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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換嫁在線閱讀 - 換嫁 第38節

換嫁 第38節

    “……”面對撲面而來的藥液和砸到額頭上的玉碗, 趙公珩躲也不敢躲, 被擊中的額角流了血, 藥液夾雜了鮮血在他臉上蜿蜒而下, 糊住了他的眼睛。

    皇帝看見狼狽的趙公珩,心里的氣沒有消去半分, 他一邊咳嗽著,一邊對趙公珩下了死命令:“你給朕滾!沒有朕的召見, 你敢靠近宮門一步, 朕保證砍了你的頭!”

    這一回,皇帝真的沒給趙公珩留臉面,直接讓御林軍拖著他,把他扔到宮外。

    趙公珩被拋摔在泥地上,染了滿身的塵土,比剛剛更加狼狽了。他翻身坐起,回頭看著宮門在他眼前緩緩合上,不留一絲縫隙,臉色慘白。

    “趙大人,請回吧,您繼續留在這里,小的不好做啊。”守門的御林軍小聲道。皇帝可是說了,趙大人要在宮門磨蹭,就把他扔大牢里,讓他吃吃苦頭。

    “……臣請皇上平安,臣,告退。”趙公珩有模有樣的對著宮門行禮,像一個一心向帝王的直臣。然后拍幾下身上的塵土,轉身背對宮門,大步離開。在別人都看不到的時候,他從眼神中透露出陰霾。

    他回府邸沐浴更衣,整理好儀表之后秘密去見了鎮西王世子,“既然皇帝只想著太子,那我們就殺死太子。”

    殺死太子卻不是件容易的事。太子身在宮中,又住在重重保護的皇帝寢殿的偏殿。縱然鎮西王世子手里有當年鎮西王埋在宮中的人脈,突破重重阻礙已經不容易,偏偏太子警惕心很強,總能躲過他們的暗算。

    不過太子也不總是待在宮里。皇帝被趙公珩氣了一通,病得更加起不來床,仿佛要向趙公珩一派支持鎮西王世子的人證明似的,他責令太子監國,把許多事情交給太子去做。

    出了宮的太子要好對付得多,鎮西王世子安排了暗殺、美人計,還設計了各種意外。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放出專門培養的死士幼童,令其喬裝成落難的小公子引起太子的注意。在太子放下身段與幼童交談以示平易近人時,幼童出其不意掏出匕首刺向太子心口。匕首已經沒入太子胸口一寸,眼看就要成功殺死太子,幼童卻被反應過來的陳澤昇踢飛了。

    這件事情傳回趙公珩耳朵里,直接讓他折了手里上好的狼毫筆,“又是陳澤昇!又是他!怪不得我三番四次登門請他,他都無動于衷。見鬼的只聽皇上的!他分明就是太子的人!”

    “先生莫氣。”鎮西王世子比趙公珩更有魄力,他說:“陳督主礙事,那就除掉陳督主。”

    “世子有所不知,”趙公珩隱隱露出恐懼的的神情,“要殺陳督主,恐怕還是要太子的命容易些。”

    “……先生說的什么話,難道他陳督主還是妖魔鬼怪,能把本世子的死士吃了不成?”鎮西王世子堅持要對陳澤昇出手,他露出一個怪異又興奮的表情,“先生要是害怕,就等著本世子的好消息吧。”

    “……”趙公珩對上鎮西王世子堅定的眼神,重重嘆氣。

    陳澤昇當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也不吃人rou。他只是把所有鎮西王世子派來刺殺他的死士抓住押到地牢里審問而已。

    要是有死士受不住重刑又不愿意出賣主子,咬破藏在牙齒里的毒藥自殺,這人便成了殺雞儆猴里的雞。陳澤昇讓人在其他死士面前,將尸體一刀一刀片成薄薄的rou片,喂給地牢里養著的鷹吃。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家伙!你有種殺人,有種別鞭尸啊!”綁在刑架上的死士怒吼,扯得粗重的鐵鏈鐺鐺作響,被鞭尸的正好是他的血親兄弟。半晌,發現陳澤昇無動于衷,這人氣急嗤笑,惡意滿滿地瞪著陳澤昇下/半身看,“我忘了,你是沒種。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樣,真正嘗過女人的滋味嗎?那可不是用器具和手指能感受到的美好。”

