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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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已經(jīng)出發(fā)去找木材做花槽,二樓露臺的那幾個種菜木槽,阮嬌嬌打算自個兒動手,別看她長得嬌氣,動手能力卻一流,畢竟上輩子在庵里,就她和靜慧師太相依為命,自然什么都要幫忙,幫著幫著學了不少生活技能,到這兒正好用得上,所以阮嬌嬌覺得自己運氣好呢。 想到這里,阮嬌嬌心情美了,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口桂花茶。 “同志你好,你喝的什么茶啊?好香。”孕婦嗅覺靈敏,陳蘭青在二樓聞到花香,循著味兒來到院子里,看到坐在秋千上喝茶的阮嬌嬌,羨慕又懷念,她以前的小日子也這般悠閑自在。 阮嬌嬌轉(zhuǎn)頭,是個年輕的軍嫂,懷了孕,肚子微凸,除此之外,身材仍是纖細,模樣也生得娟秀清麗,一雙遠山眉似籠著霧氣,讓人不由想起戴望舒那首《雨巷》,是個結(jié)著愁怨的姑娘。 家里有那么一婆婆和小姑子,能不愁能不怨嗎? 阮嬌嬌將人邀請過來一塊喝茶,“這是桂花茶,有潤膚養(yǎng)顏的功效,你可以多喝點。” 懷孕前,陳蘭青皮膚很好,細膩光滑,從不長痘,自從懷了娃后,她臉上就時不時冒一兩顆紅點,難看不說,又癢又疼,她婆婆卻說她矯情,不知福,生兒子才長痘,別人想長還長不了。 她知道她婆婆重男輕女,一直盼著她可以給他們老秦家生個大胖孫子,以前沒住一塊的時候,陳蘭青也想著這胎是個兒子就好了,當作丈夫常年不在婆婆身邊孝敬的補償和安慰。 后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動搖。 陳蘭青喝了一口桂花茶,不僅香,還甜甜的,很好喝,不像她婆婆給她煮的東西,又臭又苦,還要逼她一滴不剩全部當她的面喝光,每次都能把她吐死,婆婆還要罵她一句好心當驢肝肺,然后第二頓還是又臭又苦,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這個新搬來的鄰居,長得好,好說話,茶也好喝,陳蘭青喜歡,忍不住又喝了兩口,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阮嬌嬌一雙黑水水的大眼睛,盯著陳蘭青的肚子看,開門見山直接問:“小嫂子想要閨女還是兒子啊?” 陳蘭青神色溫柔地摸了摸肚子,“男女都可以,最重要的是孩子健健康康。” “孩子生出來給黃大娘帶嗎?”阮嬌嬌又問。 陳蘭青臉色一頓,“說實話嗎?我不想婆婆幫忙。” “是啊,自己的孩子還得自己帶。”阮嬌嬌放下搪瓷缸,抓住秋千的吊繩,輕輕地蕩著。 陳蘭青一肚子委屈,不能跟丈夫說,實在憋得難受,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說體己話,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她鼓足勇氣地一股腦兒地將心里委屈倒了出來。 “既然知道處不了,一開始就不該同意秦副團接她們上島啊。”阮嬌嬌既可憐陳蘭青又恨其不爭,語氣不免比剛剛重了些,“你自己也有問題,太軟乎了,不然她們也不敢騎你頭上,就算作為晚輩,不好跟黃大娘撕破臉皮,也可以跟秦副團說啊,他是黃大娘的兒子,但也是你的丈夫,更是肚子里孩子的爹,作為男人,這點問題都處理不好,嫁給他干嘛?還不如出家當尼姑。” 靜慧師太一輩子沒嫁人,照樣過得瀟灑又自在,阮嬌嬌想,要是她遇到的不是周顧,她或許也不會結(jié)婚吧,至少不會這么快結(jié)婚。 