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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秦珩真正說起剿滅天煞閣的經過,這算是重頭戲來了。 秦溯看向正說得跟真的一樣的秦珩,“三皇兄,我怎么聽說天煞閣還有余孽呢?你是不是沒剿滅干凈,便急著回來邀功了?” “皇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這是聽誰說的?可曾有證據?” 秦珩臉色一變,頓時看向秦溯,厲聲質問。 “三皇兄竟還不信,就這兩天,我且還聽聞了天煞閣的動靜,說是有人在販賣天煞閣所掌握的情報資料,若是真如三皇兄所說,此次徹底剿滅干凈了,連天煞閣總部也燒得一干二凈,那如何還有人來販賣? 莫不是在你們去天煞閣之前,有小賊光顧了天煞閣,偷走了情報?” 按照之前和秦邈對好的說辭,秦溯質疑的視線上下打量著秦珩,就是一副找茬的模樣。 “你且胡說!絕不可能有此事,你若是有證據,便拿給我看,誰販賣了天煞閣什么情報,一一同我說來,許是有人打著天煞閣的名號,買些編造的情報騙錢也說不定。” 秦珩倒是篤定地很,就是如果細聽,就容易察覺到秦珩大聲隱藏下的遲疑和心虛,并無中氣十足,倒顯欲蓋彌彰。 “怎么說三皇兄都是有理,還得要我拿出證據來,我前幾日便買了份那人所說的情報, 各位猜猜是什么?” 秦溯慢條斯理地說著,欣賞著自己精心保養過,染著丹蔻的手,手上帶著的長護甲乃純金所制,碰在一起發出沉悶細微的聲響,仿佛敲在眾人的心頭。 “這我們如何猜得到?” 老四秦桓皺著眉,率先開口。 “當真猜不到?那我便說了,”秦溯手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托著臉,“是一份江湖上幾個勢力背后所屬之主的介紹,倒也沒什么用,但是偏偏有兩個勢力,挺讓人好奇的,其中一個便是天煞閣,你們說奇不奇怪?” “皇妹說的這話好不荒唐,就算那是天煞閣的情報,他還能自己賣自己的情報?這同癡傻何異?” 秦珩這次回答了秦溯的問題,且神情穩下來,可能是覺得秦溯編謊話都不會編。 “且先別急啊,我只說了這是天煞閣背后的主,我且還沒說這主何時成為主的,你們說巧不巧,就在三皇兄到天煞閣的前兩天,天煞閣有主了,而且提前獲悉了朝廷想要剿滅天煞閣的消息,整個天煞閣撤離一空,三皇兄,你且說說,你剿滅了個什么?” 秦溯憑借從秦邈那里得來的零散情報,和在軍營中用花溪的吐真粉套出來的情報,故意開口炸一炸在場的人。 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覷,只有三皇子秦珩黑了一張臉。“皇妹,你這是聽了何人的讒言,才來胡說八道?此事斷不可能。” “我這可是花了高價錢買來的情報,絕無虛假,”秦溯眼神灼灼地看著老三秦珩,接著突然一笑,“不過既然三皇兄都這么說了,如此肯定,想來定是我這錢打水漂了,買了假情報,我自然是更相信三皇兄的。” 秦溯這語氣一緊一慢,更是讓眾人摸不清真假,心中各有猜疑。 秦溯與秦邈各自喝著茶,這便是他們想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38章 游園題詩,青閑 一頓飯吃得眾人心里各有算計, 連本來想顯擺顯擺的老三秦珩都食之無味,頗有些心不在焉。 “三皇兄,聽說這次大勝, 父皇賜你了些好東西, 不如拿出來, 讓我等兄弟姐妹開開眼?我倒是甚是好奇。” 秦溯消停了一會, 又看向秦珩, 撐著下巴,好像是真想知道一樣。 秦珩哪能猜不到秦溯的心思, 從小到大, 只要秦溯看上的,那便都是她的,不給就去跟父皇告狀,最后的結果還是一樣,簡直煩人至極,但任誰也拿她沒辦法。 瞪了一眼秦溯,秦珩不情不愿地派人回府去取。 一直快到宴會散了,那些東西總算是取來了。 秦溯只是興趣缺缺地看了一眼, 倒是迎來不少旁人的恭維。 秦珩被捧到了天上, 之前的不愉快倒是消弭不少。 宴罷客散, 各自離場。 離開全福樓后, 秦溯接著去了盛京樓,先走一步的秦邈正在包廂里候著。 “如何?” 秦溯一進門,看著秦邈發問。 “不是老三, 也不是老五, 告密者另有其人,但是在定是在剩余的?人中。” 秦邈給秦溯備上茶, 兩人相對而坐,談起剛才在全福樓時的事。 今日赴宴,目的就是查出當初秦珩出兵,私下告密天煞閣,并且在現在掌控天煞閣的人是誰,按照時間推算,應該就是當初在盛京樓的各位皇子其一。 所以借著這個宴會,秦溯在明,秦邈在暗,二人相互配合,算計了一出。 秦溯先拋出情報,然后故意低頭不看任何人,這樣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溯身上,秦溯又不看任何人的時候,是他們最容易放松漏出破綻的時候,這時候在旁邊跟睡覺一樣的秦邈倒是沒任何人會注意到。 任何人細微的表情都離不開秦邈的眼睛,若是有心虛者,定有異樣。 果不其然,?人皆是面色各異,應當沒少在里面摻和,但老五秦景倒是一副喝茶看戲的樣,本嫌疑最重的他,倒成了最輕的。 為查出到底是不是老三秦珩,秦溯又故意給秦珩機會,讓他派人出去一趟,結果秦珩百般不愿,還以為秦溯惦記他那點東西,最后磨磨蹭蹭才派人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