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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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三娘氣了個半死,姓杜的陰險貨,肯定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周醫(yī)令,這才故意挑釁她。 白助教意味深長:“蕭如月,回答醫(yī)令的問話。” 蕭如月更生氣了,杜清檀這一鬧,把她之前所有的表現(xiàn)全都給滅了。 她還沒想好要怎么回答,杜清檀已經(jīng)開了口。 “醫(yī)令不要責怪蕭jiejie,都是誤會,我和她沒矛盾,她就是太過擔心彭三娘和劉魚娘,急的,上火了,我不計較。” 蕭三娘本來已經(jīng)壓下火氣了,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下去,又拔高聲音。 “她們犯事,我急什么?上什么火?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杜清檀就給她賠禮:“蕭jiejie別生氣,是我錯了,她們犯事和您沒關(guān)系,您沒著急,也沒上火。” 蕭三娘氣得死去活來,無從辯白,怎么說都有錯。 只管惡狠狠地瞪著杜清檀,恨不得把人活撕了,恨到掩飾都忘了。 杜清檀虛弱地沖她怯怯一笑,退后一步,以表示謙讓。 “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周醫(yī)令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畢竟蕭三娘來了之后,在他面前一直都表現(xiàn)得很是得體大方,溫柔有禮。 像這樣失態(tài),還是第一次。 他沉默片刻,問道:“蕭如月,聽說昨天晚上你也去了病所?” 蕭三娘一凜,回神道:“是。” 周醫(yī)令就叫白助教:“把她帶走,一并問話。” 白助教有些意外,之前并沒有把蕭三娘算在清查范圍內(nèi),怎地突然改了主意? 蕭三娘就更意外:“醫(yī)令,學生只是去探望自己負責的患兒,其他什么都沒做。” 周醫(yī)令冷淡地道:“病所出了事,但凡出入里頭的人都要問話,還不快去!” 白助教道:“蕭如月,趕緊的!” 蕭三娘恨恨地瞪了杜清檀一眼,咬著牙走了出去。 周醫(yī)令便命令人搜查蕭如月、彭三娘、劉魚娘的房間。 杜清檀等人被關(guān)在廚房里,隔著窗戶觀看那些人進進出出,亂刨亂翻。 雷燕娘等人全都煞白了臉,緊抿著唇。 女子的東西本就隱私,進去搜查的這些人全是男子,實在有些膈應(yīng)人。 劉婆在一旁磕著南瓜子,淡淡地道:“進了這道門,便要守規(guī)矩。 惹了事兒,誰管你是男是女,要臉不要臉,上頭一句話,要死也就死了。” 雷燕娘不服氣:“不是有律法嗎?要奪人性命,總要有個理由。” 劉婆把瓜子一扔,淡聲道:“理由?冒犯天威,心懷怨懟算不算理由?” 惹貴人不高興,讓貴人看不順眼,就是理由。 雷燕娘半張著口,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杜清檀上前抓了劉婆的瓜子吃,平靜地道:“怕什么?這么多人,一年到頭死的也就那么幾個。” 宋大娘撫著胸口道:“也是,不過今天這事兒到底怎么回事?我是沒弄明白。” 杜清檀隱約猜到了幾分,但并不想說,就給劉婆發(fā)了一個鍋。 “劉婆消息靈通,肯定知道,你問她。” 劉婆果然知道:“聽說是有人給患兒飲用的清水里下了蒙汗藥,孩子和大人都被迷倒了,呼呼大睡。 都被迷暈了,那還能哭?肯定不能啊!按說這法子是好,但也太過陰損了。 不過,下藥的人沒個輕重,用的藥多了,這才被發(fā)現(xiàn)。這會兒郡王也在那邊鎮(zhèn)守著呢。” 蒙汗藥!這可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眾人頓時炸了鍋一樣。 杜清檀問道:“患兒怎么樣?還好嗎?” 劉婆卻不知道:“那沒人說,不過看周醫(yī)令和白助教的模樣,應(yīng)該是不太好。造孽哦。” 申小紅義憤填膺:“怎么可以這樣?當真是醫(yī)德敗壞!” 杜清檀微笑:“有醫(yī)德嗎?我沒看到。” 就連敗壞都說不上,而是直接沒有。 搜查整整進行了半個多時辰,一無所獲。 周醫(yī)令臭著臉下令:“各回各房,沒有命令不許出來!” 