “你織的圍巾?”胡前進(jìn)睜大眼睛。 阮嬌嬌重重點頭,將飛出去的圍巾拉回來,寶貝似的抱在懷里,“四哥織的圍巾,我要戴一輩子的?!?/br> 胡前進(jìn):“……” 此地過于兇險,趕緊溜。 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胡前進(jìn)找到最后一個登艦此刻還站在甲板上眺望的周顧,搭上對方的肩膀,哥倆好地拍了拍,“老周教我織毛線唄?” 周顧沖著岸上揮手,雖然已經(jīng)看不見媳婦的身影,但手不能停,“你也想織圍巾?” “不是圍巾,”要贏,圍巾不夠,胡前進(jìn)已經(jīng)想好了,大聲宣布道,“我給我媳婦織毛褲?!?/br> 阮嬌嬌寶貝似的將圍巾抱在懷里的畫面,胡前進(jìn)揮之不去,他想他媳婦寶貝似的抱一毛褲,畫面一定更加溫馨和幸福。 * 送走周顧回來,阮嬌嬌躺床上怎么也睡不著,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還是難以入眠,滿腦子剛剛周顧換衣服的畫面……她覺得自己魔怔了,拍拍小臉,終于清醒了幾分,爬起來到陽臺上看日出。 島上天亮得早,五點多一點,大地已經(jīng)朦朦朧朧,看日出需要耐心靜等…… 而她現(xiàn)在靜不了。 太冷了。 阮嬌嬌裹緊周顧的襯衣,搓著手臂進(jìn)屋了,隔壁陳蘭青還沒起床,她怕把人吵醒,放輕動作,下樓發(fā)豆芽。 上輩子住在尼姑庵,除了香蠟錢紙需要下山購買,其他的東西,比如吃的穿的,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包括豆芽。 阮嬌嬌跟著靜慧師太發(fā)過兩次就學(xué)會了,黃豆用冷水浸泡十五個小時,中間換一次水。 在廣城的時候,阮嬌嬌就已經(jīng)想到了,上島種蔬菜不可能很快得到吃,最起碼一個月,期間不可能天天生蠔龍蝦鮑魚大閘蟹,再美味的東西頓頓不落也會生厭,這個時候就可以吃點豆芽菜解解膩。 阮嬌嬌有先見之明買好了帶漏眼的大鐵盆和一張很大的籠布,這兩樣?xùn)|西也可以用來瀝米湯蒸飯吃。 米湯更是好東西,好喝解渴有營養(yǎng)不說,還能用它做滑rou湯…… 阮嬌嬌一想到滑rou湯,忍不住地咽口水,將思緒扯回來繼續(xù)發(fā)豆芽。 “嬌嬌你干嘛呢?”陳蘭青下樓看到陳嬌嬌在忙,好奇地伸長脖子望了眼,只見她將泡好的黃豆倒進(jìn)平鋪在漏眼鐵盆的紗布里,仔細(xì)地裹好,用水澆濕,最后用黑布罩上。 “發(fā)豆芽,”阮嬌嬌將罩上黑布的鐵盆挪到通風(fēng)避光處,回頭沖陳蘭青笑了笑,道,“再過三四天,我們就能吃到新鮮的黃豆芽了,我給你炒合菜吃怎么樣?面食的話,油潑面里面放一小撮豆芽菜,那才叫一個絕……四哥肯定也喜歡,就是不知道豆芽發(fā)好,他回來沒有?!?/br> 阮嬌嬌蹲地上,伸出手,指尖在黑布上心不在焉地戳戳,小聲喃喃道:“不過也沒關(guān)系,這波豆芽吃不上,我另外再發(fā)一盆,他總能趕上一回。” “這才剛走就想上了?”陳蘭青倚著灶房門框,面帶微笑地摸摸肚子,感嘆道,“你們小兩口感情真好啊?!?/br> 懷孕前,她跟老秦感情也不錯,后來婆婆和小姑子來了,他們中間就像多出了一座山,她覺得老秦離她越來越遠(yuǎn),遠(yuǎn)到她快不認(rèn)識他了,甚至一度開始動搖……為了這個男人,背井離鄉(xiāng),值得嗎? 如今,陳蘭青終于想明白,其實是她自個兒把老秦推遠(yuǎn)了,像一只刺猬蜷縮成一團(tuán),老秦一靠近,她就扎他。 其中緣由,懷孕情緒不穩(wěn),還有就是泄憤,她將在婆婆和小姑子那兒受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到了老秦的身上。 “秦副團(tuán)對你也很好啊,”昨晚睡前跟周顧聊天,周顧將秦常民所托之事告訴了阮嬌嬌,“他很擔(dān)心你,還讓我多跟你聊聊,就怕你什么都憋著,把自個兒憋壞了?!?/br> 陳蘭青面有愧色,一直以來打著為老秦好的名義做一些傷他心的事兒。 “說開就好了?!比顙蓩砂参客觋愄m青,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等會兒幫我看家吧?我出去找點木材回來。” “找木材做什么?”陳蘭青疑道,“花槽和木柵欄,周團(tuán)長昨兒個不是都做好了嗎?” “我打算在二樓種點香菜和蒜苗,就要再做兩個大一點的木槽?!碧煲呀?jīng)大亮,阮嬌嬌脫了周顧的襯衣,簡單地煮了個早飯吃,出門的時候,陳蘭青追在后面,“天太熱了,水壺帶上,還有帽子?!?/br> 家屬院每家每戶一輛二八杠,這個年代,男女老少大多都騎這種車,不過因為前面橫杠過高,只能從后面抬腳上車,好多人因為腿短沒少摔跤,尤其是小孩子。 周顧怕阮嬌嬌摔著,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輛九成新的淑女車,輕盈小巧,給阮嬌嬌騎正合適。 阮嬌嬌也不在意周顧是不是在說她腿短,反正騎著舒服就行,她推著自行車出來,接過陳蘭青手里的水壺往身上一挎。 “帽子?”陳蘭青盯著阮嬌嬌瓷白的小臉,皮膚這么嫩,島上太陽這么大,她都擔(dān)心阮嬌嬌一曬,會不會像上等的瓷器一樣裂縫? “戴帽子不方便?!睍r隔兩個月,阮嬌嬌的齊耳短發(fā)也長了些,用皮筋扎個松松垮垮的丸子頭,額前落下幾縷碎發(fā),她將碎發(fā)撩向耳后,小小的鵝蛋臉完全露出來,金色的陽光在她好看的五官上跳躍,越發(fā)顯得精致嬌美。 陳蘭青不由地看呆了,直勾勾地盯著阮嬌嬌,不自覺地出聲:“嬌嬌,你長得真好看啊。” “好看也得干活,不然餓死了,再好看也沒用?!比顙蓩沈T上自行車,干勁十足地一蹬腳踏,意氣風(fēng)發(fā)地出門去了。 海風(fēng)徐徐,阮嬌嬌迎著風(fēng)前行,腦子里都是香菜牛rou丸、蒜苗回鍋rou和韭菜盒子…… 白襯衣搭深藍(lán)色闊腿褲,遠(yuǎn)看根本不引人注目,畢竟大多婦人都這身打扮,但一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