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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93節(jié)

    “這孩子的專注力真的很厲害。”鄧廠長拿上課舉例,普通人的注意力最多集中50分鐘左右。一般的幼兒為15分鐘左右,隨著年齡增長,專注力會逐步提高。如果學習一項枯燥的課程,成人最多維持20分鐘。

    “這孩子對英語不感興趣,但是她上課注意力卻很集中。我點她起來回答問題,她幾乎可以原封不動重復我說過的話。”

    張語也是大學生,她太清楚一個人的注意力有多重要了,聞言又羨又妒,“招娣命真好啊。大字不識一個居然能生出這么聰明的閨女?!?/br>
    鄧廠長羨慕歸羨慕,不過也沒有強求,“以后你還是別拿她跟小沫比了。那孩子是天賦異稟,比較次數(shù)多了,小月會自卑的?!?/br>
    張語卻不認同丈夫的作法,“不跟小沫比天賦,我讓她向劉家兄妹比勤奮,你也不讓,怕累著孩子?你不能這么慣她!將來她考不上大學怎么辦?”

    鄧廠長經歷生死,對事業(yè)看得不那么重,他只要女兒開心就好,聞言就道,“不會考不上大學。頂多考不上一流大學。本科還是沒問題的?!?/br>
    張語可不想女兒只上普通本科,“你一個北大出來的,教的女兒上三流大學,你對得起你的學歷嗎?”

    自打鄧廠長出事后,這夫妻倆好像互換身份。

    從前一心想干出大事業(yè)的鄧廠長變得佛系。對女兒一再降低要求。

    從前一心待在家當個賢妻良母的張語變成了虎媽,一心想讓女兒考個好大學,將來出人頭地。

    好在這夫妻倆極少在女兒面前爭吵,鄧舒月依舊沒心沒肺寫作業(yè)、上輔導班。

    轉眼過去七天,蘇以沫就發(fā)現(xiàn)暑假真的太無聊了。

    除了上午去鄧家上兩堂英語課,她幾乎待在家里,該吃吃,該喝喝??蛇@樣的日子太無聊了。

    上輩子她能當宅女,但那是有電腦,有wifi,現(xiàn)在有什么,只有電視。

    看電視劇?這時候流行瓊瑤劇,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簡直就是腦殘。她實在受不了。

    吃西瓜?開著空調吃西瓜,一連吃了好幾天,肚子撐不住,拉肚子。她媽勒令她病好之前,不許再吃西瓜。

    不僅西瓜不能吃,冰棍冷飲之類的也得戒。

    蘇以沫這混吃等死的日子持續(xù)一周,她就敗于無聊,打算出來溜達。

    于是她主動跟鄧舒月說,她想去少年宮看看。

    鄧舒月是個善良的孩子,她不僅沒有嘲諷蘇以沫出爾反爾,反而覺得蘇以沫是為了陪她,才答應去少年宮。

    任蘇以沫怎么解釋,自己是因為無聊才想出來溜達,鄧舒月就是不信。

    對于這種自我感動式的小姑娘,蘇以沫拿她沒轍,“算了,你高興就好?!?/br>
    于是下午,蘇以沫跟著張語和鄧舒月一塊去了少年宮。

    少年宮總共有兩層,里面卻有不亞于三十家機構。

    有的是輔導班,比如小學生的語文和數(shù)學,中學生的英語、語文、數(shù)學、物理和化學。高中生各科都有。

    除了學習輔導班,還有興趣愛好班,比如鋼琴、小提琴、古箏、畫畫、手法等等。

    鄧舒月見她一直盯著門牌瞧,指著其中一處,“劉哲浩和他妹就在那家輔導數(shù)學和語文。二年級的?!?/br>
    蘇以沫睜大眼睛,“???提前上?”

    鄧舒月小腦袋點啊點,“對啊。劉哲浩兩次都沒考第一。劉廠長覺得丟臉,所以給他報了輔導班?!?/br>
    蘇以沫咂舌,“考第二也不錯啦。”

    鄧舒月?lián)u搖頭,“第二不行,劉廠長只認第一。你沒注意到嗎?他個子不矮,但是每次都要坐第一排?!?/br>
    蘇以沫不太認同劉廠長的教育方式。這樣會把孩子培養(yǎng)成一個考試機器。但是劉廠長看似溫和,其實為人很霸道,根本不會聽她一個孩子說的話。

    算了,她算哪根蔥,還能管到人家育兒方式。

    她轉了一圈,“怎么沒看到跳舞?”

