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是記憶的自我篡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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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梁歲然打了幾通電話給陸云齊也不見他接,她以為少年氣盛沖動做了錯事現(xiàn)在不敢見她,才不接電話。 細想著,還是得在第一次就滅了他的念頭。于是她當機立斷驅車到陸云齊的學校,擱外面等著。一直到學校開始打鈴上晚自習,陸云齊的身影也沒有出現(xiàn)過校門處。 梁歲然有些頭疼,她撐著腦袋倚在車窗邊緣。學生們散漫地走過,只偶爾有幾個打鬧大笑,多數(shù)都沉悶地走在路上,她猜他們是高三黨。想著想著,思緒開始漫無邊際地飄起來,她想等陸云齊高三了就時不時去他宿舍給他做飯。她的思想在某些方面倒是和以前的人一樣傳統(tǒng),認為外面的飯菜沒有營養(yǎng),在用腦子的時候最好是能喝上家里的湯補充一下。 “出國嗎?”梁歲然喃喃道。 或許是這些年里記憶開始自我篡改,試圖修復以前的傷痛了,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對陸云齊不如他剛出生時,只有厭惡和愧疚。她的腦子開始冒出了“我是他mama,就應該關心他。”的想法。 等到最后,她也沒找到陸云齊。 “突然打電話給我,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對面的電話很快接通,語氣聽著有點喘。 “你在干什么?聽起來很累的樣子。” “在夜跑。家里這邊風的風吹著很舒服,可惜你今晚不在家。”男人頓了下,“你今晚去哪里了?” “在云齊學校。等你休息了再說吧,我先掛了。” “沒關系,夜跑剛剛已經(jīng)結束了。你去找他?需不需要我接你回來?” “嗯。你把他宿舍地址發(fā)給我吧,這小子不接電話。” 對面遲疑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他前兩天突然變卦,直接出國了。我想告訴你,還被他攔著。你也別怪他,估計他是怕你不讓他走......” 手指無意識地摳動座椅的皮革,指甲印雜亂地扣在皮革上。 “嘶——”梁歲然沉默良久,突然低呼。對面的人原本毫無波瀾的語氣開始焦急。 “指甲劈了。” “好痛哦。你開車來接我回去好不好?” 沒有理由,梁歲然沉默地掛斷電話。目光毫無生氣地轉向車外,“路過的人里不會出現(xiàn)熟悉的面孔”這一意識讓她心慌。她想起夢里的雨夜,想起那聲尖銳的呼救聲。思緒挖開久遠以前被埋葬的記憶,一寸一寸地刨根尋底,但是她始終想不起來陸云齊到底是怎樣逃離那場綁架的。 頭痛得要裂開,梁歲然捂著腦袋將自己埋在座椅中,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劇烈咳嗽,一聲緊接著一聲,連喘氣的間隙都不留。腦袋無力地垂在反向盤,每咳一下額頭都會撞上去。 “寶寶!寶寶沒事了,沒事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蓋過了行人的熱鬧,車門猛地被拉開。 梁歲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雙大手托起,手掌不敢著力只輕輕地托起靠在溫暖的懷里。熟悉的冬松氣息縈繞在狹小的空間,梁歲然聽不到他說什么,也看不見他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自己可以安心地窩在他身邊等自己的狀態(tài)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