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95節(jié)
“怎么辦?咱們要不要拿磚頭打它?”就在蘇以沫胡思亂想時,非主流終于松開蘇以沫的胳膊,探頭往外瞅了一眼,小聲尋問。 這只狗怪異的很,明明狗是通過嗅覺尋人。非主流就在她后頭,它卻聞不到,站在巷子口徘徊不前,鼻子嗅來嗅去,就是不動彈。 蘇以沫剛開始還納悶,無意間看到身后有個垃圾桶,她才恍然。 她搖了搖頭,“不行。太危險了。” 那狗似乎分辨出氣味來源踱著步子慢慢靠近,非主流緊張地腿肚子抽筋,慢慢松開蘇以沫的手,閉上眼睛,“你……你快走吧。你沒惹它,它應(yīng)該不會咬你。” 蘇以沫往旁邊挪了一下,狗似乎一無所覺,好似沒有察覺到她要離開。于是蘇以沫一步步往邊上挪,而后沖非主流使眼色,讓她往垃圾桶方向挪。 非主流臉色臭了兩分,但是為了自己小命著想,她還是照辦了。 她這一動,狗立刻有了反應(yīng),往前靠近兩步…… 非主流緊張地額頭滴汗,不會吧?它真的認得她?該不會咬她吧? 眼瞅著狗越靠越近,蘇以沫病急亂投醫(yī),吹起了口哨,她小的時候看過村里人養(yǎng)狗,就是吹口哨訓練狗狗執(zhí)行各種指令,也不知這只狗的主人有沒有這么訓過它。 狗聽到口哨聲,下意識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嘴里也不再叫喚,好似在等候下一個指令。 非主流眼睛一亮,“你……你會訓狗?” 蘇以沫沒顧得上回答,示意非主流先走。 于是非主流貓著腰,擦著垃圾桶的邊一點一點往邊上挪。直到拐個彎,再也看不到狗,非主流才放下戒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上全是緊張流下的細汗,大口大口喘氣。 蘇以沫甩掉那只狗,看到她如此沒形象坐在上,蹲下來,有些想不通,“既然這么怕狗,你還跑去逗它?” 非主流不服氣,“誰叫她們搶我的地盤。我要帶走她家的狗,讓她著急。看她還有沒有閑心跳舞。” 蘇以沫沒好氣道,“什么帶走?不問自取是為偷!” 非主流急了,“怎么能叫偷呢?這么難聽。我只是給她一個教訓,過幾天我就把狗送回來。有借有還,不算偷。再說了,這么兇的狗也不知有沒有狂犬病,我還不想養(yǎng)呢。” 蘇以沫無語,不經(jīng)過主人允許拿走還不叫偷。哎,算了,這人擺明了是在找借口。又不是真的在抬杠,她費那么多勁兒干什么。 蘇以沫站起身剛想離開。非主流擔心狗狗追上來,趕緊爬起來跟上,“哎,你等等我啊。” 蘇以沫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那快點走吧。要是真被主人發(fā)現(xiàn),少不得又得被罵。” 想到那些難纏的老太太,非主流沒有還嘴。 第83章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非主流沒話找話。 蘇以沫自報家門,而后反問,“你呢?” 非主流抿了抿唇,隨口回答,“江愛媛。” 蘇以沫覺得這名字還挺好聽,誰知江愛媛一臉嫌棄,“不過你別叫我愛媛,叫我媛姐吧?” 蘇以沫打量她,個頭確實比自己高,年紀應(yīng)該也比自己大,叫聲姐也沒什么,點頭答應(yīng)了,“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江愛媛警惕地跳到道路旁邊的臺階上,“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染發(fā)?” 蘇以沫怔住,看她這反應(yīng),想來很多人問過這個問題,她有些啼笑皆非,“既然染成這么亮眼的顏色,你還怕別人問?” 這性子怎么這么古怪呢? 江愛媛臉微微發(fā)燙,為了不讓一個小屁孩看扁,她故作高冷地背著手,拔高聲音,一本正經(jīng)道,“染頭發(fā)是我的自由。誰也不能干涉。” 蘇以沫聳了聳肩,一副“你高興就好”的表情,她原本也不是要問頭發(fā)的事,“行,我不問你頭發(fā)。我想問你,你在哪學的街舞?” 江愛媛歪頭打量她,眼里寫滿了困惑與不解,“街舞?什么是街舞?” 蘇以沫一愣,難道這會兒不叫街舞嗎?她對舞蹈不怎么了解,也不確定名稱的變化,只好提醒她上次在少年宮廣場跳的那舞蹈。 江愛媛從臺階上蹦下來,眼里亮得驚人,“你也喜歡breaking?” “原來叫breaking?翻譯成中文就是霹靂舞?我很喜歡。”蘇以沫特別喜歡這種舞蹈的動感,“我想跳著玩。”她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覺得彈鋼琴不適合我。” 