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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哀家和竹馬掌印he了 第13節

    他閉著眼睛,含混應了聲“恩”,周書禾便也不再多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著一雙綢緞繡鞋行至窗邊。

    冬夜冷風吹走她身上的燥熱,露出遠處心中在想的人。

    窗外少了殿內那樣常明的燈,月亮掛在頭頂而非他的身后,所以祁遇伸出雙手比出的那只小狼——她教他做的那只小狼——它沒有被映照在紙窗之上。

    它只印刻在她的心里。

    在今夜這樣碧月皎皎當空的日子里,星辰從不與之爭輝,說它是謙遜退讓也好,遲疑不前也罷,但無論如何,它一直都在。

    只要你愿意睜大眼睛去看,他便一直在。

    不要哭,不要哭。

    周書禾笑著告訴自己。

    和祁遇相逢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最溫柔的事,而當你遇到溫柔的事,不要哭。

    ****

    過了年便是承安二十一年正月,宮里宮外年味久久不散,主子奴婢們拿了賞賜,一個個歡歡喜喜的,而皇帝不用上朝辦公,每日每夜興致高昂。

    他平日里就常去后宮,御前封筆后更是夜夜笙歌,對著周書禾等年輕妃嬪他還講了半分矜持,而面對那些熟得不能再熟的舊妃,有時甚至會一夜同幸兩三人。

    寄月雖只是個丫鬟,卻從小浸yin在周家對文人的憧憬中,也認了字、讀了書,對皇帝這樣的行徑頗為不齒,背后說了些皇帝的小話。

    “倒也還好吧。”陳瀟瀟正歪在榻上,自己跟自己打著葉子牌,“我們樓里也有客人做這種事,兩三個人只點一個姑娘,客人們省了錢姑娘也沒什么不樂意,想必宮妃們同陛下也是如此,不干你事兒就甭瞎cao心了?!?/br>
    這話聽著像是尋常訓誡,卻又莫名有些不對勁,寄月一陣狐疑,到底沒發現其中蹊蹺。

    周書禾本來拿著一本書看得專心,聽了陳瀟瀟的瞎話,抬起頭瞪了她一眼,啐道:“講了多少次了,陛下是陛下,不是你們樓里的姑娘,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瀟瀟嘿嘿一笑,剛要說些什么,卻見祁遇領著四個小寺人地走了進來。

    這人剛升了秉筆,著一身深紫色的圓領窄袖袍衫,頭戴幞頭紗帽,端的是一片氣派。

    前世他其實沒有做過司禮監秉筆,而是走了御馬監的路子,接任萬平做了御馬監掌印,萬敏死后便直接調任司禮監掌印,這才執掌監察院。

    周書禾笑了笑,準備迎上去,卻發現他神色里帶著同尋常妃嬪說話時的謙和疏離,并且周書禾也如尋常妃嬪一般,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緩慢卻沉重的壓迫感。

    “請瀟寶林、周寶林安,陛下差奴婢來請周寶林去鐘粹宮一敘,瀟寶林若無事也可同行?!?/br>
    周書禾一怔,和陳瀟瀟對視一眼,起身挑了一件青色大氅披上,叫寄月守在宮里,動身跟隨祁遇的引導走了出去。

    “是怎么回事。”周書禾小聲問道。

    祁遇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往后看了一眼,溫言勸道:“都跟這么近做什么?周寶林又不會跑了,你們這樣別不小心沖撞到二位娘子,憑白得一頓罰。”

    那四名寺人也未多言,抬手稱了句是,便往后退了兩步。

    祁遇這才應起周書禾的問題,壓低聲音道:“陛下疑心你同銥嬅他人有首尾。“

    周書禾大驚,看著他不禁脫口而出:“可我們什么都還沒干啊?!?/br>
    “……”

    祁遇默了片刻:“不關我事?!?/br>
    陳瀟瀟在一旁若有所思:“既如此,那說的就是我了。以前我們樓里確實偶有磨鏡之好的女客光顧,客人嘛,什么情趣都是有的,但我可沒這等癖好,以我眼力也看得出來書禾亦非此道中人。陛下非要如此懷疑,真是天大的冤枉?!?/br>
    祁遇忍了忍:“亦不關瀟寶林您的事?!?/br>
    陳瀟瀟聞言大驚,低聲斥道:“姓周的,你莫是還有旁的好哥哥好jiejie?”

