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44節
張招娣知道女兒怕花錢,摸摸女兒腦袋,“真要轉學,肯定要轉好的學校。怎么能越轉越差呢。” 蘇以沫笑了,“這就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張招娣翹了個大拇指,笑瞇了眼,“對。就是這個意思。還是我閨女有文化。” 兩人有說有笑出了學校,張語和鄧舒月等在門旁,看見兩人出來,趕緊迎上來。 張語擔憂地看著兩人,“你們沒事吧?有沒有挨批評?” 張招娣搖頭說沒有。 張語摸摸蘇以沫腦袋,“我聽小月說你是為了替她出頭才跟許聰打架的。阿姨謝謝你。” 蘇以沫撓撓頭,嘴上忙說不用謝。 張語又叮囑她,“以后可不能給班主任起外號。” 給同學起外號也就罷了,畢竟是同齡人,家長之間也能解釋。可她居然敢給老師起外號。這是給自己招禍,她剛剛一直沒走,就是擔心這個。 蘇以沫知道張語在擔心什么,她露出甜甜一笑,“下次不會了。” 張語嘆了口氣沒說什么,張招娣告訴她結果,“校長說明天會給大家一個答復。”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再怎么擔心也無濟于事,張語倒是沒說什么,只是經此一事,她心有些發涼,神色之間添了幾分郁郁,嘴角勾起一絲嘲諷,“沒想到先發難的是小孩。” 這些時日筒子樓里的人沒少議論他們家的事。她其實早有預料。畢竟她丈夫已經不是廠長,管不到他們了。人走茶涼,可這才多久呀。她女兒就被人如此欺辱。簡直欺人太甚。 張招娣不太會安慰人,只能硬邦邦道,“小月多乖巧啊,還知道替爸爸出頭。以后你的福氣在后頭呢。至于旁人怎么想,咱們也管不著。” 張語低頭看了眼女兒,她女兒確實乖巧懂事,有這么個小寶貝,確實是她的福氣。 回到家,鄧舒月去衛生間洗漱。張語打算淘米做飯,鄧廠長轉著輪椅從房間出來,手里有一封信交給妻子,“明天你幫我寄出去。” 張語見他不打算說女兒被人欺負的事,便也沒主動提起自己在筒子樓干的事。 她看了眼信的落款,微微有些驚訝,“這是?” 鄧廠長捏著輪椅把手的手緊了緊,“子不教父之過。不給他個教訓,他還以為我這個廠長以前是白當的。” 張語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丈夫要給女兒出頭,她先是心頭一喜,隨后又覺得沒必要將人打死,“這會不會不太好?” “有的人專撿軟柿子捏。不把他按下去,小月以后還會被欺負。小月沒有做錯事,老師卻把她班干撤了。這就是明晃晃的不公。老師也是勢利眼。”鄧廠長揮了揮手,神色間添了幾分果決,“這事就這么定了。你明天送去吧。” 張語見他打定主意,也就沒再勸。 第41章 翌日,蘇以沫到學校,按部就班晨讀。 其他班級的班主任都在站在后面,但是一班的班主任卻一直沒有出現,同學們議論紛紛。 昨天發生的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晨讀還沒結束,全班同學都知道了。 這時候的學生都很老實,從來沒有一個學生敢跟老師對著干,就連那些刺兒頭都沒這個膽子,可偏偏蘇以沫就敢。 性子老實的學生看蘇以沫的眼神帶著欽佩,而那些刺兒頭卻多了幾分畏懼和警惕。 就連許聰那些狗腿趁著老師沒來,走到第一排,拍拍許聰的肩膀,小聲道,“她都敢跟老師嗆聲,她爸媽也不管她,難怪你會輸給她。” 許聰只有母親一個人慣著,但蘇以沫不一樣,她父母一塊慣著她。 許聰昨晚回去又挨了父親一頓叱責,這次就連母親都不站在他這頭,勒令以后不許給同學起外號。 狗腿們這番話明顯在挑撥離間,要擱往常,許聰這么傲慢的人心里不舒服,要找蘇以沫的茬,可他身上隱隱作痛的傷時刻在提醒他,不能再惹是生非,于是裝作沒聽到。 