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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都是阮連衣和舒清晚的糾葛,現在阮連衣不在了,自己住在她身體里,又該何去何從? 連衣越想越亂,不知不覺間,窗外的黑幕中漸漸泛白,光線將黑暗攪地越發渾濁。 她拍了拍自己越來越疼的腦袋,拉過被子躺回被窩里,她必須再好好睡一覺,不然都分不清到底哪些是自己的記憶,哪些又是阮連衣的記憶。 不過回想起夢中的那些事情,不知怎么的,她現在有一種特別想見舒清晚的沖動,撓地她心癢癢。 連衣自我安慰地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強迫自己入睡。 不行!這都是阮連衣的感情,我不能被帶偏,更不能被帶彎,我一定要鎮定。 對,我要鎮定! 可不知為什么,連衣越想鎮定,舒清晚那張清冷的臉就越是出現在她眼前,從小到大的不停切換著,把她的所有思緒堵得密不透風,越發心癢地想去見她。 連衣最后忍無可忍,自暴自棄地“嗷”了一聲,將被子蓋住了整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肥章送給大家,感謝一直支持的小可愛們。 作者君:所以,看過的小可愛們有沒有發現,21章里,連衣說阮連衣和舒清晚從小認識,但其實舒清晚是阮連衣“去世”之后,舒清彥帶去阮家和“阮林一”認識的,可連衣說的時候舒清彥卻沒有反駁,其實他知道連衣在說謊,但卻順水推舟,理由后面會再講到。 這幾章埋了些伏筆,不知道小可愛們看出來了沒有。 或者你們有沒有想過,舒清晚回來,舒府對她的安排為什么和阮連衣想的不一樣,不僅沒有養在深閨嫁人,而且一直到五年后都沒嫁人。 好了,既然連衣想見,下節就去見,安排~ 第55章 連衣一覺睡到下午,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書蝶又趴在旁邊桌子上打盹。 大家都以為連衣前天出去追刺客,昨天又車馬勞頓回來, 肯定累壞了, 所以見她睡著, 也不敢叫她,任她直接睡到下午。 連衣沒有叫醒書蝶, 只是拿了件外衣蓋在書蝶身上,以免她著涼。 現在的時節已經進入冬天,算著她進來這個世界也已經快半年,也算是摸清楚了這個世界的規則, 可越是這樣, 她就越亂, 越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走。 她最初只想混吃等死, 然后等著做富婆,可現在, 她卻覺得自己身負重任,特別是她現在知曉了一段這么重要的記憶,很多事情已經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連衣輕聲一嘆, 伸手打開房門, 想出去院子里透口氣。 房門一打開,立刻有陣無名的風裹挾著薄雪撲面而來,冷地她抖了一下, 趕忙拉緊身上披著的薄外套。 沒想到冬天的第一場雪來得這么毫無征兆, 她昨天回來的時候, 外面還艷陽高照,她都差點忘記了現在已經是冬季。 書蝶聽到門扉打開的聲音, 迷迷糊糊地醒了,又被沖進來的冷風一激,瞬間睡意全無,她整個人跳了起來,條件反射地叫了一聲:“小姐!” 她看到連衣的床鋪空無一人,慌了一瞬,然后才發現門邊正要抬腳往外走的連衣。 “公子!你要去哪里啊,外面好冷。”她焦急地一拽連衣的手臂,見連衣停住了,她跑去偏殿,拿起偏殿架子上掛著的披風,幾步就沖到連衣身后,將披風蓋在連衣的肩膀上。 自己被冷風一吹,又打了個噴嚏:“今日是咱們冬日里第一場雪呢,可是很冷的,公子莫要貪涼。” “沒事,也沒有很冷。”連衣笑了笑,將一邊房門往外關了一點,將書蝶的位置遮了遮。 她自己現實中生活的地方是南方,很少見過雪,但她想起的那一大段阮連衣的記憶里,關于雪的記憶并不少見。 她想起曾經無數次阮連衣騎著馬從樹林小路經過,那路邊蓋地都是厚厚的白雪,白雪中站著一個秀麗的女子,她就站在那里,肩膀和頭上還有薄薄的雪沒有拂去,卻好像絲毫不知冷意一般,微笑著朝她揮手:“連兒,我在這里。” 那雪里的女子一張小臉被凍地透白,印著那微紅的嘴唇煞是好看。 然后等那女子上了阮連衣的馬,會先伸手為阮連衣拂去身上的雪,偶爾還會多說一句:“你下次出門不要這么趕,慢一點,我可以等的。” 若是雪下的大了,她還會說:“你怎的不帶傘,該凍壞了。” 凡此種種,歷歷在目。 連衣微嘆一口氣。 睡眠果然只是暫時止住了記憶而已,睡醒了,該記得的還是會記得。 雖然這些都不是她自己的記憶,可這些記憶清晰的可怕,她現在腦袋里還十分混亂,亂地她都有點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她得找個地方清凈清凈。 連衣把最近這段時間需要做的事情在腦袋里繞了一遍,然后側身問:“小蝶,咱們家最近沒有什么安排吧,要不咱們出趟差怎么樣?去外面逛逛?” 書蝶愣了一下,才緩過來連衣的意思:“您是說,您要去咱們布莊查賬嗎?” “也可以這么說,就是想出去逛逛。”連衣看著外面的風雪,腦袋轉起來,“咱們家旭離城那邊的布莊怎么樣?我還沒有去過呢,我們一起去看看?” 書蝶有點為難的搖了搖腦袋:“公子,咱們去不了那么遠,咱們這邊去旭離城少說也得半個月路程,來不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