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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邈疑惑的視線看向秦溯。 秦溯自然也不能讓秦郁給自己潑臟水,“是他先讓我等了半個時辰,而且還尋釁滋事,他活該。” “這……” 秦邈看著這兩張一樣的臉,無奈扶額,他才發現自己真是瞎cao心了,不用假裝,這二人也是實打實的水火不容啊。 “你在這里干什么?” 秦溯沒工夫跟秦郁計較,問向秦邈,自從秦邈行動不便后,便很少出門,這次本已經商量好了,怎還會在這里等著他們二人? “我聽聞昨夜三皇子那邊有點動靜,在此等消息,正好看見你們二人,所以順便問問。” 秦邈總覺得再將這二人放在一起,可能會出更嚴重的事,“要不然你們就此分開?其實現在這樣已經夠了。” “不行,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秦溯最厭惡的便是事情做到一半放棄,哪怕是面對秦郁,這件事說好該怎樣,就得怎樣。 秦郁耷拉著眼,雖然沒說話,但明顯跟秦溯是一個意思。 揉了揉太陽xue,秦邈覺得這兄妹倆的想法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但是看二人都堅持,也沒再勸,隨他們而去。 秦溯和秦郁在秦邈面前勉強相安無事了一頓飯的時間,之后二人離開盛京樓,往最后的目的地而去。 正好路過那條花街附近,秦溯剛要走,卻被花魁游行的隊伍攔住去路,時間剛剛好,秦溯看了一眼秦郁,秦郁也十分配合,打了聲呼哨,從腰間扯下錢袋,隨意抓了一把金瓜子,往最中間的花魁身上扔去。 黃金在陽光下泛起耀眼的光,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紛紛往秦溯和秦郁二人這邊看來。 最中間的花魁,也就是濃妝艷抹后帶上面紗的花溪,看見兩個“秦溯”明顯也驚奇了一下,接著笑起來,妖媚地沖秦溯這邊勾勾手。 一整袋的金瓜子被秦郁隨意地撒了出去,接著秦郁往花溪那邊走去,卻被秦溯攔住。 “你還要不要皇家的臉面?” 秦溯低聲咬牙切齒一般跟秦郁說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皇妹莫要多管閑事。” 秦郁的聲音倒是沒壓低,周圍的一些人皆聽得見。 “扶不上墻的爛泥。” 這句秦溯也沒壓著,扔下這句話之后,秦溯直接轉身上了馬車離開,而秦郁則一躍而上花魁的花車,跟著回了花滿樓。 坐在馬車中,秦溯撐著頭歇息,“回宮。” 不等秦溯回宮睡個午覺,南湘王同長公主不歡而散,南湘王公然逛青樓,氣煞長公主的消息便傳進了各位有心人的耳中。 德妃宮中,三皇子坐在德妃下首,聽完這消息面露喜色,看向正閉目捻著佛珠的德妃,“母妃,看來這南湘王倒是同傳言中一樣,是個玩世不恭的主,和秦溯定然是格格不入。” 德妃睜開眼,“傳言南湘之地有句俗語,叫只識南湘王,不認天子令,就看這南湘王的做派,當真是半分不錯,這才一天的時間,就能讓秦溯動手,也是奇人。” “這是當然,就秦溯那脾氣,誰能受得了? 更何況那南湘王在南湘當土皇帝當慣了,二人定然是不和,要怪就怪那偏心的父皇,皆偏向了他們兄妹二人,一個在京中作威作福,一個在南湘當土皇帝,父皇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倒好,兄妹倆先鬧起來了。” 三皇子對此甚是快意,雖然老九秦郁從小就在南湘,但是永樂帝一開始也是將一整片南湘都封給了老九,并且給他最高的權力,南湘只聽南湘王之令,不受京城督導,這是何等的恩寵? 不過現在倒好,以前一個在京城,一個在南湘,王不見王,還算平安無事,現在湊到一起…… “若是父皇在的話就好了,看看他兩個寵上天的孩子是怎么鬧得翻天覆地的。” 三皇子秦珩忍不住快意了一句。 “珩兒慎言,”德妃提醒了一句已經有些得意忘形的秦珩,“不管長公主和南湘王鬧成什么樣子,這二人都不是能惹得起的,還得想辦法讓他們繼續斗才是,這種小打小鬧可沒什么用。” “母妃說得極是,”秦珩連忙低頭應下,“需得他們二人斗得魚死網破,我們才可坐收漁翁之利。” “嗯,只是恐怕這宮中并非你我二人這樣想,且先等等看看。” 德妃在宮中這么多年,一直謹小慎微,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母妃,若是讓人捷足先登……” 雖然所有人都在等著秦溯和秦郁二人斗起來,但是誰又都眼紅南湘王手中的籌碼,想著能一舉數得的好事。 “急什么?該是你的跑不了。” 德妃斥了一句秦珩,又重新閉上眼捻著佛珠,“你出去吧。” 秦珩趁著德妃看不見的時候,皺眉低下頭,悶不做響地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宮殿,忍不住對自己的心腹大發牢sao。 “等等等!還是等!母妃這么多年了,除了說等還會說什么?!若不是一等再等,豈會錯失那么多的良機?這次再等下去,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心腹聽著秦珩的嘮叨,知曉秦珩現在心中所想,“其實德妃娘娘也是穩妥著想,不過殿下既然等不及,那不如先去探探南湘王的底? 了解了解南湘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樣一來的話,既不算是違背了德妃娘娘的叮囑,殿下也能早做打算,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