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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認真一辨,臉色瞬間有些不好:“連兒,是我兄長帶人來了,你快走?!?/br> 連衣也顧不得跟舒清晚繼續爭執什么,她趕緊穿上自己的鞋,然后疾步跑到窗戶邊上,伸手一撐,翻了出去。 就在連衣翻出去的一瞬間,舒清彥堪堪帶人從門口進了里間,看見站在窗口假意往外望的舒清晚道:“歹人呢?” 舒清晚回身,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坐回桌邊:“什么歹人?” “我剛才明明聽見聲音,怎么可能沒有歹人?”舒清彥觀察四周,走到床鋪掀開床簾看了看,“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舒清晚喝了口茶水,好整以暇道:“是,你聽錯了?!?/br> 舒清彥并不相信,他走到桌邊,兀自點亮蠟燭,吩咐道:“你們把小姐的房間檢查一遍,不要漏了可以藏人的地方。” 下人們應了個“是”字,然后就分散開來檢查。 眾人搜羅一圈,確定沒有別人后,舒清彥才半信半疑地帶著下人們浩浩蕩蕩地離開。 舒清晚跟著走出房門,把院子里巡邏的人都叫了過來,裝模作樣地囑咐他們一定要嚴加巡邏,直到看見連衣從院墻上翻身出去,她才遣散了眾人,返回房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 第108章 連衣回到阮府的時候, 時候還算善早,她不過是去了舒府兩個小時,一夜都未過,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一樣。 她的心里悶的難受, 在西院外面的院墻下站了許久, 還是沒翻墻進去,而是轉身去了東院, 去了那個記憶里阮林一和阮連衣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東院一如既往有人打理,花草木石整理地井井有條。 此時院子里沒有守衛,連衣大大方方地翻身進來,借著月光坐在忘憂亭里, 瞧著不遠處郁郁蔥蔥的大樹, 心中很是沉悶。 她心里實在有太多的話想找人傾訴, 卻無人可說, 只能到東院慰藉慰藉自己,起碼這里曾經住過的阮林一和阮連衣是可以明白她的。 說起阮連衣, 除了給她留了一個還算癡情的舒清晚,其他皆是爛攤子。 那些爛攤子就算了,現在就連舒清晚也變成了一個大難題, 這讓她又該如何收場呢? 雖說當初阮林一的死應該與舒清晚無關, 畢竟那個時候的舒清晚與城區舒府沒聯系,但以今晚在舒府聽到的內容來算,她之前猜測的可能沒錯, 她穿越過來后的幾次刺殺, 舒清晚極有可能脫不了干系。 阮連衣記憶里品行端正的舒清晚, 也許已經被城區這些世家之間的爭權奪利污染,黑化成一個和這些世家子弟一樣唯利是圖而心狠手辣的人。 而她和阮連衣自始至終都蒙在鼓里, 還以為眼前人還是記憶里的那個,殊不知早已物是人非。 如果說后面的刺殺,確認舒清晚真的少不了一份參與,那她和舒清晚又該何去何從? 就算她諒解舒清晚,跟她重新在一起,那么她用阮連衣的軀殼繼續和舒清晚在一起,又怎么對得起死去的阮林一和從頭至尾都沒有懷疑過舒清晚的阮連衣? 何況她又有什么資格跟舒清晚繼續在一起,舒清晚現在對她所有的例外和偏愛,只不過以為她是真正的阮連衣而已。 如果有一天,舒清晚發現她不是了呢? 那她和舒清晚這么久的感情欺騙,會不會讓她的下場與她們要刺殺的“阮林一”一樣,除之而后快。 “阮連衣啊阮連衣,你真是害死我了。”連衣嘆了口氣,邊走向大樹邊道,“你說,現在這樣,你要我怎么做,如果你是我,你又會怎么做?” 連衣轉向亭子,看著亭子上阮林一刻下的字,念道:“舉手可近月,前行若無山?!?/br> “你們兩個給我留下這么多爛攤子,叫我又如何近月,又要如何無山?!?/br> “你們以為我有李白大大那種心態嗎?還舉起手就可以接近月亮,向前飛行無山巒阻礙,我現在可是想都不敢想,我是被堵的舉步維艱了都......” 連衣自我的碎碎念還沒有說完,突然靈光一閃,感覺腦袋里有根不知名的神經炸裂。 她震驚地抬頭又看了一遍阮林一提的字,難以置信地往前急走兩步僵著動作盯著,她仔細抽剝記憶里有關這兩句詩句的來龍去脈,想找到點理由安慰自己的驚詫。 怎么會這樣? 那時候才十二三歲的阮林一怎么會寫李白的詩? 就算是現在還活著,年齡二十四五歲的阮林一,會寫李白的詩都不正常。 她當時明明用李白的詩試探過裴青原和裴青松兩兄弟,那兩兄弟皆是沒有反應,這說明這個世界背景里,李白和杜甫這兩個九年義務教育里出現頻率最高的詩人,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只言片語。 可連裴青松這樣滿腹經綸的人都不知道李白這個人,阮林一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難道阮林一也是穿越者? 可阮林一如果也是穿越者,那他又是什么時候穿過來的,而且怎么會這么快就在這個世界里逝世了呢? 她記憶里能記住的八歲以后到阮林一逝世前的這段記憶,阮林一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不同于這個世界的特質,行為舉止乃至語言,都沒有一點現代人的樣子。 可若阮林一不是穿越者,那他又是從哪里知道李白的詩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