狗腿們見許聰都老實了,又不敢找蘇以沫的茬,只得偃旗息鼓,各回自位。 晨讀之后就是早cao,除了周一升國旗,校長會講幾句話。今天卻是例外。 校長罕見發表講話,講的內容還是給同學起外號這件事。 她顯然做過功課,先是講了一件小事,因為被同學起外號,性格變得自卑,后來更是畏畏縮縮。 說完故事,她總結起外號不僅傷害別人的自尊,而且還侵犯他人的名譽權,非常不可取。 末了,她嚴禁同學之間互相起外號。一旦發現會給予處分。 起外號的行為不僅僅發生在一班,其他班也是屢見不鮮,除了被起外號的學生備受煎熬,其他同學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會得知不能給別人起外號或是叫別人外號,大家這才重視起來。 回教室的路上,同學們議論紛紛。 一班作為事件發生地,卻罕見地沒怎么討論。平時吵鬧的教室因為這些刺頭們沉默而變得格外安靜。 王老師走進教室時,看到的就是教室內安靜到極致的氣氛,靜到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學生們看到生面孔微微有些驚訝,下意識以為對方走錯了。 王老師自我介紹,“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我姓王。今后由我教你們語文。” 介紹完之后,她也不廢話,正式上課。 課間休息的時候,她提出重新選班干部,屆時由全班表決,時間就定于明天第三堂課,想當班干部的請自行準備演講稿。 說完,王老師離開教室。 等她一走,憋了整整一堂課的同學們瞬間炸開了鍋。 鄧舒月拽住蘇以沫的胳膊,滿臉不可思議,“班主任怎么換人了?” 蘇以沫也沒想到,她之前只是想換個班級,沒想到校長直接給班主任換了,這是避免前班主任找她麻煩? 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 不過這些只是猜測,蘇以沫沒有證據,但是換班主任,正合她意,于是她眨眨眼,“換人不好嗎?今后咱們也能安生一些了。” 鄧舒月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當然好。”她轉爾說起競選班干,“你要不要競選?我覺得你可以當班長。” 她覺得小沫比劉哲浩強多了,劉哲浩當班長的時候,事事不管,只知道埋頭讀書。小沫就不一樣了,她能替她出頭,就連許聰都怕她,她肯定能管好班級。 蘇以沫手撐下巴,“當班長有什么好?累死累活,還沒什么好處。” 鄧舒月是個孩子,跟孩子談錢,他們覺得庸俗。鄧舒月不明白為什么蘇以沫只肯干有好處的事情,“你幫我也沒好處啊?” 蘇以沫搖頭,“那不一樣。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才幫你。朋友之間本就不需要計較這么多。但是當班長就得管事,而且還得無私。沒意思。” 鄧舒月抿了抿嘴,這么說還挺有道理。她眼睛無意間掃到前面的許聰,福至心靈道,“但是班長可以管人。以后許聰再敢使壞,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管他。” 蘇以沫看了許聰一眼。許聰聽到自己的名字,以為有人在叫自己,下意識回頭,看到是蘇以沫,嚇得扭過頭,豎起手本將整個腦袋蓋住。 鄧舒月:“?” 蘇以沫有些好笑,攤了攤手,“你看,我不當班長,他照樣怕我。” 鄧舒月居然無話可說。 中午放學,蘇愛國問起女兒在學校的事情,“你們校長是怎么處理的?” 他擔心班主任給女兒穿小鞋。不要以為所有老師都是好人,他上學那會兒,還遇到欺辱女學生的老師呢。人渣每行每業都存在,跟職業沒有關系。 