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她的小龍椅(重生)在線閱讀 - 她的小龍椅(重生) 第145節

她的小龍椅(重生) 第145節

    文德殿前的空曠處,五六名錦衣麗服的宮人簇擁著太后謝氏,快步行近,使得殿外守立的余桐大驚失色,慌忙迎上。

    盡管先帝立下遺詔,由安王宋博衍攝政,與太后共同扶持新帝,但多年來,太后從不過問政事,專心陪伴病中的“長公主”,基本沒出現在議政殿閣這一帶。

    緣何今日盛裝而來?

    那身鳳穿牡丹短上襦紅金耀眼,翠色銷金長裙委地;青絲夾了幾根不顯眼的華發,高髻插著十余支金釵。

    即便年過四十,仍是顏色驕人,明麗至極,難怪能誕下傾城容姿的一對兒女。

    “太后娘娘今兒怎親自過來了?”

    余桐為提醒殿內閉門“密談”了大半個時辰的表兄妹,故意提高嗓門。

    旁人興許不知,可余桐、剪蘭、縫菊三人,對于宋鳴珂和霍睿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柴烈火,皆心照不宣。

    說是討論正經事,誰曉得他們會不會忽然干一些不正經的事?

    太后精心描摹過的修眉隱含譏諷,淡笑道:“老身要與圣上好好聊聊。”

    邊說邊踏上白玉臺階,竟不等內侍官通傳。

    “太后娘娘駕到——”余桐硬生生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殿內,霍睿言捧了一本書冊,后因佳人枕在大腿上安睡,半行字也沒看進去。

    他正全神貫注欣賞宋鳴珂俏麗的睡顏,卻彎不下腰,沒法親上一口。

    驟然聽見殿外聲響不對,他連忙推了推宋鳴珂,低聲道:“晏晏!醒醒!”

    宋鳴珂似在夢中,渾然未覺,經他連續搖晃了數下,更是探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袍。

    霍睿言沒轍,唯有扳開她的手指,輕輕抱起她的上半身,試著先將她平放榻上,再退至書架附近裝作看書。

    然而,他只來得及托住她的頭,殿門已“嘭”地被人用力推開。

    那位麗容飽滿的華衣婦人跨步而入,只需一眼,怒火已騰燒周身。

    霍睿言大呼不妙!

    光天下日之下,身為君主的宋鳴珂靠在臣子腿上,已是離經叛道,全無君威可言。

    更別提她為女子,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睡著了!

    “退下!”太后驅逐未進殿的仆役,只留近侍和余桐在側。

    霍睿言倉促把宋鳴珂放在榻上,起身執禮:“臣見過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縱然逆著光,太后怒容翻騰的火氣仍毫無遺漏展現在他眼前。

    “霍大人,商議何事,要議到殿門緊閉、躺臥榻上?”

    她對這位表姨甥,總是親切地直呼其名,而今“霍大人”三字,教霍睿言神色一凝。

    “圣上和臣,并無……”他低頭細看自己的官袍,尚算規整。

    但他和宋鳴珂,真的什么也不曾發生嗎?

    今天沒有,昨晚呢?之前呢?

    太后早為這對表兄妹眉來眼去很是不滿。

    今晨聽說,昨夜霍睿言戌時才離宮,已非初次壞了規矩;再聽聞早朝后,宋鳴珂再一次留他密談,太后更覺二人行為不端,特來探個究竟。

    倘若硬闖文德殿,瞧見的是兩人對弈或翻書,太后大概覺得自己多心。

    然則,入目的卻是女兒躺臥在榻、任由男子摟摟抱抱的不堪場面!

    太后盛怒之際,反倒沒有大吵大鬧,而是深吸了口氣,冷哼一聲:“老身有要事面圣,請霍大人稍作回避。”

    霍睿言回望宋鳴珂,當著太后之面,他無論如何也沒法再轉身搖醒她,只得喚了聲:“陛下!”

    “不勞霍大人費心。”太后冷聲驅趕。

    “太后娘娘……”霍睿言撲通直跪地上,“她、她只是cao勞過度,困倦入眠,請您切莫誤會!”

    他越是辯解,太后越是窩火,直直盯著他如玉容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你心虛什么?”

    霍睿言與她對視了極短一瞬間,自知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一咬下唇,整頓衣袍,躬身而退。

    路過余桐身側時,悄然向他使了個眼色。

    …………

    宋鳴珂隱隱約約聽見爭吵聲。

    夢境使她淪陷其中,直至熟悉的溫暖散去,耳邊一片靜謐。

    “二表哥……?”

    她茫然搓揉雙目,映入眼簾的則是紅綠裙裳,以及太后冷寒如冰的面容。

    心跳霎時間靜止在胸腔內。

    這是哪種局面?她不是……靠著霍睿言歇息么?他人呢?

