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龍椅(重生)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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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鳴珂紅唇如被點燃了一團(tuán)火苗,燒至全身,焚毀了她的意識。 世間一切已消亡在深情綿長的親吻中,連同時間也不復(fù)存在,唯有他是真實的、可觸及的、溫暖而結(jié)實的。 他的吻溫柔如他的性情,細(xì)致如他一貫的謹(jǐn)慎,純凈且炙熱,如他的愛意。 宋鳴珂最初的拘謹(jǐn),因這份暖意包裹而逐漸放松軟化。 不曾領(lǐng)略過的愉悅歡快與羞赧怯懦相互融合,滋生出臉頰的嬌艷潮紅。 蜜意升騰,驅(qū)使她情不自禁閉上了雙眼。 霍睿言自是能從細(xì)微反應(yīng)捕獲她的接納,氣息略微一窒。 他壯著膽子,輕啟雙唇,巧舌悄悄舔了舔她的唇瓣,繼而由生澀的淺吻,逐步轉(zhuǎn)為專注忘情的深吮,再撬開她的唇齒,恣意地將自己喂了進(jìn)去。 宋鳴珂被他徹底親懵了,連呼吸都是靜止的,憋著本就緋霞密布的臉滿是紅彤彤。 整個人如掉落熔爐,燒得三魂七魄杳無影蹤。 好一會兒,她猛地推著他往后撤離,得了半寸空襲,當(dāng)即大口喘氣,杏眸噙著淚花。 “疼?”霍睿言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臉,細(xì)看她艷紅欲滴的唇瓣。 “我、我我……我沒氣了!”她癱軟在他胸膛前,小手軟弱無力拉扯他的衣襟, 霍睿言莞爾,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頭:“傻丫頭,你得用鼻子吸氣啊!” “……?”宋鳴珂勉強(qiáng)回過氣,不由得羞恥地將臉埋在他胸口。 “不信,你試試?” 霍睿言找了個新的借口,再度吻住她。 宋鳴珂隨他的動作退了兩步,再退時,后背已抵在樹干上,又被他摁住,吻了個吞天噬地。 霍睿言細(xì)嘗著她的甜軟,覺察她這回學(xué)會了呼吸,他克制體內(nèi)的躁動,感受她微妙的轉(zhuǎn)變,探究令她欣悅的技巧,博取她的迷戀和沉醉。 當(dāng)她軟綿綿融化在他用情和欲交織出的密網(wǎng)內(nèi),他總算放過她,以披風(fēng)裹緊她,橫抱她到避風(fēng)的角落里坐下。 宋鳴珂驚覺自己又落入他的圈套,慍道,“你、你壞透了!變著法子欺負(fù)我……說不清話的,明明是我哥!” 霍睿言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凝望她酡紅嬌顏,笑道:“我很高興。” “占盡便宜……當(dāng)然高興。”宋鳴珂小聲嘀咕。 “我高興的是,你承認(rèn)——你看上我。” 宋鳴珂方知,她發(fā)泄時沖口而出的一句話,竟也能讓他倍覺開懷。 仔細(xì)回想,她雖由著他摟摟抱抱親親,卻從未真正說過傾慕之言。 或許從二表哥的角度來看,他主動表白后,她半推半就、勉為其難接受了他? 憶及相伴數(shù)載的點點滴滴,她心頭綿軟,粲然一笑:“我……一直專注于政務(wù),學(xué)著應(yīng)對各種局面,對你的心意……確曾想歪了,誤以為你真有那什么癖好……你既然對我有意,為何不早說?我甚至沒搞明白,你何時對我動了心思。” 總不會是像他所說的,早在四歲便等她長大吧? 霍睿言赧然道:“這種事,哪有精準(zhǔn)的時間或事件,慢慢地……” ——慢慢地,你入了我的夢,占據(jù)了我的腦海,害得我的血rou骨髓……全是你的氣息,寤寐思服,輾轉(zhuǎn)反復(fù),唯有加倍努力,只求配得起你、有能力呵護(hù)你一生一世。 