江愛媛見她也討厭鋼琴,像是找到了知已,“真的嗎?我也討厭鋼琴,要不是我媽非逼著我練鋼琴,我根本不想去。簡直浪費時間。”她打量蘇以沫,“你也是被你媽逼的吧?一看你就是乖女孩,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breaking。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蘇以沫覺得她沒資格向江愛媛訴苦,因為人家是被母親脅迫,而她卻是自動上套,關(guān)鍵她現(xiàn)在還不好意思跟爸媽說她不想學鋼琴了,她有點尷尬,“是我自己想學的。我以前覺得彈鋼琴很有才華,穿著公主裙就像真正的公主。但是等我學了,我才發(fā)現(xiàn)學鋼琴比當女仆還累。” 女仆好歹可以領(lǐng)工資,也是一份正當職業(yè),可學鋼琴呢?她又不想當鋼琴家,吃那么多苦,還被老師罵,她自尊心大受打擊,就有點打退堂鼓。偏偏她還不敢跟父母抱怨。 江愛媛打量她好幾眼,眼里明晃晃寫著“你是傻子嗎”的表情。 蘇以沫惱羞成怒,氣鼓鼓瞪她,“你不許笑話我!” 江愛媛見她炸了毛,不像剛才那么沉穩(wěn),忍住笑,“行行行!不笑話你。” 她摟著蘇以沫的肩膀,“雖然你是自己上趕子找虐,但是我倆確實很投緣。你喜歡breaking,討厭彈鋼琴。我交你這個朋友啦!” 朋友不朋友的,蘇以沫不在乎,她只關(guān)心一個,“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在哪可以學breaking?” 又是笑話又是鄙視,好歹把答案告訴她啊。 江愛媛笑盈盈回答,“不遠。就在蓮花灣。” 蘇以沫撓頭,蓮花灣?聽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似的。可能是時間太久,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蘇以沫又問她,報名費多少?這個是必須要問清楚的。要是太貴,她可負擔不起。至于找爸媽幫她繳費,那不可能。就沖其他人對breaking的誤解,她都不能告訴爸媽,免得他們不讓她學。 江愛媛卻語出驚人,“不用報名費。舞蹈團是我組建的,既然你喜歡,咱們就一塊玩唄。”她想了想,“要不然就明天早上吧?” 蘇以沫果斷拒絕,“不行。我早上要學英語,沒時間。” 江愛媛打量她身高,“你不是才小學生嗎?現(xiàn)在學什么英語?” 雖然她一早猜出蘇以沫是好學生,但是這么小就學英語,還是出乎她的預(yù)料。 “我爸說小學生記憶好,學語言比較快。”蘇以沫隨口回答。她上輩子兩份工作都跟外語沒關(guān)系,初中和高中學的那點英語早就忘光了。這會學就是重新?lián)炱饋怼?/br> 兩者之間還是有區(qū)別的。上輩子的英語是應(yīng)試教育,她的英語一般,相當于啞巴英語(只會考試,不會說),但鄧廠長注重口語,而且會糾正發(fā)音,她也找到不少樂趣。也沒之前那么排斥了。 江愛媛拱了拱手,“佩服!佩服!你這身打扮一看就是好學生。難為你這樣的好學生居然會喜歡breaking?我要是告訴小五他們,肯定會覺得是我拐帶了你。” 蘇以沫猜想小五應(yīng)該是她一塊跳舞的朋友,雖說江愛媛是在開玩笑,但是她覺得江愛媛對舞蹈的態(tài)度過于輕佻,“就是因為你們自己都妄自菲薄,所以別人才老把你們跟混混相提并論。你這想法不對啊。breaking只是一支舞蹈,跟混混沒有關(guān)系。人人都可以跳。你想讓別人接受你們就不能做令人誤會的事。” 江愛媛還是頭一次被個毛孩子教訓,雖然對方話說得很嚴厲,但是她心里很暖,這說明蘇以沫打心底認可breaking,認可她這支舞蹈團隊,她很爽快認錯,“好,是我說錯了。” 她拍拍蘇以沫肩膀,聲音情不自禁放柔,“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蘇以沫想了想,下午江愛媛是兩點至三點的課,她是三點至四點的課,“等我上完鋼琴課吧?” 江愛媛算了下時間,“四點下課,坐兩站公交車,運氣不好可能要等半個小時才有車。六點吃晚飯,咱們只能玩一個小時。時間太倉促了。” 蘇以沫覺得一個小時足夠了。她還得學英語、背古詩詞,能抽一個小時跳舞已經(jīng)很難得了。 她張嘴剛想回答,江愛媛一巴掌先拍到她肩膀,“哎,蘇以沫同學,你爸媽晚飯會等你吃飯嗎?” 蘇以沫不明白她為什么特地問這個,所以也沒有瞞她,“我媽沒時間陪我,我爸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他有時候挺忙的。” 