    陳澤昇古井無波的眼神微微動了動,神色陰冷,“把rou喂給動物確實不太尊重死者。”他揮揮手,讓行刑的太監下去。

    牢房里只剩下重重鐵鏈捆著的十數個死士、木板上雙腿變成白骨的尸體,以及陳澤昇。不等死士們變換表情,又有四五個廚師裝扮的太監走進來。

    他們一言不發,剝凈尸體身上剩余的衣物,認真地用清水洗凈尸體,然后拿出庖牛的刀具,動作熟練地將尸體的皮rou骨分離。皮墊在蒸鍋底部,rou包子盛放其上,骨頭內臟棄之不用。

    刑架上的死士們哽著嗓子作嘔,然而好幾天沒有進食過,只嘔出一灘苦膽水。他們望向陳澤昇的眼睛里再沒有了其他,只剩下恐懼,連自殺都不敢的恐懼。他們都怕在死后被陳澤昇用毫無人性的手段折磨,永世不得安寧……

    “把東西給鎮西王世子送去。”陳澤昇起身,把地方留給專職審問的太監。他緩步走出地牢,在暖陽的照射下,可以明顯地看見他左邊肩膀靠近胸膛位置的衣物暗了一大片。

    “大人,您的傷口……”隨從擔憂地看著陳澤昇的傷口,地牢里的血腥味太重,他竟然沒有發現陳澤昇的傷口裂開出血了。

    這傷口是里頭的那些死士刺傷的,要不是陳澤昇反應迅速矮了下身子,那一箭射中的就是心臟。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面,陳澤昇不會心慈手軟,為了教訓死士也是為了震懾幕后的鎮西王世子,所以才有了剛才地牢里的一幕。

    “無事。”陳澤昇面無表情地道,然而蒼白無血色的唇卻騙不了人。他抬手捂著傷口止血,邁步前行,只走了一步便直挺挺地倒下。

    “大人!!”隨從受到驚嚇,連忙伸手去接,“快,快去周太醫府上請人!”

    陳澤昇重傷昏迷,要送去給鎮西王世子的東西卻沒有耽擱,西廠的太監們趕在午膳前送到了鎮西王世子手上:“世子爺,我們家大人為了感謝你的‘厚待’,特地給你送了午膳,你打開看看吧?”

    在大門處被截住的鎮西王世子垂眸看著食盒,示意身邊的隨從上前接過食盒并打開查看。隨從看清里頭的東西之后手一抖,差點把食盒扔到地上。

    鎮西王世子隔著人墻遠遠站著,卻也能看見食盒里頭的東西。里頭噴香的rou包看不出什么,但rou包下墊著的東西卻很讓他眼熟——那暈染了的青色,正是他家死士背上特有的刺青。

    太陽悄悄躲進了云層里,一陣邪風刮過,鎮西王府正門掛著的紅色燈籠被吹得顫顫搖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食盒之中,不由自主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誰都沒有說話,但不約而同地莫名直覺那是人rou包子。

    “世子爺慢慢享用,卑職等告退。”西廠的太監拱手,不等鎮西王世子有動靜就迅速離開。

    趙公珩畢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率先在一片詭異的沉默中醒過神來,埋怨似的瞅了鎮西王世子一眼,嘆息著說:“下官早就提醒過世子,不要去動陳澤昇那個瘋子……”

    鎮西王世子漸漸緩過來,揮手讓人把那盒包子處理了,含糊道:“本世子也沒有想到他手段會這么狠。先生,咱們、咱們還是想辦法對付太子吧”

    有了陳澤昇的血腥震懾,即使鎮西王世子得知陳澤昇重傷昏迷的消息,他也縮手不敢動陳澤昇,全部手段都使到太子身上,力求在陳澤昇無暇顧及太子的這段時間里把太子除掉。

    茶山的莊子里避著的溫念對陳澤昇受傷的事情一無所知。

    秦玉虎從莊子的一個房間里翻出了從前溫父收集的弓,從幼童使的小弓到三石的大弓都有,齊全的很。秦玉虎嚷嚷著要射箭,但莊子里只有弓沒有箭,可把小家伙委屈得不行,舉著弓對著秦夫人直哭。

    溫念在一旁瞧著心疼,她對莊頭家的耳語一番,讓莊頭家的尋來鐵木和鷹羽,帶著秦玉虎制箭。因為是給孩子用的,所以箭身做得短短的,用蠟制箭頭,以防秦玉虎玩樂的時候準頭不好不小心傷到人。