    鄧舒月指了指二樓,“有跳舞的。在最里面。位置挺大。你想學跳舞?”

    上輩子的蘇以沫都是割豬草時偷偷學習,那時候的她知道只有考上大學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現(xiàn)在她生在這樣好的一個家庭,不需要她割豬草,也不需要擔心爸媽偏心,她想找一件喜歡的事情做。

    這件事不一定非得做出點成績,就是喜歡,單純地喜歡。

    她能想到的就是街舞。那種活潑、自信的舞蹈節(jié)奏,她光聽音樂就有感覺。

    蘇以沫拉著鄧舒月,“走,你跟我進去看看?!?/br>
    鄧舒月點頭,跟張語說了一聲,表示要到少年宮里看看。

    這少年宮只有一個門,張語沒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再三叮囑女兒不要亂跑,進去看一會兒就出來。

    鄧舒月笑瞇瞇答應了。

    兩個姑娘進去后,右側就是樓梯,這邊沒有電梯,兩人爬上樓梯,很快找到舞蹈室。

    這邊有各種舞種,比如:民族舞、芭蕾舞、拉丁舞等。

    就是沒有蘇以沫想學的街舞。

    鄧舒月沒聽過街舞,問她街舞什么樣?

    蘇以沫形容了一下,“就是單手撐地,音樂很動感?!?/br>
    鄧舒月恍然,小聲跟蘇以沫說,“你說的是霹靂舞吧?那都是混混跳的舞。我覺得芭蕾舞挺好看的,像天鵝一樣?!?/br>
    蘇以沫不喜歡芭蕾舞,她喜歡街舞的活力,“街舞不是混混跳的。它的節(jié)奏感很強。尤其喜歡卡點?!?/br>
    她不太懂街舞,但就是覺得街舞的音樂好酷,有種很燃很爆的感覺。

    兩人從舞蹈室出來,蘇以沫覺得太可惜了,“怎么就沒有街舞呢?我真的很想學?!?/br>
    鄧舒月剛想安慰她幾句,突然隔壁的鋼琴室傳來一串刺耳的琴聲。

    緊接著,一位打扮另類的女孩從里面氣勢洶洶沖出來。

    后面的女人似乎是個老師,氣得一個勁兒捂胸口,跟老板抱怨。

    蘇以沫和鄧舒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鄧舒月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兩只眼睛亮得像偷腥的老鼠,“小沫,你看到沒?那個小jiejie好酷啊?!?/br>
    那女孩個頭大概一米五,頭發(fā)是非常炸人眼球的爆炸頭,而且不是黑色,是熒光綠,戴著死亡芭比粉的大圈耳墜,身上穿著黃色緊身t恤和紅色緊身褲,整個人就是放大的霓虹燈。她胸口還掛著骷髏頭裝飾金屬鏈子。鞋子是厚底高跟,亮閃閃的藍色。走路的時候,發(fā)出重重的落地聲。有種先聲奪人的氣勢。

    這身打扮就是走進十萬人堆里,她也是最亮眼的那個。

    這人的性子跟她的打扮一樣火爆,剛剛那一串噪音居然就是她制造的。蘇以沫透過玻璃門看到那老師暴躁的表情以及歇斯底里的震怒聲。

    鄧舒月兩只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這小jiejie也太……她形容不出來,就很奇怪。

    蘇以沫怕鄧舒月學壞,提醒她,“你可別學她?!?/br>
    鄧舒月乖巧點頭,但她實在好奇,“她的頭發(fā)是假發(fā)嗎?還是染的?”

    蘇以沫不確定,她只能瞎猜,“應該是染的吧?這么熱的天戴假發(fā),悶頭皮,該多難受啊?!?/br>
    鄧舒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于是她更加難以理解,“她爸媽不管她嗎?讓她打扮成這樣?”

    這可把蘇以沫難住了,“不知道啊。可能她父母不稱職吧?”