    周書禾額角青筋直冒,實在忍不住了:“我說你能不能看看氣氛啊,殺頭的大事呢?!?/br>
    待她終于制住了陳瀟瀟,祁遇也從初聞此事的緊張情緒里走出來,暗自梳理了一番。

    ”今夜陛下招幸沈淑女初次侍寢,不知怎的里頭突然鬧了起來。先是發現沈淑女偷了你的簪子,挨了五下掌嘴,又解釋說其實是她在珞華門附近見到的一常服打扮的男子,不慎將此物掉到地上,她看到上頭的皇家紋樣,以為那人是陛下,便依著自己的少女情思收攏了去。”

    “但實際上那簪子是御賜給你的,出入庫的冊子上都有記載?,F下莊妃娘娘也去了,她的意思是那人是同珞華門的侍衛,你與他有首尾。莊妃既然往這方向引了,恐怕早有準備,我來時她正提議要讓沈淑女去認人,等認到了估摸著還要搜身?!?/br>
    周書禾想了想:“沈淑女是不是與我同批入宮,卻一直沒有得侍寢的那位?”

    “正是此人?!?/br>
    “真是麻煩啊……”她嘆道,“但好在我是宜和宮的人,沒有人比陛下更希望宜和宮的宮妃們活著,無論如何,我不會死。”

    祁遇搖頭:“倘若你失了帝心,即使不死于宮闈爭斗,也會死于陛下之手?!?/br>
    “有帝心的本來就不是我,”周書禾輕輕拍了拍身上的青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雖然人死為大,我卻想賭一把白王妃的帝心?!?/br>
    第21章 捷徑

    白氏因愛生妒、因妒生恨,終被怨念所噬,犯下謀害親夫的大錯。在最后死前,她卻又想起了兩人相依相愛的過往,不忍丈夫飽受無子之痛的折磨,以在天之靈,給皇帝送來了周書禾這個同她長相肖似的女子。

    而這次,她不再是心中滿是憎恨、會去傷害丈夫的毒,而是只知愛意、單純清澈、永遠信任他的藥。

    周書禾在心中對白王妃暗自道歉,她故意曲解含恨之人的心意,只是希望能夠把這樣的想法傳達給皇帝,讓皇帝在她身上散去余恨,并將其轉為感懷珍惜。

    在某種程度上,皇帝的珍惜比真心值錢。

    而在另一種程度上,周書禾的歉意分文不值,已故之人的恨意就更是如此。

    鐘粹宮今日格外熱鬧,遠遠就能看到燈火通明。

    正殿的廳堂里,皇帝坐在主位,莊妃帶著同宮的范御女侍立在他身側,這對傾一國之力養出來的皇帝和寵妃,看上去遠比他們的實際年齡來的年輕。

    “陛下萬福金安,莊妃娘娘安。”

    沈淑女跪在地上,捂著臉止不住地哽咽,周、陳二人伏身在地向帝妃問安,皇帝擺手讓陳瀟瀟起身,卻沒有讓周書禾免禮的意思。

    皇帝性情多疑,到后宮只想好好松快松快,他不怎么喜歡聰慧的女子,但愚蠢之人闖了禍事同樣惹人心煩,所以最好要做個足夠依戀愛慕他的小女人,同時也得御下嚴肅,不要把煩心事鬧到皇帝面前。

    莊妃對下性格跋扈,無人敢招惹她,在皇帝身邊又足夠溫柔小意,此人能以四十多歲的年齡常伴天子臥榻,也側面印證了周書禾對皇帝的判斷。

    所以此時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既然鬧大了,自己便已經輸了五分。

    還有……她偷瞄了眼跪在一側嚶嚶哭泣的沈淑女。這位差不多是輸了八分了。

    唯有上方的莊妃,大半夜的從被窩里爬起來給她們料理一攤子破事,又擺著一張略帶愁緒的美人面,峨眉輕瞥,溫柔地給皇帝揉肩捶背,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莊妃沒有鬧事,她和皇帝一樣都是被無關牽連的可憐人,所以她是贏家。

    后宮里只有贏家通吃,周書禾卻想扳回半局。

    皇帝沒有說話,宮殿里也無人膽敢開口,除了燭火的噼啪聲,便只有沈淑女偶爾沒止住的一聲哭嗝。

    周書禾端正地跪在地上,她來得急,那青色的氅衣還披在身上。

    一室沉寂,殿中美人緩緩抬頭看向皇帝,動作牽起頸側兩條美人筋,白璧般的皮膚中點著一顆朱砂,如天鵝引頸就戮般凄清,又泛著一股床榻之上動情仰頭時的潮濕。

    這股濕意浸潤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大概是因為被氣氛驚嚇到,她眼里含著淚光,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陛下,嬪妾是做錯了什么,惹陛下和莊妃娘娘不虞了么……”

