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決定用愛感化反派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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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云公子拿出一把新的扇子,放在手中端詳片刻,又覺得不如先前那把,興趣缺缺地收起來。 “有了。”他將從嵐國遺民、天宮人士,澤城以及桃花村人手里收集來的情報,遞給玉郎,“她之前都是頂替別人的身份活動的,但似乎并不在意別人認出自己,現在更是用了自己的身份。我猜測,她其實是五百年前的人。” 五百年前,蒼靈界度過了八十一個沒有日月的日子。 死了很多人。 活下來的人也發現自己無法記起過去發生的事情,也找不到任何記錄。 盡管無法言明,但大多數人都知道,天道抹去了什么,并且陷入混亂之中。 玉郎并不關心這些事,他仔細地看了情報,發現溫念對兩個前夫都挺狠的,郁結的心情舒緩許多。 他問:“所以是無法得知她真正的過去么?” 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夠打動她那樣的人。 “我的千金閣閣主應該知道。多虧了他的介紹,我才能娶到娘子那樣的妙人。” “但是你并不想珍惜她。” 靈云公子對他的憤怒感到莫名其妙:“我想大多數人都很難愛上一個既圖我的財,又圖我的命的人。” 如果可以,他會像司塵那樣讓她失憶,從而變成一個吉祥物。 但他直覺那是一場針對司塵的算計。 他輕易嘗試可能會得不償失,所以最好讓別人來試試。 “不過我有必要和她保持婚姻關系,你們也可以像現在這樣住在一起,只要你活著,她就不會離開。” 經過多日的觀察,靈云公子已經得出結論:只要玉郎不對她動手,她也不會主動地殺他。 只要這倆人維持現狀,位于序列第四的他就是安全的。 “她的目的,是殺了我?” “是,為了復活她真正愛的人。” 靈云公子其實對這個猜測并不確定,因為他覺得溫念是個沒有心,滿口胡言的女人,不會愛一個人愛到這種程度。 她應該是鋒利的刀,斬盡春風不回頭。 他只是覺得,以玉郎的占有欲和上進心,肯定不會甘心讓一個已死之人,踩著自己的尸體,和自己心愛的人和美一生。 玉郎臉色蒼白地說:“我知道了。” 他恍惚地站起來,毫無征兆地給了對面的人一劍。 卻只是擊碎了一具虛影。 靈云公子也根本不信任他,今天出門沒有帶本體。 另外一邊,溫念剛抬腳往樓上走,就見到許久不見的常思語在匆忙下樓。 她今天見到的故人似乎格外多。 “常思語。” 正在埋頭趕路的常思語一抖,深吸兩口氣,假裝隨意地抬起頭,一看溫念臉上熟悉的表情,差點兒當場落淚。 “大佬!嗚嗚嗚終于又見到你了。” 常思語的異世界遭遇實在是不怎么好,她一直輾轉各地,迷茫地流浪著。 她感覺自己很有進步,也很努力,但是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 小說里說,四位魔尊為禍蒼生。 但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世界還是很糟糕。 現在劇情已經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樣子,但如果可以,她還是想見證故事最后的結局。 所以她抓住機會,(自以為)成功混入了靈云公子的千金閣,當上了現任千金閣閣主,也就是男主師父的助手。 男主也在這里。 常思語以為自己安全,但沒想到謝春秋他在背著所有人做壞事。 溫念:“嗯?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他房間里有一副很大的拼圖,是蒼靈界地圖的,拼好的那幾塊變成了黑色的。我本來覺得沒有什么,直到我因為好奇對比了完整的圖才發現,黑色的地方,全都變成了無人的死域。” 常思語越是思考越覺得害怕。 溫念卻忽然笑了。 第47章 溫念覺得,謝春秋實在是很好用的人。 她對來找自己的玉郎說:“我希望你去替我殺一個人。之后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玉郎這段時間其實已經替她殺過許多人,否則她不會直到今天才被人找上。 只是沒有告訴她而已。 他覺得替她殺人是自己應該做的,免得臟她的手,也會避開她,免得臟她的眼。 所以他只是好奇地問:“您想殺誰?” “千機閣閣主,謝春秋。” “好。” 玉郎見過謝春秋,也知道那個人比自己強,但他應得毫不猶豫。 在答應之后,他才有點難過。 她原來真的想要他死。 【有沒有可能,她并不是想要你去送死?】 系統覺得自己認識溫念也這么多年了,看得出來她不是這種人。(她一般傾向于自己動手。) 所以它覺得這個委托背后,并沒有那么多的惡意。 玉郎平靜地問它:她不想我死么? 系統選擇裝死。 在接受了自己的結局之后,他提著劍上樓。 謝春秋已經跑了。 但是靈云公子友情提供了對方的坐標。 經過這么多年的友好合作,靈云公子已經摸清了謝春秋的情況。 對方被封印了很大一部分實力,觸動封印可能會發生不好的,有傷他財產的事情。 封印也八成是自己下的,怕原地飛升,如果有必要,也可以自己解開。 所以靈云公子一直和對方相安無事。 謝春秋這會兒已經跑出了陵城,正是個試探對方的好時候。 他也好奇極了,如果飛升會發生什么。 世界上僅剩的四個大乘期,在距離陵城十萬八千里的昆侖狹路相逢。 謝春秋站在缺月谷門口,對他們進行譴責:“溫念!你果然不是東西!我這么幫你,你居然讓人來殺我。” 溫念:“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你不該有識人不清的錯誤。” 他轉頭又罵靈云公子:“我兢兢業業地給你干了這么多活,結果你好處都不要,直接出賣我!世上竟有你這種無情無義的黑心老板!” 靈云公子照搬了溫念的話:“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你不該有識人不清的錯誤。” 謝春秋:“……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他又將目光放到玉郎身上:“你打不過我,說不定還會死,你能接受他們在你死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這是她第一次求我。”玉郎目光澄澈,沒有怪任何人,“況且我死后,就輪到他了。” 這種為了搞死情敵而不惜自己先死的精神,震住了在場的其他人。 謝春秋回頭,看到自己的七徒弟,昆侖當代掌門,剛露出一個笑容,打算說“你們在昆侖的地界上還是不要太放肆”,就看到七徒弟拉著他的小徒弟走了。 走了?! 眾叛親離的他頹廢地坐在地上:“造孽啊,我居然養了這么個徒弟,還讓他當昆侖掌門!” 溫念踹了他一腳,說:“別裝了,速速受死。” “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打不過你,打不過他,還打不過玉郎?” 謝春秋站起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柄劍。 當人看過去的時候,會覺得是昆侖的雪松,是雪中的梅花,是枯萎的樹枝……要看很久,等到內心靜如止水,才能看到那是一柄劍。 這才是五百年前的昆侖首徒,五百年后的昆侖師祖。 在缺月谷的數百年參悟,已經讓他的道趨于圓滿。 只要他一日不飛升,他就一日是大乘中的第一人。 即使是現在的溫念,不動用飛升之后獲得的本事,也打不過他。 溫念想起自己跟他開過的玩笑——“你是第一,只是因為比你道法好的沒有你劍法好,比你劍法好的沒有你道行高。” 他當時也笑著說:“所以我世無其二。” 如果不是她,謝春秋大約已經合道成功,或者死得清靜了,而不是想方設法地茍住,尋找機會救世。 她很感動,所以打算繼續折磨他。 謝春秋擺足了陣仗,突然一步退進了缺月谷。 玉郎追了進去。 缺月谷不再像當年那樣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