事實證明,她運氣就是比陳蘭青好得多,閃婚都能撿到這么好一男人,而且她也相信,就算葉大娘跟黃大娘一樣不明事理,周顧也能妥善地處理好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 當然前提是她不會像陳蘭青那樣,什么都藏心里,小兩口難道不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溝通最重要。 “我怕老秦為難。”陳蘭青悶聲道。 “怕他為難,就委屈自己?”阮嬌嬌覺得陳蘭青太傻了,人生為己,天經(jīng)地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佛祖如是說,不為自己制造新的惡果,不為自己造成新的災(zāi)禍,這才是為自己,“你想要成全大義,可她們領(lǐng)你情了嗎?” 阮嬌嬌決定下一猛藥,將黃桂花母女的密謀,一字不漏地說給陳蘭青聽,陳蘭青當下就變了臉,不可置信,心里既難受又氣憤,揪著衣角,“她們……她們怎么能這樣對我?” 說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從眼角滑了下來。 阮嬌嬌遞過去一塊手帕,寬慰道,“一切尚未發(fā)生,所以,不晚。” 陳蘭青擦干眼淚,伸手去摸阮嬌嬌坐的秋千,澀澀地扯了扯嘴角,“以前,我家院子里也有一座秋千,后來被我婆婆拆掉了,等老秦回來,我讓他重新搭一個,就像嬌嬌說的,一切不晚。” 為了孩子,她不能再忍了。 上一秒,臉上表情還蔫兒蔫兒的,這會兒已是準備大干一場,阮嬌嬌不由在心里感嘆一句: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黃桂花母女倆從碼頭取了豬蹄回來,遠遠看到陳蘭青坐隔壁院子里跟阮嬌嬌喝茶聊天,黃桂花白眼翻到后腦勺,罵罵咧咧:死丫頭自個兒躲陰涼地兒享受,讓她老太婆頂這么大太陽給她拿吃的,不管怎么說她也喊她一聲媽,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秦嫦蕓擔心阮嬌嬌把偷聽她們說的話講給陳蘭青聽。 “講就講唄,老太婆還怕她不成。”黃桂花覺得自己早把陳蘭青拿捏死了,她喊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 “嫂子,媽說中午給你燉花生豬蹄湯喝,你快回來搭把手燒個火唄?”秦嫦蕓跑去喊回陳蘭青,一塊往家走,裝作無意地問了句,“隔壁小嫂子沒跟你說什么吧?” 陳蘭青停下來,回頭看她,“說什么?” “沒什么,我隨便問問。”秦嫦蕓這才安心,果然不出她媽所料,就算阮嬌嬌告密,陳蘭青也放不出一個屁。 “嬌嬌說了,”陳蘭青往灶房走,語氣跟往常一樣,溫溫柔柔,有氣無力,“豬蹄湯要燉兩三個小時,這么熱的天兒,還是別讓媽守著灶膛了,我來吧。” “還是嫂子想得周到,媽剛?cè)ゴa頭取豬蹄,曬了一路的太陽,回來頭疼得厲害,這會兒在樓上睡覺呢,我也累得夠嗆,豬蹄湯就拜托嫂子了。”秦嫦蕓抱了椰子往二樓走,喝完椰子美美地睡一覺,就有美味的豬蹄湯喝了,光是想想,心里就爽,“豬蹄已經(jīng)下鍋了,嫂子一定得把火看好了。” 黃桂花跟秦嫦蕓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起來,下樓去灶房問陳蘭青豬蹄湯燉好沒有,沒看到人,黃桂花也沒當回事,心想不在更好,一口湯都不給她留,結(jié)果揭開鍋蓋。 “啊!我的豬蹄呢!!!去哪兒了???”黃桂花近乎咆哮。 黃桂花不敢相信地揉眼睛,她記得很清楚,豬蹄明明放鍋里了,怎么就不翼而飛了?就剩花生米漂水里……沒錯,是水,不是湯,火早就滅了。 陳蘭青那個死丫頭把她的豬蹄偷哪兒去了!? 時間倒回兩小時前,陳蘭青前腳從周家離開,周顧后腳載了一堆木材回來制作木花槽和木柵欄,他在院子里忙活,阮嬌嬌去灶房準備做飯,雄心壯志,今天中午必須吃上大米飯。 “嬌妹,豬蹄沒買到,我?guī)Я税胫浑u回來,中午我們吃干鍋□□?”