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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連衣的首肯,小思媛乖巧地收下盒子,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感謝了阮家二老,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地上跪著的舒清晚,然后才和瑞兒跟著被周氏叫進來的書碟出門了。 等到書碟關了門,孩子們的腳步聲走遠,連衣終于等不及地上前去扶舒清晚。 但因為阮家二老都沒出聲,舒清晚便不敢起來,她拂開連衣的手,依舊像犯了錯似的低頭跪著。 連衣急道:“父親母親,你們......” “舒清晚,你當真喜歡連兒嗎?”連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阮老爺?shù)穆曇羯w過,他的表情沉肅,語調(diào)冷冽,“連兒好騙,你莫是以為我們也這般好騙。” 舒清晚的神經(jīng)繃緊,誠懇道:“我沒有騙連兒,更沒有騙你們,我確實傾慕連兒。” 阮老爺?shù)穆曇魶]有絲毫觸動:“你確定你對連兒的是愛慕之情嗎?” 舒清晚的腦袋低地更低,肯定道:“是。” 阮老爺波瀾未驚,語調(diào)雖未起伏,但卻無形中施加了一分壓力:“你可知你們兩個......兩個女子的艱難,我將她交到你的手里,你能保證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一切都能以她為主,一輩子愛她護她,同我們一般對她嗎?” 舒清晚放在兩側(cè)的手指蜷曲,堅定而擲地有聲:“我能。” “父親母親,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連衣看不下去了,也一把跪在了舒清晚旁邊,“你們要責怪,也一起責怪責怪我吧,這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又不是她強迫我的。” “你們今天要讓她這么跪著,我就陪她,跪到你們滿意為止。” 空氣凝結(jié)一會,周氏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瞧你那出息!” “跪什么跪!還不趕緊起來,我和你父親在你眼里,就是那么迂腐、這么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連衣愣了一下,轉(zhuǎn)怒為笑,趕忙起身將舒清晚也拉起來:“不迂腐干嘛搞的這么嚴肅。” 周氏氣笑道:“我們不過是詢問兩句,看把你緊張的。” “怎的?我女兒被人拐了,我還不能問上兩句?就算是女婿那也得見見丈母娘,過過丈母娘的關吧?” 連衣牽著低著頭耳根已經(jīng)紅透的舒清晚坐到旁邊,埋怨道:“你們兩怎么說一出是一出的,嚇死我了,有話就說話,干嘛搞的氣氛這么緊張。” “再說你女兒我,要是我不同意,誰能把我拐走?她是早就對我有意不假,但我也喜歡她啊,我們這是相愛懂不懂?是相愛。” “你當為娘是瞎子嗎?”周氏道,“你們?nèi)杖赵谖已燮さ紫履鞘裁矗阋詾槲铱床怀鰜恚俊?/br> 雖在這個世界里這種事情聞所未聞,但這兩人平時超過分寸的親密和默契,還是讓周氏早就產(chǎn)生了懷疑。 可礙于她們從未在她面前有過越矩行為,她也就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紙。 連衣被周氏的直白噎了一下,想起過往的親昵,臉上也起了點燙意,言語卡著一層別扭:“您早就知道啊?那你之前為什么提也未提,也不阻止呢?” 周氏微嘆一口氣:“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可能只是年輕,所以一時沖動會錯了意,等時間久了,便能慢慢明白過來,誰知你們竟當了真,還給我寄了喜糖。” “兩個女子就算成了親,亦是無名無分,一時情濃倒也還好,若是情散,你這般重情的性子,又該何去何從?又叫我們怎么能不擔心?” 連衣輕松一笑,很是寬心道:“何去何從我沒想過,但我肯定能成為富婆。” “你們不知道,晚晚為了我也徹底離開了舒府,她已在旭離城為我辦下十里紅妝做聘禮,若是分開,這些便都是我的了,我怕能直接富甲一方。” 周氏無奈笑道:“你這般的性子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只希望清晚能說到做到吧。” 連衣堅信道:“母親,晚晚一定可......” 連衣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舒清晚驀地搶過:“母親,我既是和連兒成了親,就是承認她是我的妻,除非身死,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和她分開。” 舒清晚被連衣帶偏,情急之下的這聲“母親”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前面周氏和連衣的交談句句聽進她的耳里,都變成一片片羞意往她心里鉆,讓她既是羞澀又是膽顫。 她原本不敢插話,但聽到周氏最后的擔心,她急于讓阮家二老相信她的承諾,所以沒有太過斟酌,就將自己的心里話囫圇倒了出來。 這會看到其他三人皆是面露驚愕地看著她,她才咋舌,羞的有些無地自容。 停了片刻,她才硬著頭皮道歉:“伯母,是在下魯莽了,抱歉。” 靜謐的空氣隨后被連衣忍俊不禁的笑聲打破:“母親,你看你把晚晚嚇的,本來前面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敢進來了,這會這么一嚇,估計回去能做好幾場惡夢。” “你要還不接受她,把她嚇出個好歹,到時候你女兒我就只能孤家寡人孤獨終老了。” 舒清晚被連衣這話惹地耳根更是燙的厲害,燒地已經(jīng)粉紅的臉頰更是灼熱起來,合著心間的忐忑,不知不覺腦袋又埋地更低。 沒想到空氣稍頓片刻,就傳來周氏的聲音,語調(diào)慈祥還帶著一點笑意:“都已送來這么多禮,我哪里還能不接受。” “既是叫了母親,那便再叫一聲來聽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