    她拽著鄧舒月的胳膊走進鋼琴室。

    正在安撫鋼琴老師情緒的老板看到有客人進來,示意她先坐下平復情緒,回頭再說,然后問蘇以沫和鄧舒月想學什么樂器?

    蘇以沫第二個想學的東西就是鋼琴。

    上輩子的她來自農村,壓根沒有機會接觸樂器。直到初中時,她看到校長的女兒在校慶晚會上穿著公主裙,梳著水晶王冠坐在鋼琴前彈琴,那優(yōu)雅的氣質像極了公主。她彈的那首曲子猶如曲水流觴,婉轉悠揚,讓她癡癡如醉。

    也成了許多少男少女的夢。少男們是情竇初開。少女們則是羨慕她的才藝。

    蘇以沫也是其中一員,那時候的她想的是:如果有一天她也會彈鋼琴該有多好。

    她想學鋼琴,不是成為鋼琴家,不在乎能不能考級,純粹就是圓她曾經的夢,作為一個愛好來發(fā)展。

    老板給她介紹課程和費用,蘇以沫聽了一遍,然后拿了張宣傳單,表示回去跟爸媽說。

    老板也沒失望,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不可能自己做主,她客客人氣氣將兩人送出來,“那是自然。下次報名,記得帶你爸媽一塊來。我給他們好好講解?!?/br>
    蘇以沫點點頭,帶著鄧舒月出了鋼琴室。

    走出老板的視線范圍外,鄧舒月有點不理解,“你之前不是想學動感音樂那類的街舞嗎?怎么又想學鋼琴了?”

    蘇以沫覺得自己跟上輩子的校長女兒沒什么兩樣。她現(xiàn)在也是爸媽手心里的小公主,她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坐在校慶大會上為同學們表演鋼琴曲,也算圓了她上輩子的夢。

    不過蘇以沫不打算解釋,“想學就學唄。你要不要學?”

    鄧舒月如撥浪鼓般搖頭,“我還是不學了,學鋼琴太費錢了?!?/br>
    她這話也沒說錯,三個月就要幾百塊,鄧舒月不想加重爸媽負擔。

    蘇以沫也沒說什么。

    兩人從樓梯下來,剛準備走出大門,沒想到劉哲浩和劉夢薇正好從大門跑進,兩人速度太快,蘇以沫和鄧舒月來不及反應,四人面對面撞個正著。

    四人年紀差不多,個頭也差不多,額頭撞額頭,四人全都摔倒在地。

    蘇以沫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酸痛的額頭,“你們跑這么快干什么?”

    劉哲浩卻沒回答她的問題,看了眼樓梯,有些驚訝,“你也報名輔導班了?”

    蘇以沫一愣,搖了搖頭,“沒有。我打算學鋼琴。”

    劉哲浩眼里多了兩分歡喜,“是嘛。那挺好的?!?/br>
    劉夢薇見哥哥還有心思聊天,掐了他一把,催促他快點走,馬上要遲到了。

    于是兩人飛快往上跑,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樓梯口。

    鄧舒月額頭被撞,沒得到對方一聲道歉,氣得在后面跺腳,“你們也太沒禮貌了吧?怎么連對不起都不說一聲?”

    回答她的只有兩人急促的腳步聲。

    蘇以沫拽著鄧舒月的胳膊,“走吧。他們急著上課呢?!?/br>
    鄧舒月揉著被撞的地方,總覺得劉哲浩剛剛的問話有些怪,她撓撓頭,有些疑惑,“他為什么以為你報名了輔導班?”

    蘇以沫想到劉哲浩眼里的喜色,只有一個解釋,“大概是因為他們先報了英語,我后報名,以為我在學他們。”

    鄧舒月恍然大悟,隨即嫌棄地一撇嘴,“這有什么不能學的?就許他們提前學一遍,不許你也學一遍嗎?”她轉了轉眼珠子,“看來劉哲浩鐵了心要打敗你了。又是加大作業(yè)量又是上輔導班。你不努力肯定要輸給他的?!?/br>
    蘇以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事,大不了咱們并列第一唄?!?/br>
    鄧舒月覺得蘇以沫太不爭氣,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一定能打敗他呢?!?/br>
    蘇以沫沒那個雄心壯志,再說了,她一個重生者學第二遍打敗劉哲浩很光榮嗎?她勝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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