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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裝鎮定道:“多謝各位。” 蒙面首領笑道:“主子今日不喝兩杯嗎?畢竟是大喜的日子。” 瞧著之前參加過的婚禮,新郎似乎都是在外面陪著賓客飲酒,舒清晚也就應了聲“嗯”,然后同連衣道:“連兒,我出去喝兩杯酒,很快就來。” 見前頭那三人已經出了廂房,舒清晚伸手抬起連衣的臉頰,隔著紅蓋頭吻了連衣的嘴唇,微紅耳尖:“娘子,我很快回來。” 連衣的臉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以及“娘子”兩個字熏熱了起來,但秉著張嬤嬤說的“掀蓋頭之前不能說話”的原則,只羞澀地偏了下腦袋,沒有回答舒清晚。 舒清晚被連衣羞澀的小動作撩撥了心尖,再次隔著蓋頭吻了下連衣的額頭:“那我走了,等我。” 連衣臉上更燙了,羞臊地點了點頭,聽著舒清晚離開的腳步聲,繼續端莊地坐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注:交絲結龍鳳,鏤彩結云霞,一寸同心縷,百年長命花。來自南北朝詩人庾信,名為題結線袋子詩。最后一句,原文為:千年長命花。 感謝訂閱。 第162章 番外5洞房 舒清晚跟在蒙面首領他們幾人后面, 回到外面院子時,還未坐下喝上一杯自己的喜酒,竟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蒙面首領一下警覺起來, 與舒清晚交換了個眼神, 兩人就閃進了昏暗的陰影處。 在場的人里, 只有書蜓最容易讓人覺得面生,因為她常年跟著周氏深居簡出, 極少會見外人,舒清晚便示意她去開門。 書蜓戒備地開了門,沒想到外面竟然站著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女老少。 他們衣著簡樸面色祥和,見門打開, 各個都好奇地伸著脖子往里張望。 書蜓警惕道:“各位此時來敲我主子的家門, 是有什么事嗎?” 其中一個與張嬤嬤差不多年齡的老婦人和藹一笑:“姑娘別誤會, 我們是周圍的街坊, 剛才聽到你們院子里有放鞭炮的聲音,可是有什么大事嗎?” 說是鄰居, 屋內的人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書蜓松了戒備,臉上揚起喜色道:“是,今日是我家的主子成親, 所以放了些炮竹。” “果真是大喜事, 我們剛才過來時,看見你們掛的大紅燈籠,就猜想應當是什么喜事。”那老嬤嬤笑著摸了把旁邊小男孩的頭, “我這孫子聽見你們院內的炮竹聲, 非吵著鬧著要過來看看, 我也就帶他過來了。” 另外一個年輕些的婦人和善道:“我們突然聽見炮竹聲,以為是有什么事, 也想著你們好似剛搬來不久,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原來是他們以為發生了什么事,特地過來看看能不能幫點什么。 這里的街坊可真是淳樸親和,看來是誤會他們了。 舒清晚想著,便輕咳了兩下改變聲調,走上前來:“原來是這樣,真是多謝。” “在下......在下姓木,是這處房屋的主君,今日是在下成親的日子,并無其他事情發生,多謝各位鄉親的好意,木某不勝感激。” 舒清晚說的“木”姓,其實是她母親之姓。 她既已決定擺脫過去,和連衣隱姓埋名,就不該提起“舒”這個還算有知名度的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鄰居們見屋內確實平靜,且到處掛著喜字紅綢,便出聲辭別:“無事就好,那恭喜木公子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舒清晚原本想著目送這些人離開就好,但想到今日是她跟連衣的大喜日子,人家好心過來問候,她不該如此冷淡才是。 連衣總說她的性格不夠開朗,若知道她讓好心的鄰居就這樣回去,該責怪她不通情達理。 另一方面,雖說她與連衣之事不能光明正大地公開,但她心里其實也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祝福她們,見證她們的結合。 猶豫片刻,舒清晚還是叫住了那群鄰居,偏頭看了眼旁邊的張嬤嬤。 “有有有。”張嬤嬤立馬會意,轉身往前廳走去。 沒一會,張嬤嬤就抱出了一大包的喜餅還有喜糖,蒙面首領也得了舒清晚的指令,從院子里抱來一壇未開封的喜酒。 舒清晚先是抓了一把喜糖給一直往屋里張望的小男孩,然后將喜餅與剩下的一大包喜糖遞給老嬤嬤和年輕婦人,最后把那壇子喜酒送給后面跟著的一個年輕男子。 除了已經在掰糖的小男孩,其他人紛紛拒絕:“這怎么好意思,我們什么也沒幫到,怎好拿你們這么多東西。” 舒清晚虛推著他們還回來的東西:“無事的,你們收下吧。” “今日是在下成親的日子,本應當請各位鄰居進來熱鬧熱鬧,不過內人不喜生人,所以無法請各位進來,實在抱歉,這點薄禮你們就收下吧,也算是為我們湊湊喜氣。” 幾位鄰居聽舒清晚言辭懇切,且態度親和,也就沒有再推卻。 但也許是收了東西,不好意思馬上離開,便開始關心舒清晚的家長里短。 比如舒清晚是哪里人氏?她的妻子又是哪里人氏,家里是從事什么職業的,有幾口人等等。 鄰居們的盛情難卻,舒清晚也沒好意思拒絕回答,只不過真假參半,該隱去的消息就隱去了一些,無傷大雅的也就真實回答。 像連衣是多大年紀、性格如何、她們是如何相遇的,舒清晚都沒怎么隱瞞,甚至言語間対連衣的愛意都沒有過多隱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