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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282節

    杜清檀沒敢久留,收拾好托盤碗筷,迅速退出。

    程尚食在外等著她,如釋重負,卻又示意她不要說話,再讓她看看不遠處。

    獨孤不求、李岱、還有一位她不認識的官員站在那兒,等候傳召。

    杜清檀的目光投過去,獨孤不求、李岱同時抬眼,毫不顧忌地看著她,可謂目光灼灼。

    第380章 何為君?君為何?

    杜清檀頷首行禮,毫不留戀地跟在程尚食身后離開。

    李岱和獨孤不求收回目光,對視一眼,再垂下睫毛,掩去各自心思。

    御史吳鳴立于一旁,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二人。

    須臾,宮人宣召三人入內覲見。

    三人以品級高低魚貫而入,三呼萬歲,低眉垂眼。

    女皇威嚴的目光緩緩掃過三人,淡淡地道:“案子查得如何了?”

    竟是沒有叫起,就讓他們跪著回答,表明她究竟有多不滿。

    獨孤不求悶聲不響。

    李岱比他品階高,承接旨意也比他要早,怎么都輪不到他先開口——正好借機觀察女皇的態度。

    李岱這些年走的都是逆境,對付女皇自有一套。

    先是不慌不忙地表示自己如何謹慎查案,再說到張醫令畏罪自盡,而且還用了兩種死法。

    他故意停下來,留時間給女皇發問。

    女皇果然皺眉:“確定他是自盡?受何人指使?”

    李岱狡猾地道:“孫兒剛查到這里,獨孤主簿已然介入,后續人證、物證等事務皆由他親自處理。

    因案發至今不過兩日,時間倉促,我二人尚未交換案情,后續需要他來稟報。”

    獨孤不求從濃密卷翹的睫毛下方冷冷地瞅了李岱一眼,輕勾唇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李岱微皺眉頭,知道獨孤不求是在看不起他,卻也別無他法,只能隱忍。

    女皇輕抬手指。

    獨孤不求不慌不忙,口齒清晰,姿容雅正。

    “啟稟圣人,微臣接旨之后,當即趕至太醫署詢問案情,再根據線索趕到張未家中。

    張未確是自盡,據其妻兒、奴仆供述,曾親眼看到并聽到六郎交待張未,務必讓瑯琊王與杜清檀身敗名裂。

    張未有所懼怕,不敢損害皇孫,六郎言道,不過一杯藥酒而已,倘若其人真是正人君子,又怎會因藥亂性。

    中間六郎曾幾次三番派人催促張未辦妥此事,因張未遲遲不敢下手,六郎當眾鞭撻張未長子。

    三日后,張未投毒殘害同僚。歸家之后,他長吁短嘆,徹夜未眠,聽聞圣人下令徹查此事,便服毒投繯自盡身亡。”

    此時,女皇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獨孤不求視而不見,取出奏本奉上。

    “其間各種證詞,以及證人畫押手印皆都在此。涉及之人及物證,皆數存于大理寺中,隨時可以調取。”

    女皇把奏本扔在案上,也不去看,只道;“正好,六郎也在向朕哭訴,說是有人嫉恨他得寵于圣前,誣陷于他,諸位怎么看待此事?”

    好個倒打一耙的張六郎!有朝一日,必殺之!

    李岱心中暗恨,卻也被激起了幾分血性:“請圣人示下,不知六郎告的是誰?可有人證物證?”

    獨孤不求同問:“請圣人示下,不知六郎因何事被誣陷?”

    女皇的臉色難看起來,這二人是聯起手來一起和她作對是吧?

    她肯定是說這件事啊!

    可她自詡公正圣明,不大好意思當著臣子的面公然袒護男寵,就只管給吳鳴使眼色,讓他務必體察圣意,將此事處理妥當。

    吳鳴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上前一步,神態威嚴,聲如洪鐘。

    “圣人,倘若微臣未曾理解錯誤,六郎是說,張未毒害同僚一事與他無關,乃是居心叵測之人嫉恨誣陷?”

    女皇滿意點頭:“正是。吳卿案子查得不少,應當懂得如何斷案,是吧?”

    吳鳴皺起眉頭:“此事必是誣陷無疑了!好端端的,六郎為何要對瑯琊王和杜司藥下手?這沒動機啊!

    想必是那張未與瑯琊王、杜司藥共事之時結下仇怨,刻意報復,事泄害怕,這才攀咬上六郎。

    那孟萍萍天生愚鈍,不知好歹,捕風捉影,聽人那么一說,就跑去敲登聞鼓鳴冤,實在太過可笑!”