蘇以沫笑得一臉爽朗,“我們班換了班主任,明天打算競選班干。” 蘇愛國眼睛一亮,“好啊,你也去競選唄?” 蘇以沫還是那套說辭。 蘇愛國無語,女兒跟誰學的,怎么整個一錢串子,他極力慫恿,“當班干部可以鍛煉你的組織能力。將來工作后,你有管理經驗,可以擔任領導。不比當個普通職員要強啊?” 蘇以沫聽著陳詞濫調,之前他們就是這么說的。但是小孩子可難管了。只管許聰一個,她都這么累。再管49個,她頭都要大了。 她聳了聳肩,“當小學干部沒什么意思。我可以等上了高中再說。到時候還能入黨呢。” 蘇愛國失笑,“你沒有經驗,班主任未必會選你當班干啊。我覺得你不如現在就試試。” 蘇以沫還是興致缺缺。蘇愛國拿她沒辦法,“等晚上再說吧。” 蘇以沫沒當一回事,反正她不當。 沒想到,晚飯時,張招娣聽說這事,直接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拍到桌上,“只要你競選班長成功,這一百塊就是你的。” 蘇愛國呆了呆,當個班長就有一百,這班長也太好當了吧? 他滿臉不贊同,剛想把錢收起來,卻沒想到女兒的動作比他還快。 蘇以沫喜滋滋將錢收好,沖爸媽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我明天就參加競選。” 左右mama現在賣盒飯很賺錢,用不了多久就能還完欠債,她實在沒必要委屈自己。 張招娣慢條斯理吃著飯,蘇愛國心想:他怎么就沒有這個好命,選上班長就有這么多錢。他嫉妒得不成,嘴上不饒人,“你還沒競選成功呢?怎么就把錢拿走了?” 蘇以沫拍拍胸脯,萬分自信,“放心吧。只要我出馬,肯定沒問題。” 蘇愛國被她逗笑了,“你倒是半點不謙虛。真該讓你們班的同學瞧瞧你這副樣子。” 蘇以沫瞅了眼她爸,一針見血,“爸,你該不會是羨慕嫉妒恨吧?” 每月零花錢僅有一塊的蘇同志心口狠狠扎了一刀,這丫頭真是哪兒疼往哪兒扎。太不孝了。 張招娣看著丈夫鐵青的臉色,撲哧一聲也跟著笑出聲。 翌日,競選班干,想當班干的同學事先準備好了演講稿。 小孩子們可能對競選班干沒什么想法,可大人們卻覺得這是鍛煉能力的好機會。對孩子有點指望的家長都會鼓勵孩子參加競選。 蘇以沫是脫稿演講,她先說了班干部的責任,然后直接拿許聰給人“起外號”這種不禮貌的形為舉例,“那時候我就想,如果范老師不能公平處理,我會上報校長,如果校長不行,我會上報教育局。總之我會還給大家一個公平公正又舒適的學習環境。認為我能勝任班長一職,大家投我一票吧。” 許聰臉都黑了,昨天被校長舉例,今天被蘇以沫舉例,這些人沒完沒了。他坐在第一排,離蘇以沫極近。蘇以沫演講時,還時不時看一眼許聰。 許聰被她看得如坐針氈,忍了又忍,實在頂不住她的威壓,只能裝作沒看到沒聽到,趴桌上睡大覺。 王老師的眼皮跳了跳,昨天校長跟她說,這個孩子聰慧過人,不能以平常孩子對待,她還有些不以為然,可聽到這段演講,她不得不信了。這可比刺兒頭更棘手。畢竟刺兒頭還是怕老師怕家長的,這個孩子只信自己。 蘇以沫來當班長,王老師嚴重懷疑自己究竟是多了個幫手還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可她之前說了讓學生投票。現在反悔就等于失信于學生。到底不妥。 相對于王老師的憂心忡忡,同學們反倒很激動,鼓掌的頻率都比別人多。 說到底班上大多數都是老實孩子,刺兒頭畢竟是少數。 投票時,除了那幾個刺兒頭,絕大多數都投給了蘇以沫。 她以壓倒第二名8票的成績成功當選班長。原先的班長劉哲浩只能競選副班長。 競選成功后,蘇以沫上臺,先是謝謝大家的支持,然后又道,“咱們新班主任不是范老師,大家千萬別對她有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