    有了弓,又有了箭,得償所愿的秦玉虎高高興興似模似樣地練起了箭。小阿鸞對射箭不感興趣,但是對看哥哥射箭恨透興趣,每天坐在小凳子上乖乖的,省了大人很多功夫。

    第73章

    茶山上的生活歲月靜好, 京城里的形勢卻瞬息萬變。陳澤昇昏迷了兩天, 高燒退了以后便醒過來了, 他躺在床上, 偏頭看守在床前的周太醫。

    周太醫見陳澤昇醒過來, 不僅沒有高興還滿面怒容:“你說說你, 都是有娶妻的人了, 還那么不要命,帶著這么嚴重的傷去地牢那種晦氣的地方!傷口二次裂開加發炎,要不是我醫術好, 你現在奈何橋都走完了!”

    “不去那里,然后就在我重傷的時候任人宰割?”陳澤昇沒什么表情,他做出的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 不會做出無意義的舉動, “況且不是還有你?”

    “哼。”周太醫站起身,端了一碟糕點回來坐著吃, 叨叨絮絮地道:“你下屬那么多, 就不能讓你下屬去做?這么大個官, 指手畫腳都不會, 啥都要親力親為。”

    陳澤昇垂眸, 盯著周太醫手上的碟子,“讓別人去沒效果。”他要的是鎮西王世子不敢動他, 乃至派來的死士不敢對他出手,只聽見他的名字便聞風喪膽。如果換了別人去做, 如何能有這等震懾效果。

    “隨便你。等我回頭和你夫人告狀。”周太醫注意到陳澤昇的視線, 抱著碟子躲了躲,道:“你剛醒不能吃這個,喏,你吃那個,白粥。”他努嘴示意陳澤昇看不遠處圓桌上的暖盅。

    “行。”陳澤昇說,“你把白粥端過來。”等周太醫把白粥端過來了,他又說,“扶我起來。”

    周太醫任勞任怨,把平躺的陳澤昇扶起,讓他靠在厚實的軟枕上好進食。不得不說,陳澤昇是真的餓了,他捧著暖盅,大口大口喝粥,一個人干掉了一整盅白粥。

    周太醫在旁邊又叨叨上了:“看你胃口這么好,身體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了。嘖,命硬的家伙最愛造。”

    “……”這回陳澤昇沒再理周太醫,把暖盅放回床頭的矮桌,閉目養神。

    “……哎,陳大人。”周太醫托著下巴無聊,干脆爆出自己發現的事情,“皇帝沒多少時日了。”

    “……”陳澤昇睜眼與周太醫對視,等著他的下文。

    “皇上風寒一直不好,而且越來越嚴重。御醫束手無策,便把我叫過去,幫忙看看,集思廣益。”周太醫緩緩道來,“我發現,皇帝中毒了。一種在中原地區幾乎見不到的毒,不會致命,但卻會蠶食人的健康,尤其本來就患病的人。一般來說,中毒的人最后都會死于其他病癥。”

    “你沒替皇上解毒?”陳澤昇挑眉。

    周太醫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像是幸災樂禍:“我辭官了。你沒發現我的自稱變了嗎?”

    陳澤昇腦袋迷迷糊糊的,確實沒注意周太醫的自稱變了,他也不在意,“嗯。你在幸災樂禍什么?”

    “我告訴你,但是你要收留我,以后我就在你手底下討生活了。”周太醫討價還價。

    “……你說。”陳澤昇道。

    周太醫身子前傾,附在陳澤昇的耳邊,輕聲說:“我在幸災樂禍,給皇帝下毒的人居然是……”

    “當真?”陳澤昇詫異。

    “聽起來不可置信?”周太醫攤手,“但這是真的。”

    陳澤昇:“……”

    宮里頭皇帝果然如周太醫所說,時日無多了。陳澤昇下床走動在府上處理事務的時候,皇宮那邊傳來消息說,皇宮閉宮了——

    只有在皇帝重病,病的起不來身的時候,宮門才會時刻緊閉,以防有人趁機造反攻打皇宮。

    為了保護太子,在閉宮之前,皇帝把太子召進宮去了。然而皇帝和太子父子二人之間的氣氛卻不如想象中美好。在皇帝富麗堂皇的寢殿中,兩人沉默相對,誰都沒有話說。

    良久,皇帝主動打破了沉默,他虛弱的聲音聽起來分外沒有底氣,“太子,咱們父子倆說說話吧。”

    “父皇精神好些了?”太子問,“你想說點什么?”