當(dāng)然,rou麻至斯的話,他說不出口。 為了緩解窘迫,他決定岔開話題:“晏晏,我?guī)熜帜兀俊?/br> 宋鳴珂豈會料到他在你儂我儂之時忽然提及旁人,而且是與他傳出不雅傳聞的秦澍,小嘴一扁:“在我哥那邊……我今兒和哥哥一塊出的宮,他在鏡湖邊上等元醫(yī)官。” “你把元醫(yī)官也叫過來了?” “對,哥哥放心不下,也想請他確診。說實話,哥哥對元醫(yī)官的信賴程度不亞于我,我實在沒敢對他說,元醫(yī)官也曾有遭人脅迫的過往。 “我昨兒讓余桐跑了一趟你的私宅去相請,事前沒跟你說,是因為……因為擔(dān)心泄露計劃,畢竟,我想讓你驚喜一回……” 最后那句,輕如蚊飛,幾不可聞。 霍睿言歉然道:“是我太貪心了,明知會讓你勞師動眾、諸多不便,還提了那樣的無理請求。” “也不全為了你的那句話,”宋鳴珂從披風(fēng)內(nèi)伸出手臂,環(huán)向了他的腰,“我也常想著,能有換回女兒裝束的一日……” “晏晏,”霍睿言輕吻她的額角,“其實,我更希望看到……穿少婦裙裳的你。” 宋鳴珂先是一愣,隨即明了他的言下之意,甜蜜之余又覺悵然,“暫時沒辦法給你最想要的。” “在那之前,你心里惦著我,已然足夠。” 他的吻寸寸挪移,沿著她的額頭滑至眉心,密密麻麻落向她的眼皮、鼻尖、臉頰、檀唇……惹得她的呼吸凌亂,臉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紅潮翻涌復(fù)至。 唇瓣重新貼合,從起初溫柔相抵,到由淺入深,在越發(fā)熟練后,變成攫取掠奪,盡情勾惹她的丁香小舌。 宋鳴珂時而昏昏沉沉,時而飄渺飛逸,于迷離中不自覺地迎合,雖顯稚拙,卻勾起了他的肆意與貪戀。 永熙五年冬,北山外的小小山崖之下,梅香幽冽的樹底,一對璧人忘了世俗,忘了肩負(fù)的重任,忘了竭力所守的天大秘密,深情擁吻。 軀體相貼,他的堅實映襯出她的嬌軟,緊貼的兩顆心逐漸跳動出同一韻律。 ………… 與清鳴澗的無人相擾對比,鏡湖的初雪則惹來少量文人墨客吟風(fēng)賞景。 其中,有一小隊人,則是宋顯琛和侍衛(wèi)們喬裝而成的。 一大清早,宋顯琛被宋鳴珂強(qiáng)拉硬拽,換上男子打扮,翻山越嶺,抵達(dá)他未曾來過的鏡湖。 meimei所求,乃過一過女子裝束的癮;而他,則是在嘗試適應(yīng)自己真正的身份。 這一刻,宋顯琛在數(shù)名侍衛(wèi)寸步不離的相護(hù)下,悵然遙望湖對岸的行宮,板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目下,他服食了李太醫(yī)的藥丸后,毒性清除了大半,已能說些簡單的短句,無奈喉嚨受損,嗓音含混不清。 若非至親近之人,基本難以辨認(rèn)他所言。 只有默不作聲,擺出深沉狀,才不會被人輕易看出破綻。 奔走半日,腹中饑餓感漸顯,他向余桐使了個眼色。 余桐會意,吩咐大伙兒各自道林子里歇息。 宋顯琛屏退了絕大多數(shù)侍衛(wèi)和仆役,獨獨留下秦澍和兩名副手。 他曾聽宋鳴珂說起秦澍的出身來歷,說此人早猜出他們兄妹互換之事,已隱瞞一年有余,武功不凡,是個可信賴托付的大哥哥。 當(dāng)下,他尋了湖邊與竹林之間的一片空曠地,讓余桐拿出菜肴。 遺憾天氣寒冷,又是低調(diào)出行,所帶的蝦臘、蒸rou、麻腐海參之流的熱菜已無熱氣,激不起他的食欲。 只夾了些豆皮雞皮,他讓留下的七八人分了吃。 秦澍任職近兩年,見到宋顯琛的機(jī)會不多,作男子裝扮的宋顯琛才僅有一回。 此番近距離觀察他,秦澍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從容鎮(zhèn)定,就如對待宋鳴珂那般,既有臣子侍奉君主的尊敬,也有兄長呵護(hù)弟弟的親切。 一是為替宋顯琛作掩護(hù),二是滿足他的小小私心。 見宋顯琛身體贏弱,愁眉不展,此際更是食欲全無,秦澍心里如堵了幾塊硬梆梆的石頭,硌得他周身不暢。 “陛下是否因路途奔波、天氣驟變而沒胃口?不如,臣給您弄點新鮮的食物?”秦澍嘴上提議,但雙手已一點點把藍(lán)灰色袍袖卷起。 宋顯琛沒想到他忽然蹦出這么一句,狐惑轉(zhuǎn)望余桐。 余桐見慣了秦澍和宋鳴珂稱兄道弟的嬉戲打趣場景,也素知秦澍愛下廚,而且手藝相當(dāng)好,遂略微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準(zhǔn)了。”宋顯琛只淡淡說了兩字,容色沉靜如煙波渺渺的平湖。 秦澍喜滋滋削了根竹子,快步奔向鏡湖邊,不到半盞茶時分,已帶回數(shù)尾草魚。 在以小刀剖魚的過程中,他讓人撿柴枝,在他指定的位置,扒些干竹葉生火。 沒多久,他在魚上抹了鹽巴,撒了隨身攜帶的姜粉,將魚用樹枝穿牢,架在火上烤。 宋顯琛對他捕魚殺魚的迅速深感驚訝,可最讓人震悚的是,他能從小背包中翻出調(diào)味料。 秦澍察言觀色,笑著解釋:“陛下,此為臣行走江湖時的習(xí)慣。每每出游,總愛尋些野味,因此做了這小盒子,里頭的分別有油、料酒、糖、鹽、醬、醋、姜粉、干蒜片,可滿足不少食材的需求。” 宋顯琛疑心自己帶出來的俊朗青年并非什么侍衛(wèi)指揮使,而是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廚師。 他對于其在靠近竹叢之處生火大為不解:“何以……在此烤魚?” “臣在江南山林游走時,特別喜歡烤筍。烤筍有兩種做法,一是把竹筍挖出,丟到灶灰堆里焐熟吃;另一種則是將竹葉聚攏在新筍上,趁著筍還在地里時直接烤熟,再挖出來、去皮、切片、蘸醋。 “這種吃法比炒筍片、手剝筍、煮筍、煎筍、炸筍更為美味……只是筍離開土壤時間越久便越苦,因此在京城不好弄……” 秦澍見宋顯琛難得感興趣,便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飲食的趣事,說是等吃好了魚,就給他挖烤筍。 宋顯琛坐得離火堆較近,烤著烤著已覺熱,干脆脫掉厚重貂毛外披,只穿了一襲月白夾棉袍裳,顯得素雅清雋。 而端坐在三尺外的隨行侍衛(wèi)也一律穿便服,乍一看,像是與宋顯琛作伴游玩的年輕人。 秦澍轉(zhuǎn)動手中枝條,幾尾魚被他烤成了金黃色,香氣四溢,叫人垂涎。 荒郊野外,濃烈魚香引來遠(yuǎn)處的兩撥游人的頻頻回望。 秦澍知宋顯琛在等人,卻不曉得他等待的是誰,只得保持時刻警惕。 隨著魚即將烤好,三名書生打扮的少年,吞咽著唾沫,緩步走來。 當(dāng)先一人夸贊道:“兄臺好手藝啊!方才見你在湖邊捕魚,唰唰唰便逮住了四條……如今聞了這香味,實在饑餓,可否傳授點捕魚之法,好讓我們也能嘗嘗這野味之樂?” 這三人容貌尋常,走路姿態(tài)、一呼一吸的頻率輕重、眼神流露出來的光澤,皆沒有練習(xí)過武功,且自始至終,他們似未留意坐在一旁的真龍?zhí)熳铀物@琛,關(guān)注的只有在烤的魚。 秦澍審慎的心稍稍放下,轉(zhuǎn)目望宋顯琛,等待發(fā)話。 宋顯琛固然可把人攆開,但他生性柔善,對待百姓與權(quán)貴并無差別,只對秦澍略微頷首,意示無妨。 秦澍頓時尷尬,他身為御前侍衛(wèi)指揮使,真要當(dāng)著皇帝和下屬之面,教幾名文弱書生抓魚?還不如他親自去抓。 “還請稍等片刻,容我把魚烤熟。” 得了他這一句,那三名書生興高采烈,開始到處奔走,從雪里挑撿些枯枝落葉,有樣學(xué)樣地在他們兩丈外搭柴堆,動作笨拙。 秦澍再三確認(rèn),這三人只為覓食而來,行動上根本沒半點武功,右手中指皆有薄繭,確實為讀書人,應(yīng)無大礙,他才取下兩條烤得正好的魚交給余桐處理,自己則叫上一人,去湖邊捕魚。 余下二人滿頭大汗折騰好一歪歪扭扭的柴堆,又急匆匆跑來:“兄臺,借個火可好?” 一名侍衛(wèi)從燃燒的柴枝中抽出一根帶火的,順手遞去。 書生正要接過,莫名手抖沒接牢,“啪”的一聲,柴火掉在同伴腳上。