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決定用愛感化反派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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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把酒拿過來了么,客人喝到了便是好的。” 小公子把酒往前遞了些,笑得狡黠而純粹。 溫念偏頭瞄某人一眼,笑著接過酒壺,仰頭喝起來。 靈云公子看著她流暢的動作,仰起時露出的優美脖頸,喝了好一會兒未流出一滴酒。 她的酒量很好,應當也是喜歡喝酒的。 只是沒怎么聽說過她與人對酌。 是想對酌的人不在么? 溫念喝完酒,瞥見小公子一臉崇拜地看著她。 “客人好酒量,這酒我才喝了一杯就暈乎乎的,您竟是游刃有余。” 她將酒壺還給他,答:“大約是不想喝醉吧。” 若是遇到想發酒瘋的人,一杯米酒也是能醉人的。 “那想來,叔父今日預備的歌舞也無法入您的眼。”小公子的目光轉到她身側戴面具的人身上,隱隱含著不甘人下的挑釁,“令白自幼習劍,為您表演一段如何?” 小公子有個挺好聽的名字,叫丘令白。 比起美人翩翩起舞和靡靡的絲竹之聲,溫念也覺得劍舞更符合她的口味,便答應下來。 丘令白拽了自己的友人,讓對方替自己伴琴,回身挑起桌上的酒杯,以劍托杯,舞了起來。 入席的時候,靈云公子終于混上了座位,和溫念一同坐在一張桌子后邊。 溫念毫不客氣地往他手里塞了一盤靈果,讓他給自己削。 他拿起小刀在手上轉了轉,找到手感后任勞任怨地拿起一個品相最好的,開始勞動。 他似乎很隨意地問:“你瞧上人家了?” 溫念把目光落到他的手上:“他的劍法,還沒有你削果皮的水準高呢。” 盤子里落了一串寬度一致,厚度極薄的紅色果皮,而被他拿在手里的果子,卻像是從來沒有長過皮一樣,找不出任何刀痕。 合理懷疑是有炫技的成分在里邊的。 “我看你對他的態度很好。” “我一向對沒有招惹我的人很寬容,他沒有壞心,又是熱情的主人家,為什么要態度不好呢?” 靈云公子感到疑惑:“我過去曾經招惹過你么?” “你會殺了我。”溫念握著他的手腕,就著他的手咬了口果子,“但是我喜歡你,所以想要嘗試感化你。” 她的話讓他懷疑手里的果子不是普通的靈果,而是吃了就會說謊的妖果。 “你覺得好笑?”她橫來一眼,末了自己也笑了,“我也覺得好笑。但世間的事情,大多如此。” 若不是放不下,斬不斷。 她也可當個唯我獨尊的孤家寡人。 若不是師弟放不下,也不會入魔。 師弟當年也是名震蒼靈界的正道俠士呢。 她如今卻有些記不得對方早些年的樣子了,大抵如丘令白這樣,純粹而上進,如丘令白的友人那樣少言而端方。 蕭蕭肅肅少年郎,冷冷清清天上月。 偏偏要吊死了在她這棵歪脖子樹上,任誰看了都要說句可惜。 “我們從前果然是認識的。”靈云公子感嘆著,“我就說,世上沒有人是憑空出現的。真想知道以前發生了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不等他回答,溫念就一邊看表演,一邊語速極快地說,“從前你跟在我身后,我去哪兒你去哪兒,我殺人你望風補刀放火……還差點兒為我叛逃師門,被我打成重傷修養了好幾年。” 靈云公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除非是魔怔了,他不可能為人付出到這種程度。 她說的人,絕不是他。 溫念說完,搖了搖頭:“所以我對現在你非常不順眼。” 他:“玉郎倒是對你十分好。” 也沒見她對玉郎有多少真心,甚至可以說她像一塊捂不化的寒玉。 被二人提到的玉郎,此刻已經到了現場,看到他們相談甚歡,也看到院中舞劍的美少年。 作者有話說: 考教資的學校給我打了電話,我驚覺29號就要考了,臨時抱個佛腳,之后幾天更新時間不定 第46章 玉郎并沒有很生氣,他只是在疑惑。 為什么溫念明明更喜歡他,卻更愿意接受別人的接近?