雖然現(xiàn)在是暑假,爸爸不用上課,但是他通常會待在車間搗鼓自己之前學到的知識。有時候會很晚才回家。每當這個時間,蘇以沫都是自己去蓮花小區(qū)拿盒飯。 江愛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晚飯我請你吃。到時候我送你回來。” 蘇以沫撓撓頭,“成啊。但是第一次,我爸肯定不放心我一個人去你家,他可能會送我去你家。” 這是正式拜訪的節(jié)奏,理論是必須這么做。但江愛媛指了指自己的頭發(fā),“你覺得你爸媽會同意我跟你一塊玩嗎?你還是別告訴他們了。有大人摻和,樂趣會少一大半。” 她說得很有道理,不過蘇以沫卻不能答應(yīng),她反過來向江愛媛保證,“你放心。我肯定能說服我爸媽。” 江愛媛明顯不信,她嫌棄地撇撇嘴,“大人都會用有色眼鏡看人。如果你爸媽不同意你跟我玩,你打算怎么辦?” 蘇以沫撓撓頭,“不會的。我爸媽很開明,你只是染發(fā),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不會阻止我交朋友。” 江愛媛可不信這種鬼話,“出爾反爾是那些大人的拿手絕活。上一秒他們拿你當小公主,下一秒就有可能嫌棄你是累贅,永遠不要相信大人們的鬼話,他們都是不可信的。” 蘇以沫撓撓頭,這話中有話啊,她試探問,“你爸媽經(jīng)常食言嗎?” 江愛媛自覺失言,左顧右盼,眼神躲閃,就是不回答她的問題,“反正他們就是這樣。” 蘇以沫知道她不信,但是讓她瞞著父母很晚才回家,她確實做不到,于是她小大人似地解釋,“我爸媽會擔心的。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要是天黑我不回家,他們會急瘋的。” 江愛媛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有些許動容,她飛快將視線挪開,硬邦邦道,“隨你。” 蘇以沫見她這么別扭,覺得還挺可愛,彎腰勾頭看著她,“那咱們說定了。” 江愛媛輕輕點了下頭。 不知不覺兩人到了公交車站臺,江愛媛上了一輛公交車,蘇以沫向她揮手告別,蹦蹦跳跳回了家。 蘇愛國剛好在家,蘇以沫就把今天交到一位朋友的事說了,并且要去她家玩。 蘇愛國愣了下,似乎有些不相信,再次確認,“蓮花灣?” 蘇以沫點頭,“是啊。怎么了?”她抓抓頭發(fā),“我覺得這名字好熟,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蘇愛國一拍大腿,“那個富人區(qū),里面全是別墅。之前你媽要去那邊賣貨,但是被攆走了。那邊不讓擺攤。” 蘇以沫這才想起來,對對對,是有這回事。 不過江愛媛住在富人區(qū),蘇以沫早就猜到了,畢竟江愛媛之前就從一輛寶馬車上下來。她那身打扮,雖說另類,但是沒錢也禁不起那么折騰。 不過江愛媛有沒有錢跟她沒關(guān)系,蘇以沫只想跟她學跳舞,于是試探問,“爸,你不反對吧?” 蘇愛國拿不定主意,“等你媽回來,你跟她說吧。她要是同意,我沒什么意見。” 張招娣忙完正事回家吃晚飯,蘇以沫就在飯桌上提起此事。 張招娣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這個當媽的真的很失職,居然讓女兒如此cao心。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細聲細氣跟女兒解釋,“小沫,生意上的事,我能搞定。你不用特地為mama擴大生意就去討好別人。” 蘇以沫愣了一下,差點被嗆著,張招娣嚇了一跳,趕緊給她順背。 等好不容易將飯粒咳出來,蘇以沫才開口解釋,“不是,我就是想跟她學舞蹈。不是為了你故意接近她。我連她家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再說了,就江愛媛那身打扮,一看就是中二小姑娘,她說的話她父母也不會聽啊。討好她,還不如討好她父母來得有用。 張招娣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難不成是她自作多情了?主要上回女兒頂著烈日去羊城幫她拓寬生意,太對不住女兒。她擔心女兒故技重施。 蘇以沫舉手就要發(fā)誓,“真的!我沒騙您。” 張招娣忙讓她把手放下來,嗔了她一眼,“真的就真的。你不要動不動就發(fā)誓。有些誓言會成真的。以后不許開這個玩笑。” 蘇以沫保證不會再發(fā)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