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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就這樣被虞箜安排地明明白白,雖然她一想到離開秦溯有些不舍,但是想想比起來現在回去,她倒是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所有人。 如果暫時的離別能換來更好的結果,沈奕眼中慢慢堅定下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人一拍即合,此事就算是說定了。 說定此事之后,沈奕才覺得自己頭暈得厲害,虞箜也連忙將人扶回去躺著,“你且先休息,我去看看嗎,采草藥的應當也該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88章 路遇埋伏,落水 沈奕這一下看上去嚇人, 但是到底是到了夏季,寒氣也并不入骨,請來大夫, 熬了草藥, 捂在被子里發了汗, 也就好了大半, 又去山下的溫泉泡了會, 去去乏,折騰到過了晌午, 同虞箜用過午膳, 二人同回京城。 雖說此事商定,但是虞箜也不能就這么把人帶走了,總得交代一聲,而且不交代,秦溯留下的這些人也不可能把沈奕交給虞箜。 二人這邊忙著的時候,秦溯早已回了京城,天剛亮的時候,入了宮。 衛子康同要去的眾位太醫大夫都已經整裝待發, 來跟秦溯請辭。 秦溯細細問過, 又關心交代一番, 剛要讓眾人啟程, 就見花溪她娘子落云道長竟也在其列。 但是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秦溯微頓后恢復平常,讓眾人啟程。 站在城門上, 送浩浩蕩蕩的一串馬車離開, 秦溯才有些疑惑,正好也無事, 干脆去尋花溪。 秦溯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花溪正喝得爛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給她醒酒。” 秦溯掩了一下鼻子,轉身出去,把花溪交給了赤水。 赤水帶人給花溪收拾完,灌了醒酒湯后,扶著勉強恢復點神智的花溪到秦溯面前。 “呵?娘子走了就喝成這個熊樣?” 秦溯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花溪,嫌棄地搖了搖頭,“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大不了本宮幫你把人叫回來。” “站著說話不腰疼,”花溪翻著眼皮看了一眼秦溯,“阿云意已決,叫回來又有何用?且隨她去吧,她平生志向就是救死扶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我這俗人,不能拖她后腿啊。” “那確實是醫者仁心,”秦溯聽到這,也不能說什么了,“對了,這落云道長是不是還有一個meimei?也隨她一起去了?” “你說茶陵?” 花溪抱著放著清水的酒壇, “什么茶陵,那就是落云,落云以道醫身份平常不好出手,所以也常用茶陵的身份行走江湖,仗劍救人,這事我沒跟你說過嗎?” “……不重要了,你以后想不想和落云一起去行俠仗義?” 秦溯十分確定花溪沒跟她說過,但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 秦溯知道,花溪現在留在這里是因為自己,但是現在落云都走了,以后應當也不會留在京中這一個地方,可能真的就會跟花溪徹底分開了。 花溪這么為了自己,秦溯也不能不講義氣,她總不能因為自己強行把花溪和落云拆開,若是花溪想,待事了后,她可以讓花溪隨落云離開。 花溪是喝多了些,但是也還能理解秦溯是什么意思,喝了口清水冷笑一聲,“怎么,這河還沒過呢,就想拆橋了?磨還沒拉完,就想殺驢了?我還指著你榮華富貴呢,別想趕我走。” 秦溯知道花溪這人是嘴硬心軟,也不再勸,在花溪對面坐下,“赤水,抱兩壇酒來。” “干嘛?”花溪抱著酒壇,又喝了口里面的清水。 “陪你喝一杯。” 秦溯擺上兩個酒杯,當真是這么回事。 “去去去!還想喝死我啊?回你皇宮日理萬機去,老娘要睡覺了,再喝真喝死了,我可虧大了。” 這回輪到花溪嫌棄地擺手,攆著秦溯離開,領著清水壇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秦溯也沒辦法,只得留下綠煙在這里照看照看花溪,帶人回宮。 現在這種時候,旁人說什么都是聽不進去的,只有她自己撐過去了,想開了,這一陣過去了,也就好了。 回皇宮處理了剩下的事務,秦溯站在御花園的小橋上喂魚,看著那一條條膘肥體壯的鮮魚,多少有些饞了。 “殿下,道觀那邊傳來消息,說沈小姐今晨起熱,需得在道觀休息休息,可能會晚些回京。” 赤水出去一趟,回來看著把魚食換成釣魚竿的自家殿下,已經不想去思考皇上回來發現魚沒了是什么心情了,只低著頭如實轉告。 秦溯拉魚竿的手一頓,“安平起熱了?嚴不嚴重?是不是昨天著了涼?可有大夫?” “已去請了大夫,有些嚴重,這才派人來跟殿下說一聲,不過有道長在,應當也不會有大事。” 聽完赤水的話,秦溯也沒了釣魚的心情,想了想,“都這個時辰了,可有說安平何時回來?” “未曾。” 秦溯更放心不下了, “今日下午可還有事?” “殿下想去接沈小姐?這應當是不妥,下午二皇子殿下還要過來同殿下議事,藥草才剛安排好第一批,戶部尚書應當還會來宮中請示。” 赤水一直跟在秦溯身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赤水一手包辦,從這些事來看,今天下午秦溯是別想出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