    太后何時跑到文德殿上了?

    她掙扎而起,打了個哈欠,強作鎮靜,轉問余桐:“太后娘娘至此,為何不通報?”

    太后不等余桐回話,淡淡發聲:“老身打擾陛下歇息,好生過意不去。”

    宋鳴珂瞥見余桐滿臉惶恐,料想她與霍睿言被逮了個正著,只好勉為其難一笑。

    “太后娘娘鳳駕到此,朕居然無所覺察,是朕不敬不孝,還望海涵。”

    她固然對太后不親自來、肆意闖入而惱怒。

    但歸根結底,她并非真正的皇帝,不可唯她獨尊。

    太后饒有趣味地審視宋鳴珂的眉眼鼻唇,被淡粉末掩蓋的膚色微滲紅意,或多或少透著海棠春睡的意味。

    俊俏面容,莊重龍袍,肅穆殿閣,本該屬于她的愛子。

    膽大包天的小女兒,早在不知不覺間,占據了這一切,宛如理所當然。

    念及女兒女扮男裝與男人亂搞,兒子則男扮女裝和妖女糾纏不休……太后恨得咬牙切齒。

    可這終究不是她的慈福宮,是皇帝議政間歇休息的殿閣。

    白日里人多嘴雜,她不能發作。

    即使不為宋鳴珂考慮,還得為宋顯琛作打算。

    沉默半晌,她丹唇挑笑:“陛下,慈福宮正準備茯苓雞湯,還請陛下今夜賞光。”

    宋鳴珂心底微涼,她當然知道,此純粹為托詞。

    “太后娘娘親臨邀請,做兒子的豈敢不從?”

    “老身閑來無事,四處走走,未料瞧見與后宮不一般的景致。”

    母女二人皮笑rou不笑,話中有話,暗藏鋒銳。

    良久,太后自覺無趣,領著下人離去。

    宋鳴珂于殿門外恭送她下臺階,靜看她裙帶于風里飄飛,漸行漸遠,心頭大石并未因此而放下。

    秀眉一蹙,她寒聲問道:“怎么回事?二表哥呢?”

    “陛下,”余桐壓低聲音,“咱們未能攔住太后,她直闖而入時,霍大人嘗試喚醒您,可您實在睡得太沉了。”

    宋鳴珂本想問余桐,太后進來時看到的是何場景,終歸說不出口,改口問:“那……他人呢?”

    “霍大人是被太后娘娘逼退的,臨行時,暗示小的,回頭給他捎個消息。”

    宋鳴珂滿腔惱火,對誰撒也不妥當。

    她能怪霍睿言嗎?不能。

    散朝后,是她主動留他談話;歇息時,是她讓他作枕;睡得太死的也是她。

    能怪太后嗎?好像……也不能。

    太后風風火火趕來,想必捕獲她不檢點的消息。

    在這件事上,她確實不清不白。

    想到霍睿言可能在外頭某處等待,她已無陪他用膳的心思,擺了擺手:“讓他先回吧!”

    她心下明白,太后要發難的,絕非單純為了今日之事。

    母女間的恩恩怨怨,從上輩子起,已緊密糾纏在一起,再難理清。

    …………

    殘陽如血,煙柳弄霞,慈福宮的宮人內侍們整齊候在院墻外,凝神屏息,以候遠處緩行的圣駕。

    宋鳴珂如約而至,下腰輦時,宮門內迎出兩位盛裝麗人。

    一是換了靛藍錦衣的太后謝氏,另一人則是水色春衫的宋顯琛,他們領著一眾仆侍盈盈福身。

    “恭迎陛下圣駕。”

    “免禮,‘晏晏’也回來了,正好!咱們兄妹是時候陪母親說說話了。”

    宋顯琛長眉不經意擰著,“正是。”

    宋鳴珂乍然見到兄長,不由得百感交集。

    她的孿生哥哥,自從搬入長公主府后,全情沉浸在和靜翕的二人小天地中,鮮少入宮陪伴太后。

    此番忽然現身,必定是太后急忙請他回宮。

    既在情理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當著外人面前,久未團聚的三人相互客套,信步入內。

    宴席雖小,但一切遵照御膳的規制,最初進奉乾果、雕花蜜煎、砌香咸酸等瓜果脯臘,其次方逐一進菜下酒。

    所謂的茯苓雞湯,不過是“下酒十五盞”中三十道菜的其中之一罷了,此外還有宋鳴珂常吃到的花炊鵪子、三珍膾、南炒鱔等,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宋鳴珂為女子,食量本就不大,平日為了節省時間,進膳一律從簡,都是一整張食案,連同十個八個菜同時呈上,省得宮人來回走動。

    如今在慈福宮,反而按照以往的規程,每一盞酒配兩道菜,慢悠悠地傳膳,導致她極為不適應。

    一家人,這般作派,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