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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漣安靜幾許,終于還是將她藏在心里的秘密如實說了出來。 安漣一開始對連衣其實確實只有崇敬,雖然她答應做連衣名義上的妻子,但曾經也擔心過,跟著連衣離開旭離城也許會走向更悲慘的命運。 但旭離城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她只能抓住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原本以為她可能不會再有自由,不曾想一切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不僅真的被安排了一個表小姐的身份,阮家旁支的親戚竟然也對她十分友好客氣,似乎真的把她當做親人對待。 讓她越陷越深的是,那一個多月與連衣的假意恩愛。 連衣將她安排到親戚家的一個月時間里,不僅三天兩頭來看她,當著大家的面對她情意綿綿,私底下待她也是彬彬有禮。 縱使兩人確實沒有什么情誼,但連衣還是對她處處照顧,凡事都很顧她的感受。 她從來不知道被人照顧和關注是這樣的美好,不知不覺間,竟日日都盼著連衣能騎著馬來看她。 長此以往,她也開始期待自己嫁給連衣,能日久天長地和連衣舉案齊眉,后來更是不禁生出非分之想,希望能博得連衣的愛憐,真正住進連衣的心里。 當她第一眼看到和她眉眼長的相像的舒清晚,雖然有過一瞬的失落和難過,但她卻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所以她假意善良地將連衣的事情和盤托出,還善解人意地要幫舒清晚撮合,甚至后來咬牙讓出了她和連衣的洞房之夜,一切只不過都是為了博得連衣的好感,順便幫自己遞出一塊探路石。 結果如她所料,連衣真的接受了舒清晚。 成親的那日晚上,她后來刻意假意經過連衣房門附近,聽著里面傳出的窸窣聲響,嫉妒的同時,心里也暗暗歡喜。 她歡喜連衣的“不喜男女之事”終于有了例外,她終于有機會可以順著舒清晚留下的路,鉆進連衣的心里。 之前為了能夠更加接近連衣,她更是四處跟府里的丫鬟討好關系,然后探聽連衣的喜好。 還未嫁過來之前,她就意外得知“阮林一”之前十分疼愛他那個夭折的meimei,且那meimei竟然名字里有一個字與她的名字同音,于是計上心頭,嫁過來的第一個早上,就將自稱改成和阮連衣一樣的“漣兒”。 她試探過第一次,發現連衣并沒有生氣,于是便欣喜地一直這么稱呼,希望能夠用那個死去的阮連衣,為她多爭得一點疼愛。 如今加上舒清晚這個前鋒給她留下的路,她自認為成功一定會指日可待。 為了往后能夠更有把握留在阮府,她不惜兵行險著,趁連衣和舒清晚出遠門,多次進入連衣的房間,企圖能獲得些秘密,為自己留些籌碼。 但很遺憾的是,縱使巡邏們對她進入連衣房間的行為沒有懷疑,但她卻也沒有從連衣的房里探得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不僅如此,她前面的那些算計也相繼落了空。 縱然她后來一直百般示好,千般誘惑,連衣卻始終無動于衷,只對她相敬如賓,沒有任何越矩行為。 反觀舒清晚,和連衣的關系卻日益漸進,讓她不由恨得牙癢癢。 更讓她心冷嫉妒的是,她答應連衣假孕的那一日,舒清晚假借來西院看望她的由頭,和連衣在房間里顛鸞倒鳳。 那日舒清晚放下東西,和她寒暄幾句后,就和連衣并肩離開。 看著那兩人無言的默契,她突然就起了妒意,想要惡心一把舒清晚,于是她故意不讓丫鬟跟著,小跑著追向門口,想借著懷孕的名義當著舒清晚的面向連衣撒個嬌,讓連衣回來時,為她帶點酸棗糕。 但沒想到她只追出幾步,就看到舒清晚將連衣拽進了房里。 她原本還想過去敲門,但卻在路過偏殿未關嚴實的窗戶旁聽見兩人纏綿的細微聲音。 她透過窗戶的細縫看見舒清晚將連衣壓在旁邊的柜子上極盡索取,之后又將連衣抱著托起,轉身壓在床鋪上為所欲為。 模糊起伏的身影以及旖旎的聲線讓她嫉妒不已。 之后她考慮了兩天,加上那幾日連衣為了抓住刺客,在家對她的日以繼夜的陪伴,讓她最終接受了李少橫的合作提議。 李少橫和她搭上線則是茶會那時的事情了。 茶會結束的那一日,因為連衣溺水,送走賓客的事情便落到她和書碟還有書城的身上。 李少橫為了能跟她搭話,一直留到最后才離開,而那時書城和書碟已經去護送受傷的鐘七七以及云煙回府,送李少橫的事情便落到她的頭上。 李少橫看她時的裸露目光,她當然早已察覺,但畢竟自己是主他是客,她再不愿也只能硬著頭皮去送。 果然到了門口無人的地方,李少橫一把拽了她的袖子,試探性地道出她不得寵的事實。 她當然知道李少橫只是在試探她,她雖然也沒有承認,但卻只拽回了袖子,沒有當場離開,忍著惡心聽完了李少橫所有的話。 李少橫說有辦法幫她獲得寵愛,她們可以合作雙贏。 雖然當時她態度冷淡,表面上對李少橫的建議也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認,李少橫的話還是走進了她的心里。 現在眼看舒清晚和連衣的感情越發濃烈,而連衣還是對她不咸不淡,她再也忍不住,按照李少橫提供的地址,假意去街上購買蜜餞,實際遞出了合作的紙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