就連飯食也是送進去,集體關(guān)禁閉。 采藍越想越害怕:“五娘,這也太嚇人了,今天下蒙汗藥,明天怕不得下毒藥了。” 杜清檀平靜得很:“下雨天,睡覺天,睡覺睡覺,一覺醒來就好了。” 采藍不甘心,使勁推她:“您怎么還睡得著!快給婢子說說,真兇是誰啊!” 杜清檀懶洋洋地道:“真兇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事兒和蕭三娘脫不掉干系。 說不定,所有人都做了她的墊腳石。她們四個賴到了最后一天,如果大家都成功,就不能凸顯她。” 采藍百思不得其解,琢磨許久也沒弄明白,再要問,杜清檀早就睡著了。 等到傍晚,雨停了,劉婆在院子里大聲喊道:“都出來!趕緊的!” 采藍趕緊把杜清檀拖起來,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就來不及梳頭了。 其他人全都站在了院子里,李岱、張醫(yī)令、周醫(yī)令等人也都在。 所有人看著杜清檀睡眼惺忪地走出去,頭上一撮呆毛一晃一晃的,就很好笑。 張醫(yī)令照常地看不慣她,冷笑道:“杜清檀,遇到這種大事,你還能安心睡覺?” 杜清檀打個呵欠,眼淚汪汪:“回醫(yī)令的話,學生外感風寒。” 第227章 假發(fā)掉落 張醫(yī)令非得較真:“你是外感風寒還是撒謊,診脈便知!過來!” 周醫(yī)令厲聲道:“張醫(yī)令,這是什么時候!出了這樣的大事,你還有心情為難學生?” 算是把剛才他說杜清檀的話還回去了,還挑明了他就是在為難人。 張醫(yī)令氣得紅了臉,胡子一撅一撅的。 李岱適時開了口:“說正事。” 白助教大聲道:“把人帶上來!” 蕭三娘、劉魚娘、彭三娘被帶了進來。 白助教把經(jīng)過簡單地說了一遍,宣布:“經(jīng)過徹查,彭三娘為了達成治好患兒夜啼的假象,在送給病患飲用的清水里下了蒙汗藥。 蕭三娘、岳麗娘的病患未曾飲用那水,故而無礙。彭三娘、劉魚娘的病患母子都喝了那水,故而昏睡。” 蕭三娘把頭仰得高高的,瞅著杜清檀的眼神里透著得意。 她終究還是全身而退,且其余三人都被她比下去了。 劉魚娘、彭三娘的患兒喝了蒙汗藥,自是不必說。 岳麗娘的患兒雖然沒喝,但也沒好。 就她一個人的患兒被證實既沒喝那水,病還好了。 這次考核,她雖然不能拿到甲,卻也拿到了乙。 白助教繼續(xù)道:“岳麗娘以私心延誤病情,本該被驅(qū)逐出去,念在其確實生病的情況下,留下查看,此次考績?yōu)榱恪?/br> 劉魚娘雖是受彭三娘牽連,卻也存在以私心延誤病情的情況,留下查看,考績?yōu)榱恪?/br> 彭三娘,驅(qū)逐,并通知其舉薦地方,永不許行醫(yī)!房中財物一律不許帶走,留下用作醫(yī)治患兒之費用。” 彭三娘捂住臉,癱倒在地,絕望地發(fā)出一聲悲鳴。 “我冤枉!是蕭三娘和劉魚娘逼迫我做的!為什么你們不肯信我?” 劉魚娘恨恨地道:“撒謊精,我讓你來害我?你這是自己不好了,就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吧?你怎么這樣毒呢?” 彭三娘哭道:“我拖你下水做什么?我若真要用蒙汗藥,管好自己的患兒就可以了,用得著冒險往大家的水里下藥嗎?” 劉魚娘翻個白眼:“誰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蕭三娘嘆息:“彭三娘,我一直在幫你說話,相信你是一時鬼迷心竅想不通,你卻要恩將仇報……” 話音未落,就見彭三娘猛地躥起來,朝她撲過去,尖叫著去打她。 “毒婦,毒婦,你騙了我們所有人!你不得好死!” 蕭三娘猝不及防,被彭三娘在臉上抓了五條血槽,反應(yīng)過來尖叫著要逃,又被彭三娘推倒在地上騎著打。 她是嬌養(yǎng)長大的,哪里敵得過在市井中長大的彭三娘,被打得只是哭喊救命。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眼花繚亂、心情激蕩。 宋大娘喃喃地道:“膽小鬼被逼急了也很嚇人啊……” 周醫(yī)令和李岱詭異地保持沉默。 “住手,住手!”張醫(yī)令大喊著,點名讓劉婆等人:“拉開她們!成何體統(tǒng)!” 彭三娘被人拽開,不甘心地掙扎著去薅蕭三娘的頭發(fā)。 蕭三娘尖叫一聲,護住了頭發(fā)。 眾人都以為她是疼的,不想,一頂假髻被彭三娘就這么抓下來,露出了蕭三娘狗啃似的頭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