自從上次在阮家村吃過一次阮嬌嬌炒的干鍋雞后,周顧心里就一直惦記著,想要再吃一次,在廣城培訓的時候,去國營飯店點了兩次,都沒有阮嬌嬌做得好,不夠辣不說,還帶一絲甜味,一點不正宗。 干鍋雞是好吃,但阮嬌嬌更想吃黃豆燒豬蹄,她都把黃豆泡好了,伸手去盆里撈了撈,看來只能留到發(fā)豆芽了。 “嬌嬌,中午方便蹭個飯嗎?”陳蘭青站在周家院門口,探出個頭往里張望,“我把家里的豬蹄拿來了。” 太好了,可以吃黃豆燒豬蹄了! 阮嬌嬌喜出望外地迎上去,接過陳蘭青手里的雙喜花瓷盆,盆里的豬蹄切成了塊,而且焯過了血水。 “你收拾的豬蹄?”鄰居小jiejie好心細好體貼,阮嬌嬌在心里感嘆。 陳蘭青搖頭,溫柔道:“我婆婆。” 阮嬌嬌沒想到,“黃大娘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把豬蹄收拾這么干凈,也不自己留著吃,真是大好人啊。” “嗯,我婆婆心眼并不壞。”陳蘭青笑著贊同道。 “走吧,快進屋坐,”阮嬌嬌攙著陳蘭青往大廳走,“你懷孕吃辣嗎?我們中午準備炒個干鍋雞,會放我自己做的糍粑辣椒,有點辣,你要是吃不了,我就給你煲湯喝。” 雖然是東北人,陳蘭青卻很能吃辣,只是懷孕后就沒再碰過辣椒,她婆婆說酸兒辣女,吃辣寓意不好,不準她吃辣的東西,害她饞了好幾月,做夢都想吃點辣味。 一聽有辣椒吃,陳蘭青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激動,說話帶點鄉(xiāng)音,“能吃,老能吃了。” “那太好了,”不用照顧孕婦委屈老周,阮嬌嬌也高興,語調(diào)輕快,“中午我們就吃干鍋雞和黃豆燒豬蹄怎么樣?” 干鍋雞不用說,阮嬌嬌穿來這個世界做了好幾回,已經(jīng)成了她的招牌菜,阮家除了阮太奶奶,誰不喜歡吃,連三歲娃娃的阮江瑤,就算辣得眼淚狂飆,也吃到根本停不下來。 因為停下來,更辣。 就像現(xiàn)在的周顧和陳蘭青,周顧是不怎么吃辣,所以辣得不能自已,而陳蘭青是太久沒吃辣,一時適應(yīng)不了。 兩個人辣得嘴巴通紅,大汗直流,只有阮嬌嬌面不改色,吃了兩塊干鍋雞,給陳蘭青和周顧一人倒了一杯椰汁,然后不慌不忙地扒了一口大米飯。 大米飯粒粒分明,入嘴香甜軟糯,沒摻任何其他食材,滿滿的稻米醇香,太奢侈了,阮嬌嬌又扒了一大口,她終于吃上飯了! “別盯著干鍋雞吃,嘗嘗黃豆燒豬蹄,”阮嬌嬌熱切推薦道,“這個豬蹄看起來肥,其實吃著一點不膩,油脂都被黃豆吸收了。” 陳蘭青懷孕后,別說吃肥rou,就是看到都反胃,她婆婆也是知道的,所以經(jīng)常給她燉豬蹄吃,她一筷子吃不了,全部到了她婆婆和小姑子肚子里。 而阮嬌嬌做的這個豬蹄,搭配黃豆紅燒,色澤紅亮,飄香四溢,看起來就很好吃。 夾一塊,咬一口,豬皮入口即化,豬rou又有嚼勁,好吃不膩,陳蘭青閉上眼睛,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只肥嘟嘟的小豬仔朝她跑來。 陳蘭青希望肚子里的孩子也能這么健康白胖。 開飯前,陳蘭青幫忙端菜,瞥到一眼,阮嬌嬌并不是從大鐵鍋盛出來的豬蹄,忍不住好奇問:“嬌嬌用的什么鍋燉豬蹄啊?這么好吃。” “砂鍋,上島前在廣城買的,燉湯燒菜都好使。”阮嬌嬌另外還買了兩個小砂鍋,得空了可以做煲仔飯,吃香噴噴嘎嘣脆的鍋巴。 陳蘭青再次看向阮嬌嬌,眼神里的是不加掩飾的崇拜,這個年紀比她還小的女孩子真的好厲害啊,不管是精神還是物質(zhì),處處過得豁達如意,而這一切,并不是誰給予她的,都是她自個兒爭取創(chuàng)造的。 很快就是要當mama的人,她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黃豆和著湯汁拌飯,那滋味無與倫比,阮嬌嬌吃得美滋滋,兩只腳在桌子下面往上翹,周顧和陳蘭青見狀,也跟著學起來,不過他倆都是北方人,比起大米飯,還是更喜歡吃饅頭。 阮嬌嬌有先見之明地將早上剩下的大饅頭全部蒸熱了端上桌,夾著黃豆和湯汁,兩人風卷云殘,七八個饅頭,一會兒功夫就沒了! 