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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表在墻上?哪一個墻,為什么我沒有見過?”連衣愈加覺得腦袋亂成一團,里面似乎有根什么神經在隱隱作痛。 書碟看到連衣的臉色逐漸不對,有些擔心地過來扶連衣:“公子,您這是......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連衣扶著小蝶的手,深呼吸了幾下,想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書城,你說,那副字在哪里,我要看,帶我去。” “在東院,公子的房里。”書城說著,抬腳往阮林一的房間走去。 連衣馬上扶著小蝶跟上,心里被纏成一段亂麻,堵地她心底越來越是沒來由地心慌。 書城打開阮林一的房門,邁入后,駕輕就熟地拿起旁邊的火折子點亮蠟燭。 連衣撐著書碟走入的時候,整個房間的陳設都已在眼前鋪開。 阮林一房間內的設置果然和原網劇里差不多,素雅而簡單,并沒有過多的裝飾,算上數量多的東西,便是偏殿里那一整柜子的書籍。 書城引著連衣往偏殿的方向走,很快書城說的那副字帖就出現在連衣的面前。 它果真被阮林一當做珍貴字畫一般表了起來,正掛在那面書柜的左手邊,只要進入偏殿就可以看到。 上面的字跡隱約與連衣自己的有些相似,但寫的并不怎么流暢,看起來有些生澀,仿佛出自一個剛學寫字不久的人之手。 連衣震驚地扶著書碟的手臂靠近,發現那字帖底下還有一行小字,內容是:連衣贈兄長阮林一,李白著。 連衣驚亂地往后退了兩步,要不是書碟和書城眼疾手快,同時出手扶她,她這會可能要被自己絆上一跤,直接跌到地上。 落款的“連衣”這兩個字,是阮連衣不小心漏了姓嗎?還是說這個字就是一個也叫連衣的人寫的? 可如果是她,她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她不是一年前才穿越過來的嗎? 如果這個“連衣”并不是她自己,那又會是哪一個連衣? 而這個只有五六歲的連衣,她的李白詩句又是從哪里來的? 難道她也是一個穿越者? 連衣臉色蒼白地扶著身后的書桌,只覺得心口已經有些慢慢喘不過氣來,她緩了緩道:“書城,你說,這是兄長十歲生辰日的時候,我寫給他的?” “是。”書城點頭,“屬下記得,應該是十歲生辰日,因為那時候,屬下和書碟剛來阮府不久。” 連衣十分費解,捂著胸口大力地呼吸:“怎么可能?那個時候阮連衣......我是說,那個時候的我,才五六歲不到,怎么會寫這種詩句?” 書城緩慢地搖了下腦袋,愧疚地低頭:“屬下不知。” 氣氛一時凝固下來,連衣只覺得自己心中已被震驚填滿,混沌成一片虛無,實在不知道還要開口問些什么。 這時,一路沒有說話的書碟突然開口:“小姐,奴婢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連衣驚訝地扭頭,眼睛微微睜大:“你說什么?” 書碟被連衣微顫的聲音嚇到,小聲解釋道:“奴婢以前聽......聽福嬸偶然提起過,說小姐小時候是個......是個神童,好多事情都會,從小就會作詩,只是后來不小心掉進了冰泉,清醒后,就逐漸改了性子。” “什么?”連衣震驚地無以復加,“你說我小時候是個......是個神童?” 若不是特殊的奇跡,這樣的情況無疑證明著阮連衣也是個穿越者。 連衣緩了緩胸口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追問道:“你還聽說了什么?快告訴我......” 書碟看著連衣的臉色有點害怕,她看了眼書城,戰戰兢兢道:“奴婢聽說,好像......好像您的名字,也是您自己取的,老爺和夫人從前給您取的名字好像不是這個,是您會說話后,自己告訴老爺,說要給自己改名字,后來老爺才給您改了現在這個名字。” “什么?我為我自己改了名字......”連衣反問一句后,突然覺得胸口撲過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窒息感,團團將她包圍,悶的她再也呼吸不了。 她扶著桌子,雙腿一陣陣的發軟,她正想接著問,突然眼前一黑,便不醒了人世。 作者有話要說: 亭子的內容在60章。 感謝訂閱。 第109章 連衣醒過來的時候, 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外面陽光燦爛,天色透亮, 屋內燈火通明, 還有女人說話以及抽泣的聲音。 她認真聽了下, 是阮夫人周氏在訓罵下人。 周氏邊哭邊道:“平時見你們兩辦事也是穩妥的,知道林兒如此, 你們竟然還帶她去那個地方,幸得無礙,若是有事,讓我可怎么辦......” 連衣本來想出個聲, 誰知道一張嘴聲音還沒出來, 喉嚨就生出一陣癢意, 接著就變成一陣震耳欲聾的咳嗽聲。 這一連串的咳嗽聲把周氏都嚇的忘了哭, 她急忙俯身過來給連衣順氣:“林兒,你怎么樣了, 可是哪里不舒服嗎?” 連衣連忙邊咳邊擺手:“咳咳......我沒事,我咳咳沒事沒事。” “林兒,你可醒了, 林兒......”周氏擦了擦通紅的眼睛, 繼續幫連衣順氣,“你可嚇死為娘了,你要是......” 她的話說了一半, 看到旁邊支著身子往床上偷瞧的書碟, 氣不打一處來:“你還跪著干什么!還不給林兒倒點水過來!一天天做事毛毛躁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