    她是這樣濕軟的一個弱質女流,聲音卻又是干燥清脆的,字字句句不帶拖沓,極力維持著自己可憐的鎮定,只尾音微顫泄露了她的惶惶。

    下方陳瀟瀟眉頭一挑,給周書禾今天的表現打了滿分。

    到底是出師了啊。她頗有些遺憾,又深感驕傲自豪,在角落里隱秘地得瑟了一下。

    皇帝見狀果然放緩了態度,長嘆道:“先起來吧,此事總會有個結果。若你含冤,朕自然會為你洗刷冤屈,但若你果真犯下大錯……”

    他頓了頓,話音里帶了三分威脅,“朕念你年少無知尚且能留你一命,卻也只得去冷宮終老一生了,你可明白?!?/br>
    周書禾臉上還殘留著驚慌與迷茫,卻又有一股青澀的欣悅在目光里被點亮,她忍不住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她這樣笑起來的時候,最像白氏。

    “陛下隆恩……嬪妾無以為報?!?/br>
    此生幸得郎君,乃上天降大慈悲,妾身無以為報,唯有日夜伴君左右,來世便是為奴為婢當牛做馬,也沒有什么不愿的。

    皇帝恍惚了片刻。

    有一種消逝太久的情愫,忽地從時光罅隙里掙扎欲出,二十多年前那青衫白馬的少女越過他身側,馬鞭揚起的風打在他心間,但那個女孩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后來他動用手里的權勢,讓她看到他,不得不一直看著他,慢慢愛上他,最后恨他。

    皇帝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在他看來,自己已經給了白仙兒他想給所愛之人所有的好。而其他的,無論是一個男人順從父母,從而對自己妻妾的無奈;還是一個皇子因為無意疏忽,而導致一家百姓的災難;又或者一個位高權重的男子理所當然的妻妾成群,這些都不是白仙兒背叛他的理由。

    祁遇有句話說得非常對,皇帝也是人,與其譴責他是多么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不如去探究他的行為邏輯,引導他的思考方向,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告訴周書和,你不僅得了解陛下,知道他在各種情形下最有可能做出的判斷,還要有左右局勢能力。這種能力對于旁人來說需要下許多苦功,至少要擁有足夠的地位、權勢和才干,但你卻有一條捷徑,那就是自由地選擇在什么時候讓自己更像白王妃,什么時候不像白王妃,又在什么時候作為一場雨,喚醒陛下的“情”。

    ——即使他的“情”微不足道?

    以陛下的疑心,也唯有微不足道的東西才能不引他忌憚。

    ——那么。

    周書禾問他。你的捷徑又是什么呢。

    當時祁遇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給了她一本冊子,上面盡量詳細記錄著這些日子以來,他調查到的白王妃生平經歷——諸如她喜歡的馬兒、偏愛的花兒、看過的詩詞和對皇帝說過的情話。

    得到這些信息并不困難,無非是派人抓住她生前的貼身婢女,順便帶上那婦人的丈夫孩子,好酒好菜地吃一頓飯罷了。

    而祁遇的捷徑同樣也很簡單,不過是作為一個地位、權勢都被牢牢地把控在皇帝手上的奴婢,能用隱秘且不擇手段的方式幫助他獲得想要的東西,又能讓他清清白白、手不沾血。

    首先,做一條對主人而言安全又有用的鷹犬。

    而鷹犬當然是得沾血的。

    監察院大獄里泛著濃重的血腥味,他第一次看人受刑,這種行為違背人心中的同情憐憫之情,令人恐懼,卻又能輕易勾出人心之殘忍暴虐,令人興奮。

    人性本善還是本惡?無人能給出定論。

    事到臨頭,思考宏大命題沒有任何意義,祁遇只能忍住嘔意,迫使自己用最平靜的態度來接受它。

    受刑的是一位百夫長,剛受了洗刷之刑,人全身的血rou外翻時,看著和一只紅色的青蛙沒什么區別。

    萬敏要他詔,他也愿意詔,卻不知道詔什么,只得胡言亂語,報菜名似的念出了大批官員,直到說出鎮南總指揮使“朱玉”和翰林院的“孫敬先”兩個名字。

    萬敏嘆息著伸出手,身邊的役從給了他一方帕子,他輕輕擦去手中血跡,回頭笑著看向祁遇。

    “誒,總算是招了,真不知道一直嘴硬些什么,受這么些大罪?!?/br>
    “回去好好過個年吧,你剛上任,來年可要忙咯?!?/br>
    來年——又將是如何的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