    女皇可太滿意了,正想夸獎吳鳴幾句,再狠狠痛罵獨孤不求和李岱一番,就聽吳鳴話鋒一轉。

    “雖則如此,擊登聞鼓、立于肺石鳴冤,彰顯的是圣人的圣明與愛民如子。

    多年來廣受好評,實得人心。臣等知曉六郎冤枉,然而百姓不知,孟萍萍不知。

    是以,微臣懇請圣人,著刑部、大理寺、憲臺三司共審此案,還六郎清白,保圣人君威!”

    吳鳴跪倒在地,重重磕頭。

    李岱和獨孤不求緊隨其后,朗聲道:“請圣人著刑部、大理寺、憲臺三司共審,以保圣人君威!”

    女皇一時騎虎難下,只管陰沉沉地看著這三人,咬牙切齒:“你們這是聯起手來逼迫朕?”

    “微臣不敢!”三條聲音整齊劃一。

    女皇氣得倒仰,勉強按捺住了,輕描淡寫地道:“多大點事,就敢三司會審,小題大作!

    罪人張未嫉恨同僚,膽大包天,毒害同僚,禍及皇孫,為讓妻兒逃脫罪罰,攀咬六郎。

    數罪并罰,理當斬之,因其畏罪自盡,便讓其妻兒替他受罰,罰沒家產,發配嶺南!”

    “此事到此結束,誰再敢提就以欺君之罪處置!”女皇站起身來就要走,明晃晃的護短。

    吳鳴猛地往前一掙,高聲道:“敢問圣人,何為君?君為何?欺君之罪又指的什么?”

    女皇雙眉倒豎,指向吳鳴,厲聲道:“來人……”

    獨孤不求適時道:“圣人息怒,微臣方才還有一件事未曾稟告。

    聽張家人說,張未留有遺書,微臣多方搜尋,竟是不曾查到……”

    就在此時,張五郎從帷幕后面走出來,跪在女皇面前情真意切地道:“圣人息怒,這中間定有諸多誤會。”

    女皇看向他的眼神卻隱隱變了:“誤會?”

    張五郎能得盛寵多年,自是擅長察言觀色,他立刻敏銳地注意到女皇不高興了。

    但這不高興來自哪里,他卻是不知,沉默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頭來,說道:“圣人容稟,此事確與六弟有關。”

    事發突然,殿中頓時一陣死寂。

    誰也不會想到,張五郎居然會當眾承認自家兄弟與謀害皇孫案有關。

    唯有李岱若有所思地看向獨孤不求——那封所謂的張未遺書有問題。

    第381章 就憑我敢陪她一起死!

    自張氏兄弟得寵,張家人跟著雞犬升天,朝中多有依附之輩,其中不乏大員。

    張未,其實只是張氏兄弟的遠親,官職既不大,也非要害,可偏偏,他和張氏兄弟走得很近。

    這中間自然是有不可言說的秘密。

    張未自盡身亡,留下遺書,獨孤不求嘴里說著找不到遺書,卻又十分篤定有遺書的存在。

    旁人不知,張氏兄弟卻是知道獨孤不求“火鳳使”的身份。

    女皇最信重的密探,可以直接面君的那種。

    他敢當眾提及,必是另有所指,甚至于——威脅。

    所以張五郎很快作出了抉擇。

    與張六郎接受懲罰比起來,張未遺書可能帶來的危險大了太多。

    張五郎朗聲道:“其實這件事,還是因我而起。”

    他低著頭,很絲滑地給李岱現場發了一口黑鍋。

    “早前瑯琊王與我兄弟二人相遇,我與殿下行禮問安,殿下輕慢不理。”

    李岱氣得發暈,必死名冊上再添一人。

    有心想要辯解,見女皇毫無所動,只好再次忍了下來。

    張五郎見李岱不敢辯解,越說越溜。

    “六郎覺著我受了委屈,一心想要為我討回公道,這便幾次三番與張未商議,就是想讓瑯琊王出個丑而已。

    我先前不知,后來知曉,便訓斥并阻止了六郎。六郎雖然少年意氣,卻也愿意聽我的話,這便罷了。

    我們兄弟都以為此事就這么過去了,誰知張未竟然動了手!

    我這邊也聽人另有說法,似是自瑯琊王入太醫署主理政務,多次當眾斥責張未,讓他下不了臺……”

    反正就是李岱不會做人,自作自受就對了。

    張五郎接著就想說杜清檀和張未的恩怨,卻見獨孤不求勾著半邊紅唇,似笑非笑地看過來,于是立刻往回收。

    “無論如何,六郎都不該對皇孫生出報復之意,請圣人責罰,我兄弟二人無有不從。”

    當事人都認錯了,女皇還能說什么呢。

    女皇的目光在李岱、張五郎、獨孤不求、吳鳴臉上來回掃過,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張五郎并不怎么害怕,反倒笑吟吟地看向獨孤不求。

    “獨孤主簿辦案越來越精進了。聽聞大理寺沉積幾年的案子被你盡數辦完,且無論原告、被告都很滿意。圣人那天還和我說,要升你的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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