    “什么都好。咱們可以聊聊你想要什么樣的太子妃……或者聊聊你母后。”這是皇帝能想到的所有家常話題了。

    “……母后?”太子意味不明地道了句。

    皇帝以為太子比較想聊皇后的生前事,懷念道:“你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皇宮,和朕相處的時間不多,和你母后相處的時間也不多,想必都沒有印象了。你母后啊……”

    “別說了。”太子突然站起身,從高處俯視病床上的皇帝,一字一句地道:“你沒資格提起她。”

    皇帝蹙起眉頭,訓話道:“朕怎么就沒資格提起皇后了?皇后是朕的結發妻子。”

    “你也知道母后是你的結發妻子,可你做了什么?你為了一個空有皮囊的惡毒女人拋棄了她,讓她凄慘地在冷宮里暴斃!”太子神色激動,眼底全是怨懟。皇帝體內的毒已經深入肺腑,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他不怕和皇帝撕破臉皮。

    皇帝沉默了好久,最后開口:“是朕對不起她,等朕把皇位傳予你,朕就去黃泉路上找她。朕向你保證,下輩子朕一定好好補償她。”

    他的回答讓太子很不滿意,太子眼里的怨懟漸漸變成了失望,他冷笑著點頭,俯身為皇帝掖好背角,惡意道:“父皇,你奇不奇怪為什么一個小小的風寒拖了這么久都沒好,還越來越嚴重,到現在幾乎要了你的命。”

    “你什么意思。”皇帝敏銳地感覺到了不詳,他緊緊盯住太子。

    太子坦然地接受皇帝的目光,“孤的意思是,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從你召孤進宮侍疾,小小的風寒就越來越重了嗎?這兩天你還咳血了吧?因為孤對父皇你下毒了啊。”

    皇帝心中一驚,表面冷靜道:“太子,你別干傻事,朕的皇位遲早是你的。”他強調:“只會是你的。”

    “那又怎么樣?”太子的聲音里飽含怨氣,“這是你欠孤和母后的。不僅僅你,還有柳貴妃、鎮西王,你們所有人都要死在孤的手上。”

    “你瘋了嗎?!太子!”皇帝驚疑不定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你在弒父!你在大逆不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孤都是跟你學的。”窗外夜色沉沉,深秋的涼風襲過,檐下懸掛的琉璃燈被吹得搖搖晃晃,搖曳的燭光映照著太子的臉,時明時暗,“你當年不也弒子了?你不怕上天譴責,孤當然也不怕天打雷劈。”

    皇帝:“朕沒有殺你。朕要是殺了你,今日你不會站在這里。”

    “那是母后有先見之明,提前把孤送離了皇宮,否則死的那個就是孤!”太子道,“你盡管找人替你解毒。你也可以殺了孤,把你竊來的皇位還給鎮西王一脈。只要你舍得。”

    “……”皇帝不說話了。

    太子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道:“兒臣累了,父皇也早點休息吧。”語罷,直接轉身離開。

    皇帝如何睡得著,他勉強抬起無力的手,顫抖著拉響金鈴,喚來陳福,“去,拿著朕的令牌,快去把太醫院的太醫全部叫來!”

    陳福不明所以,以為皇帝是哪里不舒服,連忙下去安排。只過了一刻鐘,太醫院的御醫和太醫便擠滿了皇帝的寢殿。

    最先為皇帝把脈的是御醫首,皇帝對他說:“朕中毒了,替朕解毒。”

    “這……”御醫首為難了,他沒查出皇帝有任何中毒的癥狀,只是皇帝這身子……他讓開一步,示意其他人上前把脈。

    皇帝方才說的話所有人都聽到了,但望聞聽切之后,全都和御醫首一個表情,滿臉茫然地和同僚對視。

    毒這種東西很玄乎,一些奇特的毒只有曾經遇到過,并了解了它會引起的癥狀,才能脈出來,并且根據□□成分制出解藥。皇帝說他中毒了,但他們都沒有發現皇帝身上有最基本的中毒癥狀。

    面對滿室太醫的搖頭,皇帝開始不堅定了,他懷疑太子心中有怨,故意騙他說他中毒,從而達到折騰他的目的。

    “既然如此。”皇帝閉上眼睛,“那就都退下吧。”不是中毒,那他放松心情好好養著,遲早會痊愈的。

    太醫院的眾人松了口氣,躬身有序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