周顧的飯量,阮嬌嬌見識過,名副其實的干飯人,讓她沒想到的是陳蘭青居然吃掉了三個饅頭,一個比她臉還大! 不是說懷孕后沒啥胃口嗎? 阮嬌嬌老有成就感了,單手撐著腮幫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倆進食,仿佛自個兒養(yǎng)的兩頭豬崽子,一臉的姨母笑。 這邊吃得有說有笑,隔壁鬧得雞飛狗跳,黃桂花到處找她的豬蹄,秦嫦蕓拉住她媽:“陳蘭青上午不是到周家喝茶了嗎?” “你是說?”黃桂花意識到什么,rou疼地哎呀一聲,“敗家玩意,肯定遭人攛掇把自個兒家里的豬蹄偷出去給別個吃了。” 黃桂花氣勢洶洶地沖到周家院門口,一股子rou香跟不要錢似的往她鼻孔里鉆,火氣躥上來,嘴巴都氣歪了,扯著大嗓門一聲吼:“陳蘭青,你個沒良心的敗家玩意!我的豬蹄!你把我的豬蹄拿哪兒去了?” 聞聲,阮嬌嬌給周顧使了個眼色,女人的戰(zhàn)場,男人退退退。 周顧非常有眼力界地回去繼續(xù)制作自己的木花槽和木柵欄。 “陳蘭青!我跟你說話,你是聾了還是啞了?”黃桂花沖進大廳,看到坐在桌邊跟阮嬌嬌優(yōu)哉游哉地喝茶聊天的陳蘭青,臉色漲紅,進而發(fā)青。 這要是以往,陳蘭青一定會乖乖地迎上來跟她道歉,讓她不要生氣,氣大傷身。 今兒個……黃桂花不敢相信,她都罵到跟前了,她居然還坐得住?!吃錯什么藥了! “嫂子,你就行行好,別惹媽生氣了,”秦嫦蕓一副大孝女的樣子,一手攙著黃桂花,一手撫著她的胸口,苦口婆心地勸道,“媽年紀大了,身體本來就不怎么好,上島后因為照顧你,更是大不如從前,你要是把她氣病了,我哥回來得多心疼啊。” 秦常民是陳蘭青的軟肋,這一點,秦嫦蕓最清楚,只要提及她哥,不管多委屈,陳蘭青都會妥協(xié)退讓,這一招屢試不爽。 “是啊,常民得多心疼啊。”陳蘭青順著秦嫦蕓感嘆一句。 秦嫦蕓眉眼難掩得意,哂笑道:“嫂子知道就好,還不快哄哄我媽……” 話沒說完,就聽到陳蘭青慢悠悠地又道,“買這么多好吃有營養(yǎng)的東西,他媳婦和肚子里的娃一口沒吃到,你哥知道了肯定心疼,你說是吧?小姑子。” 秦嫦蕓:“!!!” 黃桂花:“!!!” 她,不對勁兒啊! “婆婆,雖然聽了不高興,但我還得糾正你,”陳蘭青放下手里的搪瓷缸,溫柔地笑笑,“豬蹄,不是你的,是常民買給我和孩子吃的。” “常民是我兒子!”黃桂花挺起腰板,說話有了底氣,“我生他養(yǎng)他這么大,吃他兩根豬蹄怎么了?” “常民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陳蘭青摸摸自己的肚子,眉眼含笑地提醒黃桂花,“如果不是我懷孕,常民不會接你和小姑子上島。” “你什么意思?還想攆我走不成?”黃桂花大聲,再次強調(diào),“常民是我兒子,他的家就是我的家,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陳蘭青面上不做聲,鎮(zhèn)定自若,手心卻直冒冷汗,畢竟給黃桂花母女壓迫了這么久,要她突然站起來,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 她往衣服上擦了擦,冷汗仍是止不住,就這時,阮嬌嬌握住了她說了聲加油,陳蘭青心里一下有了底,口齒清晰,一字一句道:“我做不做得了主,你說了不算,常民說了才算,不信我們走著瞧。” “好一個走著瞧!”黃桂花臉色發(fā)白,指著陳蘭青的手抖個不停,“陳蘭青,你翅膀長硬了是吧?敢威脅老太婆我!我就不信這個邪,常民會為了一個女人把他親娘和親meimei攆走!” “嫂子,你這是干嘛呀?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趕緊給媽賠個不是道個歉,媽大人有大量也不會跟你一般計較,不就兩根豬蹄嘛,就當發(fā)善心喂狗了,咱家又不是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