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 為什么,因為她在看他的時候,會看到自己愛著的人的臉? 系統一時語塞。 它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這是因為溫念只喜歡自己認識的那個人,而將他們當做另外的人。 因為四個魔尊的人格都是被樓晏清預設,然后自然發展的。 和他本人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失去記憶的人靈魂轉世,以溫念的性格并不會把他們當成一個人。 但加上樓晏清本人的影響,就會讓她感到分外的復雜。 玉郎察覺到系統對自己有所保留,但并不在意。他只知道,按照系統說的做,是她愿意看見的。 所以他問系統對現在的情況有什么建議。 一般來說,系統對這種白學現場,都是建議宿主按照套路演的。但奈何溫念是個不吃套路的人,它建議他假裝無事地走過去,坐到溫念的另外一邊。 兩邊為男的溫念:“……” 好在很快就有人緩和了他們間尷尬的情緒。 對面傳來噼里啪啦的碗碟摔碎的聲音,丘以南和林玖驚恐地看著他們,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們勉強了半天,才恢復表面鎮定。 丘以南:“夫人身邊的兩位是……” “玉郎。”溫念指了指剛來就賢惠地給她不菜的玉郎,又指著另外一邊先來的某人說,“我夫君。” 這句話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恐怖故事,對面又是一陣脆響。 特別是林玖,他在想起自己請人過來時到底說過什么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脖子,驚喜地發現自己腦袋還在。 但在看到對面的人后,又覺得自己不如死了。 靈云公子被搶了活,就取了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手上的果汁。 等擦完了之后,才揭開面具,露出一張他們熟悉的臉。 丘以南直接面無死灰,覺得離傾家蕩產不遠了。 溫念突然產生了好奇,問:“你們看玉郎的臉是什么樣的?” 只有女人看到玉郎的臉會看到夢中情人,男人則會看到自己想象中最討女人喜歡的樣子。 靈云公子:“我自己的臉。” 她盯著他看了半天,說:“你還挺自信的。” 靈云公子是那種一看就很貴的長相,連頭發絲都寫著精致講究。 他和玉郎,或者說,樓晏清本來的臉其實有五分相似,但氣質不同,就把五分削減成了三分甚至是不像。 “夫人可以問丘老爺,他看玉郎的臉,是否與我相同。” 丘以南顫顫巍巍地點頭:“世上沒有比公子更出色的男子了。” 溫念搖頭:“世上的人多眼瞎。” 玉郎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遞給她。 好巧不巧的,丘令白把沒什么人關心的舞跳完了,端著自己沒撒一滴的酒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比自己的叔父要鎮定太多,似乎并不畏懼溫念的正牌夫君就在現場的事情。 對面前的兩盞酒,溫念思索片刻,接過玉郎的酒跟丘令白碰杯。 丘令白笑了笑,仰頭喝光了杯中的酒。 對他而言,為喜歡的人舞過劍,和對方喝過酒,就很好了。 他的好友將徹底醉過去的他扶住,禮貌地說了告退的話,拖著他走了。 靈云公子:“娘子果然是喜歡年紀小些的。” 溫念懟他:“這里就沒有比我年紀大的。” 除了謝春秋,連一個能活過一千歲的都沒有。 她突然覺得倦怠,放下手里的酒杯,獨自走了出去。 她望著天想:最近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一時沒想通的她決定先用一道雷劈死拋棄琵琶女的負心漢,然后去找自己的存檔……啊不,同伙。 丘府。 靈云公子和善地跟丘以南談了會兒生意,然后不計前嫌地和玉郎面對而坐。 玉郎:“我托您查的事情,看來已經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